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變臉術？
    項雷真的很誠懇，為了表示是真要送他不是客氣說說而已，項雷直接把嘉禾的推車推門口的皮卡上了。
    皮卡後車鬥有專門的板子，可以直接推，項雷一己之力輕鬆完成，嘉禾根本插不上手。
    利索固定好平板車，翻身開車門上車一氣嗬成，極為利索。
    副駕駛門都被從裏麵打開了，項雷給了嘉禾一個眼神，見人乖乖自個爬了上來，沒再磨嘰下去，滿意的擰開了車鑰匙。
    嘉禾頭次坐兩人座的車，有些新奇，車裏空間不大，除了半包煙之外沒什麼雜物。
    問清嘉禾家在哪後，車裏陷入了常規沉默。
    “噠”一聲輕響，項雷嘴裏的煙點著了。
    嘉禾看了他一眼，項雷還以為他要抽，眼注視著前方道路，右手摸索著把煙盒扔了過去。
    “謝了，不過我不抽煙的。”
    “不抽煙？沒在學校偷抽過煙？”
    村裏孩子七八歲就知道路上撿煙頭，十來歲就有拿零花錢買煙的，幾個男生躲廁所抽一根，一人一口，嘉禾也碰見過，不過因為家裏沒人抽煙，他媽更是經常灌輸抽煙就是抽大麻的思想，是以他從沒試過。
    “還真沒有……”
    項雷嗤笑一聲：“好學生啊。”
    他把嘴裏抽了半根的煙拿在手上，遞給嘉禾：“試試。”
    嘉禾愣了，煙著著，小紅點上飄著一縷煙，煙嘴處微微濕潤著——
    “我真不抽的。”
    項雷也不說話，單手把著方向盤，單手保持著遞的姿勢，這條路偏偏很窄，雖然沒什麼人，可旁邊就是田，方向盤一滑很有可能躥地裏去了。
    嘉禾隻得把煙接過來。
    “沒什麼的，男人不會抽煙算什麼男人。”
    項雷還在激將，嘉禾壓根沒聽他說什麼。
    項雷以為他是不想抽煙，可嘉禾猶豫的點根本不在這。
    男性抽同一個煙好像很常見，可嘉禾他心虛啊！
    他一個明確性向的gay，和一個不醜還有點兒小帥的男人，有這種間接接吻的操作不有點兒太流氓了？
    就跟一美女喝完水，男的賤不拉幾湊過去印著人家唇印喝了剩下的一口，變不變態啊！
    眼看著項雷一個勁兒瞟他，一副你不抽我就沒法好好開車的樣子，嘉禾內裏一咬牙，倆手指捏著放到了嘴裏。
    還好還好，沒有想象中濕漉漉的感覺——打住！
    嘉禾象征性吸了一口，還是嗆到了，咳的驚天動地的。
    倒是把項雷唬住了。
    找了個能停的地方把車靠邊停了。
    “真不會抽啊？多大了？不是和劉文野同屆？二十了吧。”
    項雷連問了幾句，看起來人隨和了很多。
    “十七，我上學早。”
    村裏孩子上學參差不齊的，年齡差出五六歲都是有的。
    “好家夥，沒成年？”
    項雷一把把煙奪了回來，重新叼回自己嘴裏，眯著眼狠嘬了一口，衝著窗外吐了煙圈，把沒抽完的煙滅了扔了老遠。
    嘉禾突然臉紅了，心虛的看向窗外又咳了兩下。
    項雷還以為他是嗆的，知道他未成年還莫名多了點兒負罪感，從車上找了水壺遞了過去。
    水壺是那種軍用水壺，壺嘴是小小的圓柱狀，嘉禾這回是打死也不會再喝了——間接接吻這種蠢事幹一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