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堅直接接到了秦長諱的電話。
    秦長諱並沒有在電話裏多說，隻跟他說了葉征源最後的處理結果。
    總監職位往下降兩級，當月績效為零。
    葉征源下午坐在辦公室裏心情複雜，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眼下的結果，但是沒想到，魏堅電話裏通知他的結果，好像並不是特別糟糕。
    “葉總監，等急了吧，我也是剛收到消息，要不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魏堅是老人事了，處理這種事也是得心應手，威德每年來來去去的人也不少，魏堅處理起來已經是老練。
    葉征源從人資辦公室出來已經過了公司下班點，他看到陸陵川的車子還在公司，就大著膽子跟陸陵川打了電話。
    陸陵川很快接了電話，背景聲音有些雜。
    “陸副總……”
    “嗯，什麼事？”
    “多謝！”
    “不用客氣，以後好好工作。”
    “嗯！”
    陸陵川收了電話側過頭來，對車內的兩人皺眉，“你們兩是不是差不多了？”
    陸楠川跟陸陵川告狀，“哥，他搶我手機！”
    陸陵川把目光投向莊震，然後向莊震伸出手。
    莊震乖乖把手機放進陸陵川手裏。
    莊大老板掐好時間，早就想到今天是陸陵川要去接陸楠川回家的日子，軟磨硬泡主動提出去接上陸楠川，帶著一塊去吃飯。
    兩個人剛見麵就因為手機的事鬧騰了起來，嘰嘰哇哇聲，影響到陸陵川打電話。
    “你手機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陸陵川將陸楠川的手機收過來，本來他可以輕易解開的指紋鎖，現在竟然成了無限指紋。
    陸陵川抬頭，看著她。
    陸楠川看到陸陵川連試了兩回都沒有成功，連忙低下頭解釋，“哥，你別多想……”
    陸陵川開口，跟她確認，“把我指紋刪了？”
    “哥……沒有啊……”
    陸陵川把手機遞給她，說：“你也不小了，有隱私我接受，但是，自己注意分寸。”
    陸陵川擔心，但是女孩子嘛總歸要長大，總歸有自己的小心思。
    陸楠川有些緊張，也有些心虛，然後伸手接過陸陵川遞過來的手機。
    莊震這個時候倒是開始做好人，“小姑娘嘛，是應該有些小秘密，這樣才像女孩子嘛。”
    陸楠川衝他嘟嘴，都怪你，搶我手機！
    “晚上想吃什麼？”莊震轉過身來，詢問兄妹兩。
    陸楠川以為陸陵川還在生氣，不敢多說話，抿著唇瞪著莊震。
    陸陵川回身坐好，說，“去吃泰國菜吧，不是上個禮拜還說要去嘛。”
    陸楠川耷拉著的腦袋聽完陸陵川的話立馬抬起來，雙眼放出興奮的光，“哥！就知道你最好啦！”陸楠川從後座上躥過來，腦袋挨著陸陵川的腦袋。
    陸陵川抬手推開她的腦袋，“坐好。”
    “哥，不要生氣了哈！”陸楠川直起腦袋，早已忘記之前的不開心，她轉頭衝掌握方向盤的莊震說，“震哥！咱們出發！”
    莊震帶他們去的並不是什麼泰國餐廳，而是去了高檔會所，指定了泰國菜廚師，專為他們三兒服務。
    陸楠川從進了門就不安分，背著個書包東張西望。
    來接待他們的人應該跟莊震相熟，她穿了與會所裏其他服務員不一樣的衣服，一身黑色緊身一步裙西服套裝，頭發全全盤了起來，妝容豔麗，骨架纖細。
    “莊先生，您好久沒來了。”
    莊震點頭，然後側頭跟陸陵川道：“這家會所裏的泰國菜廚師是地道的泰國人，應該能滿足小丫頭的好奇心。”
    陸陵川覺得莊震有些大張旗鼓，但是想了想，畢竟莊震的生活，應該就是如此吧。
    陸陵川還沒回答，陸楠川就挨了過來，“震哥，這裏好漂亮啊！”
    莊震開進來的時候陸陵川看到了會所的名字，穆萊會所，地理位置不算優越，甚至還有些隱蔽，陸陵川知道這樣的會所有固定的客源，甚至應該還是會員製，陸楠川還小，第一次來，總覺得新鮮，但是於陸陵川，他並不習慣這樣的地方。
    莊震攬了她的小腦袋，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固定好說：“越是漂亮的地方就越是壞人多，你再瞎轉悠，可能就跟不上我們了，走吧，你的泰國菜師傅已經在等你了。”
    接待她們的領班熱情上前，一邊領著他們往包廂方向走，一邊說：“莊先生，我帶您去包間，不知道這位先生和……小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陸。”
    “陸先生您好！第一次來吧，之前沒有見過您啊……”
    莊震開口打斷：“小周，你先下去安排，有事再喊你。”
    這位叫小周的接待員聽完莊震的話麵色突然閃了閃，嘴角的笑容卻依舊不減，“好的，那莊先生、陸先生我先下去，有事請再吩咐。”
    小周離開時陸陵川微微掃了一眼。
    莊震不知道是察覺到了還是本來就有心，他靠近陸陵川，小聲說：“在這裏，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還有很多，他們主動詢問，你懂她們的意思嗎？”
    陸陵川側過頭來看著莊震，說：“你既然知道要問我這樣的話，那還帶陸楠川一起來？”
    莊震把還落在身後東張西望的陸楠川揪上來，伸手攔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身邊，說：“放心，有你震哥在！”
    陸陵川白他一眼。
    德行！
    包廂是莊震常用的包廂，裏麵桌椅碗筷的擺放都是按照莊震平素的喜好，小周已經叫人都安排妥當，就等他們入桌上菜。
    陸楠川坐下來還是難掩心中的興奮。
    陸陵川默默看著不說話。
    很快，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放菜之前先恭恭敬敬跟莊震打招呼，“莊先生！”
    莊震抬手指了指陸楠川，示意她們將菜統一放到陸楠川麵前。
    陸楠川搓搓小手，一臉小期待。
    莊震點的菜，知道陸楠川沒吃過泰國菜，特意點了幾道經典的，就是不知道一直嚷著要吃泰國菜的小丫頭接不接受這些個酸酸辣辣的味道。
    穆萊會所裏，就連一般的服務員都麵容精致。
    “各位慢用，有需要請隨時吩咐。”一行人裏領頭的服務員在退出去前向包廂裏的三人道。
    包廂門還沒關上，陸楠川便咋呼了起來。
    “好辣好辣！”
    莊震笑道：“冬陰功湯還不算辣的，你要不要再試試別的？”
    “好酸好酸！”
    “要不……我們換一家？”
    陸陵川說：“不用，吃完我還要回公司。”
    陸陵川的意思是，讓他們趕緊吃，滿足好奇心了就趕緊離開，他還有工作沒有完成。
    陸楠川嗯嗯嗯，用力點頭，懂哥哥的辛苦。
    莊震看向陸陵川的眼裏有著深意，微微眯著雙眼，眼角帶笑，“好，我等會兒送你回公司。”
    有陸楠川在，氛圍總歸歡騰，要不是有陸陵川在，莊震和她估計要鬧上天。
    莊大老板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要跟個小丫頭搶吃的，陸楠川不讓，莊震也不肯，飯桌上掙掙搶搶，差點把飯桌掀翻。
    陸陵川扶額，用餐結束後出門時陸楠川還拉著莊震的衣角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