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墨劫  第一百零七章 玄狐獨闖還珠樓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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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珠樓。
    為見到昔日在不悔峰上,與一劍無悔齊名的劍十一,玄狐接受玄之玄指點,緩步踏入還珠樓。
    樓中雖有機關排布,奈何在有心人的刻意透漏下,不過片刻,玄狐已突破機關來到神蠱溫皇的麵前。
    眼見闖入者已近在眼前,鳳蝶、冰劍雙雙迎戰,卻是各自負傷,而玄狐則趁隙一劍命中神蠱溫皇。
    就在玄狐一劍得手之時,風中忽起一陣薄霧,霧氣夾帶著強勁的鋼珠飛過,玄狐微微側首讓過鋼珠走勢,同時,收劍還鞘,留下要見到劍十一的警告後,離開了還珠樓。
    見人離開,二女雙雙溫皇傷勢,等見得玄狐一劍險險傷及心脈,在驚他這份精確的同時,更是惶恐於來人的實力。
    “茹琳說來人不曾受毒氣所傷。”隱於暗處的冽風濤走了出來,自那日他向蒼狼肯求放過茹琳性命以後,歲無償也追了下來。
    隻是中穀大娘確實投靠了北競王,可當初殺死慕雲追逸凶手是女暴君而非茹琳,因此,歲無償雖未對其下手,依舊與冽風濤言明,王族親衛無法容納這個女人,苗疆亦是同樣。
    冽風濤隻能將人帶到還珠樓,暫時投奔小妹鳳蝶,而另一方麵,同樣因梅香塢的關閉,而回到還珠樓的殺手冰劍,在經曆了諸多事情以後,雖然不在執著於容貌被毀的事情,可依舊不可能原諒當初毀了自己容貌的茹琳。
    與冽風濤解開誤會的茹琳,性情也不似往日那般的偏激,知道在冰劍的事情上自己有愧,因此,她人雖住在還珠樓裏,總是會刻意的避開冰劍。
    自從神蠱溫皇失去了意識整個還樓的高端戰力薄弱,冰劍自是不會要趕走他們,雙方就這樣保持了一定默契地在還珠樓裏住了下來。
    正氣山莊。
    冰劍因為玄狐的出現,而前來向俏如來求助,心知這必是九算的動作,赤羽主動出來願意代俏如來陪她走這一趟。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俏如來正自猜測還珠樓發生何事,誰知身後玄之玄緩步走來,說出了真相:
    “被玄狐找上了而己。”
    俏如來難得的失聲驚呼:“什麼?玄狐……”
    “怎樣?想不到一個玄狐會讓師姪這樣吃驚。”玄之玄心情甚好,他與俏如來幾次言語交鋒,終於占了上風。
    俏如來:“……”
    不,我吃驚的是,師叔你竟然敢去招惹還珠樓……
    “是師叔的調虎離山之計。”俏如來暗戳戳地決定,還是不要提醒玄之玄,其實溫皇就是曲玄音這件事情了。
    “也不算是,隻是先做好準備而己。”玄之玄說得謙虛,卻掩不住語氣中的得意。
    俏如來有點不太想理會他了,幾句話套出他的目的,就看著這人徑自離開了……接著,看到為了對付駐守在正氣山莊裏的邪馬台笑與天海光流,玄之玄竟然出動了三名戰力相當不熟的下屬。
    混戰起,戰場在一方有意的引導下,漸漸遠離正氣山莊,隨後,又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幾名黑衣人來到自己的麵前。
    俏如來:“……”
    如果沒有白天黑瞳被滅口的事情,他還會認為這些人真的是來殺方獨白的。
    若是當真要殺,白天到來的那名玄衣劍者(東門朝日)應該先行選擇,身中咒術更加容易得手的方獨白,而不是被邪馬台笑兩人搶先一步,救回的那名毫發無傷的黑瞳。
    放易殺難,隻能證明九算的布置尚未完成,他們還需要時間,所以,這才是赤羽先生口中的破綻。
    但是,眼前這些被玄之玄留下的墨者,得到的命令一定會是殺掉屋中的方獨白,隻有這樣才能逼出自己的……俏如來可以肯定,這是玄之玄的命令,可絕對不會是他的目的。
    所以,師叔的目的是……
    表麵上跟隨冰劍離開的赤羽信之介,在中途正欲殺個回馬槍的時候,被隨後而至的玄之玄攔在中途。
    智者相遇,總是少不了言語的試探,言詞交鋒之後更是武者較量……
    一者刻意而為,一者順應其勢,百招過後,鳳凰刃再次爆出火能,玄之玄在“不小心”之下,現出臂上骨痕,隨後便是立刻“驚慌”退走。
    前者剛剛離開,自正氣山莊返回的冰劍已然再次與赤羽會合。
    原來,早在遇到玄之玄攔路之時,赤羽便拜托冰劍回轉正氣山莊一探,而自己則留下獨自麵對玄之玄。
    冰劍帶回的消息,俏如來已經擊退來犯的敵人以後,善於察言觀色的赤羽發覺她有未盡之言。
    當下問道:“俏如來可是還有話交代?”
