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場夢 第四章 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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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充分感受到了淩王府家的熱情好客啊,王爺把那座院子給了我,命名為歸雲苑,意思是那是我的歸屬,要我當成自己的家。我當時感動的都不行了,不僅如此,還增加了很多仆人為我整理院落,聽我差遣。
王爺似乎真的很喜歡我呀,每天下朝之後就來找我,雲丫頭長雲丫頭短的讓我陪他聊天,這一點我承認是自作孽啦。話說有一天王爺下朝後愁眉不展,恰巧被我碰到,人家好歹對我不錯,心情不好,我總要關心一下。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西北部出現糧食緊缺的現象。西北大部分是山地,沒有多少平原來種植糧食,所以一直是靠南方的糧食供給為生。可是一直以來向西北供糧的南林城等幾個周邊城鎮今年卻鬧了蝗災,自己的糧食都不夠吃了,哪還有剩餘的,而其他的地方因距離遠又無法及時送達。朝廷已經撥款送到南林城等地賑災。並且暫時動用了京城的糧食送到西北受災重的地方,這些措施暫時緩解了難處。
王爺所擔憂的是長遠問題,這次是京城有餘糧,若是以後南方再出什麼重大的災難呢,若是京城沒有多餘的糧食呢,西北該怎麼辦?
我聽後突然靈機一動,哈!網絡最經典的那部耽美小說《鳳於九天》中鳳鳴不是幫容恬想了個建梯田來增加糧食產量的方法嘛,於是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王爺。還好當初看完那本小說後了解了書中的一些知識,再說好歹我也是文科生,地理知識還沒學過嗎?西北大多山坡地形,而且坡度不一,大於10度小於35度的山坡適合修梯田,那麼高於35度的山坡根據當地的情況種果樹,再高點的就種樹。這叫做立體經營,不僅增加收益還能防止水土流失呢,我太聰明了!
當下我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有關梯田的技術,看著王爺逐漸明亮的眼神,我知道這個辦法奏效了!果然將此事上報後也得到了皇上的讚同,並且打算過些日子就付諸行動。
不過,從此咱們這位王爺就一發不可收拾,有事沒事得就找我聊天,有時居然還和我討論朝政。我的天呀!什麼製度啦、商業啦、政策啦甚至是某些軍情等等通通的告訴我,汗!王爺大人啊,您老就不怕小女子弄個通敵玩玩賣了您這個國家嗎?居然這麼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您能將傲天國治理得那麼好會不會是靠運氣啊!
最讓我驚訝外加有點點懷疑的是,老爺子居然一個高興要收我為義女!
我暴汗!!!
真的不可否認,王爺比寵夢兒還寵我,讓我找到了老爸的感覺。可是這事是不是太欠考慮了,我是什麼人,對他們而言,我算是個外國人,他們不了解我的背景。除了第一天來到這兒,他們竟誰也不再追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們家的池塘中,這個國家的民風都是這樣純樸嗎?
不忍心推辭之下,我拜了王爺做義父,王妃為義母。有了王,哦不是,是義父,有了這層關係,我真正成了淩王府的大小姐。
“小姐,你要出府去嗎?”如衣一邊幫我換著衣衫一邊問我,現在的如衣也真正成了我的貼身侍女。
“一定要出去……”好麼,再不走,一會義父大人下朝後要是又來,我可不要每天都過這種日子,又不是朝廷官員,幹嘛天天談論政治。
如衣聽後輕笑,“小姐,現在這時辰早散朝了,王爺還沒回來,一定是又被皇上留下了,小姐不必擔心。”
我愣了一下,“如衣,你不要這麼聰明好不好,這種事心裏想想就好,說出來做什麼。咳咳,我可是很樂意和義父聊天,幫他解憂啊,你……”我自顧自的說著,如衣則快笑翻了。
“哈……小姐,如衣看您每次在王爺來的時候臉都會垮下來,您就不要裝了,你不喜歡那些事的。”
“臭如衣,你……”我惱羞成怒,居然當麵吐我糟,我跑去嗬她的癢,兩人就玩兒成了一團。
傲天國的民風比較開放,並不是我想象的那種大家大戶的小姐都不能隨意出門。像夢兒,還隨著哥哥們做生意了呢,所以我也可以隨時出去玩,但必須告知管家一聲並且帶上如衣,因為他們怕我又像上次那樣迷路。嗬嗬,我是不介意啦,有如衣陪更好,我就喜歡和人一起逛街,這樣比較不寂寞。
走在大街上,如今我對這裏的好奇已經淡了不少,所以看向如衣,“如衣啊,這裏我們兩天前已經玩過了,好無聊,你知不知道哪裏人最多、最熱鬧、還最好玩的?”
