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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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方式並不是白珂以為的開車,房企將手裏提著的小白臉塞進後備箱裏,然後一手拉著白珂,一手按在車上,一個晃神,白珂就發現自己站在房企那座恢弘的石像麵前。
白珂:……還有這麼快捷的回家方式嗎!?
白珂下意識的抬眼去仰望石像,進而看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升華……
房企失笑,用手輕輕擋在白珂的眼前,語帶笑意:“小主人回神了。”
白珂眨了眨眼,眼前被擋住了,可他依然能感覺到那一股氣勢環繞在他的周圍,仿佛徜徉在房企的懷抱當中一般安全又舒適,他忍不住舒服的喟歎。
耳廓邊貼上一個柔軟的唇,寵溺的聲音響起:“小主人,喜歡這裏嗎?”
白珂臉上一紅,他低下頭將房企的手扯開,轉頭看向房企,好奇道:“你身上的氣勢可以收放自如,為什麼石像卻有一種能量四溢的感覺?”
房企揉了揉白珂的頭發,道:“因為這裏是整座房屋的核心,也隻有你能進來。這座石像你可以看成是我的本體,如果把這裏的能量收回,整座房屋就會停止運轉。”
白珂疑惑:“停止運轉?”
房企打了個比方:“就比如,婉婉廚房裏的所有東西都會腐爛或者消失,廚房裏可以無限取用食材的木桶也會失去作用,裏麵燃燒的明火很可能會引燃附近的幹柴……”
這樣詳細的說出來,白珂終於是感覺到了房企是真的在用自己的力量去支撐著這座房屋,每一處都有房企的能量蹤跡。
腦子冷靜下來,白珂第一個就想到了小白臉,他顧不上其他緊忙問道:“那小白臉呢?”
房企道:“在大眾浴池,放心吧沒人會發現的。”
……等等!房企說小白臉在哪兒?
白珂:“大眾浴池?村裏還有大眾浴池?”
房企應了一聲:“他全身是血太髒了,先讓他待在那裏吧。”
白珂點點頭,感覺手掌發粘,他搓了搓手上幹涸的血液,一邊往出走一邊說道:“那我們也趕緊上去洗洗澡吧,萬一白源報警了,一會兒有人上門查水表,這一身殺人狂的模樣,都不用說話就得給扔進監獄。”
房企幾步上前攬住白珂,打了個響指兩個人就出現在了浴室。
白珂見怪不怪,具有非常強大的適應能力,發現自己身處浴室,就開始往下脫衣服,一邊脫還一邊招呼房企:“你也脫,我們一起洗,如果他真報警了,估計現在正帶著警察往過趕呢。”
房企注視著白珂光潔的背影逐漸眯起雙眼,他飽含熱度的眼神從白珂彎腰時那挺翹的臀部上滑過。
白珂側頭疑惑道:“你怎麼還不脫?”
房企勾唇:“我脫……”說著,他把手放在領口處開始解扣子。
白珂看那動作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他有些躲閃道:“你……你別胡來,一會兒警察估計還得上門呢!”
房企笑道:“我就脫個衣服,胡來什麼?”
白珂給迅速給自己衝幹淨,低著頭往出走:“我洗完了,你也快點洗。”
房企一把將已經碰到門把手的白珂給撈了回來:“後背沒洗幹淨,我幫你。”
“啊啊啊!幹淨的!你騙人——!”白珂嚎叫著卻還是被拖了回去。
幾分鍾後,白珂顫抖啜泣的聲音在浴室響起:“壞,壞人!”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白珂和房企還在浴室。
白珂本就很敏感,突然聽到敲門聲嚇了一跳,他哼唧道:“衣服、衣服還沒……啊……”
房企閉了閉眼睛,一個響指,那些帶血的衣服就不見了。
等房企穿好衣服去開門的時候,那些人都快要破門而入了。
門一打開,幾個警察魚貫而入,白源有些戰戰兢兢的在後麵跟著。
帶頭的警察指著房企,問白源:“你說的是他殺了人嗎?”
白源搖搖頭,但:“是我那個弟弟……”
話音剛落,臉上還帶有紅暈的白珂穿著長衣長褲從臥室裏走出來,問道:“大半夜的怎麼了?”
白源低聲道:“就是他,那人死沒死我也不確定,我出來的時候那個人看起來快要死了。”
警察亮了一下證件,對白珂和房企說道:“你們兩個現在和一起傷人案有關係,有責任配合我們調查。”
白珂假裝驚訝:“傷人案?傷誰了?”
警察問道:“你們兩個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在哪裏?”
白珂道:“在臥室睡覺啊,誰淩晨兩點多還在外麵閑逛啊。”
警察:“有什麼人能證明嗎?”
