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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首領?”哈那夫很奇怪,一般首領不會隨意給他打電話的!
    “哈那夫同誌!”首領的這一稱呼讓哈那夫倒吸一口涼氣。首領在電話那頭吼道:“你還有臉睡覺?你還有沒有點警惕性了?!我看你的部下全是警察打進來的臥底你都不知道?!”
    “首領息怒。”哈那夫可謂是睡意全無,一聽到臥底兩個字整個人就像吸了粉一樣:“出什麼事了?什麼臥底啊?”
    “我得到準確消息,國際刑警組織在你身邊安插了一個臥底!你幹什麼吃的!”
    “臥底?誰啊?我沒發現誰是臥底啊?首領,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麻煩你醒醒好吧,我告訴你,寧可錯殺一千也別放過一個!記住了,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就這樣,你自己看著辦!”
    在一頓簡單的午飯過後,廖星雨和鄭潔雯坐上了龐薇薇的豪華座駕,前往南美最豪華的私家園林——大名鼎鼎的龐氏莊園。
    車輛行駛在弗西加市中心,說那繁華吧也不算,反正就有點泰國芭提雅的味道。在那些傳說中的紅燈區,恰恰就是毒品交易的高發區。和中國一樣,一些富二代之類的沒什麼事幹的又有點錢的人一手抱著個女人,一手拿著個注射器,尋求著生理和心理的快感。他們的靈魂就是在這樣的歌舞升平的環境中丟失了!
    廖星雨用餘光掃視了一番坐在她身邊的龐薇薇,她雖然長相很出眾,但她感到龐薇薇高雅氣質的背後散發著令人恐懼到窒息的氣息。正是在不安中,廖星雨和鄭潔雯進入了宮殿一般的豪宅,這樣的豪宅,她們在中國隻有想象的份。因為,中國的私人別墅區根本不可能有私人武裝人員守衛。
    她們很驚奇地發現,龐薇薇房子的旁邊停放著的是一架武裝直升機,這和薛嶽平描述的完全不一樣。廖星雨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機,發現這個龐氏莊園安裝了反竊聽裝置,而且不是一般的先進。看一路上那些保鏢的武器、架勢和人數,就跟美國總統保鏢差不多。後來她們才知道,她們現在坐著的車是仿照“陸軍一號”(美國總統座駕)來量身訂做的,座椅和前後座距離完全是根據龐薇薇的體型來做的。這輛車和美國總統座駕有著一樣的功能——防彈、防爆、防化、防核輻射!這麼看來,這個龐薇薇身上很可能有槍,最起碼她喊一聲,外麵的保鏢就會蜂擁而至。
    “二位檢察官請進,寒舍簡陋,你們就湊合一下好吧。”
    “我去,你這要是簡陋那我們家豈不是狗窩都不如?!”龐薇薇家裏是什麼情況就不重複介紹了,反正她們和薛嶽平以及王繼輝、洪偉文、葉子茜等人第一次來的感覺一樣,直接被雷到了!
    “哈哈說笑了,裏麵請吧。”龐薇薇把她們兩個帶進一間童話般的客房,並安排人幫她們放置行李。像床、浴室之類的東西就不多介紹了,反正一句話,貧窮完全限製了我們的想象。
    說句題外話,要不是調查需要,她們是絕對不可以接受這樣的款待的,這已經嚴重違反了《黨紀律處分條例》!
    隨後,兩位檢察官受龐薇薇的邀請,和她共進英式下午茶!廖星雨和鄭潔雯邊吃著點心邊好奇地看著龐薇薇:她左手拿著一杯咖啡,右手捧著一本書,優雅的身影和外麵有著塞納河般浪漫的湖相映襯。這種清閑、極致的生活一直是廖星雨所期待的。想想龐薇薇再想想自己,這完全不成正比嘛!此時此刻,廖星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人貪汙受賄,明明觸手可及的東西為什麼不要呢?不可否認,廖星雨真的很羨慕龐薇薇,她真的很想過著這女王般的生活!
