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三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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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給張啟山打個電話,總是躲著也不是辦法。和他談判吧,不公布孩子的身世,也不要他的財產權勢的繼承權,隻要個帝國將軍子嗣的入學資格,讓小怪物能好好成長。
佛爺他是個明事理的人,自己不糾纏的話,他也不會一定要小怪物的命。”
二月紅想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通訊儀,星艦上暴走的時候就壞了。
正想著這些事,突然身邊就吵吵嚷嚷起來,有人說這什麼,四公子又和人打上了。
是個吟遊者的孩子倒是使得一手好刀。
吟遊者……好刀!二月紅急忙起身,光盾化成一個把手,他拎起小怪物就往那邊趕。
越往混亂的中心越冷,還好光盾隔絕了一切,小怪物的球形閃電又發著熱,凍不到他。
霜結在路上和樹上,白茫茫去一片,一行冰刺擦著二月紅的臉飛過。
二月紅趕到的時候,一身錦衣華服貴公子樣的少年,正在懟白期月。
貴公子覺醒的是冰係異能,所以一時間冰刀和冰刺滿世界亂飛,還有地上長出的冰刺。
白期月跟著黑背老六學的一手好刀,一路上披荊斬棘倒也毫發無傷。
這是這冰封會帶來減速效果,雖然這少年並沒有強大到設下冰域。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了吟遊者是和平一族,不打架。”白期月邊打邊說道。
“四叔說了,吟遊者裏屬黑背老六能打,有機會要試一試。”那少年說道:“我看你那刀出自他那一支,打你也一樣。”
那少年手中冰杖敲敲地麵,說:“後麵那個,是你媽?”
白期月猛然回頭,就看見二月紅拎著小怪物站在一邊,身邊是冰刺長成的牢籠。
“別對他出手!”白期月的聲音有些惱怒。
“喲,真是你媽?”那少年笑了笑,說:“黑背老六的omega?既然如此,請他也不會太難了吧。”
二月紅本來不想參加這種小朋友的對毆,但是,既然對方已經動了要抓自己的心思,那麼就怪不得自己了。
“期月,早結束,早回去吧”二月紅說著默默的把自己包圍住小怪物的光盾拆開。
小怪物這個點已經搓了一筐的閃電球,這當口,全都飄了出來。
冰牢被炸開,二月紅因為光盾的守護毫發無傷。小怪物吚吚啞啞的叫著,顯然十分開心,兩隻小胖手捏了捏,還放到嘴裏含了含,最後又兩隻小手拍拍,掏出個閃電球。
有了小怪物的暖場,(真暖場)白期月的行動快了起來,而對麵少年搓冰刺的速度也就剛剛持平小怪物搓閃電球的速度。
白期月踩在他手中的冰杖上,一刀背把他拍倒下了。白期月蹲在地上挑起小少年的下巴,對他說:“技不如人,認輸吧。”
少年倔強的別回頭去,白期月用刀背拍拍他的臉,說:“還挺倔啊。”
異變突生,一道巨大冰刃朝白期月襲來,來勢很快。二月紅放下小怪物,右手光盾,向前一撲,把那道冰刃攔住。
少年喜出望外,叫了聲:“三叔!”
