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炎魔 第六章 溫皇一助蓮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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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神蠱峰的路上,鳳蝶一路無言地聽著燕駝龍與“俏如來”談起靈界之事,又從靈界談到史豔文的下落。
鳳蝶不由數次回頭看向“俏如來”,燕駝龍心神全被“俏如來”話中內容吸引並未深思。
因此,見到鳳蝶幾次回頭,不由問道:“鳳蝶哦,你有事情嗎?”
“沒。”鳳蝶否認道。
說完,一語不發的向前走去,卻在心中暗想:為何說起史豔文之事,“俏如來”從未叫過一聲父親?
就在眾人接近神蠱峰的時候。
“嗯?”素續緣腳步突然一頓。
鳳蝶雖走在前麵,卻一直在暗中留心“俏如來”的舉動,見他遲疑,在回身瞬間也發現了不對:
“後麵有人。”
“不用擔心。”素續緣說完,掐動術法在眾人身後布下了一道八卦迷蹤陣。
然後道:“我們走吧。”
鳳蝶:“……”
見她一路行來,幾次欲言又止,素續緣笑問:“鳳蝶姑娘,有事嗎?”
“沒。隻是。”鳳蝶遲疑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俏如來,我覺得你與先前不同了。”
“嗯?”素續緣輕咦一聲。
“怎樣?有什麼不對嗎?”鳳蝶直言。
“這……溫皇前輩未曾與你說起嗎?”素續緣反問。
“主人能與我說什麼?”鳳蝶不解。
“哈,沒什麼,我們走吧。”素續緣又是一聲輕笑,也不解釋,徑自往神蠱峰去了。
鳳蝶:“……”為什麼我會有種與主人講話的感覺。
在眾人離開後,自後麵尾(隨)的還珠樓殺手一劍隨風,與西劍流負責調查神蠱溫皇的醜孔明,一先一後“誤入”八卦迷中陣中。
在成功的瀏覽了一圈陣中風光以後,同時回到起點的兩人,相互對視。
一劍隨風:“……”
醜孔明:“……”
另一方麵。
就在劍無極離開了空無之洞後,依照“俏如來”所言跟隨紙鶴,前去找尋刀缺忘塵的時候。
同一時間。
一直跟著刀缺忘塵安頓百姓的天恒君,在秘報了醜孔明背叛西劍流之後,終於再次找到機會獨離開。
並偷偷將用來安置地點百姓的新據點,泄漏給了西劍流知情。
見到西劍流的人馬突然出現,刀缺忘塵忙叫天恒君帶著百姓先行逃離,自己則留下斷後。
天恒君離開後,迅速找到雪山銀燕,並以刀缺忘塵為誘餌,把人騙往天水村的同時,亦將消息傳回西劍流。
赤羽在接到雪山銀燕的行蹤後,同時,加派了真田隆三與天滿道隆前去截殺。
而在天水村斷後的刀缺忘塵,眼見鬼夜丸數次利用虛化,避開他的刀招,卻是無能為力。
兩人交手不過數招,鬼夜丸已然看清了他招式,而麵對身如鬼魅的鬼夜丸,刀缺忘塵一個躲閃不及被他生生撕去一臂。
刀缺忘塵武力雖是不強,可性子卻極為剛硬,雖斷一臂尤不怯戰。
麵對從身後再度襲來的鬼夜丸,怒斥一聲:“我不信傷不了你。”
聲音未落,手上刀法走勢丕變,出手絕式赫然正是:狂龍八斬之回龍逆斬!
鬼夜丸攻勢雖快,卻抱持著戲弄的心思,是以並未出全力。忽見刀缺忘塵刀勢轉變,倉促間雖不及躲避,仍有變招的空間。
眼見淩厲刀鋒襲身,鬼夜丸化出鬼爪,強接這一招回龍逆斬,武器交接瞬間,人立刻被震飛數丈之外,口中亦是見紅。
從未料到會吃如此大虧的鬼夜丸,人未站穩,一聲怒喝已然出口:“始。(はじめ)”
戰場外圍,被鬼夜丸以禁術控製的風間始,長鞭揮動向刀缺忘塵疾(射)而來。
反觀刀缺忘塵,其武力原就不足與鬼夜丸抗衡,雖憑借一招回龍逆斬勉強擊退鬼夜丸。但是,強行運用絕式的他,在一刀揮出後同樣氣空力盡,以刀拄地強行撐住半跪的身軀。
麵對長鞭臨身,刀缺忘塵縱是有心躲避,卻已無力再戰,不由閉起雙眼。
此時,身後突然響起痞痞的聲音:“無極劍,劍無極,一對二,太無恥。”
說話間,一道快如閃光的人影,強勢闖入戰局,替刀缺忘塵擋住這致命一擊。
“哇!那個俏如來說得還真準。”
劍無極以劍架住長鞭,人卻忍不住回頭看向刀缺忘塵,口中亦不曾閑著:
“想不到,俏如來說你要死,你果然是要死的節奏。”
說著,劍無極內力催動,震退風間始,旋身,摸出一個布包,遞給刀缺忘塵。
“來,拿去。內傷、外傷、止血、去毒,這裏麵應有盡有,你自己吃啊!”
