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 百年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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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努力平複,可之前發生的事情,每一個細節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人到底是誰?
我神情恍惚,佟澤和佟乞來到跟前。
“你們這是幹嘛?”
佟澤拉著行李,佟乞站在他的肩上。
“去顧老頭,剛才已經聯係了。”佟澤回答。
“怎麼住不習慣嗎?”
“不是,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去顧老頭那,來之前已經聯係好了。”
“既然聯係好了,那還往我這裏跑?”
“打個招呼嘛。”
“吃了我半缸米,這個招呼可真不小。”
“嗬嗬,不要在意嘛。”
賞了對方一個白眼,我歎了口氣,還是對佟澤和佟乞作了挽留,但對方還是婉拒了。
見二人去意已決,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到樓上拿下一錦盒,遞給了佟澤。
錦盒打開,一件盛行於唐代的陶瓷燒製工藝的珍品呈現在眼前,唐代三彩釉陶器,習慣稱為‘唐三彩’。
“這是……”佟澤詫異。
“上次佟叔說一直想要,所以留意了些,這也是剛剛到手的,給你了。”
說完,轉身帶著舒易去附近小飯館覓食了。
唐三彩在曆史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陶瓷史上也是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唐三彩誕生於唐代,成熟的陶瓷技術是唐三彩誕生的物質基礎,在唐代也是盛極一時的,其誕生也是三彩釉裝飾工藝的誕生,是釉彩裝飾和胎體裝飾結合的過程。
輝煌璀璨的唐三彩,其絢麗斑斕的藝術效果在雕塑精美、造型生動的俑上得到了完美的發揮和淋漓盡致的展現。
唐代貞觀之治後,國力昌盛、百業俱興,同時也導致了一些生活的腐化,厚葬之風日盛,唐三彩在當時是作為一種冥器,這也是唐三彩能夠迅速在中原地區發展和興起的一個主要原因之一,因其用於隨葬,作為冥器,它的胎質鬆脆,防水性能差,實用性遠不如當時已經出現的青瓷和白瓷。
“老板,你怎麼把唐三彩給他們了?”
“隨葬玩意而已,何必在意。”
佟澤和佟乞二人還來不及告別,人已經走遠了。
突如其來的物件,把佟澤炸的有些暈乎,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佟乞不語,盯著錦盒中的唐三彩,心裏算是有些數了。
“乞兒,怎麼了?”
“沒,既然給了,你就收好,回頭帶給爹。”
黑貓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喵嗚’一聲。
三日後,老公館遺址,與丁大師定下的三比就在此處。
這裏我也算是熟悉,外公在的時候,經常帶我來玩,這裏的看門王大爺,是外公的朋友,跟我家的關係很好。
老公館因為院中一棵百年老樹而十分出名,文革那會鬧得最凶的時候差點被扒掉,最後隻剩一堵院牆和那棵百年老樹,當時外公和王大爺極力出麵阻止,外公說院中的老樹已百歲,有靈氣了,不能動,不然會有大禍的。
這種話在當時可算是封建迷信,不得了,要外公的話說,就是遊街、掛牌子、批鬥會,但幸好外公家裏不是普通人,名聲威震,所以也就沒怎麼為難,但是還有是有人勸他不要強出頭。
外公回憶,當時的他隻是搖了搖頭,說:“這裏是個風水局,破了定有血光之災。”
聽起來挺嚇人的,但就有智商稅沒交的,當時有個愣頭青一口咬定說外公是反動份子,不相信,還說要證明看會不會有血光之災,那叫囂的樣子,真是蠢到家了。
“我不信,就這半死不活的老樹、一堵牆和幾個破石獅,我扒給你看,看怎麼血光之災!”
攔不住,愣頭青找來一根繩子,想要借助繩子的力量扒掉牆,結果突起大風莫名的掀倒了旁邊另一處院牆,將人整個壓倒,磚頭全砸在了愣頭青身上,人當時就沒氣了。
現場的人都嚇呆了,不知所措,外公見狀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從那之後,就沒有人再敢動這裏了。
“丁大師,三日不見氣色不錯。”我喝著旺仔牛奶,帶著舒易站在老公館門前。
“小友亦然。”丁大師帶著賀家的人出現。
“是現在開始還是等人齊?”
“還是在等等吧……”
我笑了笑,帶著舒易找了一處陰涼地坐下等。
過了片刻,又來了幾個,分別是:沈三爺、賀耀、佟澤、佟乞、顧老。
“怎麼知曉的?”我笑著瞧著走到我身旁的三人。
“你小子本事了,如果不是封小子告知,我還被蒙在鼓裏。”顧老直接一把揪住我耳朵,斥道:“忘了你外公說的話嗎?”
“哎哎哎!!!顧爺爺,手下留情,快鬆手,耳朵要掉了。”我疼的直抽氣,用力掙開顧老,道:“沒忘,當然沒忘。”
“死小子,要是沒忘,那為何生事端?”顧老追上前要抓我。
“我沒有生事端,我隻是……”
話未說完,我被顧老追的到處亂跑。
“隻是什麼?借口!別給我扯什麼深明大義的大道理,你小子多少點花花腸子,我會不知道,你外公身前讓我看著你,就是怕你會惹事。”
“哎呀,顧爺爺!”
真是的,封橫這個大嘴巴,自己有事不來就算了,居然還找人來,要知道顧老受我外公身前所托,要照看我,準確來說就是監視我,為的就是不讓我多生事端,外公曾告訴顧老我天生反骨,不會老老實實的經營紙紮店,他怕去了後,我會耐不住,果不其然……
“跟我回去。”
“顧爺爺,現在回去不是打我臉嗎?”
“已經夠了,別再繼續了。”
“不,臨陣退縮不是我的風格。”
“不聽是吧!”
說完,將腳下的鞋板一脫,朝著我比劃了幾下。
“顧爺爺。”看了半天的戲,佟澤終於開口,然後按住了顧老的手,道:“爺爺,比試已經到如今這一步,退出已經不可能了,你想想,如果銘銘現在認輸,那不是折了趙爺爺的臉麵嗎?趙爺爺雖然已經去了,但是這威望還是在啊!銘銘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聽到這話,顧老怔了怔,思著了片刻,道:“回去在收拾你!”
說罷,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尷尬的笑了笑,迅速的躲到了佟澤身後,悄悄舒了口氣。
“謝謝……”感謝的話語極輕,隻要我們二人聽得到。
時間差不多了,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也不在等了,三比開始。
比試的目的就是動了這裏,這塊地已經被賀耀買下準備開發,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卻無法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