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眼  終於見麵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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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少爺初入江湖,渴望著自由瀟灑快活,就要先甩開母親派來保護自己的人,立馬拍定先去文人騷客都會去逛一逛的歌樓酒坊。
    夜上三更,金少爺大搖大擺的進了傳說中的弄雲居。初次到來這種魚龍混雜之地。金少爺的眼睛發亮,這是新世界啊!本已是萬籟俱靜,在穿過窄巷後,確實歌舞升平,燈火通明。牆內紅燈高掛,照亮了紅樓錦繡。酒香、粉香,混著笑聲、呼喝,來來去去的仆廝婢女有的端菜,有的提酒,從這個樓閣裏出來,那個廂房裏進去,高揚的笛音與低咽的簫聲,在不同的樓台中響著,不知有多少風流才子散盡千金,香豔佳人溫柔酬答。大妓院房舍庭院不知多少座,金少爺甩開跟著自己的人十分輕鬆,待看著跟著自己的人離開,金少爺十分得意!
    見識多廣的大茶壺一眼就看出這熟悉的把戲,來長見識的富家公子!待宰的肥羊,熱情的迎上去,金少爺睥睨一顧,大茶壺仿佛自己被看穿一樣,突然不敢出聲。然後就被金少爺熱情的摟住了肩膀,“有什麼好玩的,給爺介紹介紹,介紹的不錯,你好的!哈哈哈哈!”說著還被金少爺塞了銀子。壕氣!大茶壺見錢眼笑,完全忘了金少爺那讓他心驚的一眼。金少爺:小爺我就在這兒不走,誰能想到?哈哈哈哈!
    隱藏在暗處的真正的暗衛,這小破孩,玩什麼心機呢!都說知子莫若母,知道金少爺這德行,母親怎麼會簡單的給兩個拳腳普通的仆人。門主在少爺出門前,沒有交代不準金少爺來這種地方,暗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小看到大的金少爺,是什麼樣子,自己門裏清。如果金少爺真有膽搞女人,倒是會反而讓暗衛另眼相看。事實上,金少爺就在這兒住下,每天犬馬聲色,紙醉金迷,做了隻鹹豬手(鹹豬手不是金少爺所願的,隻是這裏的姐姐看著金少爺這種壕氣的富家公子,會主動讓金少爺占便宜),言語放蕩,而事實上,到沒有真越過界。
    素還真前麵初見“素柔雲”,在“素柔雲”的眼淚攻略下,雖然察覺怪異,但一時深情所致,沒發現破綻。但後麵的對話,素還真怎麼看不出來“素柔雲”不是自己的小妹。素還真一直關心著素柔雲,知道素柔雲現在在被一位江湖上默默無名的人照顧著,素柔雲沒來,而來了一個冒牌貨,讓素還真感受到計劃的脫控,但素還真依然將錯就錯,把戲演了下去,後麵的話其實也是素還真的真情,素還真是真的希望素柔雲相信自己。
    但是,意外之外的人!是敵,是友?救了史菁菁和獨眼龍的人,有幾分能為,為何插手其中!
    看來是要親自拜訪了!
    步笙歌有點擔心唐七七回不來,畢竟這一步很爛哎!爛到爆炸,步笙歌也沒提醒。因為步笙歌的骨子裏很惡劣啊!步笙歌的惡意,唐七七暫時沒感受到,但是步笙歌為自己招來了麻煩!
    一股水蓮清香飄來,悠長朗吟:
    “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全是賢;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
    步笙歌:自己要不要跑,跑還來得及!算了,跑不動,癱了癱了。步笙歌已經放棄治療了。
    步笙歌閑歇在四合院內的合歡樹的枝椏上,白衣勝雪,飄逸素淨,烏發如墨。麵容是由天尊一筆一畫細細雕琢,如未開的蓮花一樣的謙遜但又婷婷自立,帶著一種聖潔的好看,閉著眼便是是佛祖下麵最為虔誠的弟子樣子。
    院內有兩棵樹,一棵是合歡,另一棵也是合歡,兩棵樹互相糾纏,大概是兩棵樹生的太近,又長得太高,雷劈下來,長成了連理枝,鬱鬱蒼蒼。夏日打盹好去處。
    一雙手白皙纖長,不像是江湖上的人的手,倒像是富家公子精心養出來的手,若不是絳紅色的指甲指尖還在時不時轉動一下佛珠,點出佛者並未沉睡,人才敢叫醒他。不然就是驚醒了佛子的安寢,罪過!
    素柔雲難得有這樣的好時光,如此平淡的日子,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雖然獨眼龍並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母親,但這已經很讓素柔雲滿足了,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多好。但是素柔雲心中還有接天道的仇!素柔雲知道現在的這一切是那麼的珍貴,越加珍惜!醒來的獨眼龍,是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此,自己沒死,那自己的金刀,還有史菁菁呢!知道史菁菁與金太極退隱,獨眼龍有些悵然,也高興,能在這個紛雲變化的時期退隱,也許是好事!
