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眼 金少爺的偉業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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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爺就這樣一路被人看護著,進了南霸天的勢力範圍。
鴛鴦繡芙蓉帳,金少爺發現自己躺在鋪滿紅玫瑰花瓣的龍腦鬱金軟榻,一個彈跳起來!
透過紅娟紗,看見一道風姿卓越身影,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
天藍色齊胸高腰襦裙,小團花對襟窄袖,斜襟衣領繡白紋祥雲,外披錦繡粉白披帛,足踏並蒂雙蓮緞麵錦鞋。
待看到人臉,金少爺轉過頭,吐了個稀裏嘩啦!
倒不是這位不好看,隻是因為金少爺這些天被迫服藥的副作用。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著奴婢啊!”
一開口便是江南水鄉的氣息傳來,吳儂軟語,雖然聽不太懂(金少爺在蜀地長大,能被自家親娘逼的會說不帶口語的官話已經不容易了),但女子關切的語氣,隻聽著聲音,讓金少爺舒心!
雖然這個婢女和那個和尚長的一樣……
金少爺一把拿住對方的手腕,惡聲惡語:“你想玩什麼!”
“還好!沒傻!先漱口,再跟我說話!”
這回開口,聽見的就是之前那和尚的聲音了。
金少爺:想打他,打不過!怎麼辦!急,在線等!
伺候完金少爺漱口,又坐回了梳妝台,完成梳妝。
和尚身形變了,由瘦高個變成了乖巧依人的身高。
金少爺在一邊等著,看“少女”熟練的塗塗抹抹,想到了自己的娘。
女人就是麻煩,出個門就是繁瑣!金少爺陪母親出門時,作為家中唯一男子漢(唐門門主那個老頭?靠不住的,母親並不喜歡他,出門當然是帶帥氣瀟灑的我),還能怎麼著,不就是等嗎,等女人這一方麵,金少爺有很多耐心。
看對方終於收拾好,耳上墜了白玉耳墜,金鳳搔頭墜鬢斜,手腕還戴了一串紫檀佛珠被衣袖隱去。膩粉瓊妝,額中間還用金箔描樂了一個花鈿。羅裙窣地縷黃金,步笙歌起身還轉了個圈,一陣香氣襲來,似花神下凡。
金少爺裹著被子,避免吸入(雖然還是吸入了一點,氣味不錯,誰知道裏麵有什麼,唐門用香氣下毒的藥也有):“你怎麼做把體型改變的?”
步笙歌盈盈一笑,心情好,也回答了金少爺的問題:“縮骨功”。
金少爺雖然知道這是個和尚,但看這一笑還是怔忪了半晌,讓金少爺想起了那首詩。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金少爺突然反應過來,冷冷一笑!醒醒,再好看,也是個和尚。
“說吧!把我帶到南霸天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路上,你見到了什麼?”
佛者倒是反問了一句!
金少爺冷哼扭頭。
南霸天中心是不錯,但有更大片的土地荒涼。
空無的荒涼漠野,隻有平沙漠漠。低矮的天空似乎也蒙上了塵沙,帶著永遠褪不去的黃褐色,照著幹燥的枯草。水道早已幹涸,田製也久無人管理,農民隻因為習慣而繼續住在這個地方。樹桑果園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差,農民們積欠的年租也越滾越多,最後成為無法脫身的赤貧,賣身為奴為婢,淪為比牲口還不如的奴隸,幾乎是人人最後必然的命運。
即使生活已困頓如此,還是沒有人離開家鄉。
這似乎是一種慣性。
江湖上,最假的便是心懷慈悲!
知道金少爺就會是這樣子,步笙歌:“江湖上的遊戲有什麼好玩的,離家萬裏,不就是為了享受人生樂趣?比起當一個殺手的樂趣,倒不如來南霸天當個王體驗體驗?王者,乃一國所係,不是江湖上以賭命為一時之鬥,而是以武鬥命,鬥智鬥謀,鬥軍行戰陣,鬥禦下之術。”
金少爺神色越暗,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稀裏糊塗來了南霸天,但你一開口,就要我成南霸天之主!南霸天這塊勢力,嗬!你如何讓我成為天降之主?!
