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登基 第九章 求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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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基拉憤怒的大吼:「我不要妳離開!」
「我的好公主,妳怎可以丟下我們不理……」李奧那豆大的眼淚又流下了。
「傻瓜保姆,妳不能當不負責任的人,我們的魔咒可還沒解除的。」安東尼奧作出善意的提醒。
「安東尼奧你閉嘴!」妮露不客氣的賞哥哥一記爆栗。
「笨蛋!」清脆利落的「啪」一聲,我的臉向左側垂,右耳像火一般又炙熱又痛。我詫異的望著蕾塔,她、她竟然狠狠的摑我耳光?!「我還以為妳會和其它人不同……妳說要守護歐菲納普斯的,現在怎可以輕易說要回去異世界的家?妳可知道奧古茲和古達暗地裏做了多少事來保全妳,花拉王後和精靈們將多少期盼和希望放在妳身上?但妳用甚麼心態來麵對他們的付出?這不是遊戲,妳的一舉一動可會影響歐菲普斯的未來!妳有沒有想過的?」
我無力回答她的厲聲指責。
不……我是知道這不是遊戲,也明白基拉他們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是從異世界闖進來的人,但灰熊大叔卻將他最珍貴最重視的東西交給我保護,娃娃又給我無限度支持……
蕾塔她問得好,我用甚麼心態來麵對這一切?
「艾克斯特!妳怎可以打她?」兩道人影擋在我和蕾塔之間。基拉和李奧從精靈力量中掙脫出來,張開手保護我。
他們那小小的身軀在我麵前是如此的巨大,令我很感動。
在那一剎,我忽然想通了。我喜歡歐菲納普斯是因為這兒有他們,這兒是他們的家。而他們總是在保護我,是時候換我站起來,認認真真的發揮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他們。
我伸手將基拉和李奧攬入懷中。
「謝謝你們。」我輕歎一聲,「你們對我真好,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會認真的麵對。這是我和所有精靈國民間所立的契約,」忽然感到金光閃閃的,原來是我的右手被金色鎖鏈重重纏繞著,又有六道銀色鎖鏈從他們手心射出,我嘴角向上揚:「我要將一個美好的未來帶給歐菲納普斯。」我舉起右手,手背上的烙印圖案又再產生變化,杏花圖案上多了五種顏色光點。
這句話又引得這兩個「小孩子」哇一聲哭起來,接著又引起連鎖反應,其它「小孩子」又跟著一起哭。
所以我要從基礎學習,以應付不足一個月後展開的精靈長老測驗。
*******
跟坎拉大人約定每兩天一次的上課時間後,我就離開南書房,剛好想起某件事情。
來南書房前我依約將艾莉西娜的八音盒交給柯南他們,他們如釋重負似的鬆一口氣,無力的依靠在一起。
「太好了。」
「真的和蕾塔的八音盒一模一樣呢。」
「連歌曲也一樣,保姆沒騙我們。」
然後他們提起精神,異口同聲的說:「要趁蕾塔還沒發現前放回原位!」
不知蕾塔有沒有發現呢?
我好奇的向寢室那方走去。
『多管閑事。』菜蟲說。
哼,我就是愛管閑事,誰叫我家女生多!
『哦,妳有很多姊姊嗎?』牠是第一次問起我家的事情。
五個姊姊。
『原來妳是麼女。那妳家一定很熱鬧!辛苦妳媽媽了……不過她是堅強——甚至可以說是無敵的人,也沒甚麼好擔心。』
菜蟲,你認識我老媽?我疑惑的問。
『呃……』牠的停頓明顯太久,久得讓我要懷疑老媽究竟是甚麼人。『她、她、她能照顧這麼多孩子,不是無敵那是甚麼?啊……對,母愛!母愛是最偉大嘛!』牠的解釋更令我的疑惑加重。
「柯南、妮露、安東尼奧。」我聽到蕾塔的聲音,原來我已經走到寢室前。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我在猶疑是否進去。「你們三個鬼鬼祟崇的做甚麼?」
「蕾、蕾、蕾、蕾塔!!」
「妳怎麼會在這的?」
「妳、妳不是說要回學院拿材料嗎?」
我決定躲在門後偷看了。嘖,那三個小傻瓜慌慌張張幹麼?擺出奇怪的姿勢,分明是說「我們在做壞事」,不叫蕾塔懷疑才怪!
她正盤著手,來回的在房裏踱步。
「唔,你們又闖了甚麼爛攤子?」
「沒有!」柯南急急的搶著說,「蕾塔,我記得魔藥房的人說今天特別多學生拿魔藥材料,不早點出發會被學生搶去好材料!」
「誰敢跟我們高級精靈魔法師搶?」蕾塔瞇起雙眼,說:「妮露,舉高雙手。」
「是!」她立即舉高手,不過她手上並沒有拿著任何東西。
「安東尼奧。」蕾塔繼續點名。
「……」安東尼奧跟他們交換一個眼神,然後無奈的說:「是。」
他拿出八音盒。
「你們……怎會找到它的?」她愕然。
「就在妳的床下。」安東尼奧說。
蕾塔接過八音盒,臉上流露出哀傷的神色。指尖溫柔的撫摸八音盒表麵上細致的花紋,然後解開盒子的鎖扣,由鋼琴和笛子合奏的幽美樂章從內裏傳出,在訴說一個令人心痛的愛情故事。
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眼角滑下。
「蕾塔……」妮露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
「傻瓜。」
「呃……」三人麵麵相覷。
「這八音盒從哪兒來?」她合上八音盒,用衣袖擦掉淚水。
「不就是妳——」
「是保姆的吧?你們帶她去廢城也是這個原因?」
柯南細聲的嘀咕:「妳根本甚麼都知道……」
「傻瓜、笨蛋!我的八音盒壞了也罷,你們何必浪費心機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回來?」
妮露說:「那是阿爾特他——」
「妮露,」蕾塔搖頭,歎息一聲,「已經沒用了。過去的,無論我怎樣珍惜也會從指隙間流走。也許就是真主大人借著你們的手無意打碎它,想告訴我放手吧……安東尼奧,把這個還給保姆。」
安東尼奧並沒有接過,他望著蕾塔的眼睛:「蕾塔,請妳告訴我們吧。當年究竟發生甚麼事?妳不是和阿爾特走到談婚論嫁的階段麼?」
「我不……」蕾塔忽然倒下。
「蕾塔!」
我連忙衝入房,怎知有道黑影的動作比我和柯南他們更快,接著蕾塔小小的身軀。
是阿爾特。
「阿爾特?」
他緊緊的攬著她,哀傷的表示:『你們別再追問她,她不會滿足到你們的好奇心。那段記憶早被我封鎖在記憶之海深處,沒人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