    想什麼呢!廖星雨在心裏給自己狠狠的一耳光!自己是來辦案的,不是來度假的,再胡思亂想就要腐敗掉了!
    “薇薇,我們能聊聊嗎?”廖星雨率先開口。
    “嗯?可以呀”龐薇薇喝了口咖啡後,把書合上,笑著說:“你們該不會是想給我上政治課吧,我可沒貪汙哦!”
    “沒有啦,你擁有那麼大的公司,又怎麼會貪汙呢?隻是我們對你有點好奇!”
    “對我好奇?有什麼好奇的,哎其實我也是平凡人一個好吧!”龐薇薇自我調侃,要知道在國內說這樣的話就是在變相裝逼!
    鄭潔雯問道:“你那麼成功,一定有很多故事吧?”龐薇薇看了她一眼,眯了下眼睛,用很好奇的口吻問道:“你們想聽什麼?”
    “你就談談你怎麼看這些毒販吧!”廖星雨的語氣很生硬,似乎坐在她對麵的是犯罪嫌疑人。
    “毒販啊。以前嶽平來我這的時候我們也是在聊毒販,看來你們還是對那些毒販很好奇。”龐薇薇低下頭沉思了一陣:“其實從某一個方麵來說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好吧,他們不是恐怖分子,他們隻是想要錢,如果警察不對他們窮追猛打他們真的不會殺人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濫藥問題就像一場瘟疫,警察是絕對不會任由毒品泛濫的。”廖星雨不想和龐薇薇就這個問題進行辯論,她接著問:“你在當地那麼有成就,有沒有和一些比較厲害的毒販接觸過?”
    這時,鄭潔雯給廖星雨打眼色,告訴她現在恢複竊聽了。龐薇薇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毒梟吧,我和哈那夫接觸過!”
    “哈那夫?就是那個頭號大毒梟?”廖星雨和鄭潔雯頗感驚訝,她們幾乎異口同聲:“天呐你怎麼會和他有接觸,他是綁架你還是勒索你了?你和警察說了嗎?”
    “哈哈。。”看眼前的這兩位檢察官緊張的樣子,龐薇薇忍俊不禁,因為她們看起來十分滑稽。她拿出了一張她和哈那夫的合影:“去年我和我一姐們在亞馬遜雨林裏迷了路,然後路上遇到了一個穿得跟加勒比海盜一樣的男人,他把我們送了出去,我覺得他打扮得很好玩,就和他合了個影。前段時間給嶽平看相冊時他才告訴我那是哈那夫!”
    廖星雨和鄭潔雯簡直不敢相信,哈那夫居然就這麼把龐薇薇放走了,按理說他應該知道龐薇薇的身份啊,可是看照片絕對不是P的,畢竟哈那夫的照片也不是隨便能搞到的!龐薇薇把照片收回了後,說:“那老頭兒還挺有紳士風度的,估計是他首領調教的,我覺得把那個幕後黑手可酷了,她才是真正的女強人好吧!”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臥底說的唄!”龐薇薇想到沒想脫口而出!
    “什麼?臥底?!”廖星雨和鄭潔雯目光對視,知道關鍵來了,這時的她們完全沒看到龐薇薇臉上表情的變化。龐薇薇回答說:“嶽平上次跟我說,國際刑警組織在哈那夫身邊安插了臥底!話說那個臥底也太不稱職了,要是我的話幾下子就能把那個幕後黑手查不出來了!”
    “噢,依你看,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呢?”此時的廖星雨表麵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是激動萬分!
    龐薇薇聳了聳肩,很隨意地說:“我哪知道啊,說不定就像電影上麵演的那樣,那個首領就是一個警察,然後在背後操控著整張販毒網絡!”龐薇薇笑了起來。
    廖星雨關心的不是首領是誰,她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所以她開始失去耐心了:“你剛剛說薛警官對你說過警方在哈那夫身邊安插了臥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唄。”廖星雨把用手撐在桌子上,把頭向前伸。
    “能怎麼回事,那天晚上就我們兩人,吃飯時隨意聊起的唄。”龐薇薇眼珠子轉了一下,廖星雨總感覺她早就猜到自己會這麼問了。
    在廖星雨和鄭潔雯的追問下,龐薇薇把她和薛嶽平在那晚上說的聊的全部說了出來,廖星雨心想這個薛嶽平可是有問題了,一經查實那小子就死定了!可是,雖然廖星雨經驗豐富,但她始終不是龐薇薇的對手!