    冰劍沉吟一下,回道:“不算是交代,隻是我聽得不明白。”
    “哦?是何言呢?”赤羽好奇問道。
    “俏如來說還珠樓之危已解,但是……”冰劍遲疑一下,看向赤羽道:“但是,他說赤羽先生最好還是前往還珠樓一行。”
    “嗯?”赤羽聞言略做沉吟,“我大概可以猜出,是何人出手,可是……”
    “可是什麼?”冰劍追問道。
    “冰劍,你身為還珠樓的殺手多年,真的沒有聽過曲玄音此人嗎?”赤羽不死心地打探。
    關於曲玄音此人的來曆,幾經試探依然無法斷定他與神蠱溫皇的關係,若俏如來說還珠樓危機已解,仍要落在此人的身上。
    “沒。這個人還是我後來從鳳蝶那裏聽來的,聽說他的消息是記錄在一本由樓主特別留下的書冊中。”冰劍回答道。
    “算了,我與你同去還珠樓吧。”赤羽也不解釋,隻與冰劍同往還珠樓。
    另一方麵。
    玄之玄刻意在赤羽的麵前,露出手臂上的骨痕後,立刻退走,在約定好的地點等待手下歸來。
    就算引走了赤羽,正氣山莊中還有西劍流的舊部,邪馬台笑與天海光流相助俏如來。
    要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他隻能接受老三的相助,先挑動錦煙霞對黑瞳之首的仇恨,借機派出善於隱匿行蹤的東門朝日剪除多餘的黑瞳高層。
    否則,隻要說服另一名未中咒術的黑瞳,俏如來就有可能提前發難,到時就算玄之玄能證明自己不是黑瞳之首。
    俏如來一句誤會便可安然脫身,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製造關於俏如來更多“罪證”。
    思考間,玄之玄派出的人馬先後趕來彙合。
    看著老三送來給自己的沐搖光、高玉衡、令開陽三人,玄之玄搶先吩咐:“你們三人隨後直接加入尚同會就好。”
    三人領命而退,玄之玄這才將注意力放到,最後一名回來的墨者身上。
    “你說俏如來佛門修為遠超預計?”玄之玄不信,親自探視過傷勢後,見他身上果然沒有當初俏如來為了向尚賢宮的他們發出“警告”,而留下的魔瘟,歎息道:“果然如此。”
    這時,隻聽那墨者斷斷續續地道:“任務……任務……”
    “我明白。”玄之玄的眼中一冷,“任務……完成了!”
