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春秋 第14章 我愛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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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恒照古今。風煙,拂送來人。
黑亮的馬,拄地的劍,踏印著,武道不曾終止的征途,刻畫著,情仇埋骨下的英雄。
此刻,二人麵對麵。
“絕代劍宿·意琦行!沒想到你會出手,不知道你配不配這把赤霄神兵呢?。”
意琦行冷哼一聲:“劍在人用,赤霄認主,則是認可吾之劍意!”
天之厲不屑一笑:“在吾眼中,同樣是劍,同樣的後塵!就如同春秋一般!”
意琦行高喝一聲詩號:“古豈無人,孤標淩雲誰與朋;高塚笑臥,赤霄一闕任琦行。帝禍,今日讓你飲恨在此!”
天之厲不以為然:“微微螢火,敢於日月爭亮,賜你淪亡在此,見證吾不世基業!”
冷喝一聲,身影漂移,揚塵起劍,鋪開風雲殊死戰。
掌一合,氣一頓,不危不避,挺戰劍之頂峰。
邪九世:“拿出你的頂上修為,否則含恨遲也!”
“應你之請!”
同樣睥睨的天下,同樣心高氣傲。
意琦行眼一凜,勝月寒光驚閃,正是無心劍再出!
心疑對手招招料敵機先,帝禍冷眉一眼,奮拔雲戟。
勒疆耀武之勢,如戰神驅策,天威浩蕩!
馬上交鋒,劍戟縱然,帝禍再催雄力,破空一劈,神戟之威合帝禍之能,竟強破劍意之決。
邪九世嗤笑:“廢招!區區意念之劍,對吾無用,就算有神兵赤霄又如何!”
意琦行卻道:“能突破此招,不往意琦行擔下此決!”
邪九世陡然湧起被輕視的怒意:“殺!”
二人再次廝殺一處。
黎明破曉,一彎天嶽之戰,更顯火熱,意琦行劍走輕靈,淩勢迭出。
邪九世戟橫偏野,一創可抵三劍。
“你殺的精明,但要替春秋雪恥?難!更何況,你根本無法發揮赤霄真正的力量!”
意琦行知道赤霄的力量自己並未全部掌控,但沒想到帝禍能看出來,隨道:“你太自信,劍睨千秋塵!”猝見意琦行塵向西南,劍指橫東,一股磅礴之氣由立地劍印衝天而現。
邪九世卻笑了:“你終於認真了嗎?吾!允你!”
帝禍斜戟一摯,納通天精靈,貫厲元之身。
“並邪九孽!”
一聲好摯,音衝靈霄。
隨即,便是不可名狀的裂石崩雲。
縱然身已墜落,然而交兵不停。
搏命錯落的身影,在滿目崩亂之間,更顯動人心魄。
邪九世與意琦行一擊即分,歎道:“刺激!”說完,揚戟再戰!
赤霄一旋,疾擋來戟,揚塵一掃,浩氣沛然。
邪九世完全沉浸在了戰鬥的快意之中:“再來!再來呀!”
戟尖末壁,意琦行趁機反摯,又取對方一劍,卻聞帝禍怒然一喝,橫削山壁。
黃昏夕陽,照見兩人交鋒剪影。
二人已戰一日一夜!
狂亂之間,意琦行腹受一戟之創。
邪九世:如何,這一戟,可遠勝吾身上這幾痕,你還能擋吾幾戟呢?發揮不出赤霄全部力量的你,還不是吾之對手!
話語一落,隻見塵外孤標冷眉一肅,回身轉劍,恍惚之間,飄然絕式凜冽而出。
“劍弭八荒!”
“帝禍八極!”
強招再對,各自震撼。
乍見意琦行不退反進,速攻速取,亂中有序之招,進逼對手。
意琦行的話忽然在耳邊響起:“你的戟,慢了!你注定敗亡!”
邪九世生死一瞬,卻忽然想起一個人說起同樣的話。
一路禪曾言:“這口戟,你用不長久,因為你的心,會讓它越來越重;你的殺,會讓它越來越沉。”
勃然一怒!帝禍憤使雲戟!驚見厲元周身而環,頓時天地雷霆動,乾坤風雲湧,八厲之招將現!
“帝襲八禍!邪伐九世!”
麵對強勢來招,意琦行再提真力,揚塵出招,卻見崩然一擊!
八厲之招,擊散浩然真氣,赤霄闕頓時脫手,意琦行重創再湧朱紅。
邪九世:“吾講過,同樣的敗陣!同樣的後塵!現在你還想勝吾嗎?!”
意琦行口吐朱紅,卻氣勢不減:“當然!你吾勝負未決!”
