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拿了錢也不計較母女倆沒個笑臉，示意嘉禾看過來：“你看，大家夥都交了，小夥子，痛快點，還能少吃苦頭。”
    看劉小華暗戳戳死瞪紅毛的樣子，嘉禾如果這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就太遲鈍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小混混，收“保護費”的。
    嘉禾其實內心十分猶豫，硬碰硬？估計除了挨一頓打，車上的菜被搶走，這群小混混還會盯上自己，以後在這片兒幹不了營生外，別無用處，到底是向生活低了頭，嘉禾內心極度憤怒，還是掏了錢出來。
    誰知那個綠毛怎麼看嘉禾怎麼不順眼，他上個馬子就是跟著一小白臉跑了，越看這小子越膈應，喊住了嘉禾。
    “大哥，他這菜價比別處都高，我可聽見別家賣菜的，還有買菜的，都說他家坑人，咱們可得為民主持公道，罰他！”
    紅毛眼睛一轉，誇讚了下綠毛腦子聰明，大搖大擺的去嘉禾攤子前。
    “……咱們市場監管處可是得控製價格的，你這賣的貴可是違反規定，罰十塊。”
    嘉禾本身就一肚子火，看見這群人人心不足的樣子，更是憋屈，二十，他這幾天可就白幹了！還沒回懟，旁邊小姑娘說話了。
    “你們根本不是管理員，咱們這集市更是沒有監管處，你別騙人了！”
    劉小華瞪著他們，這可把她媽嚇壞了，死命把她往回拽：“別說了別說了！”
    綠毛呸了一口到地上：“臭婊子，沒挨過打是吧？”
    一群小混混瞬間像被激怒了，紅毛冷笑一聲，環視了下周邊的商戶。
    周邊路人早就一哄而散，遠遠的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躲著圍觀，商販都低著頭，露天的集市竟然安靜到隻剩紅毛的聲音。
    “誰，誰還有意見？站出來，我瞧瞧。”
    無人應答。
    劉小華這才知道怕了，緊張的手一直在抖。
    嘉禾咬咬牙，忍住衝上去打一架的衝動，默默去了劉小華的攤位旁，站在了劉小華的前邊，不甚寬廣的臂膀擋住了瑟瑟發抖的母女倆。
    紅毛輕蔑一笑：“這樣啊，看來大家夥都沒意見，就你們兩家不安生是吧，為了咱們集市的團結，安定，今兒你們得吃點兒苦頭，不然我們兄弟的臉往哪擱你說是吧？”
    嘉禾沉聲道：“你不怕我們報警嗎？聚眾鬥毆是要坐牢的。”
    紅毛他們幾個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臉上輕蔑氣息更重了。
    劉小華顫音道：“沒用的，我們這以前有人去報警告他們，結果他們是住了牢，可是兩天就出來了，報警的那家人卻再也沒在集市上出現過。”
    嘉禾知道小地方的警察都怕事，特別是現在，還未像後世進行過大規模的“掃黃除黑”，也沒有發達的網絡動員網友進行輿論支持。地頭蛇這麼囂張可怕，老百姓根本惹不起。
    嘉禾不怪大家不出聲幫忙，大難自保是人之常情。
    他把劉小華母女倆往後推了推，小聲道：“你倆快跑。”
    劉小華媽媽已經嚇的話都不會說了，她拽著劉小華的衣角拚命往後退。
    本來這事兒就是因為人家幫自己開口，被自己連累了，嘉禾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兩個女人挨打。
    他眼神餘光鎖定到了餅攤子上的菜刀，這是切餅用的，一摞餅一刀下去，就是劉小華這樣的女孩子也可以輕鬆破開，絕對鋒利。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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