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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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躺在床上的風桐猛地睜開雙眼,過了還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驚得一身冷汗,有些不敢相信的將那卷竹簡放置眼前死死地盯著看咽了咽口水,他昨晚忽然間就睡著了,他睡著之後朦朧間發現自己的意識居然離了體飛入竹簡中,然後他到了一個仙境一樣的地方,在看清周圍的山水後他突然就知道了竹簡上的全部內容。還…見到了那個靈在寫下書信的場景,青山綠水間,一青衫男子端坐於石上,青絲隨微風輕揚,指節分明的玉手持拿簡筆,如畫眉目專注的行雲流水像在記載什麼很重要的事,隻有他知道那人的其內心所想。怎麼說呢,看著靈那副專心致誌留信的模樣他小心髒有些受刺激,特別是他抬眼看過來的的一瞬間愣是直接把他嚇醒,還有種差點被抓包的劫後餘生感心跳得特別快,有種古怪的歡悅叫他頭皮發麻同時還有些不確定懷疑人生‘我正常嗎?’這種無人能勘透的人生學問。
咚、咚、咚、幸有人來敲門不然他可能會陷入某古怪的圈子裏出不來,“公子,你起了嗎”清亮而小心是店裏夥計的聲音,風桐趕忙將竹簡塞進懷裏起身穿鞋,他昨夜和衣而眠直接紮個頭就可以並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穿好鞋子直接去開了門。“進來吧”看他手裏端著一盆水邊側身讓人進屋,想來是猜到了他今日會早起,一般人或許會反感但風桐卻是不在意的,而且他看人還是有些眼光的這夥計沒壞心,夥計偷偷的觀察風桐見並無反感將水放好後便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詢問“客觀可需要帶路?”。風桐想了想沒拒絕“那勞煩你了”,他趕時間有人帶路自然好,淡然地接過夥計遞過來的用具洗漱,至於頭發隨便紮一下就可以了,他沒什麼需要整理的也就隨著夥計下了樓到一樓用早膳,一樓的餐桌或多或少有人坐,風桐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店裏的早餐是很樸實的米粥饅頭包子開胃小菜不過十個銅幣,風桐要的不多不少正好夠吃,他不喜歡浪費不管是落魄前還是現在,那個夥計就在店裏一邊忙活一邊等他吃的差不多時到店外候著,也沒人攔著想來應該交代清楚了。待他出來便帶著他往他所說的東南區去,因為是早晨街上大多都是忙碌的人,他們都在擺攤賣吃食,有的是賣菜土產很熱鬧,風桐隨意的看了一眼覺得這地方還真挺繁華的,倒是在山裏的時候不覺得,那片山區冷清的很想來應該屬於什麼人的私有產業吧。
在他們走了有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風桐老遠就看到了一大型的類似宮殿的建築,那應該是商會了,在商會門口站著一群人還有長長的車隊,一些人井而有序的將東西搬上車而一些人則老神在在的一旁觀看甚至還有一人指手畫腳的,看得出他們應該是這次的商會要負責保護的人,而那個在指揮的人應該就是這次的負責人了。果然,還沒到就聽到身邊的夥計對那人喚道“林副會長”,“啊?原來小方啊怎麼有空到我這來啊”那人轉過身見到夥計很高興的樣子顯然認識,“瞧你這話說的,你們這是要出發了嗎?”小方並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這林副會長也是個人精看了一眼小方又看了一眼風桐就知道他們的來意了。摸了摸微微發福的肚子深意一笑“等把東西搬完就走了,怎麼,有事?”,夥計避而不答看了一眼馬車旁的那群人道“這次人挺多的啊”,見他不搭話這人也沒在意“那可不,如今涼城那個地方現在可熱鬧了,聽說那地方在將要舉辦招生大會呢這些人都是過去碰運氣的”。涼城招生的事他倒是知道些沒多問“你們這次要走多久啊”,男人想了想說“這一去一回一個月左右吧”,“我有個朋友也想去涼城你看…”夥計大概是不太好意思風桐注意到他耳朵可疑的紅了一下,林觀山露出一副‘你果然有事’的樣子但還是有些遲疑的開口“多帶一個人倒沒什麼問題但…”。說著看了風桐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這是那個大家族跑出玩少爺身邊怎麼也沒帶個人,到時候大家都很忙誰伺候他啊”,顯然將一身華服的風桐當成了某世家頑皮的少爺,雖然他們有壓低了聲音但經過洗髓伐筋六識敏感的風桐聽得很清楚。風桐不自覺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他也不想的,他也不喜歡這張皮膚比女人還好看的臉與白皙的膚色,任誰看了都以為他是個浪蕩成性的風流少爺,不過他以前也確實是個少爺沒錯了有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們好像確實許久不見的樣子又聊了好一會兒將他的事確定下來,至於內容風桐並沒特意去關注,隻知道那個身體微微發福的林副會長同意帶他了就行,其他的他沒甚興趣,路上的所需他自己準備他還要交兩百銀幣作為行車費用,而且他隻有兩個時辰的準備時間。