再說了,我有幾斤幾兩我不清楚嗎?一聽你說的就麻煩死了!倒不如當江湖落拓殺手,簡單粗暴一點!
金少爺這什麼想法,步笙歌豈會不知。哎呀!真是想敲金少爺腦殼!
可惜敲門聲適時響起,步笙歌快步上前,準備開門,向後一顧,發現金少爺還裹著個薄被,衝金少爺一聲:“走囉!該辦正事啦!”笑盈盈,女兒家的撒嬌癡態。
金少爺第一次出門,這裏是一處有水有山,有橋有亭的大院子。極目所見,重重荷葉交疊,在水麵上款擺,幾朵露出頭的荷花,花瓣隨風微顫,嫋娜輕柔。遠方矗立著粉牆水榭,亭台連綿,看起來頗為雅致。
一名老者坐在花園的石凳上,身邊侍立著幾名壯漢。老者手持厚沉沉的紫檀拐杖,一頭花白的長發披散在腦後,身上光鮮的綢緞衣袍雖有如江南的富家翁,但是神態精幹,一雙煚煚的眼睛望定了金少爺。
步笙歌挑重要的人物介紹:這位是聖老!旁邊兩位是柳步春與玉螳螂。他們兩位正準備把少爺你請到南霸天,結果少爺你就來到了南霸天。說完便癡癡一笑,在外人看來是眉目傳情看著金少爺。
金少爺可是一陣牙酸,但是金少爺也不是啥都不懂,看個局勢時沒有問題的,先禮於聖老。畢竟和尚要自己變南霸天之主,這應該是接應的人呢!奇怪了!看半月郎君不爽,為什麼不自己坐上去,偏偏找我一個外人!
老者朗聲道:“金少一,你起來了,還睡得好麼?”
不知老人已在外等了他多久?金少爺笑道:“聖老,有什麼話,打開來說吧!我這個人一向幹脆爽快。”
聖老微顫顫地拄著杖站了起來,隻道:“我要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金少爺果然幹脆爽快:“帶路。”
和尚那雙眼睛可看護著自己呢!左右自己也幹不了什麼,隻能聽話!
聖老點了點頭,很滿意金少爺的態度,轉身便走,眾人簇擁著他與金少爺,步出宅院。院外的幾艘泊舟,十分平凡不起眼,料想這裏畢竟不是中原,是半月郎君的地方,即使半月郎君不在,但定有他的眼線,此番設置也是為了避開半月郎君的眼線。
聖老與金少爺分乘不同的小舟,幾名普通的舟夫肌肉虯強,身手靈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本想請金少爺身邊姑娘與金少爺分開乘坐,但那姑娘眉目一轉,緊緊跟著金少爺,竟是讓人把話咽了下去。在他人眼裏,金少爺可是護這姑娘護得緊,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握住了那姑娘的手腕,一看動作也是不準姑娘離遠的。但實際上,金少爺一路被下藥,現在武功低下,此番動作是希望和尚跟著,安全!萬一出個事,和尚還能擋一下。
四五艘小舟劃行了一兩個時辰,靠在一處竹林邊,一行人步入竹林,越是深入,越是荒蕪。終於到了一處幾乎寸草不生的幹脊之地,遠方地勢低凹,地麵就像突然間被挖去了一大塊似的,大約有一畝之廣的地是陷落的。
聖老走向陷落之地,對著地下道:“蓋天公,我們帶人來了。”
一道雪白影子一晃,便由陷地躍了上來,一陣刺眼的金光瞬間照得金少爺雙眼一閉,等睜開眼,方看清是一麵與人齊高的大銅鏡所發出的光芒。
扶著這麵巨大銅鏡之人,渾身上下一片雪白,濃密且長得拖地的胡須白亮,身上也是白色衣衫,一張橫滿了皺紋的臉,額頭高得突出一大塊,臉色紅潤,笑容滿麵。
這名被稱作蓋天公的老者,看了金少爺一眼,便道:“你是金少一?過來,照照你的命格。”
金少爺走到銅鏡前,全身都反射在鏡子裏,一會兒,鏡麵突然一陣模糊,閃著奇異的光輝,接著隱隱出現幾個字:
六兩八。
這幾個字一出現,登時背後響起一片驚歎聲。
聖老激動地說道:“果然是你!你真的是南霸天的真命天子!”
