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春秋 第46章 無名下山初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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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留下來幫你,若你出事,吾如何向劍宿交代呢?”
綺羅生頓時臉色更紅了一點,但此刻他中毒之中,看不大出來。
“嗯?審座?你怎會來此?”天踦爵頓感驚訝。
炬業烽曇不知天踦爵具體身份,隻當他是幫凶。
“哼!綺羅生殺我佛鄉雲滄海,此仇不報,吾絕不罷休。”說完,不懷好意的道:“之前意琦行找上佛鄉,欲化解佛鄉與綺羅生之仇怨,如今他已去挑戰帝禍邪九世,此戰誰勝誰負還未可知,但吾知道一件事,綺羅生,今日,可沒有第二個意琦行幫你了!”
綺羅生不可置信:“矩業烽曇,你欺騙意琦行!”
“對付邪惡之輩,矩業烽曇不會拘泥行事!”話落,惑苦終焉刀光劈下。
天踦爵也對炬業烽曇皺起了眉頭,這種行事風格,實在是有違佛鄉之精神,心中也對炬業烽曇不喜。
無風的高峰上,沉鬱著一股獵殺冷鋒,天弓留痕雙眼,盯視著江邊戰勢。
矩業首開烽火戰,惑苦橫劈,力重千鈞,身染西疆奇毒的綺羅生,心口劇痛非常,隻能勉力應戰。
矩業烽曇:“取下他之性命!”一聲令下,佛鄉殺陣齊攻綺羅生。
另一邊,葬刀會:“上次斷吾一臂,這次吾要你用命來賠!”舉勢而攻,天踦爵身形一轉,掌風淩厲,招招不留情。
淵鬼風波惡力對天踦爵:“城斬流悲!”成功阻攔了天踦爵對綺羅生的支援。
佛鄉見狀,乘機順而勢上,誓要誅殺綺羅生。
盈耳殺伐,揮刀不綴,綺羅生在危勢中更顯神勇,但噬吃心口的毒,卻隨著熱戰的血液,催發更劇。
綺羅生深知毒患已到臨界,為求速決,再起刀便是!
“江山逆斬!斷!”
勁氣以綺羅生為中心,瞬間炸開,凡波及者,非死即傷。
功成力盡之時,隻聽:“妖孽,饒你不得!”炬業烽曇再次舉刀揮來。
豔刀初遇強中手,惑苦初識刀中雄。
兩人以快打快,以狠製狠,殺得天愁地慘,日月爭辯。
矩業烽曇:“再一招,完納你之劫數,烽火瞬殺!”
“刀飲江山!”
極招相對,惑苦之途,於焉終了!豔刀滑過矩業烽曇肩臂……
矩業烽曇:“啊!!”一聲悲呼,炬業烽曇,敗!
綺羅生以刀撐住疲軟的身軀,喃喃道:“吾命不能留下!不……能!”
即使鮮血不停溢出,腳步蹣跌的綺羅生還是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堅持住,旁邊,被葬刀會拖住的天踦爵抽身不得。
“閻羅要索命,由不得你做主!”
忽然,冷驚的語調一落,天際葬刀會大旗赫勢降下。
塵煙中,一人持神銳猛攻綺羅生,招招落死,不留餘地。
綺羅生:“江山捉影!破!”
身體的反應極其迅速,一招破勢,擊退來者,但意識卻已經迷離。
痕江月冷哼一聲:“哼!好強韌的生命力。”
順退坐轎的痕江月,莫測的眼觀綺羅生氣息漸重,知其氣數已盡,瞬收劍回鞘,采取拖延之術。
“來啊!殺!此人也一並殺!”手指天踦爵,看樣子是想一起殺盡二人。
葬刀會眾人再度圍攻而上,鐵煉橫飛,天踦爵打得無比被動,綺羅生卻是行動漸緩,身上受傷不斷。
“吾……不能……倒下……喝!吾……不能……倒下!”力疲神竭,綺羅生被逼至倚樹苦戰,天踦爵那邊已被痕江月逼至外圍,徹徹底底與綺羅生隔開。
突爾,綺羅生胸口,穿飛出致命一箭!
