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源範番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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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金基範,是金國太子崔始源的貼身侍衛。在我眼裏始源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從九歲那年第一次見麵起,我就決定終生保護他,仰望他。所以在十歲那年我毫不猶豫的站在他麵前替他擋下了刺客的劍。在倒下前,我看見了始源擔心的淚。
    “傻瓜,為你擋下刺客的劍就是因為害怕你受傷害怕你哭泣。”我想伸手擦掉他的淚卻抬不起手,想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卻因傷痛變成了淚珠。
    當我醒來後,始源的第一句話就是:“基範,我還以為我失去你了。”接著真摯的說“從此以後,你金基範就是我的弟弟。”
    隻是弟弟嗎,心中有了一點小小的失落,不過一會兒又溢滿了開心,至少我可以離你進一些了。
    十七歲那年,我仍舊是始源的貼身侍衛,而他已繼承了王位,是金的王。
    從南宋和親回來,他就特別開心,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基範,你知道他多美嗎?他比我娘,金國最美的人還美。我從第一眼就愛上了他,而且不止愛他的外貌,還有他傲骨的氣質哦。”
    從第一眼就愛上了,八年前我也是從第一眼就愛上了你。他的話我總是帶著微笑默默聽著,可又不得不暗自縫補著殘破的心。
    終於在七月底他迎來了他的王妃—金希澈。那是怎樣一個美麗的男子,我迅速在大腦中搜索著讚美之詞,可發現用在他身上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望著金希澈,始源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金希澈也對始源笑著,可那笑容很淺很淺,我仿佛還能從他眼裏看見憂傷。他不是愛著始源的嗎?我疑惑了。
    成親第二日,始源便對護送金希澈來的王爺下了逐客令。
    始源不是一向很大方的嗎?我不理解的看著始源。
    始源不理會我的疑惑讓我先行退下了。
    在花園中,我看見了金希澈與那叫做韓庚的王爺,從金希澈那不舍的眼神和輕輕的唇語,我知道了他與韓庚的愛戀。
    突然心中很是憤怒,憑什麼始源那麼愛你,而你卻與別的人戀戀不舍,繼而又很同情他的愛而未得或許還有絲絲羨慕,因為我愛而未知。
    已亡國八年的西夏突然有了些許動靜,我們都以為這是那些遊兵的小打小鬧。但當前方傳來邊關小城被奪時,我們才意識到自己的輕敵。可盡管如此,始源還是會很快處理好公務會去陪他的王妃。
    金希澈是個可疑的人,因為我半夜巡邏時看到過他的身影。直至一日看見了他在放信鴿。
    我冷冷得看著他:“你這是幹什麼?”
    “如你所見。”金希澈也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
    “西夏奸細。”我皺了皺眉頭“我要去告訴大王。”
    “你覺得就憑你的一麵之詞,崔始源會相信你嗎。金基範。”金希澈波瀾不驚的說。
    “那你要試試嗎?”我自信的說,可心裏卻忐忑不安。
    “好,我靜候佳音。”轉身離開的他竟是如此的優雅鎮定。
    果真不出他所料,始源是不會相信這個他深愛的人會背叛他的。正在我們爭執時,藝生拿著直指金希澈的證據信鴿出現了。
    我不是該很開心嗎,可為什麼在看到始源失望,受傷的表情後,開始痛恨自己的揭發。
    我隻是始源的貼身侍衛而已,所要守護的也隻是他一個人而已並不是整個金國哪怕我是如此深愛我的祖國。
    可沒想到在天牢裏不利的證據都指向我,連始源也相信是我陷害了金希澈。
    那個曾經在我耳邊說“基範,我還以為我失去你了。”“從此以後,你金基範就是我的弟弟。”的人此刻正怒氣衝衝的說:“誣陷當今王妃罪該當誅。我念在多年的情誼上隻是把你關入天牢你該滿足了。”甚至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或許我也不願解釋,因為我看見了金希澈洗冤後他臉上燦爛的笑。
    虎落平陽遭犬欺,這個道理在哪兒都適用。以前對我唯唯諾諾的獄卒這會兒見我進了天牢全都來嘲笑我,欺淩我了。不過這些比起我心中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期間金希澈來看過我,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為了不愛自己的人背負他所愛的人的背叛。我決定對他不理不睬任他在耳邊唧唧歪歪。
    “愛著不愛自己的人還為他背負那麼多,你真得很傻。”金希澈忽然說。
    猛然的我睜開了眼看著他,我自以為一直掩飾得很好的啊。
    “因為我以前和你一樣,不過現在我們彼此相戀。”憂傷的話語中有著絲絲細微的甜,甜到他整個人更加美麗。
    那個相戀的人是指那個王爺吧,依稀記得那是一個有著溫軟氣質的男子,可“始源呢?”不經思考脫口而出。
    “哼。”他輕笑一聲,“始源有你愛就好了,我又何必淌這攤渾水。”
    “他愛你。”因他的語氣我有了怒氣
    “你也愛他不是嗎?”依舊輕笑著。
    全身的力氣仿佛被這句話抽去一般,我再次無力的閉上雙眼不再理他。
    當聽說金希澈被劫走時,心中沒有太大的詫異,因為在他入獄時我就感上了風寒而且越來越嚴重了,自然沒有力氣去關心他,可即使如此心中還是擔心著始源,這會兒他該多難過啊。我的心仿佛也與他的心一起痛了起來。因為即使金希澈入了獄,他也沒放我出來,是忘了我吧,八年的歲月就這樣被他所遺忘了。
    獄卒打開牢門說放我出去時,我正在與風寒抗爭,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再搖搖晃晃的去見始源,可半路被侍衛攔了下來,說始源遣我出宮。
    “轟”我的頭頓時炸開了,頭痛的厲害卻異常清醒,不顧侍衛的阻攔強行走到始源的書房外。(我主要不知道該是哪裏,隨便寫了一個)。
    不管我怎樣哀求,他就是不肯見我一麵,就這樣我呆呆得在外麵站了兩天兩夜。其間竟在秋天下起了夏天才有的暴雨。我乃冤屈之身,六月飛雪也不為過,可這老天怕是道行尚淺隻有降雨之術,我的傷寒快是要奪走我的命了吧,隻希望在臨死前見他一麵。
    “快去傳太醫。”在倒下時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基範,你快醒醒啊。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他為何如此焦急,我很好啊,隻是渾身輕飄飄的而已,想睜開眼看看他卻沒有力氣,難道我連最後一麵也不能見他了嗎?
    “始源,我愛你。從我九歲那年就一直愛著你。”我竟然還可以說出這麼長的話,看來老天還是修行不夠啊。
    “我下一世一定會好好愛你。”他對我承諾,就在我靈魂快要脫離身體時聽到了。
    飄向空中時,我看見了他的淚,第二次為我流的淚,“傻瓜,我不願讓你哭泣。”我的淚竟化作細雨飄灑在他身上,隻是他感覺不到而已。
    今生紅線已斷,許下承諾與你來世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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