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春秋 第19章 我愛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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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霧知道一頁書這段時間沒有動用內元,隻因傷勢過重,知曉動用內元會加劇傷勢,所以他並未感知到經脈處的異變,隻以為是補肉後遺症,經脈的刺痛並不劇烈。
但花非霧很確定,冰蠶的治療效果絕對不會有經脈刺痛的後果,畢竟冰蠶是依靠激發人體細胞活性來促進人體迅速代謝,說白了就是讓自身的細胞自己動起來修補,這樣本不該有後遺症!
最多就是一頁書的身體虛弱一點,多吃點也就補回來了。
但如今……內視一頁書體內經脈青灰的顏色,花非霧能察覺冰蠶蠱對那種灰色的排斥感,赫然是鐵化之毒!
終於確定血傀師說的是真話,花非霧臉色暗沉,一頁書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體內傷勢有了變數,更何況他的思維並不遲鈍,跟隨素還真多年,早已學會了寵辱不驚。
“姑娘所憂心之事可否告知一二?”
花非霧緩了緩自己暴躁的情緒:“前輩,方才多有得罪,請見諒。”
一頁書並不在意這些,他知曉醫者總是不喜歡病患不聽醫囑的,所以能夠理解花非霧的焦躁情緒:“無礙,吾知曉姑娘是為了吾傷勢著想。”
花非霧想了想,遞過去幾顆尚品活絡丹:“前輩若再覺得經脈有何不妥,就服下一顆,雖然不能根治,但好歹能壓製一二,吾去找天踦爵商量一點事情。”
一頁書並沒有追根究底,淡淡一頷首:“請!”
等花非霧沉著臉從意琦行那裏出來,玉陽江畔隻剩下一個鬼荒地獄變,以及倒了滿地的佛鄉和烈武壇眾人,至於西疆和葬刀會的人……不好意思,都去見死神了。
看到她回來,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天踦爵:“姑娘……”
沒找到血傀師,花非霧皺眉:“血傀師呢?”
天踦爵苦笑道:“被人救走了。”本以為花非霧會發火,沒想到她啥都沒說。
花非霧指著被靈蛇鎖住的鬼荒地獄變道:“這人你處理?”
天踦爵一愣,皺眉:“鬼荒地獄變留著也是禍害……”
“行,那我替你殺了,保證連屍首都不留!”
被靈蛇束縛的鬼荒地獄變本來還在裝死,一聽這話立刻不裝了:“不!你們不能殺我!”
天踦爵還未說話,花非霧先笑了:“和血傀師狼狽為奸的你,吾怎麼不能殺?更何況,他還毀了情蠻花!”
鬼荒地獄變道:“血傀師留了後手,我知道他做了什麼,我告訴你們,隻求留一命!”見識過花非霧的恐怖戰鬥力,鬼荒地獄變心知沒那個能力逃出生天。
花非霧冷笑:“你沒有選擇!要麼說,要麼現在去死!”說完,絳雲撥玉尖利的笛刃抵上鬼荒地獄變的脖子。
“我說!血傀師拿到情蠻花之後,便在此地埋藏了大量的屍體,全部冰封住的,他離開前必定已經以秘法解凍,之前情蠻花被摧毀之時他一定催動了藥性,引誘紅潮前來,以血肉為引,此地必定成為絕地,算一算,那些冰封的血肉快要到解封時間了!”
天踦爵臉色鐵青:“好毒的計!”
話落,遠方傳來了一片紅雲。
熟悉紅潮的天踦爵臉色全黑:“快走!是紅潮!鬼荒地獄變說的是真的!”
花非霧怒極:“走不了,背後就是玉陽鎮,若紅潮在此地盤旋,第一個滅的就是玉陽鎮,雲叔雲嬸都在鎮上,他們跑不掉!”
天踦爵沉默了,但他知道一頁書的傷勢還要依靠花非霧,一時間進退兩難,心中依然下了一個決定。
然而不等他行動,花非霧卻忽然將鬼荒地獄變一腳踢給天踦爵,橫笛唇邊,幽幽笛音在江畔環繞。
天踦爵內心焦急:“姑娘,我們人太多,跑不過紅潮的,現在能跑一個是一個!快走!”
