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雕梁畫柱房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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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瓊被困二牛山,押到寨主大營,但見那交椅上坐的正是那吹笛子的青衣女子,眼前大為一驚,心想,原來她就是二牛山的大寨主。旁邊椅子上坐的是馬遷,氣宇非凡,根本看不出是個山寨主的模樣來,這兩寨主占山為匪,確是一對郎才美貌。
    馬遷見關瓊英雄氣概,便走上前來,為他解開綁索。“關將軍得罪了!在下馬遷給你認錯賠罪。”
    “哼,使用這下三爛的手段,我關瓊甚有不服,有本事就和我來一對一打出個你輸我贏。”
    “關將軍別誤會,我們乃山莽,要比武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家寨主非常欽慕你的英名,如若不嫌棄,請留我二牛山,給你一把交椅,我們一起抗金救國,你看如何?”
    “我堂堂軍中將領怎能與你草寇為伍,這個心思你就免想吧,現如今,大戰在即,你們搶了軍糧,我們何以抗金?”
    “這糧草之事,還是為了黎民百姓,大半都分給那難民了,現如今若關將軍還計較這些,隻怕金龍堡數日內就要移交給金兵了。”
    “哼,關瓊氣的咬牙,但一想戰事,自己心裏也虛了半截。”
    “如今雖然我們二牛山與李家軍頗有過節,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金軍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關將軍能領我二牛山五百人馬,加上我號召丐幫二萬民軍,這個牌恐怕關將軍應該打吧!”
    關瓊想來這馬遷說的還真是自己當前扭轉事態的一個方法,可以幫助李陵廣打敗金軍,能使自己保全性命,還可以因罪立功給鹹陽王一個看重自己的機會。於是他裝作慎重的說道:
    “此事事關李家軍聲譽,我得征得李陵廣將軍的同意。”
    “關將軍不必多慮,李陵廣那邊我們已有內探給做了工作,隻怕李將軍的信函很快就要送到了,先請關將軍在本寨休息,等候佳音。”
    李陵廣在金兵臨城下之際丟糧,給軍隊補給造成困難,金兵開展攻城時,隻能出城決戰,以避免被圍城困糧。
    軍在沙漠展開陣仗。李家軍前陣由首將雷青主攻,
    王龍側應,李雲青主守,後陣由柴榮守城,盧方巡營。
    金軍由哈爾律帶騎兵衝陣,哈魯耶主攻,後麵有哈家軍風,火,雷,電、閃四大金剛帶兵淹殺。
    開始幾日,兩軍拚命廝殺,各有傷亡。雷青勇猛,哈爾律機動,雷青的兵,拚死要分輸贏,哈爾律的兵見勢頭強勁就化整為零,到指定地點雲集,轉機反攻。兩軍陣戰數日,逐漸摸清彼此的底牌,各自謀劃發起總攻。
    夜間,金龍堡帥房中,李陵廣神態嚴肅,沉思在戰略分析中,他想起當年平定金龍堡一站,自己全軍覆沒的教訓,此次不滅金兵,自己有可能第二次深陷厄運,焦慮中竟然鬢填銀絲。他注目燈光,思前想後,從金兵的每一個陣列變化和戰略意圖出發,逐個分析對策,尋找破解之法。最後他將思路調整到正麵主攻和斷其後補上來,想著金兵千裏深入,後方補給主要依賴集中運輸,如若斷其後路,便能起到挫敗其銳氣,渙散軍心的目的,如此金兵必出破綻,便可尋機破陣。
    於是他讓人傳來關瓊尋梁留下的騎兵頭領,修書一份命他帶一幹隨從,快馬加鞭,去牛頭山尋二牛山寨主。這李陵廣不虧為將軍,在關鍵時刻,竟然能放下恩怨,屈人之下。
    關瓊被困二龍山,焦急等待李陵廣信使。不出一日,頭領上山,交來李陵廣的親筆信。信中說了金軍的危害,保住金龍堡的意義和聯合抗金的策略,答應封二牛山寨主卜羅安、馬遷為千軍統領。馬遷看了來信大體符合心意。便寫信請李陵廣安排關瓊為副統領,整軍擾敵運糧通道。
    卜羅安號令二牛山五百山兵下山,並致信給丐幫幫主陸九。
    陸九收到來信,悉知二牛上要搶戰金軍糧草馬道,需要丐幫出麵幫助。他心想,目前丐幫雖有過萬人馬,但未經整肅訓練,難以出兵。於是號令丐幫原有徒弟八百人由常老吳長順打扮成難民出發,去金營後方的跳虎垣與卜羅安和馬遷的山兵彙合。
    這時候的李陵廣已經難以支撐金軍正麵決戰,眾將士且戰且退,最後不得不退守金龍堡。李陵廣四萬人折損五千,餘下三萬五將士被金軍八萬之眾圍困金龍堡。
    林三少和師父商量好去請那謀士廉希先,他帶馬若男和藍穎出發,沿黃河水路到那靈州城,但見靈州城內幾經戰亂和一次地震,荒敗不少,但那街巷尚有鬧市,人來人往還算正常。林三少三人選街麵一家客棧安頓下來。向店小二打聽廉希先:
    “小二可知這靈州城有位叫高人廉希先的高人?”
