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Alpha,兩條路,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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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臉正心不直的鰥夫Beta王先生居然過河拆橋出賣了我。
我覺得我這次肯定要完。
於是我立刻裝傻充愣企圖蒙混過關:“你說啥?你喜歡女裝大佬?你喜歡上哪個女裝大佬了?該不會是王先生?喜歡上了就趕緊追啊,還猶豫啥?我就不打擾你了,掛了,祝你好運!”
我不等顏九霄做出任何反應就眼疾手快地掛了電話,翻出他的手機號手忙腳亂地往黑名單裏拖。
然而我剛點開加入黑名單的選項,距離黑名單隻有一步之遙的顏九霄顏老閻王的電話又不屈不撓地打了過來。
我忽然想起那該死的《備胎守則》裏好像有那麼一條是關於拒接顏九霄電話的,具體內容我沒記住,總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於是我懨懨欲死視死如歸地又接了電話。
顏九霄顏老閻王沒跟我廢話,一接通就直奔主題:“你給我過來!”
我——
我正想說我現在正忙得手舞足蹈不可開交而且現在天色已晚不宜出行,顏九霄就已經霸氣側漏地掛了機。
我再給顏老閻王打過去,這廝竟然關機了!
半個小時之後,被《備胎守則》第二條的恐懼支配得心慌意亂的我開著我那輛跑起路來總不由自主往一邊偏的四輪電動汽車一顛一晃不情不願地挪到了顏九霄顏老閻王的家。
顏老閻王似乎剛剛經曆了一番狂風暴雨的洗禮,本來就白的臉此刻白得就像在84消毒液裏漂了十八遍之後從地獄裏爬出來要索我小命的白無常。
我鋒芒在背地坐在他那古色古香恢宏大氣處處彰顯著濃厚文化曆史底蘊的客廳的皮沙發上,柔軟舒適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葛優癱的皮沙發竟然被我坐出了一種如坐針氈的錯覺。
我看著顏九霄涼颼颼的表情,我覺得我自己差不多也要涼了。
涼颼颼的顏九霄隔著茶幾涼颼颼地拋給我兩張一樣花色一樣大小一樣質地的撲克牌卡片,涼颼颼地對我說:“兩條路,自己選。”
我沒想到腦子有坑的顏九霄顏老奸商除了喜歡玩不平等條約還喜歡玩真人版的卡牌遊戲。
你們Alpha真會玩!
我暗暗感歎一句,手忙腳亂地接過來一看,再一次如同掉進了染缸裏一樣風馳電掣地從頭發稍綠到了腳底板。
“我能不選嗎?”我捏著兩張讓人未語先羞的卡牌差點就哭了。
然而大概壓根不知道同情心為何物的顏九霄涼颼颼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
我他媽啥也不想說!
但是做賊心虛的我最終還是沒能抗住顏九霄那涼颼颼的目光。
被他涼颼颼地盯了兩分鍾後,我再次垂頭喪氣愁容慘淡地看向手裏的卡牌。
左手的卡牌上用紅色水彩筆飛揚恣意氣若長虹地寫著:
A.在所有社交賬號上發表以下聲明:我顏九霄@顏九霄
我盯著中間那顆頗有喜感的紅心看了十八遍,無論如何也喜慶不起來,我覺得讓我沒羞沒臊地在我所有社交賬號上隔空喊顏九霄這麼一嗓子,還不如直接讓我去廁所倒立。
我愁容慘淡地再看看右手,右手的卡牌上用藍色水彩筆飛揚恣意氣若長虹地寫著:
B.穿女裝並給自己畫一副求標記的插畫
畫插畫我在行,但是讓我穿著女裝給自己畫一幅再怎麼矜持都會看起來非常羞恥的求標記的插畫,我覺得還不如讓我從顏九霄家的樓頂上跳下去。
我像那頭不知道吃左邊草堆還是右邊草堆最終把自己餓死的蠢驢一樣在A選項和B選項之間搖擺不定地糾結了半晌,我還是哪個都不想選。
糾結無果的我於是第二次鼓起勇氣硬起頭皮問坐在我對麵抱著一杯菊花茶的顏九霄:“還有沒有第三條路?”
