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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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有些尷尬,我們手忙腳亂的去清理水漬。我太著急沒注意衣服勾住了桌角,一整列桌椅噼裏啪啦倒下來。我看著這一幕傻掉的時候,她清脆的笑聲,在教室中回蕩開來,我看著她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
一走出教學樓大門,我們頓時傻了,外麵不知何時竟下起雨來了。
我說:“不如等一會兒,雨小些,我們再走吧。”
“嗯。”
過了好一會兒,雨不見停反而越下越大,九月份的天氣還有些涼,淅瀝瀝的大雨,又讓溫度降低了不少。就在這滂沱的大雨中,視線裏出現了一把傘,那把傘飛快地向我們這邊移來,站在傘下的人居然是去而複返的陶意棠。
陶意棠見下大雨了,又擔心我還沒回家,於是剛進家還沒坐下,就拿著傘急匆匆地朝學校跑來了。他看見我身邊還站著初曉,怔了一下,“我就隻有一把傘……”
我怪他太笨,“你不知道多拿一把?”
“我家就我和我爸倆人,他上班帶走了一把傘,自然隻剩下一把了。”
對哦,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陶意棠把傘遞給初曉,初曉遲遲沒接,而是為我們擔心:“那你們怎麼辦?”
“沒關係,我們是男生,身體好,淋一場雨沒什麼的!”
“謝謝。這傘,明天上學還你。”
初曉撐開傘,步入雨中,往校門右邊走去。
陶意棠看了看,快要消失在拐角的初曉,說了一句:“我覺得初曉很漂亮啊,你覺得呢?”
我沒說話斜了他一眼,伸手朝他腦袋上,打了一巴掌,然後衝進了雨裏。
“喂,走也不說一聲!”聽見踏水聲,陶意棠才反應過來,追上我。哼,誰讓他那麼色眯眯地看著初曉,真讓我心裏不爽。
樂團成立那天,就有許多人紛紛聞聲而來,大多是女生,不過她們隻是來看我們的,陶意棠當場黑著臉,把她們請走了。後來除打架子鼓的是女生以外,其餘的都是男生。
我們的活動區域是教室對麵的音樂室。
“你快點!”每天放學,陶意棠都會急促地催我去練習。
我背上吉他,盯著手裏的值日生表幾秒,又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初曉,走過去放在她桌上就離開了。
這天練完後,我和陶意棠湊錢請大家吃飯。
大排檔,攤前。
我喝了點兒酒,全是啤酒,不多。雖然未成年,但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酒可以喝什麼酒不可以喝。
雖然認為酒不是好東西,但用來交朋友鞏固友誼,再合適不過了。男子漢,就是該用酒來說話。
這才是男子漢們燃燒的青春!
桌上放了一大堆空酒瓶,另外還剩著一盤烤串,可是大家都已經吃得很飽,撐不下了。過了會兒,老板娘又給我們上了一打酒。
說笑間,忽然劉曄嚴肅地問我們:“上高中不談戀愛就太可惜了,美好的初戀就該在高中發生。我現在就想知道誰有女朋友,是兄弟就說實話,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沒想到說起談戀愛,這劉曄就變得很正兒八經了,像個戀愛專家似的。還邊說邊比劃著,情緒異常高昂。
在座的六個男生,其中有一半舉手。
他又問:“那剩下的人裏,誰已經有目標了?”
話音剛落,又有人舉起手來,令我驚奇的是陶意棠居然也在內。當時我頭暈目眩,心裏還想著回頭收拾他一頓,有喜歡的女生了,居然沒跟我說。
見我沒舉手,劉曄一臉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問:“xx,你真沒女朋友?”
看他那明顯不相信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捶他一拳:“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煩不煩啊。”
秦凱又緊接追問了句:“那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抿了抿唇微微垂頭,腦海裏浮現出她的臉龐。
在我沉默時,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麼,等回過神來,就看見他們起哄,叫我幹掉麵前的啤酒。
我端起麵前不知什麼時候到滿的啤酒,二話不說仰頭喝完,他們才放過我轉而“對付”下一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劉曄問那問題想幹什麼?於是我問他:“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劉曄“嘿嘿”一笑,樣子十分猥瑣,“當然是怕以後會泡錯人,畢竟兄弟妻不可欺嘛!”說著抓起一酒瓶在桌沿“咣當”一磕,抱著喝起來,微醺的臉上還泛著淡淡笑意。
陶意棠好奇問:“你們喜歡的是誰啊?”
三兩個答案紛紛新鮮出爐,除陶意棠外的兩人都喜歡校花,其實都在意料之中,若說隔壁班的校花沒人追,他們才驚奇。
可是問題來了。古人曰:朋友妻不可欺。人還沒追到,兩人就大打出手了,各種鬼哭狼嚎、摔桌椅的聲音,彙聚成一道道魔音灌入耳朵裏,真是方圓百米活著的生物,紛紛遠離戰場。
看著老板娘叉著水桶腰,黑著虎臉看著我們的樣子,真叫人膽戰心驚。
硝煙彌漫、滿處破碎的戰場裏,打架的、勸架的全都酒醒了。
“臭小子們,今天誰都不許走,趕緊賠錢!”在老板娘要過來揪人的時候,反應超快的秦凱,大喊了一聲:“跑!”所有人紛紛鳥獸散。
臨近午夜,大家終於鬧騰得累了都各回各家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問陶意棠,“怎麼沒聽你說有喜歡的人啊?”
“嗯……還沒追到呢!”難得看見他臉紅的模樣,見狀,我終於忍不住:“噢……是誰啊?告訴我吧。”看他扭扭捏捏,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這樣吧,你給點提示就行。”
此刻的陶意棠歪著身子,斜倚著欄杆,臉上泛著溫柔的笑意,默了片刻,忽地笑了一下,然後低低說了句:“我喜歡的女孩子啊,姓是C字母打頭的。”
C打頭?她也是。不過不太可能吧?班上女生姓氏C打頭多的去了,哪會這麼巧?那晚睡著前,我的確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第二天在音樂室裏,我發現陶意棠很不專心,時不時盯著窗外看。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的是上課的教室,有人正在教室裏打掃衛生。
我心裏一緊,彈錯了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