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魔王天使,鬼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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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上周末,好說歹說的漆寧還是無法避免健柏已做的決定,雖然還是要他再三考慮,畢竟健柏現在和高中那群人好不容易算是脫離了關係,現在又扯上,的確不會有多大的差別,但沒人會想去攬麻煩事往自己身上拽啊,而且漆寧覺得,退讓一步說若晨他當初是因為某些原因說了謊話,無論那謊話在當初是以什麼心態道出口的,如果真是他本人說述,是情況所逼迫,那在看到健柏越來越對人群感到害怕和不信任的時候,是不是該出來說句話?
可惜,漆寧眼裏看來,若晨根本一點表示都沒有,反而是在這種好不容易人家都忘了你差不多的時候突然現身,然後自己的傻逼朋友還真和那一肚子不知道藏什麼壞水的若晨和好,還和哲瀚杠上。
走在健柏身旁的漆寧,兩人正是一起去學校的路上,天氣這幾天算是徹底轉涼,漆寧邊搓了搓手邊道:“我就說呢,你圖什麼啊?小柏,我不是對你終於打算跨出人生的第一步有意見,可是你沒必要非得往坑裏跳啊?好好的陽關道不走,你說你幹嘛硬是走獨木橋?”
周末兩日健柏也沒和若晨主動聯係,若晨也沒有,兩人雖說是和好,但多少還是有點尷尬,可是起碼健柏感覺得出來,這次若晨接近自己,也是和當初一樣毫無惡意,隻不過他當初在電話對自己說的,要自己不要拘束,在他麵前大可好好做自己的這番言論,事後回想,真是有那麼點古怪,稍微參雜了點不好意思。
會說古怪,是因為健柏總覺得當時電話那頭的若晨,好像是下定什麼決心才會對自己說這話,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促使他做這個決定,再來就是說願意陪自己瘋這一回,他的這一回,是暗指前回高中對自己說了謊所以不算陪自己嗎?那代表他都不會說謊?雖然若晨他是沒親口對健柏說自己不會說謊,但明顯在提到一些他不想說的話題時,他真沒欺騙自己,隻是沒說明白,那到底,還是哲瀚那邊的問題吧。
健柏歎了口氣,因為時常熬夜而帶著些許青黑的黑眼圈,即使看起來是有些憔悴的模樣,但在他深刻且精致的五官上,依舊像是藝術品一樣令人懾服,甚至多了分病態美的感覺,如果不是健柏的怪脾氣造就現在身旁除了漆寧和宣美就再無旁人的情況,怕是漆寧這樣平凡一點的人都搭不上一句話。
健柏道:“我知道阿寧你的意思,可是我覺得如果我不把當年的事厘清楚,可能我一輩子都會是這個樣子,而現在正好他來了,我也可以趁此機會去解開當年的誤會,時間是過的有點久了,如果不去管或許真的就這麼過去了也說不定,可是現在機會來了,可能好一點我還能稍微變成一個普通人,你不是一直說我不正常嗎?那現在我想成為一個常人了,你不能支持我嗎?”
健柏停下腳步,看向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下來回頭的漆寧,臉上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自從高中畢業那以後,漆寧就沒看過他這種算是正向的表情了,一般來說,都是厭世到像隔天可能就會去死的那樣,如果沒小貓,可能早就死了也不一定。
漆寧卻是眉頭緊蹙:“我不是不支持你,我是怕你這次弄不好,人就走了。”
果然是變天了,吹過的風也更冷了,原本枝椏上還有的幾片枯葉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漆寧一向是個樂觀開朗的人,到哪裏都是開心果的存在,說話也都不會太負麵,整個人給人就是一種正向又積極的形象,也是因為這樣的他等哪都不怕沒朋友,所以到哪都有人會問他為什麼要和健柏那種人做朋友,漆寧每次聽到這種話時都很生氣,可是每當自己要動手時,想到後果就會咬牙忍住,因為壞人是健柏,而如果明明是漆寧出手的,最後傳聞出來的一定都是健柏帶壞漆寧,漆寧是被逼的,所以他選擇忽視,或是說個生硬的笑話不去理會這個話題。
他道:“可能你聽起來會像我自私的辯解,但我不希望過不了多久,我就聽到有人跟我說你死了,要我別傷心,起碼生前你還有我這一個朋友,我不想。”
健柏笑了,他道:“雖然你話真的很多又很吵,但認識你這個朋友,這一生也不算白遭這回吧。”
漆寧道:“你不要跟我打馬虎眼!我寧可你這樣一輩子,也不希望你因為哲瀚那不是東西的家夥送上你的命!他不值得!”
