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道長應該知道了 月下趕路的狐首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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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狐首丘的前傳,上千年時間,狐首丘總不是那麼一直都在修身養性,和道友喝茶,帶徒弟,帶徒弟隻是占用了狐首丘一點點時間而已。
道長在草原趕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凡是出門在外,總是要受點苦的。還好道長一手袖裏乾坤本事,道長也不是動手廢,就是紮帳篷廢了一點點的時間。
草原的月亮風中的草籽,一切都是這樣的安靜。
至於背後的群狼嘛,哈。
野狼群獠牙露出,吐著陣陣熱氣。
這是一場人與狼的搏鬥。
但他們遇到的是狐首丘。
狐首丘提劍向後掃去,兵貴神速。
野狼們還沒動作嚎叫,就倒地了,再也嚎不出狼嘯了。
狐首丘上前借著月月光細看,這毛的品相不錯!
不過還有兩道細微的呼吸聲,狐首丘頓了頓,還是朝那微弱的呼吸聲走去。兩個女孩兒,依偎在一起,兩雙眸子謹慎的看著狐首丘,隻要狐首丘有一點動作對她兩不利,大一點的那個要隨時衝上來一樣。
月光柔和撒下,草原的狂風也柔和起來了。周圍來了一大片蝴蝶,閃著紫色的光輝,這樣的沉默的對峙中,兩個女孩兒先閉了眼。“辛苦了,靈蝶!”靈蝶撲閃著翅膀繞著狐首丘飛舞。
當務之急,當然是用庖丁解牛來處理了這批野狼耶。
第二天,兩個女孩醒來身上披了狼皮,昨天被野狼追殺的,仿佛是夢一樣,那個月下仙呢?
回答兩個女孩的隻有風了。時間久遠了,兩個人其中妹妹相信世上真有神仙,狼皮是饋贈。姐姐卻覺得那是一場夢,混淆了記憶而已,或許是族人救了自己和妹妹,狼皮也是族人給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提起那次遇險,姐姐也隻是笑笑不說話。後來妹妹離開了族群,她要去找那仙人。姐姐留不住妹妹,隻好放手了。
妹妹說的那麼信誓旦旦,或許真的有那樣的仙人呢,姐姐也有一絲疑惑。
黑海森域,黑後從夢中醒來,摸著自己的肚子,滿心期待著這個孩子。
黑後啞然失笑,我怎麼突然夢到那麼久遠的事了?
黑後:“閻王呢?”
侍者不答,木訥的不像個人。這些黑後已經習慣了。自從自己懷了孩子,這些人看自己眼神中總有憐憫其中。
這森域啊!也隻有閻王還像人了。
黑後:“罷了,我自己去找”
閻王也沒下令言不準黑後去找自己,侍從自然放行。
黑後還未到正廳,便聽見了閻王的笑聲。
“閻王什麼事這麼高興?”黑後未到音先至。
入了正廳看見一人一裳白衣如仙,和閻王平坐。
黑後睜大了眼睛,這,夢中情景一下子清晰起來,真的有謫仙!
狐首丘還在應付閻王的問話。
狐首丘隻當自己不知道眼前的閻王就是自己千年前認識那個,就說了幾句吉言。閻王非要聽當年的“自己的先祖”的事跡。狐首丘也隻好順著閻王的意思,把閻王誇了又誇。
閻王聽的高興,想把狐首丘留下來。閻王笑問道“先生有如此大才,為何不繼續留在森域”,想留下狐首丘的欲望很強。
狐首丘搖了搖頭,“故人已逝,斯人何留?”
