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我,AO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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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覺這兩個腦子有坑的混蛋又要一言不合掐起來,連忙舉起我另一隻慘白慘白的爪子心力交瘁地阻攔道:“行了,我他媽都快死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兒!”
腦子有坑者之一顏九霄垂眸一看,驚叫一聲“哎呀,快上救護車”,抱著我撞開我哥急匆匆地踏著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衝出了酒店的大門。
等我們兩個氣喘籲籲地在救護車上坐定,我那滿身寒氣冷若冰霜掐架從不看場合差點置我於死地的Alpha哥哥林靖宇林大老板也打開車門走了上來。
剛才還言笑晏晏給我哥遞台階的顏九霄不知腦袋又抽什麼風突然伸出一腳狠狠地把我哥踹了出去。
“不好意思,趕時間!”顏九霄隨便給了個理由“嘭”地一聲關上了車門,連聲催促那救護車司機趕緊開車。
我慘白著一張臉進氣少出氣多吃驚地問又開始給我紮針的顏九霄:“你、把我哥、踹出去了?”
“我們這不是趕時間嘛。”顏九霄麵無愧色一臉坦蕩光明正大地把他剛才那蹩腳的理由搬出來甩給了我。
“行吧,你、自求多福。”我生無可戀地預感到這兩個一言不合就掐架絲毫不顧及時間地點場合的Alpha極有可能像孫少則和我媽一樣轟轟烈烈地開展一場掐架大戲,然後相看兩相厭相厭兩相戰大戰兩百回合之後各方損傷仍然為零,但最後我卻莫名其妙地成了受害人,損失慘重一命歸西。
想到這,我隻覺得全身無力眼前發黑腦袋發懵心髒一陣一陣不正常地抽搐,我再沒有心思顧及我那暗淡到看不到一絲光亮的前途,閉上眼睛順天應命靜靜等待那封印了我通往幸福婚姻之路的老天爺再次伸出魔爪封印我這具差不多快要涼了的軀體。
“你哥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啊?”馬達的隆隆聲和救護車的鳴笛聲裏我隱隱約約聽到顏九霄問。
他才不敢欺負我,都是我欺負他。
我心裏想著,兩片幹燥的嘴唇卻像被我那禍國殃民的Omega小外甥女玩的萬能膠水黏在一起了一樣怎麼也開不了口,迷迷蒙蒙恍恍惚惚隱隱約約地,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後那聲音越飄越遠越來越輕最後乘風而去我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陽光燦爛歲月靜好眼前卻是一片慘白。
我吃驚地睜大了眼。
我他媽該不會已經躺在靈堂裏準備入殮了吧?
我迅速爬起來向四周一看,目光觸到那潔白的窗簾潔白的衣櫃潔白的沙發和床邊那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潔白的儀器,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我沒有在靈堂詐屍,我還在醫院。
我心平氣和地躺下,卻在躺下的同時隱隱問到一股淡淡的芥末味。
我——
我立刻又坐了起來,抬起胳膊使勁嗅了嗅,毫無意外地發現這芥末味正是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眯起我那雙不知道是不是還是烏漆墨黑的眼睛凝神一想,果斷地推測出我那威力無比的芥末味信息素又回來了,昏倒之前之所以沒有散發出來,大概是因為抑製劑打多了造成了暫時性的失調。
我有些鬱悶。
啊不,我不能鬱悶。
我必須心如止水。
神知道我鬱悶起來我這看起來恢複正常的芥末味兒信息素會不會再次像暴走的野獸一般熏暈整棟大樓。
孫少則那小王八蛋已經夠我受了,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讓市政府再罰我款了,就連欠下酒店的那桌滿漢全席現在也不知道怎麼還呢。
我心如止水地掐指一算,我覺得我應該找我哥商量商量,要麼讓他借錢給我,要麼我就從他那個半死不活藏頭露尾全靠我的稿費支撐的小破公司裏撤資。
我正想著,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喲,醒了?”穿著一身白大褂看起來人模狗樣滿麵春風言笑晏晏的顏九霄老顏同誌向我走了幾步,忽然係統紊亂了一樣定住了腳跟,他表情變幻莫測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幾眼,眼神一亮二話沒說扭頭就走了。
我雙眼一眯,心如止水地猜測,這個智商忽高忽低時不時腦子短路的家夥肯定是出門忘了帶腦子走了一半又回去找去了。
十分鍾後,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打開,我心如止水地看到剛剛出去找腦子的顏九霄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
餐盤上是清湯寡水的兩碗小米粥兩盤小菜兩個饅頭兩個湯匙和兩雙筷子。
我心如止水地向四周掃了好幾圈,沒看到第二個病人也沒看到第二張病床。
我不解地問:“怎麼是兩份?”