    還珠樓。
    看到隻差一分,就傷及心脈的溫皇,赤羽信之介最先想到的竟是:原來溫皇的癱瘓不是假的。
    鳳蝶:“……”
    接著幾人從溫皇說到了玄狐的來襲,赤羽知道俏如來一直在隱藏還珠樓與溫皇的事情,可玄狐還是找來了,這說明有人向他透漏了溫皇的消息,更甚者,是有人故意把玄狐引向了還珠樓,而這個人是誰不言自明。
    苗疆。
    蒼狼成為苗王以後,聽從忘今焉的建議,推行墨風政策,在取締孤血鬥場的過程中,發覺其很可能不僅僅是一個鬥戰場。
    是以,蒼狼命令出身自孤血鬥場的王族親衛歲無償進行調查,而素來與歲無償交好的司空知命見苗疆並無大事,也請命協同歲無償共同調查。
    自從魔世被封印以後,一直呆在黑水城的雨音霜無意中,偷聽到劍無極與雪山銀燕的對話,這才知道原來在雪山銀燕的心裏,竟然一直有她的姐姐雨音炎。
    未曾想到自己所等待的愛情,最終會是如此結果,為了給自己的愛情畫下句號,雨音霜在向雪山銀燕坦誠心意後,便應苗王蒼狼的邀請去了苗疆,換換心情。
    同樣,因為魔亂結束,修儒也前往苗疆,找到當初曾經幫過自己的瘋大哥(無情葬月),為了探查大哥的身份,修儒帶人去見苗王。
    請蒼狼尋找一直被瘋大哥掛在嘴上的風中捉刀,不料,就在兩人留在苗疆王庭做客的時候,無情葬月竟然再次發瘋誤傷叉玀,幸得蒼狼來到得及時,才沒有發生悲劇。
    為了防止大哥在次發瘋,修儒同意了蒼狼的提議,將人暫時關押在牢獄之中。
    不料,無情葬月在一次睡醒後,發現牢門未鎖,便自行推門離開,在不辯方向的一通亂走後,竟然離開了王宮。
    步履顛狂的無情葬月被有心人引入埋伏圈,圍殺的人雖然被他屠殺殆盡,可無情葬月同樣也是身受重傷,被正在調查孤血鬥場的歲無償與司空知命救到……
    知曉風中捉刀就是風逍遙的歲無償,趁著無情葬月昏迷其間,同司空知命商定兩人分頭行動,一者前往孤血鬥場繼續調查,一者找風逍遙告知無情葬月的事情。
    想不到這次分別,竟成永別。
    有衛兵在王宮十裏外的路邊發現了歲無償的屍體,蒼狼未成想到不過是調查一座孤血鬥場,最終的結果會是歲無償喪命,大怒大悲之後,再次控製住情緒的蒼狼,安排好後續的事情,同時相請修儒協助驗傷。
    修儒自歲無償的傷口處,察覺這是無情葬月的劍法。
    麵對蒼狼的尋問,修儒隱瞞了事實,隻說歲無償是死於劍傷……隨後,又提出告辭,說是擔心大哥,想要親自去找。
    蒼狼看出他神色不對,心中有所觸動,轉問可否拜托修儒去請冥醫前來,修儒吱吱唔唔了半天,實在找不到推拖的借口,最後隻能答應下來,說他要先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大哥,再去尋師尊。
    蒼狼讓修儒去找的人其實並非冥醫,隻是忘今焉側立在旁,他不能明說,隻能相信素續緣聽到修儒的話以後,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等修儒離開,蒼狼這才拜托忘今焉二次驗傷,在聽到他以冥醫為借口推脫時,蒼狼反以修儒離開前的神色有異,怕是不可能太快去請冥醫,而歲無償屍身不可久放為理由,讓忘今焉先行一步。
    忘今焉這才應下蒼狼的要求,又以需要叉玀在武學上的見識為理由,請她同往。
    佛國。
    自從天門收留魔眾的消息,在佛國中傳開以後,很快在有心人的惡意散布下,原本安分的魔兵聽說,隻要雙尊移動達摩金光塔,就能讓他們回歸魔世。
    私底下便開始紛紛不安起來,隻是,這一次有戮世摩羅的警告在前,魔眾為首的兩名將領在相互商量後,終於決定由日唱寡魄接受剃度,以安魔心。
    自佛國中趕回的薩埵三尊之一摩訶尊梵海驚鴻,雖是見證了這一幕,可在與金剛尊一晤中,隻願承認他們能渡了一魔,而非眾魔。
    金剛尊從他的言語中聽出,梵海驚鴻對錦煙霞的成見,摩訶尊指出錦煙霞屠戮僧侶是事實;法濤無赦卻稱這才是一步禪空堅持要渡的原因。
    梵海驚鴻見兩人意見不合,轉身就走,徑自離開天門去尋錦煙霞,並成功在半途中截住了剛剛離開正氣山莊不久的錦煙霞。
    而隨後趕至的一步禪空在認出了梵海驚鴻後,欲出手阻止兩人間的爭鬥,不料,反被梵海驚鴻捉住空隙,封住了他的穴道。
    佛魔相克,梵海驚鴻功體強橫,隻戰得錦煙霞節節敗退,誓要女魔在此伏誅。危機間,一步禪空強行衝開功體,自背後相助錦煙霞接下這滅魔的一拳。
    想不到一步禪空要護錦煙霞至此種地步,怒極的梵海驚鴻解開背上封印,轉瞬間佛國傳聞中的魔考之劍,顛倒夢想已然上手。
    一劍斬魔!