閻王變了臉,“我就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閻王”這句話怎麼都說不出口。罷了,隻能是無緣了。
“先生可能陪孤走一段路。”
狐首丘:“可”。
果然是這條小道,當年閻王和狐首丘可是常常在這條小道討論時政。
閻王是真的懷戀那段時光,狐首丘也是特殊的,和後來來扶持自己的若葉家完全不一樣。再長的小道,走的再慢,也有盡頭。
閻王站在道終,不舍。狐首丘朝後麵跟來的黑後一笑,一點動作,漂亮的靈蝶指尖凝聚,飛到了黑後身上。
閻王若有所思看著靈蝶,這靈蝶原來是這樣來的。當年靈蝶也是隻在先生身邊見過,森域其他地方,以為是先生住的地方特有。先生當年走後,在黑海森域再也未見靈蝶。
狐首丘笑笑:一點禮物。狐首丘翩然離去。
閻王:哈,還是留不住他。至於靈蝶,被閻王從黑後身上拿下來把玩了一下,沒有發現問題,就放任他們在黑後身邊了,兩隻蝴蝶而已。
隻有黑後,看見這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就多了一份心,看閻王抓了蝴蝶,還有點不高興,趕緊從閻王手中接了回來。閻王隻當這是小女兒喜歡漂亮的東西罷了,這時閻王還有心情和兩隻蝴蝶在黑後麵前爭寵,兩人幾句嬉笑怒罵,一陣笑聲。
道長戾氣太重,唯有月下,才能放鬆一下,所以他常常會在月色下趕路。道長就走夜路,也常常能遇上事情。上次是兩隻蘿莉,這次遇到的是一正在生產的婦人。
道長壓了壓自己的帽簷,準備繞道。不過,道長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道長想起了安史之亂,那時戰火不斷,荒野遇到生產的婦人也是有的,一屍兩命。如果那時侯自己能多帶在身上一些藥,會不會多挽回一些生命。但在那樣的亂世,活下來後又能如何呢。
道長轉身向那婦人走去,這可是難得的惻隱之心。
道長別的幫不了,但是準備給兩顆補血丸子。
這婦人對自己真心狠,刨腹取子。非禮勿視,風光霽月的人物自然不會多看什麼,就算看也看不出什麼,肚子上一灘子血罷了,看也看不出什麼。
嬰兒啼哭,聽著哭聲,聽起來孩子沒問題。
道長先給地上人扳開唇喂了補血丸子,又封了血道,止了血。不過,如此近的距離,足夠狐首丘辨認男女了。不過貴苦境這塊地向來地大物博,男人產子也沒什麼。粗粗的扣了一下對方脈象,厚實有力,看來這還不是一個普通人。
道長去檢查嬰孩,道長化出清水,一點小術法,把水弄溫,給孩子擦了擦,拿幹淨的布一裹。
不過道長帶的零零碎碎東西向來多,扒拉著自己的荷包,竟然還真帶齊了嬰兒必要的一係列東西。
道長熟練的抱著孩子,哄著孩子。道長暗自檢查了一下孩子的體質。道長想挑眉,卻又把眉毛壓了下去,心中卻想著:佛元,厲元,魔。有趣!
厲族沒有女子,而苦境正道都講究天命,現在管事的佛也隻有天之佛那一位。
天之佛把魔從腹中取出,也是虛弱。但狐首丘幫了自己,還是要出言感謝。這人雖然不語,還未開口說過話,但這人腰間一把百煉牡丹劍,隱隱約約氣勢,昭示著是為強者。但對方似乎是一個不拘小節之人,孩子的血跡沾在了白衣之上,也未曾抱怨。反而把孩子料理的很好。
狐首丘靜靜地抱著孩子,對與眼前人身份沒有絲毫震驚,沒有出言。其實是在推測的時候已經驚訝過了。
“佛產魔子之事……”狐首丘斟酌的說道。狐首丘對天之佛的好感還是有的,這種舍己為人的傻瓜,項來可愛。狐首丘自然是貼心的為天之佛考慮。
狐首丘話少,遇到佛產魔子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半晌,狐首丘才說,“孩子餓了。”天之佛很是窘迫。荒郊野嶺的,哪裏去找奶水?再說自己一開始也沒準備留下這個孩子,便是什麼都沒準備。天之佛隻見眼前人,熟練的拿出奶瓶,奶粉,兌好後喂給孩子。
“天之佛,你帶著這個孩子不方便,佛鄉那邊你也不好交代,不若過給我。至於佛產魔子之事,你不說,我不說,天地不語,便沒有人知道。”
孩子在狐首丘懷裏,打了一個奶嗝兒。狐首丘輕拍孩子背部。
“可是,他是魔……”後麵的話,天之佛未說出口。
孩子在被狐首丘一通處理後倒是白白淨淨可愛,和普通人家孩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們佛門都講究眾生平等,那麼魔也是眾生一員,為何容不下他!”狐首丘平靜說道。
天之佛屏吸閉眼未言。
眼前的陌生人提出的選擇似乎是一個都好的選擇。
可是這人來曆不明,雖是一身正氣,但似乎哪兒又有什麼違和感。
“至佛不信我,是想好了去找中陰界交易?”