“咱倆一人一份啊。”顏九霄衝我粲然一笑,泰然自若地撐起我病床上的桌板,泰然自若地把餐盤往桌麵上一擺,泰然自若地坐在了我病床的床尾。
我不知道醫院裏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了這種主治醫生和病號一起吃飯的陋習,我隻知道在這個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私密性極高疑似重症監護室的病房裏,孤A寡O共處一室做一些治療和被治療之外的事似乎不大妥當。
不過更重要的是,除了我那更加不靠譜的Alpha父親和我那毒舌腹黑又護短被稱為我媽的小棉襖的Alpha哥哥,我還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Alpha一桌吃過飯,更別說是孤A寡O在同一張病床上四目相對氣息相纏杯盤相撞。
這哪裏是吃飯,這分明就是相親嘛!
我莫名有些緊張。
一緊張,我那芥末味兒的信息素就脫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製地四處亂竄。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原本充斥著消毒水和各種藥味兒的病房裏就非常明顯地充滿了濃濃的芥末味兒。
“你怎麼不吃?不餓嗎?”前一天還眼神不好鼻子挺靈的顏九霄老顏同誌竟像沒聞到一樣,麵色如常地抬起一雙迷倒眾生的桃花眼不解地問我。
我看了看麵前的餐盤,糾結了一下,尷尬道:“你有沒有聞到,病房裏……”
顏九霄疑惑地看了我幾秒,放下筷子皺起鼻子在病房裏走了一圈,回來又坐到我的床尾,更加不解地問:“病房裏怎麼了?有什麼異味兒嗎?”
我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心如止水地斷定,這個腦子有坑鼻子挺靈的Alpha大概是由於某種我所不知道的原因突然鼻子失聰了!
這是個好事。
不過,我還是不能和他一起吃飯。
畢竟孤A寡O共處一室做一些治療和被治療之外的事有些傷風敗俗,更何況這個除了腦子有坑各方麵看起來都挺不錯的Alpha應該已經積極響應那違背曆史潮流的早婚早育風結婚生子成家立業兒女滿堂家庭幸福指數飆升到無人企及的高度了。
作為所有Omega堅實後盾的我可不能撬人牆角奪人所愛被人戳脊梁骨然後遺臭萬年。
正所謂Omega何苦為難Omega。
雖然不知道我一覺醒來為什麼沒看到我那愛子心切坑子如敵自己病到一塌糊塗也會堅守在我床邊的Omega老母親,但我覺得照顧我吃飯這件事還是由我的家人來做比較好。
於是我悄悄深吸一口氣,心如止水地問道:“我媽呢?”
“你媽麵壁去了。”顏九霄麵色坦蕩地拿起我麵前的湯匙舀了一勺小米粥遞到我麵前,“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兩天我來照顧你。”
麵壁是什麼鬼?
我吃驚,啊不,心如止水地問:“麵壁?麵什麼壁?為什麼要麵壁?”
“先吃飯,吃完了我慢慢給你講。”顏九霄舉著湯匙又往我唇邊遞了遞。
我受寵若驚,啊不,心如止水地退到了牆邊,抬起自己那紮了好幾根針管的右手謝絕道:“沒沒沒沒事,我我我我自己來。你先說,為為為為什麼我媽要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