“誰說我要他的命啦?”
“你不是要去複仇嗎?”
“我是要去找他把事情說清楚沒錯,可是我又沒要殺他,拜托,現在是法治的公平社會欸,我為了他那種人髒了自己的手幹嘛啊?”
“那,那你也不會因為計劃失敗然後 ”
健柏無言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看一堆連續劇就開始胡思亂想,我是很厭世沒錯,但我又沒說我想去死,小貓還在的那天,我哪都不去。”
“那你找若晨把話說清楚不就好了嗎?你不就是因為他才好一陣子覺得人類是最虛偽的動物?”
這倒是沒錯,當年的健柏的確是因為若晨心理有了很大的創傷,在一群青少年準備成為大人的階段,那件事對健柏來說,影響真的太大了,可是,就是因為那時他看著若晨說這謊話卻明顯在逞強的臉,一下子混亂了,但是當他再說第二次時,若晨那絲逞強和希望被拯救的渴望,卻不知為何的沒了,隨之而來的隻是一陣嘲諷和一場瘋狂的性/愛,在這強烈的反差,哲瀚他到底做了什麼?
“人類,的確虛偽至極,無論是在金錢麵前,還是名聲麵前,可是,正是我們那時才隻是十八都還沒滿的一群屁孩,我才必須知道,而若晨他的確是關鍵的因素,但他卻一定也是受害者,沒有一個高中生,該露出像他那種神情。”
漆寧道:“我知道了,但在認同你之前,我想問你,當時若晨的表情到底是怎樣,才一直成為你的陰影到如今?”
仔細回想,其實那時的若晨也是漂亮至極,但卻在那漂亮的臉蛋上,健柏知曉了:“憐憫和恐懼。”
若晨除了當下的謊話,還有那時最後健柏所感受到的神情,成為了到如今還是偶爾成為夢魘。
“感覺好矛盾 可是這麼說起來,他跟那不是東西的家夥關係應該就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了吧。”看來漆寧是已經接受了健柏不會退讓的決心,所幸一起討論起來,兩人繼續朝學校有一句沒一句閑聊。
“不知道,不過若晨他是說他現在還會和不是東西聯絡。”
“啥!?若學弟還和那變態有聯係啊??!那不是東西的真的對他做了那種事嗎?如果是我的話上了大學第一個甩掉的肯定是他啊,怎麼還有聯係?”漆寧很是驚訝。
健柏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問他,他好像不是很想說。”
漆寧雙手抱胸,忽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他大喊。
健柏隨口問了句:“什麼?”
漆寧笑了笑,卻看起來有那麼點邪惡:“怕是跟你傳聞一樣,隻是他是真的被包——”
話都還沒說完,漆寧就被健柏賞了一記爆栗,疼的雙手捂額眼淚飆出,一時說不出半句話。
健柏便幽幽道:“珍惜生命,從你閉嘴開始。”
馬的,我看有多麼怪的學弟,就有多麼怪的學長!又不是你媳婦兒,話也不給說
漆寧隻好閉上嘴,心理敞著罵。
等到了學校,因為是A,B不同班,健柏和漆寧在校門就分頭走了,而才剛分開,馬上就有人道。
“剛剛那是B班的漆寧吧?他人真的很好啊,居然還願意跟健柏那種人搭話一起上學。”
“呸,一起上學?怕是剛剛校門口剛好遇到的吧?”