可是眼前之人能信嗎?
眼前的人隻是腰間有一把劍,白色的鬥篷,但麵容也並沒對自己掩飾。
一張透露著高拒於人的臉。
對方劍氣很重,或許唯一的違和感便是那劍氣形成的吧
天之佛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答應。
狐首丘:“看來緣分還沒到,罷了,不強求。”
狐首丘轉身離去,不過卻唱了一句:“蛇蠍為伴蛛為鄰,千蝶繞笛蠱無形。世人皆懼斷腸物,不見最毒在人心。”
蝴蝶飛舞纏身,紫色並不討喜,反而加了幾分妖冶。
狐首丘轉身勾起嘴角,至佛,我們會再相見的。
狐首丘去了中陰界。狐首丘給緞君衡帶了雞腿行賄。緞君衡啃雞腿,狐首丘一身黑道袍,坐在旁喝茶。
狐首丘敲著桌麵,“天之佛來中陰界交易了?”
緞君衡:“嗯?你有興趣?”
狐首丘茶盞定在桌子上:“佛產魔子,難道不有趣?”
狐首丘這般語速說出這話,緞君衡便知道狐首丘沒什麼好心。
緞君衡:“咳咳,那可是天之佛,你準備怎麼玩?”
狐首丘拱手:“還要勞煩靈狩大人向孤城不危引薦了在下了。”
緞君衡:“嗯?孤城不危是宙王的兄弟,你想幹什麼?”緞君衡暫且不問狐首丘什麼打算,先開玩笑道:”小子,你欠我幾次人情了,你不還也就罷了,還要繼續往下欠。你到時候還得起嗎?“
狐首丘言辭懇切:“靈狩大人,這次行動,好處少不了你。”
緞君衡翻了個白眼,:“哼……”
狐首丘微微一笑“這次玩票大的如何?反正你上司看你也不順眼,不若……”
狐首丘剩下的話改用密聊了。
緞君衡眼神一淩,密聊回來:不可!宙王能穩住中陰地氣,他若死去,無人能穩住!
狐首丘偏頭一笑,眼神意味深長,密聊過去:現成的佛門高僧,以自身根基獻祭,千年左右應該沒問題。
緞君衡皺眉:你是為了玩至佛,還是為了幹掉宙王?
狐首丘笑而不語。
狐首丘當年在中陰界之時,尚未恢複元氣,宙王的窺視,讓狐首丘不爽了。
蠱毒,可真的是好東西,這樣的好東西,宙王當得起實驗體。
當時作為緞君衡的客人,狐首丘自然是沒什麼機會下毒的,但是宙王的妃子,可是有機會的。
後掌繒翬翟無欲無求,但是綿妃野心可不小,嗬!
不過,真是不幸,蠱毒蠱毒,一分控製心神,另一份是毒啊。
綿妃嚐到的甜頭太大了,宙王看似沒事,但身體已經頹敗,狐首丘不得不替朋友圓掉這個錯誤。
若是後續繼續傀儡操控,讓宙王再穩地氣百年自然是沒有問題,隻不過這樣,中陰界事務也要壓在其實已經死去的宙王手裏,綿妃再能,時間一長,難免有人懷疑。狐首丘厭惡這莊麻煩事,而且還要屍身不腐,用的材料不劃算。
不若這次後,就讓宙王合情合理的死掉吧!至佛啊!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了。
至佛初入中陰界,麵對宙王的條件猶豫了。
難道真的要築壘世罪業的罪牆,還要奉出魔子……
樓至韋馱猶豫,在轉身看這紅潮肆虐的大地,心中悵然無比。不僅僅是紅潮,還有厲族封印……無論如何,至佛隻能同意。
但陪伴在宙王身邊的綿妃,美目流轉,舉止中的暗示讓至佛不注意都沒辦法。
於是至佛沒有立刻同意宙王條件,反而暫緩了交易,轉身出宮。
綿妃暗派人密邀至佛,綿妃一身暗色的帽兜掩去身型。但一見到至佛,便褪去外套,一見麵便開門見山道:“與其想堵住紅潮不若從根源上消除紅潮?!”
