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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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不好了,小姐不見了。"清顏邊跑邊喊,一路向絕意居衝去。
"你,你說什麼?"聽到冷蝶舞消失的消息,南宮絕無法控製地向後退,一雙手捏得死死的,那力道大的捏碎了酒杯,甚至是碎片刺了手掌,他都沒有絲毫的感覺。他的蝶兒走了,盡管已經做好失去的準備,可他仍然傷心悲痛。是他,是他親手逼走她的,不懂得珍惜的他,又有什麼資格怪她。隻要她活得好,一切都夠了。南宮絕失控地大笑,那笑聲是那樣的苦澀。而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的堡主,竟然流淚。。。
"你們都下去吧,從今天起,誰都不許提冷姑娘的事情。"雖然臉上有著淚水,南宮絕的口氣還是那麼威嚴,不容拒絕。
所有的人都離去了,隻剩下他,一個傷心的男人。
又一次的,南宮絕來到悠意居。這裏是他唯一的寄托,這裏有著蝶兒的笑容,這裏的一切都沒變,隻是少了那女子。隻是,這唯一的缺少,卻是最大的改變。。。無意識地,南宮絕翻開冷蝶舞的梳妝盒。蝶兒是特別的,她竟然拿梳妝盒放針線繡品。那是一幅沒有繡完的蝶戀花。撫著那半隻蝴蝶,南宮絕的心又開始抽疼。
"堡主,那是小姐的。"意外地傳來一道女聲,是清顏。見到熟悉的蝴蝶,她的眼裏也是充滿淚水。她,很想念小姐。"堡主你知道嗎,這個繡品是小姐親自繡的,她說這是給你的驚喜。還記得那時候的小姐很開心很興奮,天天纏著我教她刺繡。可是現在,小姐不在了。。。"
不自覺地,南宮絕緊握手裏的怕子,心湖泛起了漣漪。"你說這是蝶兒要給我的驚喜?傻碟兒。。。"
"是的,小姐還無數次地惱火,好幾次被針刺傷,但她都忍了,她對堡主的感情是真的。"清顏極力維護自己的主子。
"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我所不知道的?究竟我錯過了多少?清顏,你告訴我!"南宮絕真的失控了。聽到蝶兒做的一切,他後悔,傷心,如果可以回到從前,隻可惜,一切都太晚。
清顏被他的痛心感染,"其實,還有好多事情是堡主你不知道的。小姐她曾經問過關於堡主的事。她說堡主你怪怪的,似乎有事情瞞著她。因為堡主的命令,清顏不敢告訴她堡主經常易容的事情。還有,小姐去找易管家也是為了這事。她是去打聽堡主的秘密,她隻是好奇,另外,小姐還很不安。她以為堡主的反常是害怕她的離開,所以,那天晚上,她跑去找堡主你,她說要把項鏈給你保管,這樣她就回不去了。但小姐回來的表情是。。。。"
"你說什麼!你說蝶兒曾經找過我!是不是初四的那天晚上,應天回來的那個晚上?"南宮絕激動地抓著清顏的肩膀,一點都不管自己是否弄疼了她。
"是的,就是初四的晚上,就是堡主抱小姐回來的前一天晚上。。。"
清顏接下來的話,南宮絕已經聽不下去。他知道,蝶兒來找過,蝶兒知道他有秘密,蝶兒知道他不願意告訴他秘密,蝶兒。。。。。
失魂落魄地,南宮絕遊蕩在傲絕堡。下人們的行禮他看不到,問候他聽不到,他的腦裏隻有蝶兒。
"堡主,我有事對你說。"一隻手攔住了他,那個人就是易應天。
南宮絕慢慢地抬起眼看著他,想起蝶兒曾經那麼親熱地搭他身上,南宮絕的眼神是嫉妒的。"現在,我不想聽任何事情。"
"不,堡主,你一定要聽。是關於冷姑娘的。"再一次,易應天出手攔住他。"那天,冷姑娘找我是問我堡主的秘密。她知道你有事瞞她,她知道你不願開口,所以她跑來問我。她。。。"
"我知道,這一切清顏已經告訴我了。"南宮絕不耐煩地打斷,繼續往前走著。
"可是,堡主,你知道冷姑娘為什麼那樣對我嗎?她知道我不會告訴她,所以她想用美人計。她,並沒有對不起堡主。相反的,她很關心你。這一切都是真的,堡主,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冷姑娘。"易應天在南宮絕後麵喊著,他肯定,南宮絕會停下腳步的。
