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人化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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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蔓蒂回憶完之後,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後,才痛苦的說道:“我這次去青藤座並不順利,剛剛上青藤座的時候,感覺一切都很正常,所有青藤座的居民生活的都很好。
但是我和出任務的下屬,在青藤座最靠近中央政府的城市隱藏,居住了一個月後,總感覺那裏不對勁。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出去打探消息回來,看見我們居住的那家的酒店老板娘,坐在酒店大廳裏痛哭,然後我就上前去詢問她發生了什麼。
她告訴我:‘他家的兒子,下個月第一天要被青藤座的中央政府帶走。’
本來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但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起了疑心。
她說:‘青藤座的中央政府從20年前開始,每個月都會從東南西北四個城市,各帶走一個年輕人,不論男女,但是這些人被帶走的人,從來沒有回來過,也沒有人知道他們被帶去那裏了,我不想讓我剛剛成年的兒子去,我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聽完老板娘的話後,我就開始懷疑青藤座的中央政府有動作,而且很大的動作,於是我就和我的下屬,探尋了所有的青藤座的機甲研究室,但是一無所獲。
而在快要接近老板娘兒子被帶走的日子時,我的一個下屬和我說:‘他去代替老板娘的兒子被帶走,身上帶著跟蹤器,若是像我們這樣探查很難有結果,全是白費力氣。’
本來我是不同意的,因為我知道這一去定是九死一生,但是跟我去的幾個人,極力勸說我,對我說:‘右使,若是我們因為困難就退縮,也不會選擇跟你來,我們也不配在暮色,更不配做鳳凰座的人。’
聽了這些後,我才同意,於是第二天我就和老板娘說了這件事,老板娘也是愛子心切,一聽有人代替他的兒子,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到中央政府來人前一天,我把跟蹤器給了替身,他為了不讓人發現跟蹤器,直接吞了下去。
第二天來人時,替身跟著人上了飛船,我用透光望遠鏡看著遠行的飛船,發現替身剛一上去,就暈倒失去了意識,被人投進了一個培養皿。
而後,我立刻駕駛青鸞,隱身跟了上去,跟了很久之後,飛船停在了一個湖底之上,過了一會後升上來一個傳送艙,飛船上的人推著培養皿進入了傳送艙後,就隱進了湖泊。
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換了潛水服,進了湖泊,潛了很久之後,我在湖底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實驗室。
我徘徊了很久,找到了一個換氣口,頂著風爬了進去,然後跟著跟蹤器顯示的位置,在錯綜複雜的通風口裏,找到了替身了替身的位置,我從通風扇的縫隙向下看,發現是一個研究室。
我在研究室看到的事情,是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諾曼蒂說道這裏有些崩潰,她將頭埋進了雙腿,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而應憐和耶魯斯都皺起了眉頭,相互看了一眼。
梅林起身,坐到了諾曼蒂的身邊,拍著她的後背,說道:“諾曼蒂姐姐,緩一緩,沒事的。”梅林從來沒見過諾曼蒂這個樣子,在她的印象裏,諾曼蒂無論麵對什麼事情都不會變臉的。
諾曼蒂緩了一會,重新拿起桌子上咖啡杯的握在手裏。繼續說道:“我在研究室裏麵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機甲,這些機甲的動能核心,竟然,竟然是用人做。
那些人的手腕動脈插著很細的導管,導管將他們的血緩慢的導入機甲原液箱,同機甲原液混合,但這並不是最難以接受的。
最難以接受的是,那些人的胸腔被打開了,從心髒引出了一條導管與光腦連接,直接取心髒最新鮮的血液注入光腦,然後他們又從大腦中樞引出了一條導管與機甲的光腦連接。
而他們為了保持血液供應不斷,會讓這個人一直活著。
當時我躲在通風口裏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
一個戴眼鏡的人說:‘為什麼不把人腦直接做成機甲光腦,這樣不就能更好的實現光腦徹底人化嗎,實現人與機甲的完美結合。’
另一個年輕一點的中年人說:‘這樣人會死的,血液供應會斷。’
戴眼鏡的人很不服氣的說:‘死就死了,我們可以換人。’
中年人反駁:‘這樣的話,之前光腦做的連接就白做了,因為不同的人腦電波是不一樣的,再說了你之前取出人腦當作機甲光腦,哪次成功了,哪一次的機甲不是白癡。’
眼鏡人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然後我就看見中年人繼續埋頭在實驗中,測試機甲。
太可怕了,那些機甲雖然外表是鐵皮,但是思想完全就是人啊,他們哽咽喊道:‘求求你,放了我,讓我回家吧,誰來救救我。’
