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5、爭吵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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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爭吵
    告別齊卓回家,看看一樓已經黑了燈,餘勇直接上了樓。但一直到洗過澡上床後他都沒想出來要不要去看看楊政。
    去吧又幫不上忙,弄不好水成蹊還會覺得他是去看笑話,不去吧楊政畢竟是他的朋友。
    又這麼糾結了兩天,這一晚突然接到楊政的電話約他出去喝酒,雖然他現在已經基本不喝酒了,可還是立刻答應下來。
    楊政約的地方是個清吧,餘勇因為從來不泡吧,找到還費了點勁。
    等他進去後才發現楊政已經喝不少了,看他進來開口招呼,“來啦兄弟,過來陪哥喝一杯。”
    餘勇沒見過楊政這麼消沉的樣子,這人是個真正的樂天派,什麼時候都高高興興的,這讓他心裏一緊,“大楊,這是出啥事了?”
    楊政擺擺手,“沒事,就煩。來。”說著推過一杯酒。
    餘勇把酒杯放到一邊,“煩啥呢給兄弟說說,你再這麼喝下去小心嫂子晚上不讓你上床。”
    水成蹊是楊政的醒酒良藥,一般這樣說了楊政都會哈哈笑著,然後就會少喝一點。
    不過這次很奇怪,楊政又是一口,“別跟我提她,煩。”
    餘勇這次是有些意外的,“不會吧,你倆也能鬧別扭?這可不是你們的風格。”
    楊政苦笑,“我們啥風格,嗬嗬,兄弟,哥給你說個心裏話吧,這女人啊就是不知足,你對她千好萬好,也他媽頂不上她娘家人一個小手指頭。”
    說著還搖晃著伸出小手指比劃著,“看著沒?一點點都比不上。”
    在楊政斷斷續續的話裏,餘勇拚湊出事情的原委,隻能說失去理智的女人太可怕。
    下藥之事過後水思源固然放棄了找餘勇的想法,表麵上也恢複了正常生活,但丟了這麼大個人心中恨意滔天。
    現在的她除了恨慕辰這個情敵,也恨林蘭誤導她,恨餘勇太無情,恨楊政說話太打臉,還恨自己甩不出三百萬去爭取愛情。。。。。。
    尤其是當水成蹊一個個地給她介紹對象時,這恨意更達頂點。
    這些介紹來的人,有哪一個能比得上餘勇的樣貌,比得上餘勇的能力?
    而自家姐姐著急的就是趕緊把她嫁出去,否則就是丟了他們全家臉麵的樣子讓她更心煩。再加上自己那個一輩子不通俗物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爹,還在一邊百般讚成,嫌她挑剔。
    終於,在偶然認識白老板後她有了新思路——找個有錢人,要比他餘勇有錢許多的有錢人。
    然而她自認的年輕美貌在白老板那裏並不能通關。
    他有妻有子,最重要的是他經營的是嶽家的生意,在這裏給她花點小錢沒問題,為她離婚不可能。
    水思源失望之餘在酒桌上見到了讓白老板一眾人畢恭畢敬的喬錦程。。。。。。很快她懷孕了,然而這隻是加快了兩人關係的結束。
    喬錦程不過四十四歲,正是前程似錦。他不是生意人,他是企業的高管,生意人為了錢不會輕易離婚,他為了前程更不可能。
    雖然在這半年裏他對她是真的很好,也還是不可能。
    水思源終於崩潰。
    她不好了,那誰也別想好,雖然不知道餘勇是不是給姓喬的送過錢,但她以前聽楊政講過餘勇有項目經過喬錦程的手。
    那麼,就一起去死吧!
    她對家裏隱瞞著一切,但因為金額巨大牽涉太多,紀委、巡視組都驚動了,之後又移交到了司法機關,其影響根本不是設計餘勇那樣的小打小鬧能比。
    直到這時家裏人才知道,水成蹊還想帶她去醫院打掉孩子讓她遠走他鄉,但此刻也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更何況她也不想走,離開了Y市她有什麼呢?
    最壞的結果出現了,兩姐妹爭吵中被老父親聽到,水老師心髒病犯了。好在送醫及時,已經做了搭橋手術,但目前還沒出院。
    而水思源堅持不打掉孩子,因為孩子是喬錦程欺騙她的鐵證。眼看都顯懷了,水成蹊怎麼勸都勸不動。
    餘勇不解,“你沒給她說就是現在打掉,驗DNA也能知道孩子他爹是誰,沒必要非要生下來吧,這不造孽嘛。”
    楊政嗤笑,“咋沒說,我一說她就說都是我害的她,反正我也看不起她,讓我少管她的事。”
    餘勇呐呐,“她這麼作死和你有啥關係呢?又不是你讓她這樣的。”
    楊政沒說話,他還沒迷糊,他沒法說他們夫妻最大的爭執在哪裏:
    水思源認為她一切不幸的源頭在於餘勇,而水成蹊也深以為然——如果當初楊政沒有撮合他倆的想法,如果水思源沒有在餘勇那兒受挫,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事。
    人總是要給自己找理由的,自己妹妹有錯,別人就是錯的原因。
    楊政莫名其妙,隻說了一句,“當時餘勇就說他有對象了,人又沒騙誰,咋能往這上頭怪?你就是再幫親也不能不講理”。
    這句話點了馬蜂窩,水成蹊傷心憤怒之餘大罵楊政多事,罵林蘭坑她妹,罵餘勇慕辰變態。。。。。。楊政聽不下去兩人才吵起來。
    餘勇想到可能和他有關,但也沒去問。
    許久,楊政才說,“是啊,我也覺得這和我有啥關係呢,老丈人住院,我跑前跑後的忙活,所有的醫藥費都我出,護工我請,還要我咋呢?可這女人呐,就他媽不知足,就覺得一定要你親自去伺候才是重視,就覺得她老爹住院了我晚上還要出去喝酒太過份了,我過份嗎?我他媽不請人吃飯喝酒一家子喝西北風去!”
