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奪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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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就住著吧。”反正自己變成小天師的模樣,住在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洕姡不想讓他住在這,可是除了這裏,貌似也沒有其他合適的地方給他住了,暫且就給他住著吧。
“對了,血如意呢?”
“我已叫人給你去取了,你那麼著急作甚?!”洕姡看著眼前人的吃相,漸漸地也沒了胃口。心口空蕩蕩的,仿佛自己的所屬物一朝被他人奪取,現在圍繞在身邊的,隻有寒夜與秋霜。必須得把空了的地方補上,用鮮血也在所不惜。
一會兒,一個小童急急忙忙跑到他們麵前。
“至仙,不好了!血如意——不見了!!!”聲音拖得極長,有些刺耳。
“什麼?你再說一遍——”
“誒,你要他說千遍萬遍都是一樣的結果,何必為難他呢?”一旁的嬴勾正在享受眼前的饕餮盛宴,吃得津津有味,並不驚訝剛剛所發生的事。
有血如意是好,不過既然沒有,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手中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寶物了麼?
洕姡揮揮手,小侍童急急忙忙退下。
“真不知你在擔心什麼,是在質疑我的實力麼?”聽不出嬴勾說這話的意味,仿佛有點惱怒,仔細聽又沒有。
“本尊是在擔心他恢複了記憶,正在謀劃將我們一網打盡呢。”洕姡還是對嬴勾的法術心存懷疑的,正是因為他的法力弱才會被雲僮鎖在體內,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就算恢複又怎樣,難不成直接向你仙界進攻?”用什麼理由,倘若他真的沒腦子進攻了,也不會得到支持的。
名不正言不順的,最被三界眾生所鄙夷。況且他不可能沉不住氣,把腦袋拴在別人褲腰上,任人宰割。
洕姡無言,推測這血如意是什麼時候不在的,想著想著···忽然,想到洪陽曾叫陸壓去藏寶閣整理過寶物,雲僮必然也會去的,會不會是那時候呢?
恐怕是的。自己竟親手將他送去,尋找到了記憶,現在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怎麼樣。
嬴勾不一會兒吃好了,滿足的用手邊的絲帕擦拭著嘴,一臉饜足。
洕姡不知何時看向嬴勾這邊,看著他擦嘴的“幸福”模樣,似乎他就是破天,臉是一樣的臉,此時表情都一樣了,忍不住出神。嬴勾被一道強烈的目光環住,有點不舒服。
“喂,別看了,我不是你的小天師。別在我麵前一臉春意。”
“咳咳——”洕姡過於尷尬的咳嗽幾聲,想掩飾剛剛那丟臉的狀態。於是背過身去不再看嬴勾。
“龍骨刀是殺不死他的,他是濁氣。呸,我才是濁氣!”嬴勾本來好好說著一同商討如何對付他的計謀,一開口就給說錯了。
“我才是濁氣!所以才被他鎖住,他自己化出元靈來後,就將我鎖在體內的六魂中,現在他沒了我,看他還能有不死之身麼?”
究竟誰才是濁氣,誰才擁有不死之身,誰也不知道。或許兩人合體後,才是真正的濁氣吧——不死之身、上天入地。
“我現在還很虛弱,不能施展什麼法術,如果有四龍珠加持,別說一個他,就算是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了,四顆龍珠,其他龍王先不說,東海龍王的敖垠,會不會心甘情願地奉上呢?都說擒賊先擒王,可這智取龍珠,得先拿容易的,最後才能與敖垠硬碰硬。估摸著敖垠年壽將至,怕是也沒力氣再反抗了,他那小兒敖赤,也是抬不上門麵的,哼。
“若真有一戰,仙魔兩界,必回損失慘重,你不擔心你仙族族人會元氣大傷麼?”嬴勾以為最起碼會對自己的兒子們抱有一絲的感情,但是很明顯,他錯了。
“若天下一統,臣服於你我,又何必在乎是神還是魔呢,都是跪倒在腳前的螻蟻之輩,你還會在乎麼?”
“哈哈哈哈——”嬴勾忍不住大笑,是了,自己原先見洕姡對小天師還不錯的樣子,就真以為他有一顆慈悲仁義之心,是自己愚蠢了。
“好!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他,這天地萬物間,我們一同共享!”嬴勾拿起酒杯一口飲盡,一旁的洕姡舉止優雅,緩緩將酒也喝光,隻是那雙眸子中現在閃爍的不是期待勝利的欲望,而是猜不透的深沉。
“誒對了,你要是真舍不得小天師的話,要他複活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說···”
“白玉棺能鎖住他的元靈,每天往裏麵灌血就行,隻是這血必須每日保持新鮮,至於是什麼人的,可以不管。”
嬴勾捏著下巴思索了一番:
“還要龍筋。最好是玄龍筋,如果是青年龍角還未化完的是最好,他能讓他的身體永不腐敗。不過你知道的,龍族一身傲骨就在於龍筋,若是沒了,雖不會死,也會成為不能行動的廢物。”
“黑龍筋我有,你等我取來。”說完洕姡沉著臉轉身離開。
嬴勾驚愕住,什麼叫“我有”?難不成這玩意兒是說有就有的麼?真不知道洕姡這幾年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隨便剝別人龍族的龍筋?真是肆意妄為。
不一會兒洕姡捧著個盒子回來。打開,裏麵果真是一條透明的龍筋,看樣子時間不是很久。
“你沒事準備這個幹嘛?”嬴勾有點好奇,這東西也不是補品,雖然難求,可遇上有需要的人才會發揮作用,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用得上的。
是洕姡自己用麼?嬴勾看看光彩逼人的洕姡,搖搖頭。
“這你別管,你幫我照顧好他就行。”
“嘖嘖,還以為你會不管他······”
“閉嘴,我們還沒那麼熟。”說完,洕姡甩甩袖子就離開了流雲居。
“切,什麼態度。”
抱著盒子走進以前屬於破天的屋子,進了密室,看見地上的血汙不知何時已經被清掃幹淨了,室內留下一股單單的清香。
就是屬於那個人的吧。
走到玉棺邊,撩起棺中人的碎發,挺年輕的,嬴勾猜他應該才幾千歲吧。與自己萬歲想必,是真的年輕。
好好的天師怎麼會和洕姡扯上關係,看了看身體上的一些痕跡,嘖嘖,還是這般關係······
他倒是聽見這位,天天祈禱月乾的平安。月乾,該不會就是洕姡了吧?
嗬嗬,還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