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4.心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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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本來亂七八糟的心情,在看到這一人一機甲的相處模式後,突然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懷疑這機甲不是應憐的,這性格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了,好吧。
應憐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習慣了鳳凰這個二傻子的樣子,威脅一下就老實了。
加文看著應憐站在操作台前的背影,問道:“你和梅林到底是什麼關係,救她,竟然要你親自動手。”
應憐看了他一眼,轉身靠在台子前,盯著眼前這個狼狽的男人,挑眉說道:“她是我姐姐。”
“你說什麼?”加文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說,他是我姐姐,我親姐姐,聽清楚了。”
加文愣愣的點頭,心中全是疑惑,既然梅林是他的姐姐,那麼梅林這個名字一定不是真的,梅林的家族一定發生了事,加文就又不客氣的問道:“你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梅林小時候會那個樣子。”
說道這,應憐的眼睛突然充滿了殺氣,他走上前抓住加文的領子說道:“發生了什麼,你會不知道,莫爾會沒告訴你。”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你冷靜些。”加文發現他一聽到自己提他們家,應憐突然就失控了。
“百年大慶那一年,我花家全家滅族,你要是說和你克羅德家族沒關係,你覺得我會信嗎。”應憐雙眼充血,語氣暴戾陰狠。
加文用雙手強行拉開應憐的手,道:“你家滅族怎麼會和我們有關係,那年百年大慶,我爸爸在皇宮,我母親懷著加達,我才五歲,誰去滅你的家族,誰又有心去做這件事。”
聽了加文的這段話,應憐突然覺得自己醍醐灌頂,對啊,那年莫爾確實沒有時間做,還有莫爾看到蛇型機甲反映簡直就是驚恐,這件事還真不一定是他做的,可到底是誰呢,要把證據引向軍部,引向克羅德家族呢。
當年西恩老師在調查的時候,在花家的舊跡中,發現了屬於克羅德家族的徽章,但是僅僅憑借徽章不能說什麼,可是到了後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軍部,特別是克羅德家族。
而真正讓應憐覺得有疑的是,是莫爾在看見蛇形機甲的表現,甚是驚恐,而現在在聽了加文的話後,應憐突然間覺得他們家族的滅族,或許真的和軍部沒有關係,就算是有關係也可能另有隱情。
但就算如此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能停,要幫助千城,幫他一起完成爸爸的心願。
應憐鬆開了加文,有些懊惱的轉身,走到了操控台前,雙手按鍵的力量明顯變重了,現在所有的線索全斷了,真他媽的煩人啊。
雖然西恩老師並未告訴他要報仇,隻讓他尋找到花家隱藏的秘密,並守護好,可是應憐心中怎麼不恨呢,本來偌大的家族,現在就剩下他和姐姐了,叫他如何不恨。
加文見應憐冷靜了下來,又開口了:“那個,可以告訴我梅林的真名嗎”
“花應惜。”
說完之後,便陷入了沉默,靜謐的可怕,隻有微弱的呼吸聲。
可這樣的環境對他們而言都無所謂,應憐思索如何重新調查花家滅族之事,和尋找秘密。
而加文則是閉上了眼睛,心中滿是苦澀,沒想到啊,自己到頭來會成了這幅樣子,拿自己做人質,他的爸爸和媽媽在決戰的時候,又有幾分可能會顧及一下他呢。
這麼多年走來,加文太了解莫爾他們了,對於他們而言,自己和加達可有可無,隻是他們推翻帝國的工具罷了,可是為什麼啊,明明不想建立帝國,爸爸為什麼在最初又要幫助易修呢,為什麼又要生他和加達呢,活的真像個笑話啊。
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鳳凰就到了夜不寐的私人停機場,應憐提前聯係了索菲亞,讓她在這裏等著了。
停穩之後,應憐背著加文走了下來,索菲亞立刻讓身邊的接過加文,給他放在了輪椅上,剛開始索菲亞還疑惑,老大好好的一個人要啥輪椅,看來是給加文準備的了。
接過人之後,沒等應憐開口,索菲亞就搶先說道:“我的老大啊,你太冒失,這麼大的事說走就走,你要有個事,我怎麼和西恩老師說,你說莫爾他們要是知道了,你可怎麼脫身啊。”
然後劈裏啪啦的一頓數落。
應憐扶額,無奈的開口說道:“索菲亞,我的好姐姐啊,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是老大也不行,該說的還是要說。”
“是是是。”應憐乖乖的說道,繼續聽著。
等到索菲亞說夠了之後,就變的和以前一樣恭敬,然後問道:“老大,這個人怎麼處理。”