    人能知冷暖,獨眼龍自然也感受到素柔雲對自己的關懷,那種關懷讓獨眼龍感受到一絲絲別扭,但自己又有些沉迷,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的傷,語言神態卻又保持著距離,但有時不經意間素柔雲神態中流露出的溫柔關切之意,讓獨眼龍無所適從。
    素前輩不說,院子裏那個早出晚歸的佛者也不說,但少女唐七七的嘴可沒有那麼嚴實,獨眼龍作為一個老江湖,在萌新唐七七最裏麵還是可以套出話來。知道了素前輩就是自己的母親,獨眼龍喜悅難以自禁,一直以為自己自從師傅離去便隻剩了自己一個人,沒想到的——自己的母親還在,不僅在!而且還就在眼前!獨眼龍想大跨步去母親麵前相認,但轉身遲疑了,母親不肯說,那便是不認。為什麼不說呢!獨眼龍頗為傷感。
    唐七七看著獨眼龍轉身又轉回,鬆了口氣,也救了唐七七一命啊!唐七七小叛徒!嘴巴不牢的人下場多不怎麼好的。唐七七泄了密,還要擔負起安慰工作。聽唐七七一頓胡說八道,獨眼龍:罷了,母親總有她的苦衷。獨眼龍便閉上了嘴。但和素柔雲的相處增多了不少,雖未有母子之名,但獨眼龍依然以孝禮來侍奉素柔雲。
    門外的朗吟,像擊打水麵的石子,讓院中人心中泛起浪花。
    步笙歌慵懶的撐了個懶腰!我這小小四合院,都被母子情堆滿了,但是自己又沒有其他地方可去,隻好休息在合歡樹上了。素還真還來打擾我難得的休息時光,真是的!讓人不爽啊!
    步笙歌從樹上翩然落下,沒有什麼聖光浩大,什麼都沒有。單單隻要步笙歌一張臉,便是招牌了,讓人不禁相信世上或許真有佛的存在。步笙歌也要吟一下自己的詩號吧!這樣才顯得不落下成:“枕月綰袖臨風,蓮步笙歌;不見韶華白首,眼笑驚鴻!”
    步笙歌手中的枯榮倒是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即使現在是太陽正盛。步笙歌拿枯榮隻是因為枯榮取材取自苦寒之地,會自己散發寒氣,夏日裏,步笙歌貪圖涼氣而已。
    “劣者清香白蓮素還真前來拜訪。”
    步笙歌,帶發修行的佛者,手中拿的應該是佛門至寶,非根基深厚者不能近。素還真感受到棘手。看來是位了不得的前輩啊!
    “來者是客!請!”
    步笙歌隨意揮出一套坐具和茶具。
    步笙歌和素還真落座,煮起了茶。步笙歌其實不在乎自己煮的是什麼。
    素還真打開茶盞,裏麵倒是一根茶葉都沒有!其實步笙歌也是到入杯子裏才知道是什麼都沒有。步笙歌是個生活廢啊!走在苦境時,是蹭大寺院的夥食,後來去了殘林,黃甫笑禪看不下去步笙歌的生活廢,會幫步笙歌。再後來,就是唐七七來了,步笙歌就會劍網三那幾個固定菜譜,就那幾個菜譜而言,步笙歌做出來的確是天下無雙,其他不會,但是步笙歌不多做,造成了唐七七的錯覺!
    步笙歌神色未變,仿佛自己本來煮的就是茶一般,你一定搞錯了,這是茶,不是水。素還真喝了一口,咦了一聲,先開口了:“桃花上的雪蕊。”桃花,雪,兩者在平常條件下怎麼會聯係在一起呢?定是高山上的挑花,萬年不消的積雪。既然是高山有積雪,如此惡劣條件桃樹連生長就很困難,怎會開放?
    步笙歌也喝了口“茶”道:“或許吧!真水無香,他在我這隻是滾燙過了的水而已。你今日來,所謂何事?”
    “劣質念小妹,故來探望,不知前輩為何截下我給小妹的信?”還有找一個假的頂替,素還真沒說出來。
    “江湖是非多,你又何必要把素柔雲牽連。”
    素還真無奈的笑了下:“劣者也不想啊!隻是小妹一直耿耿於懷八珠聯滅接天道一事,不肯聽我一言,也不肯相信我,我……是柔雲的胞兄啊!怎麼可能害她呢!若不是八珠聯即將浮出水麵,我也不會來找小妹!”
    佛者眼下滿是悲憐,聖人座下最虔誠的弟子。
    “素柔雲在我這兒會很好。”
    素還真一愣,隨即:“多謝前輩。”
    聽到這,在一旁聽著的素柔雲默默回到了房間,握住了房間裏乖乖等待母親回來的獨眼龍的手,輕聲細語的告訴裏獨眼龍一切。
    獨眼龍笑了,母親終於認自己了,可是素柔雲說著說著就哭了。
    步笙歌沒有放過素還真:“但風雲錄和文武貫,你作何解釋?”兩者卷動江湖風雲。
    素還真苦笑,“前輩!”
    步笙歌:“罷了,總有說不清的苦衷。”
    素還真沒有說風雲錄,而是表白了自己“我所追求的不是名與利,而是世界大同。如果每個人都明哲保身,不管他人生死,那麼如此動亂的武林,還有誰去平定?武林之下暗流湧動,將來在魔爪之下的生靈,要如何渡日?我素還真抱著吾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觀念,決意犧牲小我,拯救蒼生。”
    步笙歌默默地聽完這一番宣言,才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素還真,這條路可不簡單的走啊。”
    天下大同,萬民歡樂。步笙歌認為這開什麼玩笑呢!幾百年的春秋大夢,比叫一劍萬生放下一切產業徹徹底底遁入空門還不實際。
    步笙歌道:“永遠記住你今天之言,希望你不是口是心非。”
    門外響起敲門聲,獨眼龍擦幹素柔雲的眼淚。素柔雲開門,又是一副倔強的樣子了。
    “素還真!你……好好照顧獨眼龍,不然你一輩子都不要想再見我了!”
    素還真連連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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