金少爺本想說:“這是什麼玩意?你們在搞什麼鬼?”但是和尚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金少爺想起和尚嫌棄自己口業太多的話,於是學著和尚一樣,沉默。
蓋天公倒是看出了金少爺的疑惑。
蓋天公嗬嗬笑道:“滄海聖老,你還沒有對金少一說明緣由嗎?”
滄海聖老道:“因為事出倉促,又得防著半月郎君,來不及詳說。天意!天意!把你帶到了南霸天。”
金少爺:哪裏是什麼天意,明明是身邊的無良和尚那我帶來的!自我懂事,便隻稱金少爺,金少一是我幼小時的名字,這個老頭子怎會知道?我小時候名聲可沒有,難道南霸天也有一個像我娘水中那樣的情報網。
“老夫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對於金少爺是不是金少一,也沒有把握。想不到你真的就是我們所要找的人,天佑我南霸天,不至於毀在半月郎君手上。”
滄海聖老說到半月郎君,總是在厭惡中帶有一股恨意,他年事已高,不知為何會與半月郎君有隙?
滄海聖老道:“你可知半月郎君出兵中原的事?”
“略有聽說。”
“唉!這件事真是南霸天之恥,半月郎君草率躁進,沒有萬全的算計,就入侵中原,結果五萬精兵全失,還喪生了五名大將。半月郎君逃回南霸天之後,重病一場,日日就是哭喚他的五名掌令使,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於是老夫想到:在半月郎君出兵前,曾收到一張讖詩,寫著:‘去時萬星拱嬋娟,回頭單影孤月寒;愁雲愁月掩玉兔,幸有五犬吠雲散。’……”
“哦?是誰如此未卜先知?”金少爺笑問。
“經老夫查訪,就是此地的主人,陷地之主,外號叫作‘金靴赤足,渡越陰陽界;綢衣布衫,論斷生死門。’。”
金少爺望了蓋天公一眼,道:“你這老頭子不像。”
蓋天公笑了一笑,道:“我當然不是,那是外人稱陷地之主的特征,他真正的名號是‘七色災主普九年’。”
“七色災主普九年?”金少爺道,“他人呢?”
蓋天公笑道:“等閑之人不能見到他,因為一般人的命格沒有六兩八以上,進入陷地,必死無疑。”
金少爺好奇心大起,道:“那麼我可以見到普九年了?”
滄海聖老道:“我們請你來,就是要你去請出陷地中這位七色災主,為南霸天謀劃。”
“哦?這種事需要專程請我來嗎?半月郎君的命格有多重?”
“我一查出讖詩出自陷地,便帶半月郎君到此求訪賢人。但是,半月郎君的命格隻有三兩二,他對這曝原鏡,自然是心生不服的……”
滄海聖老一指那張巨大的銅鏡,又道:“半月郎君身邊的兩名手下陰陽雙叉代他出頭,也要照上一照,嘿,這兩隻狗腿子,命格一個是二兩六,另一個略高一籌,二兩七,這也是凶厄之格。他們哥倆還不信,硬要跳下陷地瞧瞧。一下去,當然就被彈了出來,粉身碎骨。”
金少爺越來越好奇,走到陷地邊,探頭看去。
陷地大約陷入地麵七八丈深,在一片黃沙當中,架著一所簡陋的破茅舍,茅舍外卻以錦鍛張著華麗的巨大傘蓋,遮蔽住下方的景像。從高處往下望,隱隱可以看見在華蓋底下鋪著草席倚座,上麵像是躺了一個人,但是一來距離遠,二來被遮蓋住,也看不見他的樣貌。
金少爺回頭笑道:“我看不是命格重的人才能下陷地,而是非我金少爺,下了陷地的人都會被這位仁兄殺了。”
滄海聖老道:“金少一,你反應很快。當時七色災主便吟道:‘武林三鼎分,中有歐陽軍;南方金少一,北邊未老尊。’。”
滄海聖老又道:“這首詩的意思,便是要我們找你,領導南霸天,才有可能入主中原,讓南霸天的大業伸展開擴,萬事無疆!”