    “這就能說明薛嶽平是我們要找的人?”夏玉成放下監聽耳機後十分不解。鄒健鵬辦過很多省部級乃至國級幹部的案子,他對很自信:“高級指揮官,和作為公安局長的王繼輝那麼熟,還到處找女人,百分百是這個龜兒子!”
    楊婕說話倒是沒那麼粗魯,她坐在電視機前,扳著手看著夏玉成,說:“違規接受宴請,泄露機密,這已經是違紀了。根據《黨廉潔自律準則和紀律處分條例》第六條:禁止接受可能影響公正執行公務的宴請等!”
    楊婕話粗理不粗,胡曉辰可急了:“但那和薛嶽平收受毒販賄賂是兩碼事,難道你認為龐薇薇是毒販?”
    “你怎麼知道就不是?”楊婕立刻反駁:“龐薇薇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她絕對沒那麼簡單,我認為不能太過相信她!要知道這裏是G國,我就不信一個沒有黑道背景的人能在這個國家混得下去!”
    “好了好了!”章澤華一直沒有吭聲,他作為領導人物也是該說句話了:“現在,薛嶽平涉嫌違規接受宴請並泄露機密。正如剛才玉成所言,我們能否確定薛嶽平收受了販毒集團的賄賂?還有,龐薇薇到底跟販毒集團有沒有聯係?大家可以談談自己的看法,我們要不要先雙規薛嶽平?”
    “不要!”大家異口同聲!
    章澤華點了點頭,他明白,薛嶽平違紀已成事實,但這完全無法證明他收受毒販賄賂。他相信廖星雨也一直在思考,那幾個嫌疑人中誰有不斷給販毒集團送製毒配方的能力呢?
    嘟——
    “喂,我是一號,現在有個人要和你們通話,請確保你們不被監聽!”章澤華一聽,是孫強親自打來的電話,連忙招呼大家帶上耳機。
    “我是國際刑警組織中國國家中心局的內線調查員(臥底),現在我要給你們提供一個情報。”章澤華等人繃緊了神經!
    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三天前,弗西加水塔廠有一起毒品交易,當時我已經把詳細情報給弗西加總部送去了。但是,毒販還是成功進行了交易。就在昨天,哈那夫叫一個小嘍囉給一個中國維和警察打一筆兩百萬美元的款,說是他的及時通知,才使得交易成功進行。我迷倒了那個小嘍囉,得到了收款人的銀行賬號!”
    胡曉辰邊聽邊進行記錄,這要是傳回國內技術部門進行查證,可就有鐵證了!
    滴——
    在眾人的期待中,章澤華從傳真機取出了一份文件,他雙手捏著文件,很仔細地看著。他說,經國內方麵的查證,這個銀行賬號是中國銀行北城分行的賬號,北城時間的今天,確實是有一筆從弗西加轉過去的兩百萬美元巨款!銀行卡的卡主,就是薛嶽平!
    “我馬上向國內彙報,立刻申請雙規薛嶽平!”楊婕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和紀委方麵聯係!夏玉成一把將筆記本電腦蓋上,舉著那份文件,喊道:“慢著,這有疑點!這樣的巨款為什麼不用海外賬戶?”
    胡曉辰進行助攻:“還有,這個賬號並沒有顯示其他大筆彙款,那之前毒販給他的賄款呢?這可能有詐!”
    “這能說明什麼?”鄒健鵬奪過文件,反問道:“如果真是有詐,毒販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是想借我們之手除掉維和警隊,那也應該是找王繼輝下手啊!”
    胡曉辰急了:“不管怎麼說,這個案子不能就這麼下定論。我要先向我們局長彙報!”
