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風雲 第19章 無名山上無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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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所知道的過往一一詳說,曾經的恩怨,曾經的仇恨,在平淡的話語中展現。
聽完,樓至韋馱和魔皇都沉默了。
“吾所說的事情也許你們聽來天方夜譚,但這卻真實發生過,吾不知道苦境是如何失憶的,但就算苦境全部失憶,中陰界的人不會失憶,同樣,中陰界的靈木們依舊記得這些事,吾也是從它們口中了解了大概。”
樓至韋馱相信明心對於草木的掌控力,但他說出來的事情確實令人不敢置信。
明心忽然想到:“對了,還有一個,無相經緯的鴻蒙氣團,那裏雖然寸草不生,但是周圍的靈脈傳來消息說,裏麵有佛厲之戰的絕招殘留,不光有當初的厲族,還有至佛和聖者的招數,這恐怕是唯一留下的證據了,到時候至佛可以前往一探便知。”
樓至韋馱沉默一陣後,道:“吾要去罪牆那邊,如果你所說是真的,那麼這罪孽合該我背。”
明心頓時頭大了,苦著臉:“至佛,吾知道你心善,但是現在不是你背不背的問題,罪牆的過錯真心不怪你,就算不是你動手,也會有其他人動手,問題是紅潮,以少數人換取多數人的命,你沒錯,錯的是當時情況,時不待你,別放心上。更何況,現在血傀師參與其中,他一直致力抹黑你,先前幾次我們趕巧,這次被他鑽了空子,佛鄉苦境全在找你,若此時出去,至佛你必死無疑啊。”
同時,旁邊魔皇也一把拉住樓至韋馱不讓他犯傻,堅決的眼神和動作都表達了他不許樓至韋馱送死的舉動。
忽然,明心想到一個人!
“我們去找素還真!有他在,這一局說不定可以掰回來。”
武林皇帝素還真,明心差點忘了這個坑自己養鳥的混蛋,有他作保,不說罪牆之事,起碼能拖到自己前往中陰界帶回鋼羽鳥。
樓至韋馱有些猶豫:“可素還真不是失蹤了嗎?”
明心笑了:“別人或許找不到素還真,不代表我找不到,他體內可是有一顆吾的靈種!”
樓至韋馱和魔皇同意了明心的辦法,罪牆的事暫時放一邊,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多一點時間培養鋼羽鳥,否則罪牆一倒,整個苦境都將化為煉獄,這是樓至韋馱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3人即刻起身前往推鬆岩找屈世途,能問出素還真的下落最好,問不出……那就隻能動用靈種尋人了。
但是3人卻沒想到,推鬆岩一行,還真逮住了一條大魚!
到達推鬆岩之時,隻見仙風拂境,推鬆岩頓沐清光聖氣之中,神秘來者,頭冠文武盔,手持玉卷旨,腳踏金烏履,宛如天官降世,一頓步,落影沉若雷霆,一旋身,迤形迴如飄風,或退或進之間,降下一片霎雨流金。
“天賜福來也!”
“吾駕騰龍上雲階,上雲階,登……”
話未說完,後麵怒吼傳來:“素還真!”
登時,話未說完的天官賜福滿頭冷汗,拔腿想跑!
可惜,來人速度比他更快,藤鞭破土而出,直接封鎖了周圍,一把將人捆成了粽子。
被坑的不輕的明心怒氣衝衝的走過去,無視屈世途傻眼樣,也沒看到樓至韋馱抽搐的嘴角和魔皇看天官賜福嫌棄的眼神,一把揪住滑不溜丟的某朵白蓮,咬牙切齒:“你好的很!要找鳥的是你,要養鳥的也是你!一轉頭你丫消失這麼久全丟給我什麼意思?!”
還未裝逼一分鍾的素小號頓時語塞,隻能賠笑:“這個……好友啊,先放開吾,咱們可以好好商談商談。”
明心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曆就忍不住上火,實在是TNND氣人,要不是罪牆那邊被這人救了,他就不會答應去中陰界找鋼羽鳥,要不是為了照顧鋼羽鳥也就不會遇上苦境大失憶,不遇到大失憶就碰不到蘊果諦魂,不是蘊果諦魂也就不會認識樓至韋馱,不認識樓至韋馱也就不會扯上這麼多的麻煩……媽蛋,樓至韋馱的相處這麼久好歹也算得上自己朋友了,認識之後幫助他也是應該,那說起來能認識樓至韋馱還得謝謝這白蓮花?!