“多謝。”刀缺忘塵勉強起身,收刀於鞘,單手接過布包。
“這下,二對二,才有夠力哦。”劍無極的話,雖是說得極不著調,可人已經邁步上前,把刀缺忘塵穩穩擋在身後。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
鬼夜丸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怪笑:“一個連站都不站不穩的殘廢,還活著也隻是拖累……”
“是嗎?”劍無極神色一凜,手按刀柄,口中剛要說出他那句口頭禪……隻覺身後一陣風起,接著雪山銀燕的聲音響起。
“刀缺忘塵。”
剛剛趕到現場,還未來得及看清局麵的雪山銀燕,在叫出一聲刀缺忘塵後,轉眼就看到了劍無極,接著便是一句:“劍無極,你……”
“怎樣?”劍無極身上的畫風瞬變,口中忍不住調侃道:“我說笨牛啊!來得這麼慢,你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收屍的?”
“劍無極,你……”雪山銀燕的怒氣值瞬間被點爆。
“有什麼話,回頭再說。現在……”劍無極話到此處,伸手一指前方鬼夜丸兩人:“是真正的二對二,來喔!”
聽到劍無極的話,本就不擅言詞的雪山銀燕隻“嗯!”了一聲,同時孤燕戟上手,戟尖斜指地麵,與劍無極並肩而立。
見到對方來了強援,原本還漫不經心的鬼夜丸,終於收起了戲虐的心態,口中同時喚出一聲:
“始。(はじめ)”
始,僅存於記憶中的名字!
始,曾經死去親人的名字!
始,這個屬於劍無極小弟的名字!
始!乍聞這個名字,劍無極的心亂了……
神蠱峰。
溫皇見到鳳蝶帶著“俏如來”與燕駝龍到來,輕搖羽扇,漫不經心地道:“隻有你們來。”
素續緣走上前去,禮貌地問候:“晚輩見過溫皇前輩。”
“好說了。”溫皇斜倚在軟榻之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伴隨著手中羽扇的晃動,好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俏如來,叫你來,隻問你一句,你是誰?”
此言一出,不知真相的鳳蝶與燕駝龍各自一怔,燕駝龍更是問道:“我說溫皇哦,你在練什麼肖(瘋)話?”
溫皇未曾理會燕駝龍,隻向“俏如來”道:“不解釋嗎?”
“晚輩隻是奇怪,溫皇前輩的耐心比晚輩所預料要急得多。”
素續緣同樣並未正麵回答溫皇的話,更是話鋒一轉,言道:“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讓溫皇前輩改變主意了嗎?”
神蠱溫皇:“……”所以,誤交損友要不得,他要絕交。
素續緣試探已成,微微躬身施禮道:“晚輩如今情況特殊,好友根基不足,還請溫皇前輩一助。”
“唉呀,吾怎麼感覺又要被人占便宜了。”溫皇輕輕一歎。
素續緣聞音知意,立刻微笑稱謝:“多謝溫皇前輩。”
“吾好像還未答應。”此言一出,溫皇的人雖仍舊那副倚在軟榻的慵懶之姿,可在場中人皆感受到了一絲壓迫。
“耶,溫皇前輩也未曾拒絕。”素續緣笑容不變,好似對溫皇的威脅全無感應。
手中羽扇輕搖,溫皇不言不語,靜靜地審視著“俏如來”。
素續緣亦是同樣不卑不亢,神色坦然地迎向神蠱溫皇的目光。
半響。
神蠱溫皇竟然輕歎一聲:“唉呀,可惜了。吾到希望你可以多在意一些勝負。”
“晚輩底牌盡現,還請溫皇前輩手下留情。”素續緣謙遜地回應。
“細說詳請吧!”此言一出,神蠱溫皇方才真正答應了“俏如來”的要求。
“是,詳情聽說……”素續緣不在隱瞞,把整件事情的始末細說出來,最後,方才道:“好友根基雖是不差,奈何受年齡所限,短日之內仍是難盡全功。”
“所以,俏如來若是強運俱神凝體,到時必會因內力不足而功虧一簣,你才會請我在關鍵時刻以內力相助。”神蠱溫皇最後總結道。
“正是如此。”素續緣點頭承認。
“唉呀,若是如此,吾倒是對這門功法好奇了。”神蠱溫皇說得漫不經心。
素續緣早有準備,隨手化出一本手寫功法,遞給溫皇,笑道:“閑技而己,溫皇前輩有興趣,盡可一觀。”
“唉,這下,我不得不認真了。”溫皇接過《俱神凝體》,人卻輕輕搖頭,一副惋惜的模樣。
收起功法,神蠱溫皇轉向“俏如來”問道:“你打算何時開始?”