    那店小兒一條腿有問題,墊著腳眼睛便斜著,說道:“小的從來沒聽說這人,不過要來這靈州城尋人,你們還需到西街找村雨老先生,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村雨又是幹什麼的?”
    “這人在這靈州城人人皆知,是中原來這裏行醫的醫腳,國家大小事,盡在此人笑談中,民間大小事,盡在此人腦袋裏。”
    “哦,看來這靈州臥虎藏龍啊。”
    三個人吃完午飯,付了銀兩便朝那西街尋去。
    路過靈州的西塔,馬若男見許多香客,絡繹不絕的朝西塔寺廟裏去了,不由得拉了拉林三少。
    “我想進去看看,順便給我亡去的親人祈福一番。”
    “恩恩……”藍潁點頭表示也想去,林三少心裏著急,就說:
    那你們兩人就在這西塔逛逛廟會,我先去找那村雨,說罷分手。
    藍潁拉著馬若男的手,兩人款步走向西塔寺院,見院外樹木掩映中,透出香火繚繞,參加廟會的人在門前圍觀格式雜耍,擺攤叫買的商販唱著吆喝,非常熱鬧。不覺留戀忘步,在地攤前把玩格式商品。藍潁兒更是對那布匹衣服,飾品各個翻看,愛慕不已。馬若男主動幫她挑選了一些喜愛的用品,兩人邊走邊選。正走著,她們看到有一群人圍觀的幾個賣武顯藝的,一男一女。馬若男近前一看,不僅驚歎。
    “原來是楊柳師兄妹!”
    “哦哦,我……”藍潁表示她也認出來了。二人並沒有驚動他們,就在人群中觀看。
    “各位父老鄉親,在下這次表演飛龍刀三十六式,此乃關外名刀刀法,望捧場的給個生活小錢。”楊柳抱拳後,拉開架勢,隻見他揮舞大刀,上下翻舞,刀隨人走,人隨心走,行如流雲,漸漸的那刀化作無數幻影,隻見刀影,不見人形。
    “好刀法,好刀法!”眾人喝彩。
    這時,人群眾跳進兩位紅衣黃頭巾的大漢,一個高,一矮,一胖,一瘦。那高瘦大笑一聲道:
    “嗨呀哦,這關外刀法叫賣到塞上來了!”
    玉芝見有人進前,便迎上去,請問這位英雄,對這表演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所謂刀法,比了才見功夫,耍花架子,誰不會?”那矮胖笑著說。
    楊柳收刀立住,拱手向這一胖一矮施禮道:“見過二位英雄,在下賣藝求個生計,獻醜了。”
    “我看呀,你這關外刀和我這塞上刀得比比,否則你在這這地盤上搶飯,說不過去啊!”瘦高說完抽出一把彎月刀,砍了過來。
    楊柳也不客氣,持刀迎接,兩人比拚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馬若男感到這人群中似乎還藏著一些武林人士。於是提高警惕,邊看比武,邊留意動向。
    隻見楊柳和那高瘦打的不分上下,那矮胖在一邊連連叫好。楊柳心想,要在此地賺取銀兩,勝了他才有立足的可能,於是使出仇老九教給他的關外三十六刀來,隻見刀影一起,高瘦被籠罩其中,矮胖大驚,隨手扔出一把螺旋飛刀,哐當那刀纏在楊柳刀上,揮之不去,楊柳的刀法頃刻顯現漏洞,那高瘦不失時機噌的竄入楊柳胸前彎刀一轉割想他的喉嚨。馬若男正要出刀相救,隻見人群中一道閃亮,飛起一個黑影,竟然活生生用手夾住高瘦的刀刃,單臂一劃,兩個人被分了開來。
    “寺前比武,點到為止,何必傷了和氣。”一青衣道袍的老者站在二人之間說道。
    馬若男看得出來,此人手中持一羽扇,正是關中龍門掌派人,想來和那被李四娘炸死在金龍堡的龍門掌掌韓戟為一個師門。心想:“看來又遇到尋仇冤家了。”這時候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仔細一看中原八大派一個不漏。馬若男趕緊拉了藍潁悄然離開西塔寺。
    “這?”離開西塔寺,還未玩盡興的藍潁不滿的問馬若男,怎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妹妹別怪罪,那中原八大派的人是尋我而來,如若被纏住,恐怕凶多吉小。”
    藍潁弄明白後,惺惺的跟了馬若男朝西街行走去找林三少。但沒走一段路程,見一騎馬藍衣青年,揚鞭從街道馳過,後麵追一騎馬紅衣女子,邊跑邊喊:“你給我站住,你跑不掉的。”這時街中央跪一女子帶一小男孩,那馬衝過去,顯然要將那母女踩在腳下。馬若男從懷中掏出繩索,向前一揚,頓時將那藍衣男子的馬前蹄絆住了,她往後一拽,那馬失前蹄,轟然倒地,馬上男子被摔了個大跟頭。後麵的女子也追到了近前,下馬用刀在男子脖子上一指。
    “呔,說你跑不掉,你還逞能什麼呀?”