“好好照顧他,找個醫生給他看看腿,我可不想我姐姐後半生要和一個殘廢一起生活,然後。。。。。”說道這裏,應憐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然後把他送進皇宮,讓他和我姐姐一起吧。”
“是。”
反觀加文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要囚禁我嗎。”
應憐俯下身子,和加文麵對麵,威脅的開口到:“是,囚禁你,隻不過哪裏都一樣,你別想利用我姐姐傳遞消息,不然我讓你這一輩子都後悔。”應憐之所以這樣做,還是不想讓姐姐傷心,把加文送到她的麵前會好很多吧。
應憐也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無疑等於引狼入室,但是他在賭加文不會將傳消息給軍部,他也相信姐姐可以勸說他,讓他放棄軍部。
說完應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駕駛著鳳凰走了。
他可不想把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索菲亞了,畢竟這事比救梅林還要危險,肯定又會被數落一番的,讓索菲亞自己去問千城吧。
加文看著那個男人走遠的背影,心裏五味交雜,自己會傳消息嗎,不會吧,那樣的家啊,那樣的家有什麼可在意的呢,他克羅德加文已經不欠克羅德家族的了,他為了克羅德家族已經做的夠多的了,甚至出賣了靈魂。
克羅德家族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心總歸是會被傷透的,是會涼的,他現在似乎隻想和梅林幸福的生活。
走後應憐駕駛著鳳凰直奔軍校,等到了軍校的上空的時候,他發現整個軍校已經戒嚴了,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巡邏。
甚至於已經開啟了防禦網和偵察係統,特別是機甲實驗室,直接開了三層防禦網,感覺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應憐讓鳳凰將地麵的情況放大,他仔細的觀察著來回巡邏的士兵,他看見這些士兵的眼睛和在加文別墅看見的兩個人一樣,沒有瞳孔,就是一具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應憐他大概猜測,這些士兵隻是一個幌子,當作擺設的,真正管作用的還是防禦網和反偵察係統,但這也隻是猜的,這些士兵到底是幹什麼的還不得而知。
這些士兵,他們是如何進行換崗不被發現的呢,在仔細觀察過後,他在那些士兵的胸口位置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徽章。
這個徽章若是不仔細觀察,就和普通的軍章一樣,但是靠近防禦網的時候,這個徽章竟然亮了,但光芒很暗淡,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看來這個徽章有點意思,暗藏玄機。
應憐在上空徘徊了一會,迅速想出了應對的方法,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張珍貴的仿人皮麵具戴上了,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平淡無奇。
弄好之後,他讓鳳凰找一個安全的地點停下,然後收了鳳凰,向軍校走去,避開了偵察係統和防禦網。
等到了靠近巡邏兵附近的時候,應憐躲在了一旁的灌木叢裏,靜靜的等待著他們走過來。
在最後一個人路過他的時候,應憐用靜音麻醉槍,一槍將他放倒了,然後扶住那人,不讓他摔倒發出聲音。
等到前麵的人漸漸走遠,應憐把人拖進了灌木從裏,看見他的眼睛還是睜著的,絲毫沒有正常人中了麻醉槍要閉眼的意思。
他甚至還要說話,但是麻醉的效果讓他動不了舌頭,發不出聲音。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應憐快速的抓了一把旁邊雜草,甚至草根還帶著一些泥土,直接塞進了這個人的嘴裏。
接著把他的軍裝扒了下來,迅速換上,接著絲毫不手軟的拿出了一把軍用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心髒,送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按理說正常人被匕首紮了心髒,是會流很多血的,甚至會噴血,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隻流出了一點血,而且很快就凝固了。
但現在沒有時間去想了,應憐拿出腐蝕劑,澆在這個人身上,看著他和胸口上的匕首化成了一灘血水,滲進了土裏,毀屍滅跡。
等處理好之後,應憐快速跟上前麵漸漸走遠的人,他跟上的時候,前麵的人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現,這讓應憐有些不安的心放下了。
隨後應憐趕快讓自己變的和這群士兵一樣,毫無生氣,傻愣愣的,但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瞳孔沒有辦法掩飾了,不過不仔細看應該是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