“前輩稍等,待晚輩通知好友以後,就可開始了。”素續緣說完,閉目凝神,進入識海與俏如來溝通去了。
須臾。
再次睜開眼睛的俏如來,又是那個溫和、真誠,謙謙有禮的史家長子俏如來。
“俏如來多謝溫皇前輩相助之情。”
“相助與你,乃你友所托,不必謝我。”神蠱溫皇說著,終於起身離開身下的軟榻。
“無論如何,前輩之情,俏如來必當圖報。”俏如來誠心感謝。
溫皇走到俏如來身前,以扇點指,言道:“開始吧!”
“是。”
俏如來應是以後,立刻閉目凝神,全力施展“俱神凝體”的功法。
神蠱溫皇凝神觀視,待察覺俏如來後力不足之刻,一道夾雜著渾厚內息的掌勁,全數灌入俏如來體內。
隨著這道掌力的注入,眾人隻覺俏如來的身影似虛若實,正待凝目細觀之時,卻見又一個黑發的俏如來自地上站了起來。
再望向地上俏如來盤坐之處時,卻見原地依舊盤坐著,那個因為溘鎢絲影響而沾染了一頭雪霜長發的俏如來,眾人忙轉目望向先行站起的黑發“俏如來”。
此時,那人身上已然閃過一陣術法光芒,待光芒散去,原地現出一位身著藍色儒風裝束,黑發束身,麵容俊秀的青年。
在細觀眼前青年,卻見他竟然眉生漩渦,眉宇間天生帶著一粒朱砂燦然,讓人見之難忘。
“晚輩素續緣,見過溫皇前輩。”素續緣寄魂於化體之中,甫一睜眼,先向溫皇施禮。
而後,轉向燕駝龍與鳳蝶,微笑有禮道:“素續緣見過燕駝龍前輩。見過鳳蝶姑娘。”
鳳蝶:“……”所以,從“俏如來”受傷開始,出現的人就一直是你吧!
燕駝龍:“……”難怪一直感覺這個“俏如來”怪怪的!
不行,得趕緊告訴劍無極與靈尊一聲,俏如來已經恢複正常了。
原來,那日自神蠱峰回轉空無之洞後,劍無極與燕駝龍雖嘴上不說,可心中早已起疑,於私下裏更是暗暗定計,一個去靈界求助,一個在空無之洞看住“俏如來”。
如今,疑團解開,燕駝龍自是需要前去支會一聲。
這時,已然收功的俏如來自地上站了起來,在見到素續緣時忍不住欣喜地道:“啊,續緣,你果然成功了。”
說完,俏如來似想到了什麼,神色不由一暗,語透遲疑:“隻是……”
素續緣自是知他的心意,笑著安慰道:“耶,好友。如今時間緊迫,隻用三成功體凝出化體,才不至於影響到你的實力。”
“隻有三成功體嗎?”神蠱溫皇聽完,神色微動,輕笑一聲:“素續緣,你當真連一絲機會也不留給吾啊。”
“耶,溫皇前輩,此言差矣。”素續緣依舊謙虛的模樣,“續緣才疏學淺,還望前輩多多指點。”
“哈。指點嗎?”溫皇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隨即對鳳蝶交待道:“鳳蝶,俏如來內息消耗過重,你帶他入內休息。至於素續緣,想來吾之書房你會喜歡。”
“多謝溫皇前輩。”俏如來與素續緣竟然於此時,異口同聲地道謝。
兩人性子雖多有差異,可是在禮貌一節,卻又出奇的相似。
燕駝龍從先前素續緣向溫皇詳說兩人情況時,已然了解為何這兩日所見到的“俏如來”,會有完全不同的處世方法。
這會兒,心中記掛著去通知劍無極與靈界,因此,向溫皇提出離開。
聽聞燕駝龍要去找劍無極,素續緣插言道:“前者,我請劍無極前去救人。燕駝龍前輩,你從此地往東北方而去,應該能與他們會合。”
燕駝龍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離開神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