得了,家長來了。
二月紅抬頭往那邊一掃,卻愣住了。坐在輪椅上手堪堪抬起的是半截李,披著狐裘。而旁邊黑衣的是……
陳皮阿四
他一步一步逼近,二月紅隻覺得對方來勢逼人,便退了兩步。
“老師,好久不見。”陳皮阿四笑著問:“你在躲什麼。”
二月紅連退兩步,拎起小怪物說了聲:“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皮阿四揮了揮手,四周落下冰牆將二月紅的退路堵死,還將白期月攔了一邊。
“陳皮,平日裏我是這麼教你尊師重道的麼?”二月紅一皺眉,右手光盾出現。
“這麼久不見,老師原來都已經覺醒了啊。”陳皮不為所動仍舊在逼近:“遇到了什麼事呢,怎麼會覺醒了。”
二月紅放下小怪物,巨大的光盾,對著陳皮阿四,發動了衝擊。光盾的衝擊在陳皮阿四身邊消彌,半點沒有。
二月紅大吃一驚,智腦也開始做戰鬥分析。消彌,聯邦軍部上層的變異異能,可以吃掉一切,但是有距離限製,不能遠程攻擊。
半截李主遠攻和守,哪怕陳皮阿四並沒有什麼遠程控製能力,一個半截李也可以把他控死。刀客可以以力破巧,但是白期月太年輕了,在這些遠航者的連手下,連一層冰刃都破不了。小怪物的球閃電或許可以起一點作用。
二月紅低頭說:“小怪物,球閃電為了爸爸和你,多搓點。”
他用光盾包裹住球閃電,炸開了一道冰牆,後方又落下一道。
冰域突起,寒風凜冽中開始下雪。遲緩效果和睡眠效果襲來。
好冷啊,好想睡。
一團溫熱在漸漸逼近,好暖和。
陳皮阿四,拎著小怪物的光盾籃出現在麵前,。他把小怪物提溜起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說:“嘖嘖,雷屬性,該不會是那個人的孩子吧,真難聞”。
二月紅掙紮著站起來,沙啞著嗓音說:“放開小怪物。”
陳皮阿四挑挑眉,說:“好,老師。”他把手隨意一放,光盾籃跌落在地上。
二月紅睚眥欲裂,他笑了兩聲站起來說:“陳皮,你越發有能耐了,為師剛剛說什麼你聽清楚了?”
“老師,不要生氣”陳皮聳聳肩說:“難道我做的不對麼?”
“沒事,我親自教你。”二月紅雙手一抬,兩道光盾出現,這兩道光盾是細長的,倒像是兩把劍。
“好,承蒙老師賜教。”陳皮揮揮手,半截李遞過來一把冰凝成的刀。
二月紅一躍而起,雙劍被陳皮架住。他扭身收劍,劍勢橫掃而過,被陳皮堪堪躲過。
殺招,沒有半點留情,陳皮也謹慎了起來。
劍勢加快,陳皮隻能堪堪招架,二月紅輕笑了一聲,然後光盾突然分叉長出倒刺般的東西,雙刀變成了狼牙雙刺。
陳皮措手不及,雙刺的分支插入肩胛,將他釘在地上。血緩緩流出,二月紅笑得溫文,他說:“陳皮,你還差的遠。”
消彌的能力,麵對二月紅全力維持的光盾守護,隻能侵蝕一部分,而尖刺沒被侵蝕一點就極速長出。
二月紅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人搓扁捏圓的人啊。
陳皮突然抓住二月紅的衣領,往上把尖刺一送,尖刺穿透肩胛骨,他湊在二月紅的脖頸間嗅了嗅。
原本誘人的花香,混合了難聞的冰冷氣息,如同最愛的食物混入了髒東西。
“老師,你被人弄髒了。”陳皮阿四冷笑著說:“我會幫你弄幹淨的。”
“不知死活”二月紅抽出尖刺,往他脖子上一橫。
“哇~”小怪物的哭聲突然傳來,二月紅猛然回頭,看見半截李拎著小怪物晃悠。
小怪物哭的二月紅心都打了個顫,他哭的盡興,根本不搓球閃電,指望他自己脫困,是不可能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二月紅一把拎起陳皮阿四,對著半截李說:“放了孩子,不然他死。”
半截李眼睛都不抬,一副隨便你的樣子。
二月紅的光刺作為回應,劃過陳皮的脖頸,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半截李毫不猶豫的在小怪物身上報以血痕。紅色溢出的時候,二月紅就知道自己輸了。如果對麵是張啟山,他說不定還能和對方拚個狠勁,卸條手臂什麼的都可以神色不變,可偏偏是小怪物。
他站起身,丟掉了手中的尖刺。
聽到身後的陳皮阿四輕輕的笑了笑,在他背後說:“老師真聽話。”
陳皮從身後環住他的腰,然後用犬齒蹭蹭他頸後的肌膚,感覺懷中人變得僵硬。
“放了兩個孩子吧,陳皮。”二月紅開口到:“算我求你。”
“誰的孩子?”陳皮阿四咬住了二月紅的耳朵,逼問。
“你不是猜到了嗎?”二月紅沉聲說到。
“老師,你太令我失望了。”陳皮阿四沉聲說:“我敬你愛你,多年不敢越雷池一步,你居然還有了孩子,張啟山他就那麼好嗎?”
