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後宅之爭  第三十四章 暗潮湧動(求枝枝求推薦~)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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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僧人笑了笑,“小僧名為淨心,曾在相國寺中,與江施主有過數麵之緣,隻不過當時江施主身受重傷,一直昏迷不醒,而待施主醒來之時,小僧又出了相國寺,故小僧認得施主,但施主卻並不認識小僧。”
    江逾明這才想起,那時他被劫匪所傷,身受重傷之際,貌似在朦朧之間,看見過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
    “原來是淨心法師。”江逾明也雙手合十,向淨心行了一禮。
    江逾明想起剛才淨心說自己被困在這洞底下已經有兩日,於是從藥簍中拿出了一些幹糧和水,說道,“如果淨心法師不介意的話,就把這些收下吧。”
    淨心也沒有拒絕,他收下了江逾明給的東西,又向江逾明道了聲謝。
    江逾明擺擺手道,“那時我身受重傷,多虧了相國寺收留了我,今日也算是還了當時的恩情。我與晚舟還要繼續采藥,就在此與法師別過了。”
    彼此道過別後,江逾明和晚舟又踏上了采藥的道路。
    待到將近黃昏之時,江逾明才背著被裝的滿滿的藥簍,和晚舟一起,回到了回春堂。
    剛到回春堂,他就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呼喊著朝他跑了過來。那人淺衣折扇,端的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那人走到江逾明麵前,仔細看了江逾明一眼,然後開心的笑了,那人笑時,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我就說我沒認錯吧!”男子說道。
    江逾明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他雖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卻並未想起他究竟是誰。
    那人見江逾明隻是奇怪的看著他,卻並不說話,知道江逾明已經不記得他了,頓時有些失落,於是提醒江逾明道,“你不記得我了?我叫牧清風,那日我們在店鋪中見過的。”
    江逾明立馬想起來了。
    一想起那日在雜物鋪中,他被眼前這人耍的團團轉,江逾明就氣得不行。
    看著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的牧清風,江逾明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見江逾明如此,牧清風知道江逾明對那日自己的唐突之舉,還心存隔閡,因此充滿歉意的回道,“那日在雜貨鋪中,是我行為失當,還請兄台不要再繼續生氣了。作為賠禮,我請兄台去聚福樓吃一頓如何?”
    江逾明卻拒絕道,“那日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不是那麼小氣斤斤計較的人。所以你也不用為了賠禮而請我吃飯了。”
    “那若不是作為賠禮,隻是想單純的請兄台吃一頓飯呢?”
    江逾明繼續拒絕道,“那就更加不用了,畢竟無功不受祿。”
    牧清風頓時露出了一副受傷的表情,“我就這麼讓人討厭嗎?”
    牧清風的嘴巴一撇,眼睛睜得大大的,而那裏麵寫滿了委屈與無辜。
    牧清風明明已經是一位成年男子了,但這樣小孩子氣的撒嬌動作,讓他做起來,竟然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江逾明瞬間無語了。
    臥槽,賣萌可恥!賣萌犯規!
    江逾明“咳咳”了兩聲,有些糾結的說道,“那倒也不是……”
    牧清風一聽有戲,趕緊趁熱打鐵,有些激動的問道,“那兄台這是同意了?”
    “我想想……”
    牧清風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眼神變得更加可憐無辜起來。
    江逾明:……
    “那好吧,我隨你去。”
    江逾明無奈的歎了口氣。
    牧清風這才笑了起來。
    今晚的聚福樓比往日更加的熱鬧,等兩人去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一張空桌子了。
    店小二見又有客人來了,趕緊熱情的迎了過去。江逾明隻點了兩道簡單的菜,牧清風見江逾明點的這樣的少,又拿起菜譜點了四五樣菜。
    在等菜的過程中,兩人閑聊了起來。
    就在兩人交談甚歡之際,江逾明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聚福樓。店小二迎了過去,麵帶歉意的對那人說道,“抱歉,客官,現在我們店裏麵已經沒有空位了,要不客官等一會再過來?”
    “怎麼,江兄在看什麼呢?”
    牧清風見江逾明跑神了,用手在江逾明眼前揮了揮,好奇的問道。
    “抱歉,你等我一下。”江逾明麵帶歉意的說道,而後站了起來。
    不久後,江逾明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
    “如果牧兄不介意的話,可否再添一雙碗筷?”江逾明問道。
    “我是沒什麼關係,”牧清風笑了笑,而後他看向了江逾明身旁麵色陰沉的少年,探究似的問道,“話說這位是?”