白珂啞然。
房企道:“在臥室也隻有我們兩個能互相證明,不過這客廳和外麵都有監控,你們可以看一下,我們晚上進了臥室就沒出來過。”
說是監控,實際上隻是做做樣子,放出來的內容都是房企自己想要放的。
在發現監控內容確實沒問題後,警察問白珂:“白源他是你哥哥?”
白珂並不想承認,隻能勉強道:“同父異母。”
“那他有過精神病史嗎?”警察問。
雖然現場的確是遭到了破壞,也的確是有大量血跡,可是沒有受傷的人,監控也毫無問題,鄰居也沒發現異常,所有的細節都讓警察懷疑這出戲是白源自導自演。
白珂看向白源,白源就在那聽著,見白珂看過去,他也隻是躲閃了一下,並沒有開口。
白珂道:“精神病史……應該沒有吧,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警察盤問了幾句就帶著白源離開了,白源離開之前,對白珂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什麼直接說,我都給你。”
白源這次是徹底怕了,那個小白臉失蹤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附近監控與道路,沒有一個拍中白珂與房企的車,就連剛才警察查看的那份監控,他都看不出破綻。
假如今天被打中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他或者他母親,白源都可以想象的到自己會如何悄無聲息的消失。
警察還在,聞言看了過來。
白珂佯裝不懂:“我要什麼啊?我都說了我可以獨立,用不著你們管。”
等他們全都離開之後,白珂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解開悶熱的衣服,露出的脖頸和一小片胸膛,上麵全都是大片吻痕。
白珂看了一眼窗外,眼看著天都快要亮了,他不由歎氣:“又是沒有睡眠的一夜”
房企將門鎖好,走到白珂身邊,神情戲謔語氣繾綣:“小主人,我剛才好像被嚇著了,你幫我摸摸,別再出問題。”
“騙人!剛才是誰聽見敲門聲還一個勁兒的加速來著!”白珂紅著臉憤憤反駁。
房企麵不改色的伸出手來摟白珂:“就是速度太快了才要看看啊,小主人都不擔心我。”
白珂被房企摟在懷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一頭紮了進去,心裏投降:好吧好吧,老攻說什麼都對!
雖然天亮了,可白珂還是強行睡了一覺,醒來後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
房企索性直接領著白珂來到宛宛的廚房,先把宛宛燉的湯搶過來給白珂喝,緩解一下饑餓。
宛宛嘟著嘴瞪了白珂一眼,也不再做湯,轉身坐到一旁開始發呆。
白珂訕笑一下,和宛宛好聲商量:“我一天沒吃東西了,要不這樣,我隻要半碗,另外半碗還你,這樣好不好?”
正在做魚的房企挑挑眉,倒是沒說話。
宛宛眼神移過來,這時倒是落落大方道:“喝吧,要不然做好了之後放起來也是準備給你喝的。”
……那還瞪我?白珂不太明白宛宛的腦回路,但他還是向宛宛道了一聲謝。
之後他一邊喝湯一邊和房企閑聊,見房企處理魚肉的刀法嫻熟幹淨,他不由好奇道:“房企,你殺過人嗎?”
房企一笑,沒有說話。
白珂回過神也覺得這話問的多餘,那不是廢話麼。
白珂又問:“那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房企想也不想道:“記不起來了,我的歲月過於漫長,像這種不重要的小事早就忘記了。”
白珂詫異道:“你不記得你第一次殺人時的感覺?”
房企將處理好的魚切片放進碟子裏端給白珂:“我和你不一樣,我對人類沒有歸屬感,而且我第一個殺的不一定是正經人類。”
白珂吃了片魚肉,沉思著嚼了嚼,好奇的看向房企:“那你曾經有過喜歡的人嗎?”保險起見,他道:“不限於人,就是愛情那一種,你有過嗎?”
雖然房企第一次吻他的時候說過是初吻,也說過床上的事也是第一次,可感情這種東西又說不準,也許房企漫長的生命中出現過那麼一個或者幾個讓房企產生了愛情卻有緣無分的人呢?
房企失笑,然後竟然真的開始認真回想起來。
白珂緊張的等待著房企將要說出的故事,那種緊張的心情比早上他以為家裏鬧鬼的時候還要緊張。
他既怕是命運顛沛流離讓兩人沒在一起,又怕是對方主動背叛房企,更怕是房企主動放棄感情。
白珂的一顆心都糾結成了毛線團,他嚼著魚肉心裏後悔,他是怎麼想不開問了這麼個問題呢!
房企道:“說不上愛情,不過有好感的倒是有那麼幾個。”
白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小心的問道:“那為什麼……”
話說到一半,白珂與房企的眼神對在一起,他控製不住有些尷尬,總覺得自己那點小心思被房企看了個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