眼見明心臉色變來變去,素小號知道事情有門,忙道:“後麵這兩位好友不介紹一下嗎?如此綁著吾也不雅。”
明心掃了一眼素小號如今的打扮,露出和魔皇一樣的眼神:‘嫌棄!’
“嘖嘖,這一身,暴發戶!”
頓時,素小號就更鬱悶了。
“好友,你今日前來不是來嫌棄吾的吧?吾猜和至佛有關。”
明心放開了素小號,不看著傷眼的裝扮:“確實,借你素還真的名號,幫忙拖延一段時間,罪牆如今不能倒……不對,你沒失憶?”明心猛地反應過來,這態度似乎……
素小號蛋蛋一笑:“屈世途,麻煩你泡壺茶來,至佛以及魔皇,吾等坐下說吧。”
被識破身份,素小號也懶得掩藏了,迷霧掩映之間,恢複了清香白蓮本相。
“真是你素還真啊!”終於清醒的屈大管家覺得自己該激動一下,抱著白蓮痛哭一番。
結果某蓮很不給麵子轉身就坐下準備和明心聊聊了。
於是,卡殼的屈世途屈大管家麵無表情泡茶去了。
“至佛,魔皇,在下清香白蓮素還真,想必不用吾多自我介紹吧?”
“素賢人之名武林皆知,有幸得見,是吾之幸。”
至於魔皇,他隻是冷眼看著,不說話。
素還真也不在意,道:“你們的來意吾已經知曉,其實你們不來,5日之後吾也打算化身天官賜福揭穿血傀師這個武林毒瘤,卻沒想到好友快了一步。”
“哼!”明心不爽的冷哼一聲:“如今罪牆一事至佛有口難辯,最可惡的是血傀師事情說了一半,現在人人都認為至佛已經墮入魔道,血傀師得到了很高的聲望,並且利用群眾的力量逼迫佛鄉懲治至佛,死局難解,若至佛被抓到,罪牆必倒,紅潮一旦被放出,苦境就慘了!素大賢人,快動動你的大腦想個辦法吧。”
素還真老神在在:“此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明心一巴掌糊在桌上:“說人話!”
素還真瞅瞅桌子上的巴掌印,道:“好友可還記得水嫣柔夫人?”
明心一愣:“水嫣柔?”忽然想起來罪牆那裏見到的女人,似乎就是叫水嫣柔來著:“她?和她有什麼關係?”
“好友這就不知了,隻要水嫣柔夫人願意作證,血傀師再多陰謀都無法得逞!~”
明心皺著眉:“她會幫忙?”
素還真笑眯眯:“不會!”
“那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哎~好友莫急啊,吾知曉好友靈術通神,隻要好友願意招來水嫣柔之夫戰天刃的魂魄,或者直接造個假魂也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隻要說動她,事情就成了。”
明心斜眼看素老奸,補充道:“然後就是戰天刃告訴水嫣柔希望你們無負擔的好好活著,被祭牆大家並不後悔,看著妻兒能順利活下來,就算魂飛魄散都無怨無悔~”媽蛋,說的勞資自己都信了。
素還真笑的更開心:“不愧是吾之好友,果然聰慧,一點就透,這事就交給好友啦~”
明心更鄙視這個老奸了:“我去忽悠水嫣柔,那你幹嘛?”
後者悠悠然道:“自然是化身天官賜福揭穿血傀師的真麵目啦,而且水嫣柔身邊有一人被血傀師之闇術所殺,以及黑色十九乃是水嫣柔之子,日前為了水嫣柔之病被血傀師忽悠拿走了太初劍氣,五劍之間互有感應,好友再通知忌霞殤和鶴舟先生,以及殢無傷前來,5劍真相一目了然,黑色十九必定不會站在血傀師那一邊。到時集齊5劍破開鴻蒙氣團,打通中陰界通道,隻要宙王作證,何愁罪名呢?”
明心想了西安,貌似對哦……對個蛋蛋!
“素老奸!宙王這貨能信?”
素還真老神在在:“宙王不可信,但是緞君衡便不一定了。”
明心懵逼臉:“怎麼講?”