顏九霄經過近半個鍾頭的休養生息,蒼白的臉色終於開始紅潤起來了。
紅潤起來的顏九霄意外地非常好說話,好說話的顏九霄連語氣都有了溫度:“當然有。”
我心中一喜,立刻放下卡牌炯炯有神地看著他,等答案。
顏九霄沒讓我等太久,他輕輕抿了一口茶,粲然一笑:“你還可以選擇被標記。”
我——
如果不是我一不小心標記了顏九霄,這一刹那我真想和他絕交!
“當我沒問!”我憤憤地從茶幾上隨手抓起一張卡牌,視死如歸地舉到顏九霄麵前,“就它了!”
顏九霄垂眸一看,滿麵春風地抬了抬手:“請。”
請你個綠毛龜!
我憤憤地翻過卡牌一看:A.在所有社交賬號上發表以下聲明:我顏九霄@顏九霄
我想哭——
我覺得我這聲明一發出去,我那大Alpha主義領地意識極強的Alpha父親和Alpha哥哥一定會責備我作為林家的Omega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但是,如果今天我不發這個聲明,我覺得事情就不隻是矜不矜持這種小事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心一橫立刻下定了決心。
然而就在我剛剛在圍圍博上編輯好了消息正要發送的時候,我那不知道是不是安了千裏眼順風耳的Alpha哥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多人熱衷於給我打電話,但是我掐指一算,估摸著他應該是看我這麼晚了還沒回家,怕我單身太久趁著月黑風高跑出去禍害無辜的Alpha。
我行的正坐得直,自然不怕他查崗。
但是眼下這種狀況怕是有些不好解釋。
且不說我大晚上坐在一個正直青春年壯孤身一人的Alpha家裏陪人家玩這種沒羞沒臊的遊戲,就算是我跟著一大群人出去吃飯,人群裏隻有一個Alpha,我那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Alpha哥哥一定會審判犯人似的地反反複複喋喋不休質問我半個小時。
為了避免這種跳進母親河也洗不清的情況,我朝著顏九霄家那古色古香恢宏大氣的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隨手掛掉了我哥的電話,並且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入了黑名單。
被拉入黑名單的我哥再沒能打過電話來盤問我,我一鼓作氣視死如歸地在我的所有社交賬號上發表了A聲明,然後麵如土色懨懨欲死地看著顏九霄在我的所有聲明下輪番點了個讚。
我——
我覺得我現在泡進84消毒液裏泡上七天七夜也漂不白了。
我欲哭無淚地從那讓人鋒芒在背的皮沙發上站起來,揣著自己那輛電動汽車的車鑰匙準備回家。
然而我剛站起來,顏九霄突然對我招了招手:“你過來。”
“幹嘛?”我站在原地懨懨欲死地問。
顏九霄一臉凝重地走到我麵前,抓起我的手腕把我帶進了他的懷裏。
我——
我嚇得車鑰匙都飛了。
“你你你你要幹嘛?!”
我以為我又泄露了過量的信息素又要引得顏九霄獸性大發又要一不小心再標記他一遍然後再被迫簽訂一係列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我正緊張得手足無措魂飛天外,顏九霄卻隻是聞了聞我的脖子就放開了我:“你是不是發情期快到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懸起來的心終於撲通落地,不過沒砸到地麵上,卻砸到了我自己的腳。
話音剛落,我又立刻警惕起來:“不對,你要幹嘛?”
顏九霄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依舊一臉凝重:“不是我要幹嘛,我是怕你要幹嘛。”
我感覺自己智商一路下跌跌破了冰點完全跟不上顏九霄的節奏:“我能幹嘛?”
“未婚先孕。”
我——
我覺得我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如果我能未婚先孕,我至於到現在還是一條沒人要的單身狗?
但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我還是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那樣的Omega!”
“你最好不是,”顏九霄好不容易溫和起來的臉色又開始發涼,“被我發現你在做我的備胎期間未婚先孕給我戴綠帽子,小心我收拾你,還有你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