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以前認識嗎？”白九偏過頭問他。
    “這張臉。”謝恒抬手指了指自己”見過還能忘？”
    白九讚同點點頭：“確實臉皮這麼厚。”
    “勸你少說話。”謝恒對著牆上的相框抬了抬頭：“信不信給你丫鑲進去？”
    28秒廣告過去，電視上正唱著海綿寶寶開頭曲，白九按遙控器的手一頓，停了幾秒，他瞥一眼謝恒忍痛播台，找了個戰鬥片放著。
    海綿寶寶笑聲一響，同桌那眼神都亮了，謝恒看看他笑著道：“喜歡就看唄，播過去幹什麼？”
    “這多好看。”白九看了會雙方拿槍來回突突，越看越迷糊，他倚在沙發上聽著槍聲隔幾秒點兩下頭。
    都能看睡著了還好看？謝恒湊過去本來打算對著他鼻尖彈個響兒，還沒彈指尖一癢，他搓搓手指，嘖，這睫毛跟假的似的，兄弟敲門的時候他正在研究同桌眉尾那挺圓的小坑兒。
    聽見動靜白九睜開眼愣了愣神，他眨眨眼猛地推開謝恒：“看什麼呢？”一睜眼就是放大版的同桌兒，簡直趕上看場鬼片兒了。
    “你這···”謝恒指著他眉尾話還沒問完，就被兄弟奪命連環敲，他走過去打開門兒，不悅道：“你怎麼不拿個炮，直接把我家門兒給轟了？”
    “幫把手。”孟華說。
    謝恒接過他手裏的餐盒，走過去對著白九抬了抬頭：“白九。”
    “孟華。”孟華對白九笑笑，轉頭在謝恒耳邊低聲道：“哪淘來的乖乖？”
    嗬，乖乖？
    白九回他個微笑，心裏對這哥們印象還不錯，跟同桌那囂張勁兒一比，這笑眯眯和和氣氣的模樣簡直不要太順眼，他透過落地窗看看外麵兒，小區裏的夜燈都亮了，五光十色跟燈盞似的還挺好看。
    謝恒進廚房把菜裝盤端上餐桌招呼他們：“你倆喝不喝點？”
    孟華熟門熟路地走到冰箱那，拎出一提啤酒放到餐桌上，他打開一罐灌了一大口，對著謝恒抱怨：“就你家小區這保安見著我那麼多次還他媽的攔我。”
    “這不是進來了，廢話那麼多。”謝恒也跟著喝了口。
    餐桌上四個熱菜一個湯，兩盤涼菜，營養還挺均衡有葷有素的，白九悶頭喝了兩口啤酒，聽著倆人說話，同桌幾乎沒怎麼說都是那哥們兒一直說，他轉頭詫異地看了眼謝恒，不是挺能說的嗎？
    “是不是覺得哥長得挺帥？”謝恒拿起啤酒跟白九碰了碰杯。
    白九笑著看他一眼：“是什麼給了你勇氣這麼自信？”
    “是分數。”謝恒說。
    他媽信你個鬼？
    孟華看著倆人鬥嘴也挺詫異，他這哥們平時都悶不吭聲的很少打嘴炮，這才多久不見怎麼比他還能說了？
    謝恒連著剝開倆雞蛋，放到白九碗裏，又夾了跟香腸過去：“多吃點補補。”
    看著碗裏擺出形狀的雞蛋香腸，白九摸了摸鼻子拿起筷子夾起雞蛋，筷子尖一抖準確彈到謝恒臉上：“不好意思雞蛋太滑。”他站起身走過去撿起雞蛋，對著謝恒笑笑。
    讓你丫欠，一個糊不死你，碗裏這個也給你留著。
    孟華暗中觀察倆人，以他對謝恒的了解倆人怕是要是打起來。
    謝恒還真沒生氣，他重新拿了個雞蛋剝開，用筷子夾好，學著同桌的動作筷子尖一抖，雞蛋在空中劃了個弧形正對著孟華腦門兒落下。
    “操！”孟華捂著腦門兒對謝恒大喊一聲：“你他媽砸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