他們那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太難受了,我當時看到這裏就立刻離開了,再看下去我怕我會瘋掉。
我出了湖泊之後,駕駛著青鸞回了酒店。
到酒店我猶豫了很久,按下了跟蹤器的自爆裝置,引爆了替身同伴身上的跟蹤器,因為我知道,我救不出那名的同伴,若去救隻會暴露身份,讓更多同伴犧牲,但若是讓他活著,他隻能是生不如死,最終做了這個痛苦的決定。
引爆追蹤器後,我實在無法在青藤座這個令人窒息,令人發指的地方呆著,就立刻駕駛飛船帶人回來了。”
諾曼蒂將這些說完之後,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流失了,她失神的看著手中的咖啡杯。
諾曼蒂真的無法想象,甚至不敢想象,把活生生的人變成機甲是什麼感受,更無法相信真的會有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這些人簡直他媽的不是人。
諾曼蒂自己作為一個醫生,雖然也做過解剖,但是她絕對不會讓人感受到痛苦,並且讓這個人的犧牲有所價值,能對醫學做出貢獻,以至於救下更多的人。
況且她常年在帝國的皇家醫院任職,最初她因為很好的醫術,被安排到了急救室,她經常看到病人和家屬的生離死別,經常聽到病人因為病魔而痛苦的呻吟,常常聽見救救我這幾個字眼。漸漸的她厭倦了,她越來越不喜歡急救室帶給她的感覺,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所以後來,諾曼蒂申請去了育兒室,照顧新生的嬰兒,與病人的呻吟相比,她更喜歡聽嬰兒的哭聲,這代表著希望,她喜歡嬰兒粉嫩嫩的樣子,和純真無邪的雙眼。
而如今去青藤座執行任務,那些人痛苦的喊著放過我,救救我,那種壓抑的感覺重新席卷了她的心頭,她當時就恨不得,幾槍打死研究室的那幾個變態,但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她必須趕快回來把這個消息帶回鳳凰座。
梅林在一旁輕輕的拍著諾曼蒂的肩膀,想給她一些力量。
應憐聽後則是駭然失色,青藤座是瘋了嗎,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但最難接受的是中央政府帶頭,怪不得諾曼蒂不發簡訊彙報消息了,要當麵彙報了,這消息若是泄露,怕是會引起恐慌。
而冷靜下來之後,應憐又想到了更多,那個犧牲的人,應該是那個經常接待他的青年吧,苦了小女孩了。
而反應最大的是耶魯斯,當他聽完這段話的時候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其實他在聽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人就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耶魯斯起身後,走向客廳的窗邊,呼吸了一口新鮮的口氣,低聲問了一句:“諾曼蒂,青藤座當真說要用人腦做機甲的光腦。”
諾曼蒂機械的點了點頭。
“嗬,這群畜生,當真是喪心病狂,人麵獸心,都該殺。”耶魯斯的聲音低沉陰狠到了極點,就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索命的惡鬼一樣。
幾個人都被耶魯斯這濃鬱的殺氣驚得回了神,應憐小心的問道:“耶魯斯叔叔,您認識這些人。”
耶魯斯看著窗外的森林,閉上了眼睛,說道:“我還不能確定,現在我們所知道的信息隻有這些了,花家小子,記住這件事情誰也不能說,隻能我們四個人知道,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青藤座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隻能戒備,我希望夜不寐也能出一份力,幫助我。”
然後耶魯斯又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也幫幫他”
應憐很是不明白,暮色作為殺手組織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反應這麼強烈,但出於對長輩的尊敬,還有心中因為他的照顧產生的感激。
應憐說道:“耶魯斯叔叔,我會保密的,夜不寐會出力的,您若是有人力需要,直接聯係索菲亞就行,我已經交待好她了,因為我明天要參加機甲,可能有些日子無法與外界聯係了。”
耶魯斯從窗邊走回來,拍了拍應憐的肩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嗯,我知道了,花家小子,回去吧,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賽。”
應憐點了點頭,對著耶魯斯告了別,戴上麵具,就起身離開,他再多留也沒有意義,消息也聽了,解決方案也不是一晚就能商討出來,明天又要比賽,今晚必須要趕回去。
在快要出門的時候,耶魯斯想起了什麼,又走到了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貼近他的耳朵說了一句話,沒人知道說了什麼。
作者閑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可能是關於智能機器人的文章看多了,就想來這麼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