金少爺不想如和尚願,道:“哼,你們不是隻要我去請出陷地下的這人?我領導不領導南霸天,又有什麼關係?”
蓋天公道:“你錯了,金少爺。你與普九年,命格相生,若是隻有普九年,成不了事的。”
“哦?為什麼?”
蓋天公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普九年在三十多年前,便已在陷地閉關,目的就是等你的出現……”
“三十幾年前,本少爺還沒出生呢!”
“是的,他在你尚未出生前,就在等待了。他的名字是普九年,九乃盡極之數,窮厄決絕,雖然普九年有過人的智慧與胸懷,卻敵不過天命。他就是要尋找一個和他能產生相補作用之人,以達到絕而不絕,用之不盡的命數。那就是名為‘少一’之人,十為整數,少一便是九,你金少一不但天數已合,又有著至尊至貴的命格,正是七色災主等了三十幾年的唯一人選。”
金少爺對命理之說,姑妄聽之,不免覺得這個七色災主普九年或許隻是個故弄玄虛、烘抬身價之徒,未必有真本事。
“我和七色災主相識已有大半輩子,他可以說是才氣縱橫,眼光宏遠之人,但是懷才不遇,唉!除了時機未至,也因人和未協,隻能困守陷地,終日吟著陶潛的《挽歌》,以抒胸臆……”蓋天公若有所思的吟道:“‘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魂氣散何之?枯影寄空木,嬌兒索索啼,良友撫我哭。得失不複知,是非安能覺?千秋萬歲後,誰知榮與辱?但恨在世時,飲酒不得足……’表麵上看來是達觀,但我卻了解這其實是他懷才不遇,故發達語罷了。若是它自己真的能放懷江海之中,過著悠閑的生活,未嚐不是件好事。因為若是南霸天的人,找到你金少一,他就必需離開陷地,過著鬥爭的政治生涯了。”
滄海聖老道:“這是七色災主的命數。蓋天公,天命不可違啊!”
“你說得對,不過既已找到金少一,我也該離開此地了。”
“你要離開?”滄海聖老訝然。
蓋天公嗬嗬一笑:“陷地乃窮絕之地,命格不夠之人進入,必死無疑。普九年正因已絕到盡頭,才能在陷地生存。我守在此地,是為了阻止無辜者進入而喪生。如今正主已至,我的任務便告終了。”
滄海聖老道:“你苦苦地守此三十餘年,隻為了救人,這種心胸真是偉大。如今功德圓滿,也是該享福的時候了,不如與我們一同到南霸天,安養晚年……”
“真正的享福,是山間水邊,是鷗鷺無猜,而不是被壓在沉重的朱門裏,整日勾心鬥角。那種權貴的生活,對我而言才是受罪呢!蓋天公對著陷地道,“普九年,我們緣份已盡,你善自保重了。”
步笙歌倒是高看此人一眼,能明白這些道理的人,又是心懷慈悲的人,值得好的下場!
說畢,便像一陣雲煙一般,滑行似地飄然遠去。他兩手捧著這巨大的銅鏡,銅鏡望之重逾百斤,在蓋天公手中輕若無物,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遠去的速度。
滄海聖老感歎地說道:“蓋天公也是個高手,為何不留下來,合力共創南霸天呢?”
金少爺冷笑道:“他留下來做什麼?當你的死客?”
“金少一,你此言差矣。他也身在南霸天,是此地的子民,為南霸天盡一份心力,是他的光榮啊!”