這樣的提議,讓天之佛疑惑,若是宙王有這樣從根源解決紅潮的方法,為什麼不說出來?
“天之佛心係平凡百姓,此等作為讓妾身敬佩,聽宙王說過此物能化解紅潮,至佛不妨一試,也損失不了什麼!”
綿妃巧笑,綿妃其實也不確定此物能解決紅潮,隻不過現在至佛還在猶豫交易,不若再拿東西盡管讓天之佛一試。反正至佛與中陰界交易的重頭在天之厲的封印,紅潮對中陰界並不影響太多,在交易中占的份額也不多,若是解決紅潮,對中陰界也沒什麼損失,反而能賣至佛一個好感。
綿妃待至佛離去,轉身至屏風後,口氣不小的命令口吻:“狐首丘~,我可是按你所說,假借宙王之意,把東西給至佛了。那我要的東西呢?”
“放心~你的東西,會按規矩給你的。”
狐首丘手揣入袖子,點點頭。按照約定,把東西給了綿妃。
狐首丘在綿妃離去後,展開了一個笑,“剛剛綿妃的語氣哦,可不是對待盟友的態度。”
慢哼一聲,罷了,反正盟友集團馬上就破裂了,無所謂了。
而綿妃卻不知道狐首丘準備棄船,至今還以為狐首丘和自己是一條船的人。出生中陰界五大家族綿氏,又在宙王麵前得寵,多年處於高位,所以言語中才對外來者一個窮道士那麼不在意。
可是外來者可不吃中陰界的權貴啊~。
至佛打開了此物,數十顆蛹,還有一些已經褪蛹了的蟲子,在盒子裏扭動身體,掙紮的蛻皮。
天之佛皺眉,隻覺一陣無力:這是,嗬!此物,怎麼可能抑製得了紅潮呢!也對,宙王怎麼可能讓克製紅潮之物被妃子盜取呢!果然希望太高……
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蟲子蛻皮化蝶,一隻隻化蝶,化蝶再化蛹。快速形成了一大片的紫色蝴蝶,宛若紫氣東來,和紅潮相抵。
至佛看著這片景象,臉上一片動容,喃喃自語:成了?
不鑄造累世罪業的罪牆,也能阻止紅潮肆掠。
天憐!
在至佛的後麵人,低下頭,“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耶……”黑暗中的惡意……,至佛,你可有察覺。
至佛:聽到一陣銀飾碰撞的聲音,可是去探查,又沒有人,錯覺嗎?
狐首丘已經和孤城不危搭上線了,孤城不危這人,不管他本性如何,在狐首丘眼裏他不胡亂猜疑人,能讓靈狩大人過得舒心,狐首丘就覺得還行。
天之佛樓至韋馱再臨中陰界。
大殿之上,綿妃欠了欠身子,替宙王說到:“至佛再臨,可是想好交易!”
天之佛樓至韋馱,語氣溫和道:“紅潮之事已經解決。此次前來是商討天之厲封印一事。”
宙王眯眼:“哦!紅潮之事已經解決,看來至佛是有貴人相助!”
不明的語氣,讓綿妃一陣心虛難當。
宙王:“哈哈哈哈!能解決紅潮也是好事,好事啊!”宙王並不深究此事,重點還是天之厲的封印,紅潮在至佛看來關乎苦境人命,可對中陰界沒什麼影響啊!
綿妃緊接著談判,在條件上依然不退讓半分。
這次交易,條件即成,至佛也離開了中陰界。
至佛樓至韋馱能答應條件,又有幾分是給了綿妃的麵子。綿妃也算是在宙王麵前立功了。
宙王派人請來靈狩緞君衡,命令:“抽出此子魂魄!”
綿妃皺眉,柔媚道:“這孩子看起來這麼可愛,妾身不忍呢!”
宙王:“哦?綿妃這是在暗示孤什麼嗎?”綿妃在後宮也多年,卻一直沒有孩子,宙王的孩子隻能由自己的皇後所生,一個已經夠了!宙王可不想下一代再來一個孤城不危來虎視眈眈王位。
綿妃臉一陣蒼白,連忙跪下道:“不敢,妾身不敢……”
宙王坐在高位上:“哼!放下你那些小心思!”