    這時候,後麵又追來一夥官兵模樣的人,將那男子抓了起來,持刀押了。藍潁見那男子被用刀架在脖子上,有點不平,便衝上去,要問個究竟。馬若男趕忙到藍潁跟前,怕她吃虧。
    “你,你?……”藍潁結結巴巴的,想問:你們為什麼要抓他?
    “哎,這還有意中人了哈,沒想到一個月沒見,你背著本姑娘風花雪月啊。”
    馬若男見藍潁把事情弄複雜了,就趕忙上前說:“姑娘不要誤會,我妹妹隻是看你街頭抓人,想問個明白。”
    “謔,這幫忙的組團來了,你是他什麼人?”
    紅衣姑娘用手中的劍指著馬若男說。
    “素味平生,我們不認識。”
    “不認識還來多管閑事,把她們抓回去,本姑娘好教訓一番。”
    那些官兵圍了上來,要抓馬若男和藍潁。藍潁急了,正要出手,被馬若男攔住了。她說:“不用你們抓,我自己走”說著拉著藍潁,被一波官兵簇擁,和那藍衣男子一起被押進一個府院。馬若男和藍潁見那附院雖然不古老,但十分氣派,門口蹲兩偌大的石虎,一看是各將門府院。
    進了前院,花池廳廊穿越數裏才到第二道院內,裏麵十分寬廣,四圍是雕梁畫柱的房屋。那女子吩咐將她和藍潁綁在庭院一角側門內的練武場。自己帶了那藍衣男子,進了第三道院裏的府邸了。
    馬若男一開始就看到那女子飛揚跋扈,肯定出身名門,非等閑人家,所以一心想探知究竟,或許可以幫林三少物色一位傑出將才。於是就製止藍潁出手,讓他們讓帶了來。
    那紅衣女子帶那藍衣男子徑直去了自己的廂院,到房子裏,要他坐下,命其他人退了。
    “花自開你這氣量也太小了吧,你說你走了,我怎麼向我爹爹交代。他可是花千兩銀子把你贖出牢房的,我的情你不領,我爹的你總不能不領吧。”
    “肖小溪,我不想跟你理論這些,總之你殺了我師父,我們是仇家,從此你再也不要纏著我。”
    “咳,你也是,你那師父人不人鬼不鬼的,簡直是個殺人惡魔,她對你又打又罵,有什麼留戀不下的。”
    “那也是我師父,何況她養育了我。”
    “得了,得了,我還你一條命,你現在就把我殺了,給她報了這仇!”
    肖小溪將佩劍拔了遞給花自開,花自開果真持劍刺向肖小溪的喉嚨,劍頭觸及她白皙的脖子,眼看就要破皮而入,肖小溪卻閉眼不動。
    花自開頂了一會,扔下劍,轉身離開廂院,肖小溪笑了,她尾隨出來。見花自開出三道門而去,她氣得咬著嘴唇跟上。看到那若男和藍穎,他飛身飄過來,正要用刀割斷繩索,肖小溪已擋在她刀前:“不許放!”
    “你為什麼要抓這些無辜的人呢,我不想你借我欺負她們。”
    “好吧,隻要你老實在我肖府待著,做我爹的門客,這兩個人我就交給你,否則我就將她倆留在府你做丫鬟,折磨她們,欺負她們,讓你心生愧疚。”
    “你,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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