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被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扔在墳堆上，片刀架在他脖頸上壓出一道血痕隻要男人稍微一用力他立馬就得血濺當場：“有什麼遺言。”
    “大哥請把我埋在春天裏。”
    然後謝恒一個微信通話把他轟醒了。
    白九摸了摸脖子，特誠懇地說：“謝謝。”救我出水火。
    謝恒以為他說昨天的事，到也沒在意：“……想吃什麼？。”
    “嗯……”白九也沒聽清他問了什麼，嘴裏哼哼兩句，就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謝恒挑著人最多的早餐店買了兩籠灌湯包，敲門時鐵門回音，大概是吵到了鄰居，隔壁就傳來一句尖銳的喊聲：“大早上敲你妹的！家死人了啊！”
    白九聞聲打了一個激靈，呲溜下床，眯著眼開門就喊：“瞧把你丫能的！逼逼叨逼逼叨！”
    謝恒進門把早餐放桌上。
    白九去衛生間刷牙，刷到一半他才清醒，想起昨天倆人喝酒喝多了……然後發生了什麼他就記不清了，他叼著牙刷探頭出去：“昨天你走了？”牙膏沫子掉到下頜，他就隨手抹了一把繼續問：“你不是不省人事了嗎？”
    不省人事的是你。
    “閉嘴刷牙去吧。”
    謝恒掏出一根煙點上，想想昨天挺操蛋的！他沒什麼事，白九喝大了，吐了他一身，自己脫光了躺床上幾秒就睡死了，他靠著凳子睡了兩個點，醒了洗好衣服，收拾完滿地啤酒瓶天也亮了，他就下樓逛了一圈淘了部手機順手買了點早餐。
    白九在廚房轉了一圈，拿了兩雙筷子：“一會我得去接團團，你去嗎？”他提了提褲子，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去。”謝恒衣服還沒幹透，粘在身上黏糊糊的。
    “那你來，我操……！”白九飛奔到臥室在床上翻了一通，頹了。
    謝恒就笑著跟進去，在床頭下麵扯了兩條內褲出來。
    白九瞪著眼睛斜他一眼：“你大爺的！滾滾滾。”
    操，丟人丟到家了。
    謝恒打量一眼白九新換的褲子，白九立馬原地炸了：“看屁！”
    不對，老子內褲怎麼是你給扯出來的？
    “是不是你丫給藏起來的？”
    是也不能說是，謝恒說：“我隻是個旁觀者。”
    “昨天你回家了？”
    謝恒：“……”
    白九還想再問，魏城電話就來了，問他吃飯的事。
    他看謝恒一眼說：“一會介紹個兄弟給你認識。”
    “成，店裏等你們。”
    ……
    魏城快餐店早上正是忙的時候，白九跟謝恒一進店，話還沒說上幾句就一塊幫著點菜去了，一直忙到九點多魏城才掛上暫停營業，他停下手裏的活說：“真對不住，剛認識就幫著忙活。”
    白九擠到謝恒身前：“甭客氣。”
    魏城白他一眼，扶開他：“要點臉行不行？”
    “車鑰匙，我接團團去。”白九說完忽然想起謝恒那輛烏龜車：“你車呢？”
    “……”事一件接著一件，謝恒就把那電動車給忘了，扔咖啡館門口一天了，鑰匙都沒拔。
    看謝恒那表情白九就懂了。
    “操！”他拿過鑰匙說：“我去看看，順便把小團子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