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 不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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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煊赫衝安太煥嚷嚷完就回了自己的屋,鎖了門,躺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發泄似的怒吼了幾聲。
情緒得到了宣泄,心裏也不那麼堵得慌了,隻是煩躁依舊伴隨著他。隔著門,外頭不停傳來微弱的沙沙聲音,安太煥是刻意把動靜兒弄小了,可大晚上世界都陷入了寧靜,這種時候,聲音越小越磨人的心。
他躁到了極點,腦子裏滿屏彈幕似的飛過一句句咒罵,把安太煥全身器官全問候到了。
這一晚是怎麼睡著的,什麼時候睡著的,楚煊赫壓根兒不知道。第二天清早,他被鬧鍾給吵醒了。一睜眼,恍恍惚惚。
難道隻是做了個噩夢?
可當他把手放到臥室門把上一擰,他就清醒了,他睡覺,從不鎖門。
幾乎是立即,楚煊赫跑進了衛生間,扯著衣領拉長了脖子在鏡子裏一照,鬆了口氣。還好,那狗沒下狠嘴,一圈鋼牙印已經消失了。
磨蹭到快八點鍾,他才極不情願地將門打開……
一開門,他便定住了,一秒、兩秒……他砰地將門關上,又重新開了一次。
眼前的景象還是那樣讓他震驚。
這是老子的屋?
楚煊赫覺得自個兒大概是穿越了,這絕壁不是他家!
滿屋的桌椅板凳、櫃箱窗門閃閃發亮,棕色的地板油亮光澤,幹淨得能照出他的人像來。清晨的風從陽台吹進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檸檬香味,原本已經快成黑布的窗簾此刻恢複到了曾經的天藍色,沒有厚重的灰塵裹挾,正隨風揚起波浪,撒歡的邊角掃在他淡米色亞麻沙發上。那些被他丟得滿地的文件紙和雜書整整齊齊地睡在了沙發邊的小書櫃裏,茶幾上昨晚還擺得滿滿當當的空飲料瓶和奶茶杯全消失了,連他的鳥巢煙灰缸都恢複了七彩水晶該有的顏色。
“奶奶個shit……”楚煊赫站在臥室門口,甚至不敢踩進前方那一片淨土,怕是海市蜃樓,得踩空了。喉頭滾了滾,一腳踩在地板上,他都忍不住衝自個兒的腳罵:“臭驢蹄子。”
他脫了鞋,光腳踩在地板上,感覺到微微的濕氣,心裏嘀咕,那丫該不會從昨晚上一直幹到今兒早上吧。
探眼衝雜物間望了望,門開了個縫兒,沒讓他什麼都瞧不見,又隻讓他看到那麼一線,強烈的牽扯起他並不多的好奇心。
“安越?”楚煊赫試探地喚了一句。
等了等,沒人回答他,他聲音大了些,“安越??”
沒人。
楚煊赫眉梢一挑,大步走到雜物間門口,伸出一根指頭在門上一頂,門緩緩打開,就像好劇拉開了帷幕。
當屋內的景象一點點在眼前展現,最後全部呈現在他麵前時,內心的震撼已經讓他無話可說了。
這間屋子原本是客臥,但他常年一個人住,漸漸就變成了堆放廢棄物的雜物間,裏頭甚至有許多東西都是他不要了又沒空去丟的。
比如他閑置的小魚缸,比如斷了腿的藤椅,比如被煙頭烙了洞的地毯,比如被劃了口子的單人皮沙發……
安太煥全利用上了。
魚缸裝滿了五彩的小石頭,泡了清水放在窗台上,陽光一照,一股子恬靜的味道。瘸腿的藤椅先生被截肢了,四條腿全沒了,搖身一變成了榻榻米座椅,側放在墊著地毯的飄窗上,大概掀開座椅就能看見一個被煙頭烙的大洞。
而那張被他遺棄了一年多的真皮單人沙發被人用編織粗線繡上了一個呆萌的狗頭,要是不細看,都分不清那究竟是狗鼻子還是裂口。
就這文藝的手筆,說是個女人幹的,他為這女人點讚,說是個男人幹的,他都會猶豫,要說是安太煥那樣兒冒著糙老爺們兒摳腳大漢勁兒的人幹的,打死他他都不能信。
可事實擺著,不容他反抗!
茫然地將門拉回來,保持留一縫兒的狀態。還沒轉身,背後就傳來了聲音。
“你在看什麼?”
“看你的窩收拾好了沒唄,還能看什麼。”楚煊赫故作鎮定地轉回身,打算用冰冷的目光先一步冷凍敵人的氣焰。
可一見安太煥,他目光滯住,冷凍射線飆出去半道兒化成了一灘水。
一個可愛到爆的卡通比卡丘圍裙正掛在了安太煥身上,倆長耳朵耷拉在健美的胸肌兩側,閃電形的尾巴掛在大腿根邊,隨著安太煥的每一步,一晃一晃。
楚煊赫毛骨悚然地後退一步,這什麼不明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