但是緞君衡抽魂失敗!!!宙王震怒!一甩衣袖,“那此子就由靈狩看管吧!”
緞君衡隻能低頭稱是。宙王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緞君衡抱著孩子回到自己住所,狐首丘在此等候。
緞君衡探究的眼神投過去:“你還真是料事如神!真能算到未來之事?”
狐首丘微笑,斬釘截鐵告訴緞君衡:“不能。”
紫色的蝴蝶飛來,停到狐首丘身邊。
“好了,進行下一步吧!”狐首丘如若無人的吩咐下去。
緞君衡:“下一步?”
“不久,至佛還會回來中陰界……”
狐首丘豎起食指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狐首丘歪頭,手指後嘴唇勾起狂妄的笑容:“那時,便是中陰界大亂之時,孤城不危上位之時!”
中陰界和苦境交的裂口附近,
食人血肉的紅潮過去,紫色的蝴蝶出現。
水嫣柔依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懷中幼兒也沒哭鬧。
水嫣柔生活的地方並沒有紅潮肆掠,不過最近出現了一種紫色蝴蝶,煞是好看。
已經有村中玩鬧兒童發現這種蝴蝶翅膀上的銀粉可以治愈傷口!此粉的效果驚為天人,但是就是太少太少了!
已經有商人起了心思,每天出點錢,請村中孩童捕捉這種蝴蝶。
不過村子裏很多老人都反對這種,覺得這種蝴蝶絕對是天賜,怎麼可以捕捉傷害。
但是還是有很多年輕人衝著這個能換錢,命令自家小孩去追趕捕捉這種蝴蝶。
不久,家裏孩子多的,捉蝴蝶多的家裏就有小孩發燒,生了病,而且病越來越嚴重,請郎中也治不好,反而把家裏捕捉蝴蝶暴富得得銀子花個一幹二淨,而且倒貼不少。老一輩的人就發言:天譴!
孩子的症狀從開始神誌還清楚,後來神誌就不清楚了。
反正孩子就是生了病!那就得治!
聽什麼老一輩人什麼天譴言辭,又有什麼用呢!
家長懷著希望,這個郎中看不好,又繼續換一個郎中來看。
可是,孩子的病氣也過給了同一家的其他孩子,郎中懷疑是疫病,這家人求著郎中,壓著這事,如果傳出去,被認為是疫病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孩子們被燒死嗎!
紙包不住火啊!
謠言四起……村子裏決定派出人去看看。
戰天刃和水嫣柔居住在村子的邊緣,聽聞此事,心裏憂心不已。
村子裏有裏正請了幾個強壯的男人去看看,其中有水嫣柔的丈夫,戰天刃!
水嫣柔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自己一個弱女子,萬一真是什麼勞什子疫病,自己的丈夫若是染什麼病,這可是滅頂之災。
但是戰天刃這個老好人,礙不過裏正的請托,便去了。
回來後,水嫣柔連忙問到:怎麼樣,什麼情況?
戰天刃點了點頭,“懷疑,有可能!你放心,我們就在外圍豎起了籬笆,沒進屋子看。”
但是戰天刃還是收拾好了家裏的家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有事,我就和你離開這裏。”戰天刃安慰著水嫣柔道。畢竟舍不得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
水嫣柔咬唇,溫柔的看著自己丈夫點頭:“嗯。”
此刻丈夫就是水嫣柔的依托,丈夫說什麼水嫣柔就幹什麼。
可是……疫病比想象中還猛烈。
第一家生病的小孩,倒是好了,宛若正常人一樣活動。不過,村裏孩子都不和他玩耍了,大人問其原因知道這小孩變得沉默,聲音說不出話,還咬人。
村裏其他孩子慘淒淒的向大人哭訴。
說那家生病的孩子身上有臭味,就像是大人不舍得給自己吃正常的肉,直到肉放腐爛才拿出來肉的氣味。
村子裏的人大為驚駭!又派出幾個人捉了那家孩子。扒了那孩子衣裳,發現孩子全身長了屍斑,開始腐爛,卻依然活動,纏著大人,奮力嘶吼!
“裏正,你看~”
裏正點點頭:“燒吧!”
