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柒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鐵青著臉的模樣讓百裏不敢再掙紮。
    但百裏誰的不服，更不服巫柒，他皺了皺鼻子，對巫柒道：“你尋死，不要帶上我。”
    巫柒打量著百裏，見百裏好像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心知百裏根本不知道適才發生了什麼。他不假思索，伸手摸了摸百裏的褲襠，東西還挺著。
    百裏難受的呼出一口氣，踢開巫柒。兩人這一晃動，歪脖子樹又是哢嚓一聲。
    巫柒：“……”
    百裏：“……”
    巫柒道：“都說了讓你別動了！”
    百裏大喊：“管我什麼事，還不是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裏的牢騷還未發完，樹杆哢嚓一聲生生斷裂，兩人大叫著又往山穀下跌落。
    巫柒率先跌在穀底，百裏緊隨其後，摔在他身邊。
    好在兩人距離穀底已經不是很高了，加之有樹緩衝，兩人都未受重傷。
    峽穀下是一條溪水，水清澈見底。
    巫柒聽得水聲，連忙爬坐起來，見有幹淨的水，心中一喜，忙往溪水邊爬過去，撩起水洗了把臉上的血跡。
    百裏哀嚎幾聲，抓起一把石子，扔到巫柒背上，暴跳如雷，喊道：“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巫柒把臉洗幹淨了，整個人都心情舒暢起來。他轉過身，看著百裏，道：“你發情了。”
    “哈？”百裏抬起的手裏還拿著石子，他停下投擲的動作，問巫柒：“我發情了？”
    “嗯。”巫柒點頭。
    百裏問：“發情是什麼？”
    巫柒瞠目結舌，他問百裏：“你……不知道？”
    百裏問：“你要我知道什麼？”
    “額……”巫柒一手空握，一手豎起食指捅進空心圈裏來回進出，道：“就是想交配。”
    百裏看著巫柒手上的動作，不明所以。
    巫柒道：“不懂？”
    百裏咬牙，暴躁道：“我又不是你，色棍一個！”
    巫柒見百裏這純情模樣，更是詫異，他舔了舔唇，問百裏：“你當真不知道？”
    百裏坐下去，腳心靠在一起，他抓著自己的腳，搖了搖頭，他不相信巫柒的話，又看向巫柒，抓狂道：“你騙我。”
    巫柒挑起一邊的眉尾，甚是詫異。百裏騙他的可能性比他騙百裏的可能性高太多了，百裏怎麼會連自己發情都不知道？他已經成年了，而且在巫真身邊待了這麼久，對待發情期怎麼會和一隻普通的狗一樣？
    巫柒盯著百裏，問：“以前，你在巫真身邊是怎麼度過的？”
    “什麼怎麼度過。”百裏想了想，道：“從未發生過。”
    “可能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巫柒說著，打了個冷顫。他腦海裏冒出了天狗和巫真交配的畫麵，要麼天狗把巫真給幹了，要麼巫真把天狗給幹了……
    若是天狗失去自我，那畫麵簡直慘不忍睹，可若是百裏現在這模樣……巫柒盯著百裏的臉，心道：“還是可以的……”
    百裏雙眼空洞，似乎再回憶什麼，半晌後，他對巫柒：“巫真會給我吃藥。”
    “吃藥？”巫柒問：“什麼藥？”
    百裏搖了搖頭，說：“每年三月到五月，九月和十月的凸月最後一天到滿月兩天都會讓我吃。”
    巫柒算了下，倘若巫真給百裏吃的藥的確是抑製百裏發情的藥，那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兩天。
    巫柒揉了揉額頭，歎了口氣。
    百裏動了動耳朵，問：“是我把你推下來的？”
    “是。”巫柒站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跡，索性把衣服全脫了，進了溪水裏，清洗血跡。
    巫柒俊美高挑，肌肉緊實有力，粼粼的水波在陽光下折射到巫柒白皙結實的胸膛上，看上去宛如仙人。
    百裏看著巫柒，撇了撇嘴。雖然巫柒此人行為猥瑣，奈何長了一張高貴的臉，與人說話時又彬彬有禮，真不知道他是真流氓還是石榴裙下謙謙君子齊解帶的斯文敗類。
    百裏用石子投擲在巫柒身上，問：“巫真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心口不一的東西。”
    巫柒從水中走出來，問百裏：“他沒有教過你怎麼交配麼？”
    百裏咧著嘴，露出犬齒，羞憤道：“這還用人教麼！”
    巫柒問：“那怎麼交配？”
    百裏側開頭，紅著耳根，說：“親嘴！”
    “好的。”巫柒道。
    百裏見巫柒模樣，問：“巫真教你的？”
    巫柒搖頭。
    百裏問：“那誰教的？”
    “一個叫歡喜的女人。”巫柒擦了擦身上的水，想了想，說：“當時在追我師兄回山，追到了青樓裏，是這個女子教了我這個。”
    “你師兄？”百裏問：“巫伍？”
    “嗯。”
    百裏嘁了聲，道：“煩人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