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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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警官,案情有進展了嗎?”
“王先生,你先不要著急,我這次找你來呢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王桀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摩挲著
“蕭女士窗前的大型玩偶是你給她買的嗎?”
王桀眼中充滿疑惑,細微得幾乎難以聽見的聲音從他喉嚨後方傳了出來“不是,她死前的那天中午我還去她家吃過飯,當時並沒有看到這個玩偶。”
莫關山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他有頭緒了
“莫隊”小趙拿著一遝資料走了過來
莫關山衝王桀笑了笑,示意他可以離開了。莫關山盯著王桀的背影,以蕭嫋嫋的經濟水平買這個限量版的玩偶是不可能的,但王桀是買得起的,既然玩偶不是王桀送給她的,那這個玩偶可真是有趣了。
“莫隊,我去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以及近期去過的地方調看了監控,沒有人動過她的手機。我也詢問了她的同事朋友以及家人,結果都是一樣。”
薄弱的陽光滲入犯罪特警隊隊長辦公室的百葉窗,莫關山用手遮了遮陽光“你去把蕭嫋嫋家裏的玩偶搬到警局來,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凶手留下的指紋或血跡什麼的”
“好。”
方形的陽光照射在幾份檔案上,檔案攤在犯罪特警隊隊長莫關山的辦公桌上。陽光照亮了檔案上賀天的微笑。
莫關山覺得頭疼欲裂,他小心翼翼的捧著自己的頭,最近壓力實在太大了,上頭又開始施壓,讓他盡早破案。莫關山眯起眼看著桌上的檔案,或許,他現在應該去心理醫生那轉轉,他還挺喜歡和賀天聊天的。
煙霧縈繞,如同黑夜中的潭水般烏黑的眼眸凝視著莫關山,賀天敲著手指抖掉煙灰“喲,小孩來了”
莫關山癟著嘴看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這個小孩能揍得你跪下叫哥”
賀天不懷好意地笑道“那小朋友你信不信,我能在床/上/幹/得你哭著喊爸爸”
莫關山狠狠剜了他一眼,走過去坐到桌子邊上
“說說吧,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當然是看病啊。”
“哦?難道我給你提的方法不管用?還是,你壓根找不到男朋友?”
莫關山抬腿照著賀天的屁股就是一腳“XX街21號那戶的女主人失蹤了。”
賀天擦著屁股上的腳印“薑樂?”
好他個莫關山,腳丫子在外麵剛踩完雪就往自己衣服上踢
“你怎麼知道的?不會又是你的病人告訴你的吧?”
賀天無語的笑了笑“我說莫警官,這都上新聞頭條了好吧。你也太小看媒體了,雖說你們想封鎖消息,但那些記者一個個跟禿鷹似的,早就聞見那血腥味了。”
莫關山皺了皺眉頭,點開手機。果然,新聞頭條那亮瞎眼的標題就是“血腥瑪麗分屍案與神秘失蹤的女主人”
“不是我說,這標題還挺吸引人。”賀天惡劣地笑了起來
莫關山關上手機揉了揉太陽穴“那請問這位主攻犯罪心理學的賀專家,你對這兩個案件有什麼高見嗎?”
賀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我想先聽聽小朋友你的看法”
“我認為,這兩個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
“英雄所見略同”
“我感覺凶手把目標鎖向了年輕漂亮的女性,凶手很大可能是心理變態的強奸犯。”
賀天挑了挑眉,好笑的看著莫關山
“兔子玩偶,恐怖童謠不過是為了掩飾,誤導警方破案方向。我認為接下來,應該大力檢查現場,以及尋找失蹤的薑樂。”
“你操之過急了。”賀天說。
“操之過急?”
“調查這種命案就好像拚拚圖一樣,一開始必須耐著性子拿幾塊拚起來玩一玩,可是你的做法卻是硬把僅有的一兩塊拚圖湊到一起,試圖以偏代全。”
“我隻是把現有的想法說出來而已,看看聽起來會不會很傻/筆。”
“的確很傻/筆”
“還做噩夢嗎?”
“廢話”,莫關山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熱牛奶“你上班還喝牛奶?”
“這是給我可愛的病人準備的,牛奶有助於睡眠。”
牛奶的熱氣蒸的鼻尖微微泛紅,莫關山眉眼微微下垂“賀專家,下班後陪我去現場看看?”
賀天整了整衣領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明天吧,今天下班後我陪你出去走走,放鬆一下。”
莫關山點了點頭“你幾點下班?”
“現在。”
“。。。”現在的醫生都這麼隨心所欲了嗎?
賀天看著莫關山一臉無語的表情抬手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小笨蛋想什麼呢,我這是有特權。”
莫關山捂著額頭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平日裏可沒人敢彈他的頭“我要告你襲警!”
“好好好,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賀天穿好外套“檢討書明天就給你,這下可以走了嗎,莫警官?”
“哎哎哎,慢點慢點。”趙愛國在一旁指揮著一幫五大三粗的男警察“哎呦,小張,你看著點。這個玩偶回去還要進行檢查呢!”
趙愛國叉著腰站在窗戶旁,臉上是一個大寫的無奈,這群小子,要不是被自己看見了,這個玩偶可能就直接被公主抱進車裏了,到時候一檢查全特/麼是他們的指紋!
一陣風吹過,身後的窗戶發出刺耳的吱嘎聲。趙愛國回頭看著黑洞洞的窗戶,自從他們來到這裏之後,他連一輛汽車經過的聲音都沒聽見,這裏安靜得不像居民區,反倒是給他一種身在墓地的感覺。
他正要拿起手機,電話響起。
“我是趙愛國。”他不耐煩地說,幾乎不想接這通電話。自從這兩起案件被記者送上頭條後,他幾乎每天都會接到十多起電話。
“人是我殺的。”
向來多疑的趙愛國一聽電話裏的聲音,就知道這不是開玩笑或惡作劇電話。這聲音冷靜節製、發音清晰、幹淨利落,排除一般瘋子或酒鬼打來的可能性。但這聲音也帶有一種別的東西,是什麼他一時間說不上來。
趙愛國輕輕咳了兩聲,點開手機錄音,慢悠悠地回答,仿佛表示自己沒被嚇到,“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裏傳來幾聲輕笑“我不是說過了嗎?蕭嫋嫋和薑樂是我殺的。”
趙愛國閉上眼睛,激烈地無聲咒罵。這算什麼?殺完人後立馬跑來自首?是在嘲笑他們警察破不了案嗎?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拉夫妥咬牙切齒地問。
“我猜的”那聲音說,“我還猜測你錄了音。”
趙愛國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
“難道我猜錯了嗎,趙先生?還是說,我應該稱呼您為展少爺。”
趙愛國臉色驟變,心跳快的厲害,宛如一隻野兔在胸腔內高速奔馳。
遠離這個人,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