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回:二聖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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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坐落在鈞天域的中央,它設有南、北兩門,由五神和五祖分別把守著。他們見魘魔攻來,便組織仙兵妖將全力迎擊。
此刻,五神已經殺紅了眼,他們義憤填膺,怒火中燒,將各自的小宇宙爆出了無窮的力量。
他們顯出了本相,用最野蠻的方法,最原始的方式,咧開血盆大口,撕咬著來犯之敵。
魘魔們冷血、殘暴,尤其是它們身上特有的腥毒惡臭,人們聞之即死,沾之就爛。
由於雙方力量過於懸殊,兩兵接觸幾個回合,就強弱立顯,勝敗立分。
均天域,人族死亡殆盡,仙、妖們更是所剩無幾,就連強大的禽祖、獸祖和巫祖,也都魂兒歸了幽冥血海。
元陽坐在殿中,他聽到殿外傳來的噩耗,看著昏迷中的祖龍,如坐針氈……
忽地,他站起身來,怒對蒼穹語無倫次道:“天地無情,視萬物為草芥;天道不仁,視人族為芻狗。用時顯貴位高,不用之時拋到九霄雲外。老天啊!你為何隱遁了天門,棄蒼生於不顧呢?!”
此時,殿外又傳來噩耗:羽祖、風神陣亡;雲神、雨神、猴祖殞命歸西。
諾大的鈞天聖殿上,隻剩下雷、電二神守護著殿門,他倆目光呆滯,機械的揮舞著雙臂,胡亂的與魘魔們拚殺著。
不多時,殿門處傳來兩聲高山倒塌似的聲音,之後,喧囂的大殿便沉靜下來,
魘魔們戰戰兢兢的繞開二神倒下的聖體,哆哆嗦嗦的湧入大殿,把元陽和祖龍團團圍住。
也許是喧囂聲,也許是驟停的殺伐聲,“唰”的一下,祖龍睜開了雙眼,他環視著四周,見滿殿皆是魘魔,似乎明白了一切。
不知哪來的一股神力,他“呼”的一下坐起,化出了龍身,抓起元陽甩到背上,一聲龍吟,騰空而起,駝著他飛馳而去。
魘魔們見祖龍走脫,隨後便追,它們從天界追到人間,從六合追到八荒。祖龍拚命飛奔,想盡快甩開魘魔,可是,魘魔們卻越追越快,越來越近。
堪堪首尾相接時,隻聽“嗖”的一聲呼響,從空中飛射下來四柄利劍,形成一股強大的劍氣,爆出無窮的毀滅力量,寒光閃閃殺向魘魔們。
魘魔不識四劍的厲害,依舊對祖龍窮追不舍,隻見那四劍的劍鋒所及之處,魘魔立刻化為烏有。
隨即,鴻鈞和女媧從天而降,身後還跟著一位翩翩少年。
二聖的腳根未穩,便對劍鋒之外的魘魔們祭起了先天葫蘆和淨瓶,二寶的威力十分強大,閃爍之間就將千百個魘魔吸入囊中。
但見鴻鈞吸了一口長氣,朝著剩下的魘魔發出一聲“獅子吼”,那些魔魘便被震得肝膽俱裂,爆身而亡。
魘首和魔王見勢不妙,便撇下了身邊的護衛撒腿就跑,二聖隨後追趕,不多時就攔住了他們,與之殺到一處。
祖龍見二聖到來,便放下了元陽,轉身殺向剩下的那幾個護衛,由於他重傷之身馱著元陽,加之憑著回光返照之力殺掉護衛,已是燈油枯幹,便力竭身隕,化作五龍而去。
二聖見祖龍殞命,悲痛萬分,他倆祭出所有法寶,照著魘首和魔王一通亂打,倆王哪裏有招架這些法寶的本事,體內的七魄還沒散去,三魂早已被葫蘆吸走,留下了兩具僵直的屍身呆立在原處。
元陽見祖龍陣亡,他嚎啕大哭。女媧見狀,急忙過來安慰……
鴻鈞吩咐身邊的少年,去喚來他的兩位哥哥與他一起打掃戰場。當聽到元陽哭聲時,也過來安慰他。
鴻鈞說:“吾童兒,節哀順便,這些都是劫數,天命使然,你我都無能為力的。”他拍拍元陽的肩膀,又說道:“幸虧我在臨走之前,給天門預設了結界,讓它在關鍵時刻遁了形狀。不然的話,魘魔侵入天上,搗毀天道,天地將危矣!今日,眾生雖已湮滅,卻不是真正意義的死亡,他們的魂兒沒有飄出人間,隻是遊蕩在幽冥海上,隻要女媧悟出捏土造人之法,把這些魂兒輸入新生命的體內,人們便是獲得了重生。”
元陽聽說魂兒能獲得重生,悲痛之情去了一半,他抬頭看著女媧,見她點頭稱是,知道老祖不是為了一時安慰他,而編排出來的話,便止住了淚水。
人族湮滅,亡魂哀嚎,導致怨氣充斥九天,若不能及時封印這些怨氣,它們就會逐漸形成強大的戾氣,倒置天地的陰陽。
為了減緩戾氣的形成速度,二聖聯手向九霄發功,封印了怨氣,為女媧造人贏得充足的時間。
封印完畢,三人回返紫霄宮,一路上大家默默無語,為了緩解氣氛,女媧給元陽講起了他們的玄天之旅。
原來,二聖當日飛離紫霄宮,行不多時就到了玄天境,二人一入玄境,就被誅仙四劍圍在陣中,他倆費了一番周折才破了劍陣,鴻鈞收得了四劍和陣圖。
誅仙四劍乃混沌之火煉製而成,監護在去往天道的必經之路上,四劍幽光閃爍,鋒利無比,無堅不摧,所透射出來的無盡殺戮之光非生靈萬物所能抗拒。
二聖再往上行,便是天道的運行之地,這裏由三位少年守護著,他們是盤古的三魂所化,生就法力無邊。
二祖向三少說明了來意,三少年也不搭話,揮劍刺向他們,二祖隻好赤手相迎,雙方你來我往,戰到一處。
女媧知三少年的來曆,提醒鴻鈞莫傷他們。鴻鈞念盤古的開天之恩,正有回報之意,自然應允。
本來,二聖打敗三少年不是難事,但若想不傷三人而取勝,二聖著實費了一番周折。
勝了三少之後,他們拜了鴻鈞為師,隻因環境所限,未能行拜師大禮,約定日後補上。
他們陪鴻鈞往天道裏注入完紫氣,等於給天道打了補丁,之後,兩位哥哥留下來處理善後,二聖帶著弟弟返轉紫霄宮。三人行至元天境,見天空出現異象,老祖掐指一算,知是人間的劫難所致,就改路直奔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