沉默……
當晚,村子裏一些孩子就發起高燒……去捆綁怪物的大人一部分也發起高燒
留心著發現,這些人身上會有一些不明顯的抓痕,還有明顯的咬痕。
今夜發燒孩子的家長,作母親父親的去在外坐了半宿。
丈夫去廚房拿了刀,衝到房間,準備下手!孩子的母親死死攔住丈夫的腳。
丈夫吼道:“你放開!”
“不,那我的孩子啊!”做母親攔住丈夫流淚。
做丈夫的一腳踢開自己妻子
妻子又攔住。
“那你要看著孩子日後也像今天那樣嗎!”做丈夫的怒氣衝衝!
“我……”母親怯弱的張著唇,不知所作。
自己妻子的一攔,把丈夫積攢的那一點點勇氣也打散了。大人抱頭痛哭:“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可是,隨後的屍化,比第一例的屍化,進展迅猛。
而且出現了自主攻擊性……
水嫣柔慌不擇路的跑著,這樣的日子啊!太可怕了!
水嫣柔痛苦出聲,怎麼變成了這樣!怎麼變成了這樣啊!
一夕之間,村子全變了!自己的丈夫在屍變之前,奮力把自己推出了屋子,戰天刃自己牢牢鎖住了自己。
水嫣柔,是誰!放出來這慘絕人寰的蠱毒蝴蝶啊!水嫣柔放聲大哭!
至佛雙手合十,看著這世間慘案!雙眼若慈,十分悲憐。
紫蝶破毒,本勝七級浮屠妄;飲鴆止渴,怎料佛泣屠戮人。看看看,蒼茫大地,冤魂彌漫;慘慘慘,魂魄離去,屍身難安。一番掙紮,卻做殺人罪業,可歎,可悲。
水嫣柔和一起逃出來的人逼問這和尚!厲聲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放出這東西!”
天之佛觀苦境遭受屍蠱之禍!麵對水嫣柔的話無言以對。水嫣柔作為一婦人無力的嘶喊,還能做什麼呢!什麼也做不了。
無奈之下隻能築起高牆,隔絕這屍蠱之禍。
一麵牆隔絕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連剩下的希望都隔絕了。
水嫣柔知道,牆那邊的人,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
可,他們現在還算是人嗎?
是不是和同村互相撕咬著,吞噬著對方的軀體?
幸存的人隻能一無所有的痛苦的活著。
遠處,已經被封鎖的村莊來了不速之客,狐首丘一步一步踏入,不是沒有屍蠱來擾,隻是這人太過凶狠,道長拿劍徹底分解了幾個後不勝其煩,就拿出蠱王來施壓,這樣狐首丘所到之處,屍蠱紛紛避擾。
道長到了一處小院,聽見嬰兒啼哭,饒有趣味的進去,看見一隻男蠱屍在屋子裏嘶吼,但狐首丘隻要進去,就出現攻擊性,連蠱王施壓都不肯離開。
哦!有趣!
這樣的屍蠱,那嬰兒就是讓他守護的東西了!可是這樣的守護,無活人來查看,那嬰兒也是死路一條!
罷了,誰讓他好運遇到了自己呢!
一劍破屋,當著男蠱屍的麵,抱走了牆角的嬰兒。
這孩子正發著高燒,紫色蝴蝶乖巧的飛來,蝴蝶翅膀上的銀粉落在孩子身上,額上一道細小的傷口在這銀粉的作用下快速的修複……
中陰界,緞君衡府邸
緞君衡從容的哄著懷裏的質辛,這孩子養著真省事,不愧是生而知事
隻聽哭聲,緞君衡連忙湊上去看質辛需要什麼,但是質辛並沒有哭,那?哭聲何來?
緞君衡看狐首丘抱著孩子從容進門,喊道:“狐首丘你怎麼又抱回來一個???”
狐首丘低頭:“呃……”
緞君衡:“你!”
狐首丘訕笑到:“這……我不是給質辛找個玩伴嘛!”
一邊陪笑一邊把孩子塞到了緞君衡手裏。
緞君衡:“我給你說,孩子就不是你那樣抱的。”
雖然十分拒絕!但還是認命的抱住了孩子,並調整了一個合適的角度。
狐首丘懷裏的孩子被接過,狐首丘一溜煙兒就跑了……
不跑等何時???難道等著緞君衡說教???
作者閑話:
後期說不定還要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