易應天的話無疑是顆炸彈,天,他真的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嫉妒得他不分是非,嫉妒地他那麼肮髒地想蝶兒,嫉妒地他那麼傷害最愛的女人。原來一切真的是自己的錯。是他的隱瞞,是他的猜疑,是他的嫉妒,將冷蝶舞一步步地推離自己。"應天,你能陪我喝幾杯嗎?"南宮絕輕輕地發出邀請。
月下,兩個男人對飲。一個是借酒消愁。一個是旁觀者心痛。
"應天,你知道嗎?我是那麼殘忍地對她。我瞞她,我甚至像禽獸一樣地占有她。我不敢回想那晚我是如何粗暴地對她。原以為自己是多麼的大丈夫,可是,竟然連真實地麵對心愛的女人都無法做到。我,南宮絕,不過是個廢物。哈哈哈。。。"這笑是悲痛的,透露太多的滄桑。
易應天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好象一下蒼老了幾十歲。看來他是愛慘了冷蝶舞,冷蝶舞走了,把他的心也帶走了。"堡主,你可以去尋她的。一切還來得及。"
"不,應天,你不懂,我不配擁有她,她是一隻要自由高飛的蝴蝶,她要的是自由。在我那麼傷她之後。。。我能憑什麼去尋回她。我應該放開的。早在第一天見她,我就開放手。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
易應天沉默了,他知道,南宮絕是固執的。現在的他,看不透一切,盡管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但他仍然不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有人說時間會平淡一切的,可是堡主,我希望你知道,時間可以讓人明白一切。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到底什麼才是你想要的,到底什麼才是冷姑娘想要的。"拋下這句話,易應天走了。他不忍看這麼如此頹廢的南宮絕,他選擇離開。他隻知道,那一天不要來得太晚,因為,有個人的心會被相思折磨。。。
風,刮著,好象為誰哭泣,為誰不平,為誰可惜。。。
冷蝶舞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隻是一路走著,一直往前走。對她來講,隻要離開傲絕堡,就什麼都行了。
終於,體力不支的冷蝶舞昏到了。
慢慢的,冷蝶舞有了意識,她感覺自己不再是那麼寒冷,不再是那麼虛弱。她暗暗看著環境,當她確定這裏不是悠意居,她安心的笑了。
"姑娘,你醒了。"一道男音傳來。
冷蝶舞連忙抬頭,她發現門口站個男人。這男人也是個俊男,不像南宮絕的冷然邪惑美,也不像易應天的風流倜儻,這男人是滿身的貴氣,那貴氣逼得人不敢直視他,可是矛盾的,他又是書生氣質的。如果少了那份貴氣,他應該是個風度翩翩的風流才子。
見她這麼盯著自己,軒轅啟有點吃驚。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看他,沒有畏懼,沒有崇拜,沒有諂媚。
"姑娘,姑娘,在下軒轅啟。是我的下人發現你昏倒在小巷。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呢?"
"芙蓉,花芙蓉。"冷蝶舞沉沉地吐出名字。在她的心中,冷蝶舞這個名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要忘記過去。從今以後,她叫花芙蓉。
"芙蓉姑娘,你醒來感覺怎麼樣?等等我喊大夫給你看看。。。"軒轅啟有禮地說。
"不了,不勞煩公子。芙蓉沒事,多謝公子相救。芙蓉,是時候離開了。若有來日,芙蓉一定報公子的救命之恩。"說完,冷蝶舞從床上爬起。
軒轅啟急急地按住她,"不知道姑娘有沒有去處呢?你的身子還沒好透,還是多躺些日子。"
"我,沒有家。可是處處無家處處家。"
"好個處處無家處處家。如果芙蓉姑娘不介意,不如就先住這吧。"軒轅啟讚賞地看著冷蝶舞,這個女子如此特別。
冷蝶舞實在沒有地方可去,隻好低頭應承,"那麼,芙蓉就打攪公子了。"
軒轅啟笑著點頭,眼裏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就這樣,冷蝶舞開始了她的新生活。她不知道,如今的南宮絕是如何模樣,其實,她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