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這麼著急就想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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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震的突然造訪讓陸陵川一直心裏有些不安,他前前後後思考了好幾遍關於精科精密的所有事情,但是依舊找不到莊震阻止他的理由。
對於威德機械來說,和精科精密合作,隻是多一位加工代理商而已,完全不會影響威德的任何效益。
陸陵川正在煩惱下午要跟肖懷濱如何交代時,肖懷濱卻以外出有事為由推了這一次的商談會議。
盡管陸陵川心中太多疑慮,但是還是不能為此深究太多,因為他還有其他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比如中層人員選拔的確認,明年的公司規劃等等等等,都需要他來一一經手,陸陵川的副總職位,也並非隻是表麵光彩。
一般情況下,下班後陸陵川會直接回家,晚飯自己在家解決,已經二十九歲的陸陵川到目前為止還是單身,這也是她小姨最為擔心的事:小陵啊,你可不能隻顧著工作,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得上心些啊。
但是今天陸陵川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他不明白肖懷濱約他私下見麵的動機,在這之前肖懷濱從來不會約陸陵川一起吃飯,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工作上,肖懷濱對陸陵川確實幫助提攜了不少,陸陵川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肖懷濱的賞識。
肖懷濱訂的是星級酒店包間,隱秘度和正式度都不低,這更加讓他懷疑肖懷濱的用意。
雖然是肖懷濱主動約了陸陵川,但是他還是遲了好一會兒才到。陸陵川平日裏跟肖懷濱接觸得比較多,也還算熟絡。
“肖總。”陸陵川起身,跟肖懷濱點頭招呼。
肖懷濱急衝衝的來,應該是因為趕得急而出了汗,他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小陸啊,等久了吧,路上太堵,來晚了。”
他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後揮手讓服務員上菜。
“我也剛到不久。”
肖懷濱緩了好一會才順過氣來,自嘲了幾句,“人老了,跑了幾步就不行了。”他歎息一般搖了搖頭,又繼續說,“小陸啊,你升職那麼久了都沒機會給你慶祝一下,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做東給你祝賀一下,公司上下那麼多人,我一個個都叫上也太大排場,所以單獨叫了你。”
陸陵川最近一次升職是在一年前,也就是說,他坐上威德機械的副總經理已經有一年之久,這個時候,肖懷濱還用升職慶祝做說辭,看來是已經想不到任何借口了。
陸陵川為他倒上一杯茶,自然也不好駁他的一番用意,說:“肖總太有心了,一直以來,是我都沒有好好感謝過您的提攜和栽培。”
“小陸,快坐下,說到感謝,我這邊正好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深秋的風已經很是涼寒,陸陵川走出酒店大門,迎麵而來的風吹了他滿麵,一張英俊的臉霎時有限泛白。
肖懷濱已經提前一步被人接走了,走之前還特意約他一塊去會所娛樂一下,陸陵川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
陸陵川這個人,說起來也是無趣的很,平時除了跟最好的朋友去酒吧喝上一杯以外根本沒有消遣的活動,私生活單調得讓人乏味。
陸陵川將胸前的西裝扣扣上,以防大風把西裝衣襟吹起,正在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時,一旁突然出現的商務車險些將他撞到。
陸陵川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思緒,想要繞開這一輛行駛魯莽的車,未及他轉身,車子的自動門便打開了。
陸陵川在看到車子裏慵懶靠著的人後,微微皺眉。
“怎麼,陸副總不想看到我?”