“放了孩子。”二月紅重申自己的要求。
“那我可以得到什麼呢?”陳皮阿四開口問。
“你想要什麼?”二月紅問道。
“老師,跟了我吧。”陳皮輕輕咬著他的側頸說:“我和你也會有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
二月紅回手一手肘,逼得陳皮推開一步,他把光刺架在自己脖子上說:“放了孩子們?”
半截李那邊的冰刃又離小怪物近了一點,小怪物的哭聲,如利刃戳著自己的心髒。
二月紅揚手說:“若不肯放孩子,與其讓他長受罪,不如和我一起死了罷了。”他話音剛落,揚起一個不屑的笑,把刀一橫。
“放了孩子。”陳皮一把握住光刺,對半截李說道。
二月紅遠遠的對著白期月喊到:“期月,把遠兒帶到他父親身邊,告訴他有勞他照顧了。”
自己若是不在了,吟遊者的星艦,小怪物不能留。孩子已經出生,張啟山不能不管,也不能殺他,但願他對自己的孩子有一點憐惜吧。
那邊冰牆一倒,白期月小跑過來,先一把抱住了哇哇大哭的小怪物。小怪物此時倒乖,一顆球形閃電都沒有放出。
“小遠的父親是?”白期月焦急的問道。
“黑背知道的,走吧。”二月紅揮揮手說:“快上小星艦離開。”
“老師,你真是世界上最招人的小蛋糕。”陳皮伸手拂過他的背脊說:“黑背老六,也是你裙下之臣。”
二月紅目送著小星艦走遠,回身給了他一耳光:“孽障!”
陳皮笑嘻嘻的捉住他刪在臉上的手,將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含如嘴裏啃噬著。
二月紅左手握拳,剛要有動作,就聽陳皮說:“吟遊者一族的命不知道值不值錢,經不經得起聯邦的艦隊。”
二月紅堪堪忍住,陳皮笑著說:“你說我逆徒,更忤逆犯上的還在後頭呢,老師。”
“我教你你這麼久,不記得你有在人前表演的愛好,所以戲才一無所成。”二月紅不堪陳皮的騷擾,開口說:“原來是不喜歡我教你的戲。”
“老師,你害羞了?”陳皮湊過去親他,被他扭頭避開。
“也不急這一時半刻,我們先回去吧。”陳皮笑著說:“天寒地凍的,著涼怎麼辦。”
說著右手扣住二月紅的手腕,拿出一支針劑。
“你要做什麼?”二月紅皺眉看他。
“你最好配合一下,這個距離,我還是能把兩個孩子一擊弄死。”陳皮沉聲威脅著,抓過二月紅的手,把藥劑推了進去。
二月紅覺得渾身力氣被抽走,連站都幾乎站不穩。針對覺醒者做的針對藥劑,果然厲害。
陳皮笑著把二月紅抱起,打道回府。
二月紅努力維持著清醒,卻還是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經是在一張大床上,陳皮握著他的手腕,趴在床邊,似乎是睡著了。二月紅用盡全身力氣,看準他的後頸,橫掌劈去。陳皮猛然睜眼,一把握住他另一隻手,把他摁回床上,說:“老師這樣,真叫人心寒。”
“再等等吧老師,等我把你洗幹淨了。”陳皮,“再把你身上打上我的印記,到時候,你自然會依賴我,愛我。像你之前那樣,變成了渴求張啟山信息素的狗!”
陳皮的鼻尖在二月紅身上嗅著、蹭著、他說:“老師,你明明那麼幹淨,明明不應該愛任何一個人。”
二月紅很早之前就洗清了標記,隻是驟雨的氣息,因為小怪物的原因洗的不是很幹淨,總是若有若無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