卻不想花非霧完全不為所動,停下笛曲,扭頭對天踦爵道:“記得我讓你帶紅潮之蟲給我嗎?我當時說過紅潮的習性很熟悉。”
天踦爵一愣:“是這麼說過,難道?”
花非霧拿出一個小巧的鼎,放了紫色的粉末進去,點上火,道:“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煉蠱!”
隻見遠方的紅色蟲潮,在小鼎冒出紫煙的那一刻,蜂擁而來!
此時,花非霧背後一直沒有動靜的5隻蠱王猛地變大!
揚起絳雲撥玉,笛中的子蠱也隨風而漲,變成手掌大小。
人耳聽不見的聲音,蠱蟲仿佛受到刺激,5色蟲群以鋪天蓋地的姿態衝向紅潮!
5隻蠱王跟隨在花非霧身邊,並未參戰。
花非霧撓撓奪命蠱王的腦袋,道:“去吧,吃個痛快!”
沒錯,紅潮之蟲的習性花非霧之所以覺得熟悉,完全是因為這些蟲子就是奪命蠱的前身,經過煉蠱過程,這些紅潮之蟲就會成為奪命蠱!
但對花非霧奪命蠱來說,這些紅潮之蟲就是他們的糧食,還是長得又肥又壯的食物!
獵人與獵手的角色倒過來,結果,還需要說嗎?
不遠處,兩股蟲潮廝殺在一起,沒有千軍萬馬的淒冽,卻帶著一往無前的強勢。
五色蟲潮的數量遠遠少於紅潮,可是凶殘程度卻不能相比。
五色蟲潮的殺傷力,從它們衝進蟲潮開始,那股龐大的紅色如同被腐蝕消融一般,逐漸由五色蟲潮取代。
眾人注視著紅潮的消失,不敢置信肆虐苦境多年的紅潮就這麼被吞噬了?
原本還為了紅潮奔波的天踦爵看到眼前一幕也是感慨不已:“姑娘,你的手段真是……無法估量。”
花非霧冷哼一聲:“不用謝我,回頭我會再給你一點女媧土,出現紅潮就點燃,我的蠱蟲會自動前往的。至於謝我?o( ̄ヘ ̄o#)你能不給我找事做就不錯了!”
天踦爵笑了:“能請姑娘幫忙,自然是姑娘在天踦心中無所不能,能力越大,責任越重,姑娘可是正道的中堅力量啊~”
花非霧果斷回了他4個字:“嗬嗬,滾蛋!”
“哎呀,姑娘對天踦真是冷淡啊!~”
花非霧死魚眼:“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啊,以後麻煩姑娘的地方多了。”
花非霧:“……”
扭頭找人準備算賬,去發現地獄變在大家將注意力放在蟲群廝殺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不見了,此刻困縛地獄變的地方空蕩蕩的。
一指地上躺著眼睛能轉,身體不能動彈的烈武壇和佛鄉之人,道:“你最好趕緊把這群傻、逼處理掉,不然等我脾氣來了,哼哼!”
手中的笛子換成一條金色的鞭子,滿麵冰寒:“我打得他們跪下叫爸爸!”
天踦爵好脾氣道:“是是是,天踦會處理好的,那麼緞君的事情就拜托姑娘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慘嚎:“啊啊啊啊啊!!!”
花非霧臉色頓時一變:“是惡骨!”顧不得其他,輕功運起,直撲不遠處的江畔小屋。
但還是慢了一步,等花非霧趕到的時候,之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以及鬼手被斷的惡骨。
空氣中殘留的氣息便是地獄變,花非霧來不及追,隻能停下腳步,為惡骨處理傷勢,還好斷臂之傷對她來說不算難,有補天之力加持的花非霧,看著惡骨的斷臂在冰蠶的治療下慢慢補全。
忙活了好久,久到天踦爵和魔皇趕來,前者去處理一地屍體,後者呆在門外護法。
等花非霧滿心疲憊的出來,就看到魔皇像個門神一樣佇立著。
“多謝,我這就找人照顧惡骨,然後著手救治緞君衡。”
魔皇沒說什麼,目送花非霧離開了一會,然後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過來。
“雲嬸,惡骨傷勢不輕,如今我為她接好了手臂,但是生活方麵會有寫困難,還要請你多多照顧。”
雲嬸早就知道鎮外肯定出了事,但沒想到心地善良的惡骨大夫會遭遇這等慘事,歎氣道:“我知道了,放心,雲嬸會照顧惡骨大夫的,好孩子,你在外也要小心。”然後一扭頭,冷不丁看到滿身邪氣的魔皇,雲嬸頓時嚇得三魂沒了二魂。
花非霧急忙安撫道:“雲嬸莫怕,這位是尋我幫忙的,不是壞人,安心。”
雲嬸這才稍稍冷靜下來:“這就好,這就好!”說完,出於對武林人士的懼怕,雲嬸看都不看魔皇,一溜煙跑進小屋。
花非霧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在桌上留下了藥和藥方,惡骨醒來會自己安排,遂和魔皇重新回到幫會領地,此時的紫述兒快急死了:“哎呀恩公,大夫,你們可回來了,段君情況很不好啊!”