“嗯……”如衣想了想,“這樣的話,隻有天上人間最符合您的要求了。”
“天上人間?”我還《還珠格格》哩!什麼東東?
“是啊,天上人間是咱們京城最有名的地方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衣拉開了話匣子。
聽到最後,我總結出來了,天上人間是集餐飲、娛樂、休閑於一體的場所。裏麵共分五部分,分別是博弈苑、唯檸賭坊、溢茗軒、仙緣樓和雲雨閣,也就是棋社、賭場、茶館、飯店和妓院。老板呢也有五位,各管各的。不過奇怪的是,幾乎沒有人見過這五位當家的,就連常客老主顧都無緣見上一麵,因為這五個人根本就不露麵,即使露麵手下的人也不聲張,所以還是等於沒見一樣。但這可不代表天上人間群龍無首亂哄哄,相反,異常的平安,沒有人敢來這裏鬧事。
“哦?這麼說來天上人間的勢力很大啊!”我來了興趣,這樣的話多半是官府在後台撐腰。這個地方還滿現代化的,綜合全方位經營啊,五位老板頭腦夠聰明的。
如衣點頭說:“曾經有一群地痞在唯檸賭坊鬧了一通,結果轉天就遭到了報複,沒有致命,卻也讓他們終身難忘。”她看了眼我迫切想知道的表情,“因為他們走到哪都會有一小撥人圍上來把他們揍一頓,恰到好處,不打要害,卻痛到極致,並且打他們的人直言不諱的就說自己是天上人間的,弄得小混混們沒辦法報了官……”
我聽到這裏真的很佩服他們的惡整功夫,逼得小混混都報官了,天上人間比流氓還了不起!
“但大人卻是以聚眾鬧事判了他們有罪,嗬嗬,結果又被報複了兩天。從此,再也沒有不要命的來天上人間鬧事,也因此更顯得這裏神秘了。”
我們邊走邊說,等她說的差不多了,也來到了天上人間。好家夥!規模真是不小,居然有三層樓,這恐怕也是京城最高的建築了吧!
進得門去,一樓正中間掛著仙緣樓的牌匾,大堂內熱鬧非凡,往上瞧,樓梯在中間分隔成兩邊。左邊的二樓是溢茗軒,裏麵說書的、唱戲的聲音傳入耳中,三樓則是沒有什麼人走動,也似乎很安靜的樣子,離著樓邊很近便是一道門,上麵寫著博弈苑。右邊的二樓很明顯是賭場,因為這裏出出進進人最多也最亂,不用說三樓便是妓院了。
若不是先前如衣說了這麼多,讓我了解了一番,我剛進來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最多也會認為這是個很紅火的酒樓,因為二樓和三樓都是樓邊就設一道門,而推開門才是別有洞天。
我首先選擇的是博弈苑,也就是門最多的一個地方,足足要穿過四道門,在最深處才能看到人們下棋的情景。唉!果然是落後啊!要是在現代,隔音牆就完全解決啦!
不錯嘛,下圍棋啊!聽如衣說,圍棋在傲天國很流行,是一種傳統的娛樂活動,博弈苑也是全國最大的棋社。我算是明白了,果然是全國最大的棋社,光是集中下棋的場地就有十餘間,每間可容納五、六十人,雅間棋室就更多了。這兒的服務也很周到,很顯然,這樣奢侈的生活也隻有上流社會的人能享受,有點脫離群眾。
不過也是僅此一家,因為其它地方像賭坊、妓院等都是魚龍混雜,三流九教的人都有,好不熱鬧。
這一天的時間,除了雲雨閣,我是都玩過來了,在仙緣樓酒足飯飽之後,我和如衣走出天上人間。
“如衣啊,我挺喜歡這裏的,下次我們還來玩,好不好?”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有這樣的規模已經算不錯了。我摸著衣襟裏的銀票,美滋滋地說。
如衣皺皺眉,“小姐,下次來是可以,但我們就不要去賭坊了吧,您看您剛才那般豪氣的模樣,畢竟還是姑娘……”
“停!我的好如衣,你千萬別念我,大不了下次去的時候我們換上男裝不就行了。”我俏皮的眨眨眼。
如衣無奈的笑了下,算是同意,我放心的鬆了口氣。開玩笑,要不是今天進了賭坊,運氣又那麼好,哪裏會有這麼多銀票。這可是我用自己的雙手掙出來的,是我自己的錢,這樣花起來才比較理直氣壯,總比拿人家的錢用著舒服。我是接受現代教育的青年,時刻牢記毛主席的教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