    “他叫柳慕清,是我的一個朋友。”江逾明解釋道。
    “原來是柳兄,我叫牧清風,幸會幸會。”
    但柳慕清卻把頭偏向了一旁,一副對牧清風愛搭不理的模樣。
    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啊哈哈,慕清他有些怕生,牧兄不要見怪。”江逾明打圓場道。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唐突了。”牧清風笑著順著江逾明的話說道。
    “我不是怕生,隻是不想同你說話罷了。”柳慕清突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讓場麵重新陷入了尷尬之中。
    江逾明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多管閑事了。
    根據原身的記憶來看,這柳慕清幼時本是一個性格隨和的人,甚至有些老好人,誰知如今竟變得如此的不好相處。
    “你們也別一直站著說話了,先坐下吧。”牧清風並未將柳慕清的話放在心上,反而笑著招呼著兩人坐下。
    江逾明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是,慕清快坐下吧。”
    但柳慕清卻並未坐下,而是蹙著眉一臉嫌棄的看著牧清風身旁的空位,而後他拿出了手帕,對著凳子猛擦了一陣之後,才坐了下去。
    哪知在柳慕清即將坐下去之際,竟然沒忍住放了個屁,雖然聲音很小,但坐在柳慕清身旁的牧清風,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柳兄果然真夠幹淨的,擦完凳子後居然還吹吹,在下佩服佩服。”
    牧清風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
    “什麼意思?”
    江逾明不解的問道。
    他離二人的距離較遠,並未聽見剛才的那聲異響。
    “無事無事。”
    牧清風也沒打算當麵把此事揭露出去,笑著搪塞了過去。
    但柳慕清卻一張臉卻漲得通紅,而後他側頭狠狠的瞪了牧清風一眼。但牧清風卻權當沒看見。
    “這樣算來,江兄的生辰日豈不是馬上就要到了?”牧清風突然問道。
    江逾明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
    剛才在閑聊之時,他把自己的生辰日告訴給了牧清風。
    “那江兄想要什麼禮物?”牧清風問道。
    “我什麼禮物也不要,我說你是不是老嫌自己錢多啊,怎麼老想著給別人買東西?”江逾明無奈的說道。
    “哎——江兄這話就說錯了,人生難得一知己,為了知己,錢這點俗物,又算得了什麼?”牧清風看得倒挺開。
    “得了吧,我向來不過生日,你也不用費心思為我準備什麼了。”
    在原身的母親病逝之後,就再也沒人為原身慶祝生日了,但江逾明也不覺得這有什麼。
    柳慕清雖然一言未發,但他卻把兩人的對話暗自記在了心上。
    而與此同時,知畫苑內。
    沈姨娘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暗自失了神。
    自從江子河出事以來,她整個人也仿佛失去支柱一般垮了下去,整日裏消沉的厲害,連帶著江梁也對她冷淡了起來。
    雖然無人相信江子河說刺傷他的凶手就是江逾明,而且就連江子河本人也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但憑借著直覺,她就是覺得傷她兒子的人就是江逾明——
    那個賤人的兒子。
    沈姨娘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沈姨娘拿出梳妝盒,開始仔細的為自己化起妝來。雖然她隻為自己上了一層淡淡的妝容,但依舊是嬌豔欲滴,美豔不可方物。
    “夏草,拿著我剛才熬好的參湯,隨我去一趟老爺的書房。”
    “是。”
    夏草看著精心裝扮的沈姨娘,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段時間,沈姨娘不是獨自一人黯然神傷,便是與江梁爭執吵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過了。
    “你哭什麼?”
    沈姨娘蹙眉問道。
    “奴婢隻是欣慰,姨娘終於想開了。”夏草抹了抹眼淚。
    沈姨娘垂下了眼眸。
    是啊,是她傻,居然頹廢了這麼長時間,讓江逾明得意了這麼長時間。
    不過,她現在已經想通了。
    她無權無勢,所享有的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是江梁給她的,她若想一直這樣下去,唯一的辦法隻有一個——抓住江梁的心。
    隻要牢牢拉攏住江梁,那江逾明再得意又能怎樣的?而且,就算江逾明是嫡子,但若他犯了過多的錯誤的話,想必即使江梁想讓他繼承江府,也隻是有心而無力吧。
    沈姨娘來到了書房,管家見到她,恭敬的行了一禮。
    “管家,勞煩您通傳一聲,就說我來給老爺送參湯。”
    管家深知,雖然近來沈姨娘與江梁的關係鬧得挺僵,但沈姨娘總歸是江梁目前唯一心愛的女人。既然如今沈姨娘有意想要緩和她與江梁之間的關係,他自然是不會阻攔的。
    因此管家立刻賠笑道,“姨娘稍等,奴才這就去傳話。”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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