兩個時辰足夠了風桐想,他要帶上路的除換洗的衣服外就是厚實的棉布、鞋子、幹糧和水了,至於其他風桐沒想過他現在身體素質強到什麼程度他不知但不會是個弱雞,不過是露天睡幾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雖然覺得沒必要但還是聽從小方也就是夥計的建議,另買了些東西比如地圖攜帶便利的小型司南盤,還有一些書籍因為覺得路上可能很無聊他從未出過這麼遠的門想多了解外麵的世界一些。小方將他這一舉動看在眼裏有些欲言欲止卻是什麼也沒說,其實他是想告訴風桐這路上他不會無聊隻是不知如何開口,風桐也是在行車的第二天才知道,因為他們走的多是小路所以他們會頒發多一些任務給他們完成當然有獎勵。那就是去采集藥材,他們的車上有這些藥材的圖冊及采集方法這些人出門都是為了長見識的所以幾乎都參與了進去,風桐也想試試手他想成為靈藥師別人給的藥他也不放心啊,多認識、接觸一些藥材隻對他有好處更別說他在洗靈草那裏得了甜頭,讓他對於藥理有了一絲狂熱,這也成就了他的藥師道路上的暢通無阻。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當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到涼城的時候距離招生報名結束僅有一天了,這半月來風桐過得很充實,白天和大家一起其采集藥材晚上則一邊修煉一邊熟記那些藥材的采集方法步驟及注意事項,由於他表現良好得了帶隊隊長的賞識關於藥材方麵的知識可以說突飛猛進。臨到分離甚有些依依不舍,這十幾日也是他過得最寧靜的日子,大家一心長見識沒那麼多心機也沒誰算計誰,就是這路上難免不大太平,許是招生的緣故他們遭到了幾波打劫,他的手段層出不窮整個商隊的人已經連續三天沒睡好覺了。看到城門的那一刻他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狠狠地睡上一覺,但進了城才知道整個涼城哪怕是民房都塞滿了人,到最後都不得不去商會的廂房擠,風桐倒還好沒覺得多困可能是他修習的是竹簡上的靈術吧,打坐一夜精神百倍。
告別了商會,風桐打聽了一下招生報名的地點便去報名了,他到的時候空地上已經集結了不少的人,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交流給了他不少的消息,整個大會報名共計三天今天是最後一天,沒辦法人實在是太多了。因為這次他們不僅招收靈師還招收有天賦的普通人或靈者,這裏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普通人、靈者,靈者是沒有簽約靈的人,他雖然沒有契靈但他們本身還是比一般人要強,他雖不能成為靈師卻可能會成為其他的禦師,比如說禦藥師、又比如說禦器師等其他職業。他們的地位僅次於禦靈師,有些的地位甚至比普通的禦靈師還要高,這次來的總共有七八個前輩,報名地點也共七八處他們所考核的內容也不相同,劃分為:靈師、靈者、凡者三大區,監考也化為四、三、二人數考核的場地也不同,考核分為上場和下場也就是筆試和實踐。
“……”看著麵前的試卷風桐有些懵,這是什麼跟什麼啊!上麵的問題他一個也不會甚至都看不大懂,上麵的問題幾乎都是與靈與靈師之間可能存在的,例如這第二道題‘如何凝聚靈之圖騰並使用其力量’這他怎麼知道他才契約的靈,而且根本沒機會接觸這方麵的知識。他雖然也上過學,但他上的都是契靈前的基礎和一些理論知識,關靈術方麵的學校有嚴格規定沒有契約靈的人是不能接觸的所以才會特別成立班級,他兩年前就已經離開學校就更不會知道這些了,看來他隻能叫教白卷了而且他有預感下午的考核隻會更難。事實證明他沒想錯,上午的考核他隻能站在旁邊幹瞪眼看著自己前後左右奮筆疾書的同齡人們他直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下午更是完全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看著那些在台上展現自己施展靈術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看著同他一起的其他人與監考師兄師姐們怪異的眼神,在心中無語歎息他也不想的,幸虧這四年的磋磨已將他的臉皮磨的厚實多了,不然他恐怕做不到在這麼眾目睽睽之下神色如常吧,已經差不多習慣帶上麵具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頗為無奈。監考他們的是兩女兩男,都是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統一的青藍外罩短打,左胸繡有一座煙雲繚繞的青山上有波光流轉十分漂亮,最讓風桐關注的則是他們的腰間掛著的似鐵非鐵的腰牌隱隱有什麼東西在吸引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