邪九世笑了:“眼見你如此奮力,吾開始感覺殺你可惜了。”
意琦行卻不覺得是誇獎:“但吾殺你!卻是未曾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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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懸意琦行終天之戰,綺羅生欲隨後觀戰,但甫一登岸,耳邊突響詭異笛聲,再看,腳步已踏入毒藤陣了!猛然間,毒氣爆發!
“啊!!”綺羅生嘶喊出聲,痛極之下竟提不起力氣掙脫。
黑藤還在遊動,但見一人,吹奏短笛,駕馭毒藤而來。
卻是當年毒首:“當年的毒,重創於你,你如今卻安然無事,西疆毒耳又豈會再故毒重施?哼,日前的毒,隻是引劑,當你一解毒之後,這三日,你的血液濃渡會降到最低,此時毒藤煙,會如虺蠢尋巢一般,沿著前次的毒引,侵入你的五髒六腑。如何?蝕心齧骨的滋味,是不是很銷魂?”
“啊!”綺羅生縱有千般手段,萬般能耐,此刻也做不出來。
正當綺羅生滿身冷汗,麵色慘白,痛苦難當之時,葬刀會來了!
來人淵鬼風波惡:“哈哈哈哈,江山快手,為你刀下無數的亡魂,償命吧!”
想起與帝禍交戰的意琦行,想起自己沒有對他說的話,綺羅生不甘,竟然激發了他的求生意誌:“綺羅生不會倒在此地!”
豔刀出,散落的人頭掉在矩業烽曇腳下,佛鄉之人忽然來到!
綺羅生察覺來人,頓時恨極:“嗯?矩業烽曇,你欺騙意琦行!”
矩業烽雲不屑一顧:“對付邪惡之輩,矩業烽曇不會拘泥行事,喝!”說完,抬手攻向綺羅生。
玉陽江畔戰火彌漫,而在山峰上,一名陌生的麵孔,手挽長弓,利箭直向江邊的綺羅生。
無風的高峰上,沉鬱著一股獵殺冷鋒。
天弓留痕雙眼緊盯視著江邊戰勢。炬業烽曇聯手葬刀會之人,惑苦橫劈,力重千鈞,身染西疆奇毒的綺羅生,心口劇痛非常,隻能勉力應戰。
矩業烽曇一聲令下:“取下他之性命!”佛鄉殺陣齊攻綺羅生。
葬刀會之人亦攻上:“上次斷吾一臂,這次吾要你用命來賠!”
舉勢而攻,綺羅生步伐不停,五感再次失效,僅憑著直覺揮刀,瞬間清空周圍一圈人。
淵鬼風波惡力醞釀絕招:“城斬流悲!”
佛鄉見狀,乘機順而勢上,一起襲殺綺羅生。
盈耳殺伐,揮刀不綴,綺羅生在危勢中更顯神勇。
但噬吃心口的毒,卻隨著熱戰的血液,催發更劇。綺羅生深知毒患已到臨界,為求速決,再起刀便是:
“江山逆斬!斷!”
勁氣以綺羅生為中心,瞬間炸開,凡波及者,非死即傷。
此時一道雄勁從身後襲來!
矩業烽曇持刀而殺:“妖孽,饒你不得!”
豔刀遇到敵手,兩人以快打快,殺得日月變色。
但,綺羅生的力氣在漸漸流逝。
矩業烽曇:“再一招,完納你之劫數。喝哈!烽火瞬殺!”
綺羅生持刀對上:“刀飲江山!”
極招相對,惑苦之途,於焉終了。
豔刀滑過矩業烽曇肩臂,一道血口撕裂血肉。
“啊!!”炬業烽曇痛叫出口。
負傷敗北,炬業烽曇冷喝:“走!”遂帶著佛鄉之人離開。
綺羅生的力氣快要用盡,體內的毒在不停吞噬他的生命力:“吾命不能留下!”直至此時,綺羅生還是記得他要去尋意琦行,他不能倒下!
即使鮮血不停溢出,腳步蹣跌的綺羅生還是不斷地告訴自己堅持住!堅持住!
葬刀會痕江月冷哼:“閻羅要索命,由不得你做主!”
冷冽的語調一落,天際葬刀會大旗赫勢降下。
塵煙中,一人持神銳猛攻綺羅生,招招落死,不留餘地。
綺羅生持刀不在留手:“江山捉影!破!”
一招破勢,擊退來者!
“哼!好強韌的生命力。”
順退坐轎的痕江月,觀綺羅生氣息漸重,知其氣數已盡,收劍回鞘,采取拖延之術:“
來啊!殺!”