    就在這時,另一份文件傳輸了過來,章澤華取出文件看了一眼後遞給了夏玉成:“紀委監察部已經批準了對薛嶽平采取雙規措施!”
    “什麼?這麼快?”章澤華知道兩位檢察官滿肚子疑問,他低著頭,沉思了一陣,說:“不管怎麼樣,薛嶽平涉嫌違規接受宴請,泄露機密。現在呢,巨額財產來路不明。我昨天就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並和書記以及老孫進行了視頻通話,他們已經同意雙規薛嶽平了!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也知道有疑點,如果沒有疑點就不用雙規了,直接由你們反貪局拘捕得了!”
    章澤華的話合情合理合法,讓兩位檢察官無話可說。其實,作為紀委幹部的章澤華和反貪局的檢察官不一樣,他們紀委要調查的是黨員違紀案件,對涉嫌職務犯罪的嫌疑人移送司法機關。而反貪局要做的,就是根據紀委提供的線索,找到對嫌疑人定罪的鐵證!不過,廖星雨可沒在紀委幹過,她帶出的部下肯定是要找出能一劍封喉的證據的。
    普及一點:雙規,即要求被調查人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這是一種隔離審查!沒錯,薛嶽平是有疑點,所以他就是要交代問題!
    時間就是生命,他們五人立馬動身,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懷疑對象而放鬆了警惕。他們這回出門不僅沒帶武器,看他們開著車悠閑上路的樣子,就差沒吹口哨了!沒過多久,這輛載著專案組成員的越野車來到了中國維和警隊營區門前,由於擔心竊聽等走漏風聲,所以章澤華沒有通知廖星雨和鄭潔雯。
    專案組的五名成員拉開車門,徑直走向營區。其中章澤華邊走邊拿出中央方麵傳送過來的文件,幾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著,引起了哨兵的警惕。一名執勤警員從崗哨上走了下來,準備好上膛,很緊張地問道:“站住!幹什麼的?!”
    “紀委要案室!”“北城市人民檢察院反貪局!”五個人齊刷刷地掏出證件,章澤華出示了帶有紀委、最高檢反貪總局以及公安部蓋章授權的文件,很神氣地說:“有人舉報,中國維和警隊有人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經中央指示,由紀委和北城市檢察院反貪局組成聯合專案組進行調查,現在我們要對嫌疑人采取雙規措施。”
    那名警員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張有紀委蓋章的雙規執行令,他心中充滿懷疑但卻又不敢怠慢,因為看樣子這不像是假的。畢竟是上級來的人,警員很客氣地說:“同誌,請稍等,我要請示我們總隊長。”
    “不行!”章澤華製止了伸手按動對講機的警員:“你們這樣做會打草驚蛇的,北城方麵已經通知王繼輝。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我們一起進去;二,你用我的手機,和國際刑警中國處主席孫強同誌通話。”
    “哨位,哨位,我是王繼輝,帶專案組的同誌到三樓會議室!”
    “收到!”警員衝對講機回了一句後,立馬帶著專案組成員直奔三樓。其實,警隊裏的人都心照不宣——隊裏出了內鬼,要是不及時查不來的話恐怕有一天會在毒販手裏死得不明不白的。
    “不好意思,剛剛接了個電話。”王繼輝從走廊匆忙回到會議室,與會的正是薛嶽平,陳凱恩,徐思瑤,李思智,葉子茜,洪偉文和秦江逸幾個指揮官。陳凱恩不解:“隊長,你不是喜歡在晚飯過後才開碰頭會的嗎?怎麼今天改成下午了?還這麼急忙把大家召集回來。”
    “就是啊我的王隊長,我那邊還有很多活幹呢!”秦江逸正在協助趙菲燕做一台手術,還是王繼輝下了死命令他才回來的。不僅如此,在進這個會議室前,王繼輝已經叫人仔細檢查了一番,確保與會所有人身上沒有武器!