“哦 難怪,我就說這個健——柏心機很重,故意挑了個人緣好的人搭話,怕不是要占人家便宜。”
“噗,那他還真好意思,沒看出人家漆寧隻是可憐他跟他說幾句。”
“我看除了漆寧那傻小子願意和他搭話,全校會和他搭話的 也隻有老師了吧!哈哈哈哈哈。”
一群說是非不嫌煩的男生們,故意越說越大聲,就怕走在前麵的健柏聽不到,又繼續道。
“對了,你們說是不是快到月底了,他兜裏沒錢花,故意找人脈廣的漆寧 ”
這話不用說完,另一旁一個尖嘴猴腮頭發染的像是色票最飽和的大黃色男子驚呼。
“你是說他找漆寧那小子要客人啊!”
“喂喂,小聲點啊,他當事人不要臉我們還要啊!”
“哇噻,真是了不起啊,憑著自己張著一張稍微好看一點的臉就那麼跩,下麵怕是早就都被玩/鬆了吧?”
“那不就是從緊玩到鬆,緊柏變鬆柏?”
一群人哄堂大笑,旁邊經過聽到的路人也忍不住側目看當事人,健柏卻不知當真是沒聽到還是裝沒聽到,依舊在臉上絲毫波動都全無。
而那群屁孩終歸是按耐不住上前去整這個好像被別人說什麼都不痛不癢的健柏,也不怕對方比自己一夥人高幾個頭,硬是擋住健柏的去路,笑道。
“哎唷,鬆柏啊,你怎麼都不理我們呢?有人找你說話你不該覺得開心嗎?”
健柏冷冷的俯視著這些看起來高中大腦就沒發育完全還來念大學的哺乳動物,冷聲:“讓開。”
雖然健柏時不時也常遇到這種愛找麻煩的家夥,但還沒見過那麼不識相的。
那個大黃雜毛男又道:“哎唷,好怕啊,鬆柏叫我們讓開呢。”
懶得一早就被叫去訓話,健柏幹脆直接繞道,殊不知那大黃雜毛還跟健柏杠上了,又擋道。
“欸欸,這樣就走太沒禮貌了吧?”
圍觀的人也開始漸漸多了起來,議論也越來越多,換作之前那個健柏,說不定恐慌症又會開始發作,可是現在的他為了要知道真相,也不會再退讓,想那麼多也沒用,那些人愛講就讓他們去講,要是擋道的,大不了就打一場,看誰厲害。
正準備動手,大黃雜毛還不知死活的一直說著要健柏感謝自己的話,不然還有誰願意和他說話,一聲溫潤耳熟的聲音從人群的外圍響起。
“學長!”
像是一記清心丸,健柏原本欲揮出的拳頭也收了下來。
若晨稍微跳了跳,開心的朝健柏揮了揮手:“學長!你在幹嘛?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便利店?”
刹那議論的聲音也嘎然而止,若晨好像沒注意到,依舊忘我:“聽說今天開始全全便利店的新集點活動就要開跑了,學長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當健柏要回話的時候,那大黃雜毛又開始發作:“哎唷?我們鬆柏同學是不是以為那邊那個小學弟是在叫你啊,人家隻是叫學長也沒——”
“那邊那個,我找的就是健柏學長,你有什麼意見是嗎?”
若晨從來都是待人和氣,而如今,雖然依舊是語氣溫柔,但任誰聽都聽得出來這話絕非如語氣般溫和,甚至是有點火氣。
一旁圍觀的人也知道若晨是一年級裏算是小有名氣的係草,雖然經常不在校園出現,但據說也都是在業界接案了,這點和健柏倒是很默契。
有人知道這是若晨,人緣也不錯,聽說室設係的會長莫宇凡很是看好他,便有了另一番言論,要大黃雜毛別鬧了,丟臉不好看,也難得有人替健柏出聲,說這次的確健柏啥事都沒做,趁著大黃雜毛和一群人對罵之時,若晨立刻擠進人群拉起健柏的手就開跑,大黃雜毛發現要找碴的對象給溜了,氣得又是和在場的一群人互相叫囂,但最後寡不敵眾,夾著尾巴溜了。
跑了段路到人比較少的地方,若晨就哈哈笑起來。
健柏也喘著氣問道:“笑什麼?”