金少爺哈哈大笑:“講得冠冕堂皇,那你又何必推翻正在為南霸天盡心力的半月郎君?”
滄海聖老臉色一沉,隨即又恢複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態度,道:“金少爺,你該下陷地去請出普九年了。”
“我是很想瞧瞧這位七色災主,是什麼尊容,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滄海聖老微笑道:“你的問題是什麼?”
“你為何要推翻半月郎君,這個本少爺無所謂,但是你得先說清楚,幫你推翻半月郎君之後,本少爺有什麼好處?”
滄海聖老道:“我們將你迎接到此,就是為了奉你為尊,讓你領導南霸天。”
和尚的地氣,便是來自於此吧!消息真是靈通,我來此地,自會有人奉我入主。
“領導南霸天又有什麼好處?本少爺一生逍遙自在,天下富豪的倉庫,任我來去,美人的閨房,隨我進出,我當不當一方之主,都是一樣。”
步笙歌在一旁聽的直皺眉,小偷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金少爺說得也甚是有理,滄海聖老笑道:“是的,美色、金錢、眉角,你都有了,但是你卻少了最重要的一項,沒有這一項,你隻是個凡夫俗子,芸芸眾生之一,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我少了什麼?”
“權力。”
金少爺皺起眉頭,又來了,又是這般說辭,不過這說辭,若是自己沒看見娘親的操勞,會比步笙歌的說辭更加有誘惑力些!權力的滋味他的確沒有嚐過,但是在金少爺眼裏權力有什麼值得爭。自己娘親自從當上了唐門代掌門,每天夙興夜寐的,白頭發都多了幾根,把我心疼死了!
“權力?權力有什麼好處?”
步笙歌實在忍受不了這些,這麼熱的天,兩人還在這兒說個不停,沒看見臉上的胭脂都快化了嗎!插起腰,抬起腳。一腳把金少爺踹進了險地。
姑娘的突然動作,讓人始料不及。姑娘沒顧及聖老差異的眼神,反而嘟起了包子臉,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小折扇,呼呼呼呼扇了起來,天太熱,扇出來的風都是熱的,姑娘的眉皺的更深了。
姑娘發梢尖的汗水,讓聖老反應過來,連忙喊了手下人,端了好幾盆冰過來。
沒多久,金少爺跟著一位老者從陷地裏出來。
步笙歌施禮向普九年,少女娉婷一拜,饒是普九年這樣的智者,也不由得多看一眼。畢竟,愛美之心,人之本性也!
開口妙音入耳:“半月郎君敗已是定局,之後呢!”
普九年不想多言於無關的人。
少女上前一步,堵住了一群人的前路。
手中的折扇拿在手中,先天威壓蓬勃而出。
甜甜一笑,喊道:“金少爺!”情深意長。
金少爺是在其中唯一沒有感受到恐怖威壓的孩子:“行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就好啊!好自為之。”
說完便翩然離去。
步笙歌折扇輕打,來到了北嵎。若不是被人威脅了,還真想看金少爺怎麼折騰南霸天這塊地。
比起中原亂糟糟一片,和尚我果然還是喜歡比較安穩的地方,舒適!
現在先去找老友一探,畢竟按照約定,我可是不久就要去滅境了,唉!“他”到底在想什麼!想要幹什麼!本是一體所化形,和尚我卻猜不到呢!
少女一路往殘林走,改頭換麵的步笙歌,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美嬌娘的模樣,容易招見山賊。
雙劍垂血,來犯者,死!美嬌娘眼眸若星辰,一步一步向殘餘的山賊走去,在山賊眼中,是洪水凶獸。隻見美嬌娘抬劍,擦拭著自己的劍,問那些殘喘的山賊:“……你們願意為我而死嗎?”
一笑勾魂
步笙歌向來不會犯戒,但最蠱惑人心的是語言。唇齒一閉一和之間,山賊紛紛自我了斷。
此時,一位道者,卻到了雨台齊天塔。
一劍萬勢,劍雨成陣。
藏勢多年還未來得及嶄露頭角的一個勢力就這樣被滅的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