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回: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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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嶼島不是很大,卻獨具特色,它漫山遍野都是紅花綠草,遠遠的炫目無比。元陽四人離開瀛洲向北飛行,雖然已是暮色,那餘暉映照下的點點紅綠,在碧波之中顯得特別的耀眼。
兩島相距不是很遠,虯龍一個起落就到了岱嶼。四仙腳剛著地,就見對麵迎出一個俊俏的小生,他單腿點地,朝虯龍拱手相拜,規規矩矩的說:“不知叔叔駕到,小侄兒未曾遠迎,還望叔叔海涵!”
虯龍忙伸手扶起少年,將三仙介紹與他認識。原來這少年就是睚眥,幾人寒暄一番後,虯龍說:“侄兒,去安排一下飲食吧,我們忙活了一大天,現在又乏又累又餓,我們吃飽喝足早點休息,明日早起還要趕路呢!”
“叔叔請隨我來。”睚眥轉身前行,把四神帶到一個璀璨的琉璃寶殿內,安頓好大家之後,便去外麵準備食物。
這裏的花花草草,具有奇特的功效,食之能補充人神的體力,睚眥讓仆人采摘一些,配上山珍海味,端到大殿招待客人。這些食物,在洪荒時代算是豐盛的晚餐了。
大家食到五旬,睚眥對虯龍說:“叔叔,多謝您傳授給我的道法,這些天來,侄兒的境界突飛猛進,前幾天,我去瀛洲尋寶,一對五,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咱們現在喝的玉醴泉,就是我從瀛洲島尋來的。”
一聽瀛洲,虯龍趕忙岔開話題。他扯開嗓子喊道:“侄兒,我聽蒼龍說,你母親遇到過一個守園的神童,他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睚眥想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意猶未盡,還想再嘮一些自己的光榮曆史,見叔叔問起媽媽,就打住話語,畢恭畢敬道:“我聽媽媽說,她是在家鄉巡境之時遇見的,據說,在昆侖虛的主脈上,有一座山叫‘煉獄山’,山中有個園子叫‘樂園’,樂園裏滿是金子、珍珠和瑪瑙,園中心長著一顆神樹,樹的周圍盡是奇花異卉,神樹的果實可食用,食之能長生不老。”
婉妗聽到昆侖虛,眼睛一亮說:“我們就住在昆侖虛,怎麼從來沒聽說有樂園呢?你知道它具體的方位嗎?”睚眥說:“聽說大荒中的四條大河起源於樂園附近。”
“你母親如何稱呼?她住在何處?我們能去拜訪嗎?”婉妗急切的問。
“我母親叫窮奇,她兄妹兩人。其狀如虎,有翼者,是我的母親,其狀如牛的是我的叔伯。母親住在荒漠犬北,叔伯住在西方大荒中。母親是異獸的首領,她脾氣暴躁,凶猛異常,很少與人交往。”睚眥說完,看一眼虯龍問道:“你們是想找我的母親還是想找守園的神童呢?”
婉妗說:“我們找你的母親是想打聽這個守園神的下落。”睚眥聞聽,從身上拿出一個海螺,對著螺口說道:“媽媽,這些人是我的朋友,你見他們如見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們哦!”
睚眥拿著海螺對婉妗說:“這個海螺,是個有趣的寶貝,它能留音,你們拿著它,媽媽就能聽到我的聲音,就能幫助你們的。”
元陽挨著睚眥,他伸手接過海螺,緊握睚眥的手說:“謝謝兄弟。”
“這點小事,何需掛齒!”睚眥看著元陽,又問道:“你們能否告訴我,找守園小童做什麼呢?”
元陽說:“我們想找先天靈根,所以,就從不周山找到了瀛洲,我們聽說你的母親認識一個守園神,他的園子裏有顆神樹,結出的果實與靈根及其相似。”
睚眥一聽瀛洲,霍的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虯龍問道:“你們是從瀛洲來的?見到那五個老鬼了嗎?他們跟你們說了些什麼?”
元陽說:“這五神啊?沒說啥,隻是提了一下前幾天你找他們尋事的事情。”
虯龍聽元陽說起瀛洲,便感覺不妙,急忙朝元陽眨眼睛。元陽是個純樸之人,他瞧見虯龍的眼神,也沒在意,繼續說道:“他們還以為我們是你請去的幫手,到瀛洲找他們打架的呢!”
睚眥說:“我正有此意,你們飽餐一頓,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明天陪我去瀛洲,幹掉這五個老鬼。”
虯龍聞聽,心知不妙,正要把話茬兒岔開,就聽婉妗說:“兄弟,我說句公道話,這是你的不對,你理虧在先,人家讓著你,咱見好就收,有機會你給他們賠個不是,鄰裏之間,有啥過不去的坎呢?忍一忍風平浪靜,讓一讓海闊天空,別忒較真了!”
睚眥聽罷,扔掉筷子,起身就往殿外走,不一會兒,從外麵進來幾個仆人,把餐桌上的食物全部撤走。
虯龍瞧著元陽,元陽看看婉妗,大家麵麵相覷,想起睚眥必報一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虯龍走到殿外,見睚眥正在海岸吹風,便走過去說:“叔叔的朋友,都是一些實在的人,沒見過啥世麵,不會說話,你就給叔叔一個麵子,如何?”
“你的朋友,我必須給足麵子,可是,他們不識好歹,我還能繼續慣著他們嗎?趁早給我滾蛋吧!”睚眥說完,一伸手把海螺從元陽的懷裏吸了過來,憤憤的砸在岩石上,狠狠的說:“沒我的留言,媽媽是不會接待他們的,把媽媽惹急眼了吃掉他們算了!”
虯龍知道再說無益,便回到大殿,在元陽的耳根嘀咕幾句。元陽聽完對婉妗說:“誒呀!我突然想起一事,咱們還是連夜趕路吧,不然明天來不及了。”說著,還沒等婉妗言語,便拉著她的手往殿外走。
四人到了殿外,見海麵上騰起幾十米巨浪,撲麵而來砸向他們,眾人無處躲藏,全被澆了個落湯雞。
大家瞧著海麵,一絲風兒也沒有,這麼寧靜咋會突然升起這麼大的巨浪呢?正納悶時,就見岸邊的睚眥收起天訣手勢,朝他們詭異的一笑,便明白了一切。
他們擔心睚眥再起報複之心,便急忙駕雲離開了岱嶼島,借著點點星光,往西北方向的犬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