    餘勇,“。。。。。。”
    楊政搖搖頭,“這也就算了,她碰上這麼大事,心情不好嘛,我忍。她一天天在醫院待著不著家,說不放心護工,那我讓我媽帶兒子沒毛病吧,她又是嫌我媽這個又嫌那個,屋子髒啦,兒子吃的不對啦,兒子衣服沒給換啦。。。。。。”
    說到這裏語氣很冷,“這麼大的小子正是淘的時候,我媽一時沒注意,兒子頭給碰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她回來就不高興,等我被她們打電話叫回來的時候三個都在那兒哭,你說我他媽煩不煩!”
    餘勇,“。。。。。。”
    “我說不行咱請倆護工成不,你不放心兒子你自已帶,咦,這又把天捅破了,說我有兩個錢燒得慌,說我自己不管她爹還不讓她管,還說我不去醫院就算了還不能幫把手帶帶兒子?”
    楊政笑笑,“我媽聽不過就說了句”他不出去掙錢你們拿啥看病拿啥養娃”,就又不行了,又哭又鬧,說我們一家看不起她們家,當下就要抱著兒子回娘家,要離婚。。。。。。”
    餘勇,“。。。。。。”
    楊政把酒杯重重拍在桌上,“我就操了!家裏錢都她管著,她想咋花咋花我從來不說二話,怕她想東想西,我天天往返兩百多公裏也他媽要回家,我咋看不起她了?”
    餘勇從楊政手裏拿過酒杯,給他推過去一杯水。
    楊政看著水杯,“我在工地辛辛苦苦跑一天,水都沒喝上一口就給我來個這。我當下也火了,讓她把兒子放下,想走走,想離離,愛咋咋!人甩著就走了,這不到今天了也沒回來呢。”
    餘勇,“。。。。。。”
    “結果我媽在家又罵我,說兒子想媽天天哭,讓我把她接回來,結果我打電話人還不接了!她還委屈大了,兄弟,你說我這一天天地忙活都圖啥呢?”
    餘勇聽得也不是滋味,不過還是勸,“大楊,嫂子現在是緊急狀態,她說的做的都不是平時水準,你別太在意了。多想想她平時的好,對吧,能接就接回來。”
    楊政,“。。。。。。”
    餘勇,“她要不接你電話你多去看看老丈人,不說怎麼伺候他,那肯定不現實,你這麼一大攤子事兒呢,就天天過去看一眼,帶點吃的喝的,過幾天嫂子轉過勁來就好了。”
    楊政,“。。。。。。嗬,老丈人看不上我幾十年了,還說我們家看不起她們家,這老丈人從來就沒給過我個好臉,我幹啥非腆個臉去看他白眼?”
    餘勇頭大,“嗯,這不看著嫂子麵上嘛,再說了,你是誰,你是男人啊,跟個老頭女人的計較啥?多丟份兒。”
    楊政沉默了一會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嗯,這話說得好,有道理。”
    餘勇按下了他還要拿酒杯的手,“行了,有道理也不能再喝了。”
    楊政沒再堅持,慢慢才說了一句,“我不是計較,可這老頭女人說的話太他媽傷人了。”聲音低沉,透著說不出的失望。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餘勇才開口,“我和我哥從來沒吵過架。有一次”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有一次我把他傷得特別重,他當時沒說話就走了。後來我跟他說,我寧可你罵我也不要不說話,你猜他說啥?”
    楊政歪頭看他,“說啥?”
    餘勇低笑,“他說他生氣的時候不敢說話,就怕氣極了口不擇言回頭後悔。因為狠話往往是最傷人的,是讓人忘不掉的。”
    楊政一拍桌子,“這就是文化人!這才是聰明人!來,敬你哥一杯!”
    餘勇按住他拿酒杯的手,“和嫂子好好說說吧,她也是急了口不擇言,沒準現在也後悔呢,你要給她台階嘛。可別學我,你看我現在,就是想找他都沒地兒找。”
    楊政放下手,歎了口氣。
    送楊政回家,路上人就睡著了,打開門,楊媽媽迎上來。
    餘勇把人放到床上,又幫著老太太給人脫了外套,看老太太給兒子擦臉擦手才問了句,“阿姨,大楊喝多了吐不?”
    楊媽媽皺著眉,“他要吐都是當時就吐了,睡著就好了,就是明天起來肯定頭疼。”
    餘勇點點頭,“那行,我就怕他睡著了吐,那要萬一嗆氣管了有危險。”
    他一直幫著老人擦完了把人扳成側臥位才告辭離開。
    回到家洗漱之後上床,心裏閃過的除了楊政煩躁無奈的歎息,就是楊媽媽聽到他名字時的躲閃,和那眼中明白的審視以及,鄙夷。
    以前他注意不到這些,對於慕辰不讓他暴露他們的關係還不以為然,現在他終於漸漸明白。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會努力走得更遠,站得更高,一直到普通人無法企及的位置,那個時候,這些不屑又有什麼所謂?

    作者閑話:

    新坑《論收獲男神的充要條件》已開,請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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