若晨道:“感覺很新奇,和學長一起在校園奔跑。”
健柏卻道:“也不是沒有類似的經驗吧。”
“?”
“第一次,你說你快遲到,最後我拉著你跑進學校。”
若晨聽到這話,眼睛突然一亮,小聲自語:“學長還記得 ”
“什麼?”
若晨看健柏忽然靠的自己很近低下頭看著自己,立刻後退了一步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是說學長你還好嗎?怎麼一大早就被一群人圍著啊?”
健柏不以為然:“日常捉弄。”
若晨聽完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他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健柏看了若晨一眼,隨口一答:“不記得了。”
“ ”
“倒是你,怎麼幾天不見,又受傷了?”
健柏說的正是若晨嘴角貼的塊紗布,雖然看起來不嚴重,但畢竟是在臉上的傷,挺顯眼。
若晨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啊 這個啊 沒,沒什麼啦,就是我 那個 和人打了場架 這樣 ”
健柏一聽,眉頭蹙起:“你會和人打架?”
雖然聽起來好像有些失禮,男孩子打場架不太正常了嘛?但是像若晨這麼乖巧,說起話來又溫柔有禮的人,要說會和人打架,真還是有點小震驚和人不可貌相。
像是有些尬尷,若晨又將高領的黑色毛衣拉的遮住了下半張臉,解釋道:“和人起了點口角,也不是太嚴重的事兒,沒事的。”
健柏卻又道:“還有哪裏受傷了?”
若晨一聽,像是有些嚇到,但很快又恢複以往的模樣:“都是小傷啦,沒事沒事,對方也被我打了好幾拳,我不算輸!”
看到這個模樣的若晨,健柏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若晨看出來了,想的盡是該怎麼讓健柏別擔心。
若晨道:“我會反擊了!學長真不用擔心,我也不會再讓學長替我擔心!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我想擔心。”
若晨覺得好像莫名心髒跳快了幾拍,在這一瞬。
健柏:“不行嗎?”
的確之前健柏喝醉那幾次,若晨也有這種感覺,可是若晨告訴自己,那隻是因為酒精作祟才會導致那樣的局麵,可是現在誰也沒喝酒了,那怎麼還會有跟上次一樣情況的畫麵產生?
看著健柏這樣有些示弱卻又俊的勾人魂魄的精致臉蛋,雖然有幾分不近人情,但若晨卻不會討厭,甚至覺得因為幾分的不近人情,莫名讓人有種征服的欲望,一個念頭在若晨的心底回蕩,如果眼前的這個人隻擔心自己,隻願意若晨拉著自己跑 那麼 。
“若晨?”
“!”
“你怎麼了?一直看著我都不說話?”
“沒,沒什麼!那,那個我突然想到我下堂課要先去幫老師拿教材!我先走了!學長拜拜!”
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而逃跑的若晨卻覺得全身都熱得要命,剛剛自己好像在想什麼不得了的事,這可不行!這次絕不能在做出對不起學長的事!這次我要 若晨拚命的在心裏叨念清心訣,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燥熱褪卻,但心卻還是跳的不太平。
作者閑話:
今天有請嘰哩呱啦漆寧來替我的學弟有點怪拉波收藏,海狗式啪啪啪~
(好害怕長度不夠他嘰哩呱啦啊 )
漆寧:我是我的學弟裏最可愛活潑開朗樂觀的漆寧,寧寧~喜歡我的學弟有點怪的小夥伴們收藏了沒啊?沒收藏的話我可就要生氣啦!小心我提一袋酒和魷魚上你家門,不醉不歸啊!你們知道我酒量還行的是唄?甚至比小柏還行啊!厲害吧?那看我厲害的話就收藏一波嘛,好不好好不好?就說好不好嘛?哎唷,嫌我吵就快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