霎時,血霧滿頭,糢糊了雙眼……
“綺羅生啊!”天踦爵眼見綺羅生生機迅速消退,頓時怒火衝霄:“葬刀會!”
殺聲消耳,心口的劇毒,受一箭貫心之後,再無感覺;不能倒下的意誌,至此散渙……
痕江月一邊阻擋天踦爵,一邊吩咐:“將他的頭砍下!”
葬刀會正欲行令,卻不料天踦爵已然失去了想和解的心思,勉力催動功體,懷中時計猛讓飛速倒退。
“驚風破雨怒龍騰!”強行使用超出功體的內息,天踦爵也不好受,尤其是時計的副作用,更是讓原本失去心血的他傷上加傷。
趁著眾人被震開的時候,天踦爵顧不上其它,摸出一顆吊命的藥,塞進綺羅生口中,帶著他化光逃出包圍圈,向著叫喚淵藪而去。
“綺羅生,你撐住啊!”天踦爵冷汗直流,胸口的痛楚絲毫不比綺羅生少。
前往淵藪的路上,天踦爵不敢耽擱片刻,此時的綺羅生命在旦夕,若遲了一步,他可不想麵對意琦行的紅爐點雪。
但,總有那麼幾個人喜歡在苦境小樹林攔人。
“玄玄鴻蒙造天劫,混沌世局□□生,血傀臨世三界動,一念翻覆風雲湧。”
“天踦爵,好久不見!”
麵前,邪氣擋道,天踦爵臉色凝重,不敢暴露自己傷勢,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哦?你血傀師又想出什麼陰謀呢?”
血傀師眯起了他本就不大的眼睛,陰笑:“哼哼,怎會呢?吾可是帶著誠意而來,就是不知閣下願不願意做這筆交易呢?”
天踦爵笑了:“吾若不願意呢?”
血傀師並不意外他的回答:“作為素還真馬前卒的你,真的要這樣賣命給他嗎?此刻你的傷勢已經不容忽視了吧?”
天踦爵一噎,眼中一言難盡:“與你何幹?”明心啊,真是辛苦你了。
“哦?吾血傀師自然是見不得如此義氣之人魂歸黃泉,好意相助咯。”
“嗬,既然如此,汝又想從吾這裏得到什麼呢?”
血傀師大笑:“好好好,閣下果然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吾要鬼言,而你,需要的時候可帶上鬼言尋吾一會,告辭。”話落,天踦爵看著血傀師消失在眼前。
天踦爵強撐著傷勢,此刻已然快撐不住了,背後的綺羅生生機更加微弱。
勉力背起人,天踦爵卻眼前一黑。
以為即將栽倒之際,一股熟悉的蓮香竄入鼻尖。
很快,蓮香沒有了,溫暖的力量流入經脈,同時,一股嗆人的味道從鼻尖竄入大腦。
“咳咳!明心……拿開!”天踦爵覺得自己沒重傷是也要被他折騰死。
意識回籠,天踦爵隻看到臉色略帶蒼白的好友戲虐笑看自己。
“呦~活過來啦~”
天踦爵捂著鼻子離他手中的臭味遠點,一臉嫌棄:“你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
明心沒好氣:“臭是吧?大王花能不臭嗎?不臭你醒的過來?”
天踦爵看著眼前‘□□’,果斷不做聲了。
明心笑眯眯道:“對了,你的傷勢不要緊,我這裏交給你一件事,處理好咯~”
“何事?”忽然,看看周圍,明顯是淵藪頂部,他想起了自己昏迷的時候:“明心,前輩和綺羅生……還有你的傷勢?”