魔皇立刻看向花非霧。
後者擺擺手示意別擔心:“我心裏有數,沒事。”
說完,先去了煉丹房,手中的魂魄需要處理才能用。
拿出小玉瓶,對跟著進來的魔皇道:“紅潮不需要你幫忙了,我還是會救緞君衡,但條件換了,補全他的魂魄要用到蝕心蠱,這種蠱是唯一能夠提煉魂力的蠱,所以我的要求是,蝕心蠱和救緞君衡一命,換你答應我四件事,能做到嗎?”
魔皇眼睛一冷:“哪四件事?”
花非霧笑:“不用這麼看我,並不會要求你做傷害親人朋友的事。這四件事是預先存著的,以後需要幫忙,天踦爵會去找你。”勞資才不要當便宜打手呢!
沉吟片刻,魔皇答應:“好,我認可。”
花非霧:“那麼我便開始了。”
蝕心蠱花非霧並不常用,但不代表它用處不大,作為保底大技能之一,蝕心蠱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噬骨蝕心,霸道非常。
將殘魂放出來,不等解開封印的魂魄反擊,蝕心蠱就撲上去了。
一個玉盤放在殘留本能的魂魄下麵,蝕心蠱以極快的速度吞食著這些殘魂的記憶,然後剝離!
擁有生前記憶的魂魄絕對不能使用,造成的後果就是緞君衡的魂魄會被奪舍,唯有徹底洗練魂魄,抽取記憶,將帶著記憶的魂魄剝離成仿若嬰兒的姿態,純淨的魂力才能被無副作用吸收。
花非霧選擇的殘魂都不是什麼好人,魂魄之上的業力讓蝕心蠱吃了個飽,所以存留在的記憶也被剝離的幹幹淨淨,獨獨留下一抹純淨的魂火。
將魂火遞給魔皇,道:“直接放上去就能與緞君衡融合,甚至他的魂魄比之前更加強悍,後續的治療就不用我來了吧?修養這事我想你們應該會?”
魔皇小心接過這朵來之不易的魂火,真心的道一聲:“多謝!”
“不用謝我,畢竟是一樁交易,哦對了,看在天踦爵的份上,這個給你。”
拿出一個紅色藥丸與藍色藥丸遞過去:“紅藥補血,藍藥恢複元氣,友情贈送。”
魔皇麵無表接過,一口吞下去,體內的傷果然在回轉,修為也在回複。
“多謝!”說完,魔皇就離開了。
花非霧看他毫不留情的背影,感歎:“嘖嘖,死悶騷!在意就直接告訴他唄,非要這麼板著臉~”
另一邊,綺羅生還躲在被窩裏不敢出來。
意琦行就坐在床邊,含著他的耳尖,由著白玉耳尖變成粉紅色,道:“吾愛~你不餓嗎?”
綺羅生這下埋在被子裏的臉也紅了,偷偷探出水潤潤的鳳眼,甕聲甕氣道:“那你出去!吾要更衣!”
意琦行連人帶被抱進懷裏,吻著他的額頭:“有什麼關係?你哪裏我沒看過?~”
看懷裏的人有炸毛的趨勢,意琦行急忙補救:“再說,剛剛吾可是當著你的麵,大大方方的換衣,你都看光吾了,吾不能看你嗎?”
綺羅生啞口無言,回想起剛才自己盯著眼前這個無賴身體時,居然有了反應……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色了?
‘都怪意琦行,身材那麼好幹嗎?!’
