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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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把王妃請來。”始源冷冷的對藝聲說。
基範見此時的始源眉頭緊鎖,雙眼緊閉,手中緊緊地拽著那封密函,無力的坐在龍椅上,心中早已沒了抓住奸細時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錐心的痛。
被他背叛你如此難受嗎?
“王妃帶到。”
尖細的聲音迫使始源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無力地說:“讓他進來。”
“大王不知找臣(不喜歡我們堂堂的公主大人像女人一樣稱自己為臣妾)有何事?”希澈用清澈的雙眼無辜的看著始源。
始源再次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希澈的眼睛,怕自己會心軟會相信他的任何解釋哪怕是謊言,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希澈從基範手中接過那張密函認真地看了看,說:“這是一封寫有我國軍情的密函。”
“你再仔細的看看左下角。”始源說。
“金希澈?”希澈用疑惑的語氣念出“大王這是怎麼一回事?”
“藝聲你告訴他。”始源吩咐道。
“是。啟稟王妃。這是微臣昨晚巡邏時所截獲的。”藝聲恭敬的對希澈說。
“難不成大王是懷疑我通敵賣國。”希澈提高了聲音質問始源。
始源睜開了眼直直的看著希澈無奈的說:“證據確鑿,你叫本王如何相信你?”
“我伴在君側有一個多月了,夜夜與大王共枕,如果說我有何異樣大王不是第一個發現的嗎,再說就算是我通敵賣國,我會蠢到寫上大名讓你們抓嗎?大王,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金大人(大頭)勞煩你帶我去天牢。”希澈悲憤的說。
“大王。”藝聲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看著始源。
而希澈也不等他們回答先行出了門,詢問著往天牢去了。
“藝聲,你這封信具體何時在哪截獲的?”始源認真地問。
“啟稟大王,是昨夜醜時在花園中截獲的。”藝聲如實相告。
“那隻信鴿還在嗎?”始源繼續問。
“還在臣那兒。”
“好,把那隻信鴿帶上,現在去天牢。”始源下令。
“大王,你乃千金之軀,又何必為了我這個通敵賣國之人來這種地方。”希澈頭也不抬冷冷得說。
“希澈,我是想來還你清白的。”始源誠懇地說。
“我身為一個男人卻去做大王你的王妃,在外人眼中我又有何清白可言!”說話時眼睛直直的看著基範。
“希澈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自己,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好的。”始源聽希澈這樣說,心痛的把他摟在懷裏。
“大王,鴿子拿來了。”藝聲提著鴿子出現了。
始源鬆開了希澈,對藝生說:“把它放出來。”
鴿子從籠子中飛了出來,在低矮的牢房裏盤旋了一陣,然後停在了基範的肩頭。
“藝聲,給我拿下基範。”始源冷冷得說。
“為什麼?”基範不解的問。
“誣陷當今王妃罪該當誅。我念在多年的情誼上隻是把你關入天牢你該滿足了。”始源說。
“大王,想來金侍衛也是怕大王沉迷美色荒廢朝政,故出此下策,還望大王饒過金侍衛吧,而我一介草民也適合常住與此。”希澈故作大方的說。(怎麼感覺向妲己,公主은미안해요)
“希澈,我說過我會把全天下的幸福都給你的。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始源深情地說。
自那次事件後已過了一個月,這個月來始源對希澈倍加愛護。明明已被西夏的遊兵弄得焦頭爛額,可麵對希澈時還要裝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與他嬉笑玩樂。
這個月來,希澈也去看過基範幾次。在潮濕陰冷的牢房裏,基範就那樣呆呆得坐在那裏,叫他他不理,問他話他也不答,甚至希澈用手去推他,他也沒有反應。隻有在提到“始源”二字時,他的眼睛才有片刻的光彩。說他傻,笑他癡,他竟也點了點頭;問他當時為何不解釋時,他又開始不作聲。希澈每次隻得訕訕的離開。
藝聲也在這個月向始源解職,說是想和心上人四處遊玩。希澈知道他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個坎兒,換作自己怕是比他還要為難吧。
“在想什麼?”一雙手把他拉進了一個雖然排斥卻又不能拒絕的懷抱。
“在想如何為你排憂解難。”希澈說。
“我有何憂何難的,你隻要照顧好自己,我就無憂無慮了。”始源柔聲說。
這個人總是這樣,希澈明知自己要與始源為敵,可又在心中對始源暗生愧疚,於是輕聲道:“呆子。”忽然又噤了聲。
他在倚湘樓揮灑千金時,自己叫他呆子;他麵對自己害羞時,自己叫他呆子;他以為自己是因為與他賭氣而來和親時,自己也叫他呆子。
呆子,呆子,我好想你,哪怕是你傷到我心痛,我還是止不住地想你
呆子,呆子,你在臨安可好?
突然,覺得臉上一片冰涼,希澈用手背擦了擦。隻是兩個字就能讓我淚流滿麵,也隻有你韓庚做得到。
“希澈,你怎麼了?”始源察覺了懷中人的異樣。
“沒事,隻是傷秋而已。”希澈答。
“有我在,你隻需想到秋實就可。”始源把希澈樓的更緊了。
因尿意而醒來的始源,發現身旁的希澈已不見了蹤影,用手探了探還有著一絲溫暖,旁邊的衣服也還在,想來他也是因為夜急上茅房去了吧。始源披上了一件外衣,也替希澈拿了一件便朝茅房去了。
可到了茅房始源並未見希澈的身影,又想怕是與他錯過了,待解決完問題後始源回到寢宮仍沒看見希澈,於是心裏便有了些許擔心,忽然想到藝聲解職時所說“大王要留心王妃”。一股不安襲上心頭。
看這李特的回信,希澈臉上滿是笑意,接著又從懷裏摸出一張紙條,撚成了卷兒塞進信鴿腿上綁著的竹筒裏,把它放飛了。
突然,一聲鳥叫劃破了夜的寂靜,伴著重物下墜的聲音,希澈一邊朝著聲音來源奔去一邊在心中大呼不妙。
“希澈這是什麼?”一個人手中拿著信鴿問。
希澈看清來人時心中一驚,頓了頓說:“大王應該很清楚,不必多問。”
“我需要一個解釋。”始源的聲音竟有些抖。
“沒有解釋,我是西夏人。允浩不知情。”此刻希澈想到不能連累允浩。
“來人,把王妃押進天牢。”始源沒有感情地說。
命該絕如此嗎,或許是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