明心歎口氣:“我的體質特殊,忘巧雲戟的傷害隻要有時間便能排解,但是梵天的傷要解藥,就算吾能排解大部分傷害,但根植經脈的鐵化之毒必須用解藥。索性現在前輩無礙,撐得住。還有綺羅生……放心,他的命硬的很!”想起之前幫綺羅生治療看到的東西,明心有一種想打死九千勝和最光陰的衝動。
看明心一臉凶殘,天踦爵明智的沒有再問,而是轉移話題:“對了,血晶已經取回。”交給明心,道:“還有什麼需要吾做的?”
後者收好血晶,笑得讓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跳舞。
然後,隻見一個熟悉的麻袋被藤鞭扔在了天踦爵腳下。
明心一腳踩著某蟲爺的後腦勺,笑得天地失色:“我趕到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一些東西,至於那個交易嘛你自己看著辦,但是對於我無緣無故背了‘素還真’這口大鍋甩不掉,還被算計,吾很不爽,所以我就用老辦法請這位無所不能的血傀師來淵藪聊聊咯~”
天踦爵:“……”蟲爺你走好!
明心摸出帶刺的狼牙棒,塞進天踦爵手中,一臉期待的道:“交給你了,愛有多深,就打多狠,組織相信你!”說完,還一臉純良的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支持。
天踦爵笑了:“唉~明心此舉真是合吾心意。”
明心╰( ̄▽ ̄)╭:“那是,誰讓吾對素賢人是真‘愛’呢,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死裏踹,你看我頂著素還真的名頭挨了這麼多的鍋,是不是要用力踹呢?”
天踦爵:“……”默默的拿著狼牙棒,拖著麻袋去角落暴揍血傀師去了。
意琦行這邊被人占了房子不提,他本人也帶著二貨龍,聽著炬業烽曇的忽悠,真的跑去懟邪九世了。
白光,恒照古今;風煙,拂送來人。
黑亮的馬,拄地的劍,踏印著,武道不曾終止的征途;刻畫著,情仇埋骨下的英雄。
“春秋劍,今日,讓吾一見汝可能配得上天器之威。”
意琦行冷哼一聲:“劍在人用,既然已經認吾為主,自當認可吾之劍道修為。”
“在吾眼中,無有分別!”
意琦行:“古豈無人,孤標淩雲誰與朋。高塚笑臥,春秋一闕任琦行。一戰見分曉吧!”
浩月照高嶽,雙強天意決!一口春秋劍,一把忘巧雲戟,映照兩個命定一戰的人。
意琦行,劍立絕代仙宿,為情義為誅惡,獨挑帝禍揚春秋!
邪九世,君臨宇內之尊,狂傲自信,霸氣不容挑釁!
“今日,意琦行在此斷然絕汝之王道!“
帝禍邪九世霸氣而對:“微微螢火,敢於日月爭亮;賜你淪亡在此,見證吾不世基業。”
冷喝一聲,身影漂移,揚塵起劍,鋪開風雲殊死戰。
掌一合,氣一頓,不危不避,挺戰劍之頂峰。
“拿出你的頂上修為,否則含恨遲也。”邪九世功體大開,直麵春秋。
意琦行亦不相讓:“應你之請!”
隻見春秋劍光耀耀,雲戟寒光爍爍,天器、人武,今日一戰高下!
同樣睥睨的天下,同樣心高氣傲!
意琦行眼一凜,勝月寒光驚閃,正是無心劍再出!
心疑對手招招料敵機先,帝禍冷眉一眼,奮揮雲戟。
勒疆耀武之勢,如戰神驅策,天威浩蕩!馬上交鋒,劍戟縱然,帝禍再催雄力,破空一劈,神戟之威合帝禍之能,竟強破劍意之決。
邪九世:“廢招!區區意念之劍,對吾無用。”
意琦行揮劍氣針鋒相對:“能突破此招,不往意琦行擔下此決!”
“嗬!好膽!”
雙強之戰,應對春秋宿命,這一戰,天之厲的命運也即將走向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