    豈知,在危機關頭,一步禪空竟然再次站在錦煙霞的麵前,以肉身擋下這斬魔一劍。錦煙霞心緒波動,魔氣暴怒之下,極招過處,石裂土揚,塵沙滿天,她則趁機帶著一步禪空逃離。
    沿路逃竄的兩人,在經過一個由中苗鱗共同重建的村落時,錦煙霞被那些人的汙言穢語激怒,憤而殺人。
    不料,此舉竟是引來欲星移的誤會,以為錦煙霞這是針對他的報複,決心不在容情。
    另一方麵,梵海驚鴻離開以後,天門內的支派派門,朽淨、定一兩位住持,同樣以此為借口,要求驅趕魔眾,而金剛尊就算不交出雙尊之位,最少也要交出菩提尊的位子來。
    金剛尊以當初一步禪空一魔一掌引渡魔眾,如果兩人真有如此的驅魔大願,那麼同樣一魔一掌,讓魔眾離開。
    朽淨,定一不敢應聲,恨而離去,轉道找上尚同會,卻從玄之玄那裏聽到一步禪空“縱魔殺人”,更與女魔過往甚密……
    是以,雙雙加入追殺一步禪空與錦煙霞的行動中。
    麵對尚同會,鱗族,天門三方的重重逼殺,一步禪空重傷難擋敵手,而錦煙霞受其影響不願再動手殺人,隻傷不殺之下,傷勢隻得更重。
    最終,心照不宣之下,兩人互換對手,由一步禪空負責纏上欲星移,錦煙霞卻是不在留情連番重手,隻傷得餘下眾人暫時失去行動的能力。
    她著趁隙帶著一步禪空,突破重圍,逃向金雷村。
    玄狐。
    為了見到劍十一,玄狐在水潭邊等待到來的人;同樣,為了說服玄狐,相信神蠱溫皇已經不能再恢複,赤羽信之介前來一會玄狐。
    “閣下便是玄狐?”
    “赤羽信之介。”
    “你認得我。”
    “有一個人對我講,他會盡幫助我,看到飄渺劍法的最高境界,而條件隻有一個。”
    玄狐沉聲講出事實,相信了玄之玄的他,轉身,撥劍,指向赤羽,說出最後兩字:“殺你。”
    “中計。”
    一聲中計,殺機臨身,玄狐劍動如風,赤羽閃避間鳳凰乍現,數次解釋的言語,竟完全聽不進玄狐的耳中。
    麵對逼命危機,赤羽心知唯有必死的覺悟,方有脫身的契機,鳳凰即將浴火反撲……
    就在此時,一道無形劍氣破開兩人戰局,隨後調侃中透著熟悉的聲音響起:
    “唉呀,軍師大人,你要和吾搶對手嗎?”
    話落,清朗的詩號,伴隨著熟悉的身影,曲玄音一步一句,緩步走入:“秋風清,秋月明,踏浪風雲起,逐波疏狂名。閑賦乾坤笑世塵,一曲玄音天下驚。”
    見此人到來,赤羽知曉危機已解,收起鳳皇刃,化出折扇,“你,真的是曲玄音嗎?”
    曲玄音不答,隻道:“一招。”
    “嗯?”赤羽輕疑一聲,冷笑:“那赤羽信之介就期待你的答案了。”
    “你的劍氣,不凡。”玄狐的注意力早在劍氣破局之時,就已放在曲玄音的身上。
    “耶,不是劍氣,是術式。”曲玄音說著解下背上古琴,手按琴弦,道:“你真不該去動我的蝴蝶。”
    話落,招出,隻聽得冷漠至極的聲音響起:“天地玄黃·玄音無定·任化飄渺。”
    雖是以琴化術,以術凝式,可藏於術中的劍意卻是無可隱藏,在術法加持下的飄渺劍式·劍十一·涅槃再見塵寰。
    一招,玄狐,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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