“莊董事長。”陸陵川確實毫不遮掩得皺了眉,但是依舊不能沒有禮貌,他掩飾好心中的厭惡,對著來人打招呼。
莊震坐在車子裏的身形隱在暗光裏,陸陵川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輕佻的語氣已經昭示了他的不安好意。
“這麼晚,不如陸副總上車,我送你。”
陸陵川想著眼前之人之前對他做過的無理舉動,更是不願意跟他有任何機會的接觸,“我車子停到前麵,不麻煩莊董事長了,多謝好意。”
莊震可不覺得他這一句是問句,盡管心裏已經想到陸陵川會拒絕,但是他並不想就此罷休。他從椅背上靠起來,一手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湊過去後,說:“沒關係,不麻煩。”
鑒於前麵的事情,陸陵川在莊震突然湊近時便有心想要後退,但是遺憾的是他還是慢了莊震一步。
莊震話落之時,忽的伸手拉住陸陵川的胳膊,將他帶上了車。
陸陵川腳下沒站穩,又因為車子的高度有效,一個踉蹌便朝前摔了去,不偏不倚正好跌向了莊震。
莊震動作敏捷得鬆開拉著陸陵川胳膊的手,然後展開臂彎摟上了陸陵川的腰。
“這麼著急就想投懷送抱了嗎?”
陸陵川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落在了莊震的懷裏,陌生男人的味道瞬間充斥鼻間,是不熟悉的香水味,很淡,但是因為離得近,陸陵川還是聞得很清楚,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想來霸道的男人還有抽煙的習慣。
陸陵川掙紮著起來,但是禁錮住他的男人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陸陵川有些怒氣,咬牙,“莊震,你鬆開!”
已經逼得陸陵川生氣到叫了他的全名,但是莊震卻沒有裏領會到陸陵川的底線,他輕聲一笑,問他:“不稱你心意你是不是很生氣?”
陸陵川伸手,用沒有被扣住的胳膊撐著莊震身邊的椅背,用力抬起頭來,與莊震直視,“莊震,請你自重!”
莊震用另一隻手按了按鍵,車子的自動門慢慢關上,然後他側頭,好跟陸陵川對視,調笑問道:“我自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不用說什麼自重不自重了。”
陸陵川再一次用力掙紮,但是因為空間的關係,他並不能退出去,莊震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相反,箍在他腰間的胳膊因為他的掙紮更是加重了力道。陸陵川沉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他冷冷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莊震盯了他一會兒,卻並沒有回答他,他笑意盈盈欣賞著陸陵川明明很生氣卻不得不努力忍著的表情,在陸陵川想要再一次起身掙紮時,他終於鬆開了手。
“我想怎麼樣,今天下午我應該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吧。”
陸陵川撐起身體,然後翻身坐到了莊震一旁的椅子上,動作幅度過大,陸陵川喘氣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有些粗重。
“陸某哪裏讓莊先生覺得不滿意了,莊先生可以公事公辦。”不必每次都故意找麻煩。
莊震重新倚靠進椅子裏,嘴角透著陰冷,“要是我沒看錯的話,先你一步出來的人是肖懷濱吧。”
陸陵川緩了緩,“所以呢?”
“所以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咯?”
陸陵川側過頭來,帶著有些嘲笑的表情,“莊先生,您的話我是不是應該都表起來呢?”
莊震驚奇,這還是人人口中都讚不絕口兢兢業業的陸副總嗎。
莊震輕笑一聲,“那倒不用,不過,我很懷疑你們飯桌上的對話內容。”
陸陵川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說:“如果我說,我們的談話內容就是有關於精科精密的,那接下來,莊先生打算怎麼做呢?”
陸陵川確實不是什麼多管閑事的人,但是莊震一味地阻止,並且不告訴他原因,另一方肖懷濱卻一再要求他與精科精密的合作合同盡快談妥簽訂。陸陵川怎麼做兩麵都是不討好,他想,他應該已經是職場上被人擋槍使的那個人了吧,與其如此,他還不如放手一搏。
陸陵川不是什麼家世背景過硬到不用努力就可以坐上領導者位置的人,相反,他這一路走來付出的辛苦都要比別人多上一倍,如果真的要被當成高層爭鬥的犧牲品,他至少也要弄個明白。
陸陵川一個人這一路走得步步為營,職場上的手段自然也見識了不少,但是如莊震這般“動手動腳”的威脅手段,他倒還真是頭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