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願，如果黃仙應下，估計工地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而且今後張總可就是日進鬥金，但有一得必有一失，等價交換乃是天理，張總可要切記。”
    “等價交換？”
    “出馬仙經了願，作為代價就要伺奉永久，他日一旦斷伺，後患無窮。”
    聽到這話，張總頓了頓，急問：“這……後患無窮……是指……”
    “輕者一切化為泡影，重則家破人亡，簡而言之就是得到多少，就失去多少……”
    “……那……”
    “張總，恕我直言，這種自行修煉的動物屬於散家仙，脾氣古怪，還是不要沾惹為妙……”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能發財的好事，誰會嫌錢多呢！張總是生意人，生意人個個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種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
    我瞥了一眼，見對方動了心思，暗暗歎了口氣，小聲將供奉方式說了出來。
    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張總，內心喜悅的陪我吃完這頓飯後，就馬上安排人去著手準備。
    深夜，豐富的供品被擺在工地現場，張總緊張的站在供桌前，捧著一隻裝滿米並插著三根香的碗，跪拜，嘴裏喃喃說，讓黃大仙保佑工地一帆風順，今後財源廣進。
    念叨了許久，四下寂靜，張總有些害怕，心想還是算了吧。
    準備要放下手中的碗時，發現桌上的供品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些許，最讓人奇怪的是，一直在燃燒的香居然絲毫為減少。
    這是什麼情況？
     張總艱難咽著口水，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我，滿頭的冷汗，心中暗道：難道真顯靈了？
    他趕忙跪拜，磕了幾個頭，但還是寂靜依舊。
    這是……什麼意思？
    張總一怔，忽然想到，會不會因為籌碼不夠，黃大仙看不上？
    隨即趕忙開口，道：“大仙，隻要你能保佑我，今後等我賺了錢定送上更加豐厚的供品。”
    話音剛落，‘唧’的一聲，張總被嚇得一個哆嗦，馬上明白過來，一臉喜色，黃大仙這是答應了！
     他將手中的碗放好，起身準備離開，但隨即又‘唧唧’兩聲，像是話還未說完。
    這是什麼意思？ 張總疑惑，嚐試的又問了一句：“大仙，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要求？”
    ‘唧’的一聲，是承認了。
    張總頓了頓，問道：“大仙，你還想要什麼？”
    突然，一道黃色閃影竄了出來，速度極快，很快就沒了影子，張總揉揉眼，目光看向供桌，隻見桌上用米擺出一個字。
    張總瞬間心驚肉跳，臉色發白，半晌後嚐試的跟對方低語數句。
    因為我離得遠，並未知曉二人究竟又交易了什麼，反正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等張總走過來的時候，他渾身像是被水洗了一樣濕透了，默言不語，可能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事情告一段落後的第三日，張總登門拜訪笑著將支票交給了我，而我隻收了一半，剩下的我要求他將其捐贈給希望工程，並告知他以後多行善事才有利於抵消與出馬仙交易的代價。
    之後的事，我也沒有再去關注，人貨兩清是我們這行的規矩，至於那隻黃鼠狼究竟要求了什麼，就與我無關了，畢竟他們二人你情我願……
    後來，這位張總財源滾滾，可奇怪的是子嗣一直沒有著落……
    小南門有個古玩街，沒事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去逛上一逛，跟往常一樣人來人往的，路邊擺滿了攤位，常駐的店鋪，裏麵有不少的客人。
     停在一家店麵比較大的門前，看了一眼裏麵便走了進去，這裏麵不像商場的珠寶店，沒有漂亮的導購迎上來，也沒有熱情的店員小姐說‘歡迎光臨’，我掃視了一眼，走到夥計前，夥計百無聊賴的打哈欠，偶爾看一下手機。
    “偷懶呢？”
    夥計抬頭看了我一眼，先是呆了一下，然後直接白眼，道：“你怎麼來了？”
    “顧老呢？”
    夥計指了指後麵，我抿唇一笑，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偷懶。
    來到後院，隻見顧老正在專心致誌的畫著丹青，牆上，地上，到處放著畫好的畫，不過畫的都是一個人，撿起地上一張墨跡還沒有幹，看著上麵畫的人，眼睛一亮，陳姨肯定喜歡。
    感覺到異樣，顧老抬頭，就看見到我站在那裏，放下筆，忙起身，道：“銘銘，來了。”
    “顧爺爺進步不小啊！”我走上前去，看了眼桌上畫了一半的畫。
    顧老笑了笑，道：“又在調侃我了。”
    “什麼嘛~我這是在誇獎顧爺爺你呢，我相信陳姨肯定也會這樣認為的。”
    “喲，你小子嘴巴怎麼變這麼甜了？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看你說的，顧爺爺，我這不是來了嘛。”
    “嗬，你小子！正好來來來，我這邊新收的貨，過來掌掌眼？”
    “顧爺爺，你這是給我機會撿漏啊！”
    “你小子要是有本事撿，都是你的。”
    “嗬喲，好啊！”
    顧老笑著將一旁放著的錦盒扔給了我，打開一看，千年龜殼！
    “怎麼樣這王八殼？”
    我不語，仔細的打量一番，手心大小，蘊含一股綿長悠遠的靈氣，這件龜殼等級很高，應該是件法器。
    “顧爺爺，你在哪裏收的？”
    “怎麼了？”顧老笑問。
    “給個價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喜歡，拿走吧！”
    “啊？”
    “別讓我後悔啊！”
    聞言，馬上收起來，裝入包裏。
    我知道如果顧老把這東西擺出去買的話，起碼懂行的人會對這千年龜殼有極大的興趣，看來今天真是撿了一個大漏了，不過……我還是拿出一張銀行卡，悄然的放在了桌上，我可不是貪婪的人。
    “老板呢？”店裏突然傳來一聲叫嚷。
    爭吵聲讓顧老略微詫異，然後走了出去。
     “哎呀！你這店裏東西怎麼這麼貴啊！”少女拿著一隻鐲子問了一句，“這麼一個破鐲子要這麼多錢，搶錢啦！”女孩不屑的將玉鐲子摘了下來隨意扔給了夥計，夥計嚇得一把接住。
    “搶不搶錢，基於它該有的價值，你要買這個，也是買對曆史見證不是嗎？”顧老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
    聽到這話，其他人進店的客人也是圍攏過來看熱鬧，來古玩街的，就算不全部是行家，起碼也是愛好者，沒有人會說出這樣無知無禮的話。
    普通的玉鐲，幾百、幾千、幾萬等的價格甚至很正常，但是古董卻有它存在的意義和見證，但有些話說出來那就是可笑的了。
    “這是唐代的吧……”我笑著把玩了一下。
    “眼真尖。”顧老點點頭，“唐代的物件，確實是好東西。”
      聚集過來的客人們，看了一眼女孩，又看了一眼玉鐲，道： “小姑娘這可不是買玩具的地方，顧老可是古玩街響當當的人物，怎麼可能搶錢呢？你不懂就不要瞎說啊！”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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