聞著牡丹花香越來越濃,意琦行就知道他的反應了,暗自偷笑,趁著綺羅生沉浸在自我唾棄中,手一揮,掀開羽被,露出美玉無暇的身體。
激戰了一天一夜,原本一聲青紫的綺羅生,在強大的內功之下早就消失了,重新恢複到觸手溫潤的狀態。
“啊!意琦行!”
驀然被人掀開遮羞布,綺羅生還是忍不住炸毛了。
“別躲了,再磨蹭下去,花非霧該來找我們了。”意琦行一本正經的扯大旗。
(花非霧:老娘忙著呢,才沒時間管你們這對狗男男!)
綺羅生忍著巨大的羞恥感,摸到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就想披上。
哪成想,意琦行一把奪過衣衫,綺羅生本想惱怒,話還沒出口,嘴就被溫熱的唇堵住了。
極盡溫柔的廝磨,讓綺羅生的怒氣消弭於無形,控製不住自己沉浸在這個讓人沉淪的吻之中。
等綺羅生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已經穿好了。
抑製不住臉紅,還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假正經的劍宿,隻是這一眼怎麼看怎麼像是勾引。
後者眼眸帶笑:“再這麼看我,小心你今天和明天不用下床了~”
親自幫綺羅生擦了臉,劍宿居然拿起梳子幫炸毛的小狐狸順毛。
這就嚇到綺羅生了:“意琦行……你……”
劍宿大人很淡定,道:“恩?吾幫吾愛梳頭哪裏不對了?”
綺羅生咬著唇:“我是男人……”
意琦行淡淡道:“我也是男人,隻是我恰好喜歡上一個男人而已。”
終於得到承認,多日來的內心空虛終於被填滿,綺羅生經曆了從黑暗走向光明。
在看到眼前的人重傷那一刻,方覺得天塌了。
可現在,自己的光又回來了!
“意琦行!不許離開我!”抑製不住自己,綺羅生轉身抱住意琦行的腰,執著的要一個答案。
“這也是吾想對你說的!”抬起綺羅生的下巴,絕代劍宿帶著劍意的雙眸直直看向晶瑩的紫眸,一字一句道:“敢離開!吾就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綺羅生噗嗤一聲笑了,堵上傲嬌劍宿的唇,以行動回答了他!
倆人磨蹭的夠久了,出去之後,樓下連個人影都沒有。
到處找了找,確實都不在。
“咦?都去哪裏了?其他人不在吾理解,小霧和梵天前輩也不在?”
說曹操曹操到,花非霧抱著一大捧的書從裏麵出來。
歪頭一看就見綺羅生和意琦行都在,打量了一下:“看來恢複的不錯,早飯在右邊廚房裏,吃完之後你們先逛逛熟悉環境,完了來幫我曬書!”
說完,抱著書搖搖晃晃出去了。
倆人在廚房解決了饑餓問題,這才有時間好好的逛一逛這個奇妙的小世界。
等倆人逛一圈回來,花非霧已經在外麵的會友台攤了一地的書。
綺羅生拿起一本書,細細一看,居然是一本秘籍。
“《日月淨世·淨世破魔擊》,這是雙刀秘籍?”
花非霧湊過去看了看:“哦,你之前看過的明教秘籍,招式比較多,不是同一種類型的,有興趣都看看吧。”
綺羅生哭笑不得:“這是秘籍,不是什麼話本!”
花非霧白眼翻過去:“愛看不看,這玩意在書庫了都快發黴了,你不看我也得重新整理。”
指了指綺羅生麵前的一堆,和左後方的一堆:“麵前的是明教秘籍,後麵的是霸刀秘籍,都是用刀的,你隨意看。”
然後找了找,對旁邊站著的意琦行道:“諾,那邊一堆是純陽秘籍,這裏一堆是藏劍秘籍,都是劍法,你挑著看吧。”
“這些秘籍放著也是放著,無主之物,現在是我的東西。看了就看了,沒事!”
綺羅生和意琦行對視一眼,還是綺羅生道:“那就不客氣了?”
花非霧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們需要客氣什麼?等下看完幫我把這些書翻個麵,我有事要忙,你們聊吧。”說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於是,苦境聞名的武道七修劍道和刀道就這麼隨地而坐的看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