葬刀會眾人再度圍攻而上,鐵煉橫飛,綺羅生卻是行動漸緩,身上受傷不斷。
綺羅生不停告訴自己:“吾不能……倒下、啊!吾、不能、倒下!”
精疲力盡,綺羅生被逼倚樹苦戰!
突然,綺羅生胸口穿飛出致命一箭!
霎時,血霧滿頭,糢糊了雙眼,意識漸漸遠離!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綺羅生!!!”
‘啊,是花非霧嗎?我想去找意琦行……’
含在口中話被血堵住,最終說不出口!
殺聲消耳,心口的劇毒,受一箭貫心之後,再無感覺。
不倒的意誌,至此散渙!
花非霧晚來一步,隻見綺羅生胸口的血洞!
幾乎血液凝固,不可置信之前與自己談笑的好友,就這麼倒在眼前。
手中蟲笛光華吞吐,纖纖玉指緊握幾乎泛白,蠱王受到主人的影響,開始暴動!
“葬刀會!吾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蠱蟲狂暴!給我殺!”
攝魂奪魄的笛音!
奪命蠱!
枯殘蠱!
迷心蠱!
三蠱王在蠱蟲狂暴的影響下,終於爆發了它們蠱中之王的恐怖!
隨風而長得蠱蟲在蠱王的帶領下,以鋪天蓋地的姿態席卷葬刀會之人,以及山峰之上的天弓留痕!
痕江月被奪命蠱王盯上,豔麗若紅玉的奪命蠱王隻在眨眼間就停駐在他胸口,一根長長的口器刺進心脈。
“啊!!!”慘叫聲,咀嚼聲,為這個江畔帶來肅殺又恐怖的氛圍。
痕江月被奪命蠱王注入蠱卵,自此,他隻能成為奪命蠱的孵化體,以後一生的時間裏,他隻能與蠱作伴,無時無刻不承受著萬蠱噬心的痛苦!
不要想著死,奪命蠱寧可犧牲一部分子蠱,也不會讓孵化體死去,一個活著的孵化體,能夠為蠱王帶來無數的奪命子蠱!
自此,痕江月的命運被花非霧改寫!
後方,之前看了好一會的君舍魄滿目驚心,比紅潮更加恐怖的,由人操縱的蟲子,在眼前這個一身銀飾妖嬈的女子指揮下,葬刀會除痕江月之外,白骨不存!皆活生生看著自己被吞噬血肉,痛不欲生而死!
忍不住倒退一步,卻不想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來。
血液直衝腦門,君舍魄隻看到自己身後遊出兩條巨蛇,一青一白,露出的毒牙上還沾著鮮血,不難想它們之前在幹什麼。
白蛇尾巴上卷著一個人,赫然是用毒陰了綺羅生的西疆之人!
白蛇將人拋進蟲潮之中,慘叫聲再次響起。
君舍魄動都不敢再動,生怕自己步入後塵。
前方,怒氣稍稍緩解的花非霧為綺羅生種下鳳凰子蠱,保住他的一絲氣息。
順著雙生靈蛇的感應,冷冷的看了一眼君舍魄,抱起綺羅生走了。
直接神行通天道,花非霧本想為綺羅生醫治,沒想到卻又碰上意外。
剛剛從半空出現,沒想到一樣東西飛來,手上抱著綺羅生的花非霧根本躲避不開,被迎麵而來的物體砸下岩漿。
就在此時,天踦爵化光趕到了。
“一頁書前輩啊!花非霧姑娘!”
靠近一看,卻是已經沉入岩漿,不見蹤影。
“一頁書前輩!一頁書!喝!”
天踦爵滿腔怒火翻滾,引動四方風雷共謁,霎時一股玄黃雄勁震撼整個通天道!
迷眼乾達被這股內勁傷到:“呃……”
天踦爵依舊不饒:“驚風破雨怒龍騰!
一杖揮出,火龍即掃,頓時迷眼乾達傷勢更重!
“啊……”
迷眼乾達知道抗不過了,最後一掌揮向天踦爵為自己爭取時間,然後化光而逃。
天踦爵悍然擋這一邪掌,見他往外逃,猛地想起外麵有人在:“不好!天不孤一對二,危險!”急忙趕去救援。
此時的熔岩內,苦逼花非霧給兩個傷員當了墊背。
沉入熔岩,花非霧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熔岩並不燙!
所以就沒有反抗,任憑自己落下,穿過熔岩卻被底下的空間坑了一把,引力再次加身,一屁股砸在地上!
“哎呦!”