    王繼輝向來都認為所有的幹部都像他那樣不會觸碰到那條底線,所以哪怕是在國內主持北城市公安局工作時,廉政建設也是毫不重視的。他向來不愛說謊,他黑著個臉,把水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站起來吼道:“你們中有的人幹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所以人給我老實呆著,等著被點名!誰敢動一下老子抽死他!”
    大家被嚇到了,可還沒等大家問清楚,會議室的門就被粗暴打開了,除了王繼輝外的所有人齊刷刷地望向門口。
    這時,鄒健鵬和胡曉辰衝到薛嶽平兩邊,把他夾在中間。章澤華拿著文件來到薛嶽平麵前,語氣十分生硬地說:“薛嶽平同誌,我們是由紀委和北城市檢反貪局組成的聯合專案組,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中央決定對你執行雙規!”說罷,章澤華展示了授權令!
    “有多嚴重啊?!屁都不放一個就想抓人腦子沒壞吧?!”秦江逸從座位上跳起來,狠狠地推開了胡曉辰。夏玉成連忙抓住秦江逸的胳膊,把他推了回去,擋在他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衝他吼道:“秦江逸!你是個警察,你知道妨礙執法的後果!”
    王繼輝一臉驚愕,他實在沒想到孫強說的要被調查的黑警是薛嶽平,盡管到了這一步,他還是始終不敢相信。麵對這場衝突,他不知道站在哪一邊!
    胡曉辰走到秦江逸麵前,冷冷地說:“秦江逸!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現在薛嶽平涉嫌貪腐,如果你敢包庇的話,我敢保證你的後果會比他嚴重!”
    “我操!”陳凱恩一掌拍在桌子上,拎起桌上的杯子用上吃奶的力砸到地上,用手掐著章澤華的脖子:“誰貪腐?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我們在和毒販血拚的時候你們這幫所謂的反貪專家幹什麼去了?!我告訴你,你汙蔑我貪腐可以,但你汙蔑我們薛隊就是一百八十個不行!”
    見章澤華臉都被掐青了,其它專案組的成員忙走上來幫忙,因為其它警察完全不為所動。鄒健鵬指著陳凱恩,破口大罵:“陳凱恩,你算哪根蔥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聯係中央,說你和腐敗分子狼狽為奸,要中央撤你的職!”
    陳凱恩一手將章澤華扔在地上,用他那會放光的眼睛盯著鄒健鵬:“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你夠膽就來啊!”
    “不要刺激他!他真的會殺人的!”徐思瑤很了解陳凱恩。
    這時,薛嶽平站了起來,看了秦江逸和陳凱恩一眼,說:“老秦、凱恩,你們失態了,現在紀委還沒撤我的職,我命令你們,向專案組的同誌道歉!否則,你們就給我滾蛋!”
    沒辦法,盡管很不情願,陳凱恩和秦江逸隻能照做。專案組的人何嚐不能理解陳凱恩和秦江逸的心情,別說生死戰友了,沒人願意看到維和警隊裏出現腐敗分子。章澤華很有風度,被陳凱恩那“野蠻人”這麼一掐,他脖子變紫了,並且咳嗽不已。等他緩和過來後,對著眾人說:“同誌們,你們冒著槍林彈雨和毒販交戰,相信你們也不希望身邊有個定時炸彈。可是不管你們是否希望,你們中確實是有人涉嫌貪腐,我們要做的就是查出腐敗分子。至於薛警官是否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一個好幹部的!”
    薛嶽平笑了笑,對章澤華說:“我相信組織,章主任,我願意接受調查,我希望在我接受調查期間你們能和同誌們解釋清楚,因為我們身處維和一線,一旦他們因這件事分了神,是很危險的!”
    章澤華點了點頭,回答道:“會的,請吧。”
    “我宣布,從今天起,薛嶽平同誌正式接受組織調查,在調查期間,薛嶽平同誌的一切職務由陳凱恩同誌兼任!”
    由於情況特殊,對薛嶽平的雙規執行地點就在維和警隊營區的空宿舍。就在這時,哈那夫集團正在竊喜,章澤華等人終於進了這個局,而他們一直很擔心的廖星雨還不知道這回事,他們就是要借專案組之手拿下薛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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