“緞君衡此人重情,黑色十九是他養子,為了黑色十九,他必定會幫我們,更何況……”目光看向魔皇,後者冷眼回視,素還真也不在意,笑眯眯道:“他的另一個養子力挺至佛,若至佛出事,佛鄉與血傀師絕不會放過魔皇,所以,緞君衡在宙王與兩個養子之間必定會選擇親情。”
一連串下來,明心忍不住為血傀師點蠟。
“好吧,那吾這就跑一趟罪牆,順便通知忌霞殤他們,至於血傀師方麵,哼哼,走著瞧!~”
素還真:“那劣者便發出通告,5日後罪牆一揭血傀師真麵目,這就去找秦假仙等人發布消息。”
恢複了天官賜福模樣,素小號又補了一句:“至佛這段時間好好養傷,5日後破除鴻蒙氣團還要依靠至佛之力呢。”
聽了一席話,刷新了素還真奸詐程度樓至韋馱木著臉點頭,拉著魔皇準備回青蕪堤療傷。
明心急忙攔住他:“別去青蕪堤了,那裏不安全,回無名山吧,那裏有吾布下的大陣,外人闖不進去,而且……”明心將金靈珠召喚出來,交給樓至韋馱:“你之傷勢隻是需要五行金氣,金靈珠乃是我護身五靈珠之一,功效一樣,用它比較方便。”
樓至韋馱一聽是明心的護身靈珠,立刻皺眉了:“既然是你之護身靈珠,並不可隨意交付,包括吾也一樣,汝之武功不擅長打鬥,缺一靈珠如何能護住自己。”
明心好笑道:“那是未到先天以前,如今吾已是先天不說,吾之護身青光也無人能破,再說,一個先天想跑,誰能攔住我?”
最後,樓至韋馱還是被說服了,帶著金靈珠回了無名山。
明心則跑了一趟罪牆,找到了戰天刃的殘魂,直接帶著戰天刃和被闇術所害之人的魂魄,找上了水嫣柔。
然後,暗中操控著戰天刃殘魂來了一出言情大戲。
什麼因為擔憂你們母子不願去仙山,如今幸運遇到恩公能得見你們一麵,看到你們安好我也放心了。接著就是勸說她放棄報仇,明心還真的照搬了和素還真說的那段,直接就把這個故作堅強的女人說哭了,聽到自己的丈夫為了妻兒不願轉世,看他們活在仇恨裏的心痛,反正怎麼催淚怎麼來。
明心在門外憂傷望天:自己都可以寫一篇虐文了凸(艸皿艸)!
“柔兒,別哭,當年至佛有錯不假,可若吾等男兒不獻祭,你們就會是頭一個被紅潮吞沒的人,如今吾等魂魄還能存留,若當年紅潮肆虐,那才是真的被紅潮吞噬,魂飛魄散,吾希望你們活著,來世還能再為夫妻,再做父子!”
“恩公說你的魂魄支撐不了多久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聽你的,不報仇了!不報了!嗚嗚……來世我們再做夫妻!”
看著戰天刃之魂魄在自己眼前消失,這個仇恨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終於撐不住失聲痛哭。
旁邊,黑色十九隻能輕聲安慰自己的母親。
然後,就是慘遭血傀師毒手的觀星翁魂魄訴說,讓黑色十九握緊了雙手!
水嫣柔也是恨的咬牙:“此仇不報,吾不甘心!”
等送走觀星翁的魂魄,冷靜下來的水嫣柔與黑色十九出來,謝過明心的恩情。
“多謝恩公送還吾夫殘魂與觀星翁之魂,此恩無以為報,恩公但有驅使,吾水嫣柔必當盡力。”
明心依舊扮演著一個被戰天刃故事感動的人,道:“夫人不必如此,吾隻是探查罪牆偶遇到汝夫君殘魂,為了讓他安心離開,這才送還,如今夫人心結已解開,當好好活下去才是。”
“恩公說的是,吾也該為自己,為剩下的族人,還有吾兒考慮了,累他們被吾牽連這麼久,吾這個首領實在是……”
黑色十九扶著水嫣柔:“母親莫這麼想,吾等皆心甘情願。”
明心事情了結,也不欲多待:“吾還有事,便不打擾了,告辭!”
“恩公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