一聲慘叫,花非霧覺得自己屁股開花,還要再加上兩個男人沉重的重量。
暈頭轉向的緩了好一會,花非霧才清醒過來,從倆重傷人士下麵爬出來,又哼哧哼哧的把倆人搬到一邊的石頭上去,這才有時間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個小空間的力量與一頁書同源,看來也是用佛力開啟的,花非霧查看了周圍,確認沒有危險,放出靈蛇看著兩個傷患,她準備再上去一次。
此刻,岩漿上麵,天踦爵痛心不已。
“吾不相信前輩就這樣死了,吾不相信!”
一拳錘下去,岩漿震動,讓從岩漿出來的花非霧一陣頭暈。
“臥槽!天踦爵你發什麼瘋!”
忽如其來的罵聲,讓天踦爵陡然愣住。
伸頭看下去,就見原本應該出事的花非霧怒瞪他。
“看什麼看!下來!”泡在岩漿裏,花非霧明顯什麼事都沒有。
天踦爵立馬意識到裏麵有情況,二話不說,直接跳下岩漿。
然後,花非霧帶著天踦爵一路向下,最後穿過岩漿來到小空間。
眼見原本應該出事的一頁書安然無恙,天踦爵經曆大喜大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此時,天踦爵也注意到旁邊滿身是血的綺羅生。
“他怎麼了?”天踦爵問的是綺羅生。
花非霧想到綺羅生的傷就是一陣怒火叢生:“有人算計,葬刀會和佛鄉聯手圍攻他,再加上一個偷襲的弓手,才將他傷成這樣,我去的時候綺羅生就剩下一口氣了,現在用了鳳凰蠱,等下需要你幫忙,我要催發他體內的鳳凰蠱,重塑心脈!否則必死無疑!”
天踦爵也意識到嚴重性:“義不容辭!”
“等下我叫你的時候,你要立刻封住他的內息,做出假死的樣子,否則內息流動,鳳凰蠱不出。”
“可以。”
花非霧拿出靈知,盡全力調動自己的補天功力,讀出了涅槃技能!
“涅槃,不入輪回得重生!”
天踦爵隻能看到隨著笛音響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籠罩花非霧,淡紫色的光以一種龐大的壓力從花非霧身上瀉出,最終流入綺羅生胸口。
在讀條即將到最後一秒的時候,花非霧一聲大喝:“封!”
天踦爵立刻封住綺羅生的心脈,鳳凰蠱功效立刻發揮作用!
肉眼可見綺羅生胸口的大洞開始恢複,但花非霧的臉色卻急速蒼白。
“姑娘,你還好嗎?”
花非霧忍受著內力被抽走的痛苦,搖搖頭:“別管我,等下就好。”
過程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原本假死的綺羅生很快有了呼吸,並且趨於平穩。
綺羅生穩定下來,花非霧也停止輸送內力,幾乎是落地瞬間,腿就軟了。
天踦爵急忙扶著她坐下:“無礙否?”
花非霧擺擺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見人確實沒事了,天踦爵也放下了心,在現在的節骨眼上,不論是綺羅生還是花非霧都不能出事,正道力量已經在衰弱,尤其花非霧還身負鑄劍師與強力的治療能力,更加不能出問題。
緩了口氣,花非霧忽然想起來:“對了,你知道意琦行去哪了麼?”
天踦爵之前得到過消息:“聽說是找帝禍決鬥了,能鏟除帝禍實乃好事。”
花非霧不解:“好端端的,怎麼跑去找帝禍決鬥?”
天踦爵想了想從秦假仙那裏得到的消息,道:“據說是去了一次佛鄉,然後就找帝禍邪九世約戰了。”
花非霧眉頭一皺:“等等,你說去了佛鄉?”
“恩,綺羅生與佛鄉雲滄海有仇怨,意琦行想必是為了此事才去的佛鄉,先前佛鄉炬業烽曇對陣帝禍慘敗,應是用鏟除帝禍的要求來了結此仇。”
花非霧想起之前玉陽江邊遇到的炬業烽曇幾人,還有他身上熟悉的刀傷,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意琦行有危險!”
見天踦爵不明所以:“我救綺羅生的時候遇到了炬業烽曇幾人,但他身上是綺羅生的刀傷!若是要求意琦行鏟除帝禍消彌仇恨,那就不應該出現玉陽江!更不會被綺羅生的刀砍傷!這是計!意琦行危險!”
天踦爵神色一凜:“吾立刻前往決鬥地點!”
花非霧翻開包裹:“帶著藥去,一定要保證意琦行屍首完整!隻要12個時辰之內屍首完整,吾就能救他!”
也不管是什麼藥了,紅藥藍藥解毒解狀態的,有什麼都塞給了天踦爵,最後拿出一個鳳凰子蠱,道:“若意琦行真的身受重傷,把這個給他喂下,能撐到我救他!”
天踦爵接過這些,也不多說了,立刻前往尋找意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