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春秋 第10章 我愛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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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分道揚鑣,花非霧神行月之畫舫。
輔亦落地,滿麵火光撲麵而來,花非霧瞬間炸毛:“臥槽,什麼鬼?!”
接著,隻見畫舫飛出一個身影,紅巾挽發,白服紅紋,赫然是綺羅生。
岸邊,花非霧才注意到有人。
隻見綺羅生身法迅疾,刀光流轉,眨眼之間,岸邊之人,全滅!
“一夜血綻,慰你九泉魂音!”輕輕拭去刀山鮮血,這場殺戮,在死者墳前,結束!
花非霧掂著腳避開地上血汙,提著裙角看了看墓碑,道:“你朋友?”
綺羅生背對花非霧搖搖頭;“吾武道七修之後輩,卻被葬刀會無辜殺害。”
看看地上的屍體,花非霧嫌棄,打扮的這麼像太監,心地肯定扭曲,你已然為他報仇,九泉之下他……臥槽,你誰!”
話沒說完,綺羅生猛地轉身,那個大花臉直接把花非霧嚇跳起來!
然後,倆人懵逼臉。
“你你你……”花非霧指著那個大花臉,不知該作何反應。
綺羅生看她這樣,也被嚇一大跳:“我?我怎麼了?”
花非霧把吐槽默默咽了下去,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滿臉糾結盯著大花臉,吐出一句自以為安慰人的話:“有病吃藥,何棄療?!”
綺羅生:“……”MMP,遇上花非霧,他的畫風越來越不對了。
(此文是從女主角度來寫的,原劇情中一些片段略過,則是女主不處於劇情範圍之內,看文的小夥伴可以估算一下劇情時間,便知道略過了哪些片段。)
葬刀會之人折戟玉陽江邊後,日子平靜了幾天,花非霧也成功回歸了玉陽鎮的漁家女生活。
沒事的時候教導惡骨,有事的時候騷擾綺羅生,日子過得美滋滋。
今天,再次從一群前來說親的媒婆手裏逃過一劫,花非霧端起一盤清蒸魚,皮笑肉不笑對麵前的媒婆道:“抱歉,我該去送魚了,各位也知道月之畫舫的主人是我們家恩人,親事下回再說可否?”
感覺到一股壓力,眾媒婆麵麵相覷,讓開了路,目送花非霧離開。
直到看不見人影,常伯母才悄悄拉住雲嬸,問道:“小霧她該不會是看上月之畫舫的主人了吧?”
雲嬸:“額……”她能說她家小霧也是武林人士嗎?這本來就是借口,要不是你們太煩,小霧才不會天天拿這個借口躲出去呢!
但這話不能說出口,雲嬸隻好硬著頭皮道:“也許……吧?月之畫舫的主人長得好看,哪家姑娘沒這麼想過,不是嗎?”
常伯母想想也是,當年她也幻想過,但看看畫舫主人幾十年容顏不變,而自己卻老了,這個念頭早就斷了。
不提一群女人心裏什麼想法,此刻的月之畫舫,迎來了一位讓人意外的客人。
“一夕煙水沉,青山籠愁深。艤舟轉浮生,何處泊遊人?”
岸邊來人正是天踦爵:“天踦冒昧來訪,請先生不吝一見。”
綺羅生聲音幽幽傳來:“請上船吧。”
天踦爵:“多謝。”
天踦爵應邀,踏水上船。
“請坐。”
綺羅生化琴上茶,以迎來客。
天踦爵打量此船,感歎:“此畫舫多以牡丹為飾,足見你十分喜愛牡丹花。”
綺羅生卻不以為然,自嘲:“但時人總將牡丹之豔,與女流畫上等號,喜愛牡丹,便與胭脂粉豔,有所聯想了。”
天踦爵為之辯駁道:“牡丹之牡字,原指雄性鳥獸,後引申為植物雄株。本草綱目有雲:牡丹雖結籽,而根上生苗,故成牡。意指無須經由授粉,便能自我繁生,足見牡丹之雄奇。世人不識牡丹之意,僅以豔態作論,未免少見了,相信你非遜於世情之流。”
沒想到天踦爵能知道這些,綺羅生來了興趣:“那你認為吾以牡丹,表以何誌?”
天踦爵侃侃而談:“牡丹為遵花信,不使人間時序大亂,不惜抗逆唐皇之醉後詔令,其筋骨剛心,才是花之精神。不過,吾想你以牡丹喻誌,應有另一層的涵意。”
“哦?如何說?”
“洛陽花木記有載:凡栽牡丹不宜太深,深則根不行,而花不發旺。”
綺羅生:“嗯?”
天踦爵笑言:“你以舟船為居,遊波於江湖,其漂泊平生,亦有幾分不敢深根之意。”
綺羅生淡淡道:“就算漂泊平生,就算不敢深根,也不過是疏情使然,何誌之有?”
“你為人看似疏情,實則重情太過。重情者,最怕失去。所以你不敢與人過於親好,總以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最是不傷心脾,而牡丹正是抒其淺根花好之喻想。其誌嘛,則是平凡過日。”天踦爵一語道出其中真意。
綺羅生不禁感慨:“與你雖是數麵之緣,但你細微的觀察,與不流於世俗的言談,每每總是直剖人心,綺羅生對你算是拜服了。”
天踦爵卻搖頭不敢認同:“也許是吾心有所求,所以對你有所留心,實不相瞞,天踦此回前來,乃有事相求。”
“何事?”
“日前看你展露高超箭術,已是嘖舌。現在再看你船上雙弓設備特殊,更想借重你之箭術,為今夜誅惡大計出一份力。”
綺羅生沉吟了一下,方問:“誅惡大計的目標是誰?”
天踦爵道:“鬼荒地獄變!”
“她何惡之有?”
“你出身武道七修,對惡鬼三凶必不陌生。鬼荒地獄變乃鬼王之後,她日前得血傀師之助,得到鬼言與鬼瞳之力,對武林有極大的威脅。此次行動,便是為了杜絕邪惡坐大,是以欲一舉誅滅血傀師與鬼荒地獄變。”
綺羅生想了想,問道:“哦,何時行動?”
天踦爵:“今夜子時,地獄變之獸形,必現橫山東北角之天際。”
“好,綺羅生必不負請托。”
天踦爵正待道謝,忽然傳來一道清脆女聲:“綺羅生,勞資不管你托不托!你要再不拉我過去,我死給你看!”
聞言,天踦爵隻見方才清風朗月的月之畫舫主人扶額,滿臉無奈。
起身出去,天踦爵隨之看到一艘小漁船靠近,上麵,一位有些眼熟的女子正氣鼓鼓的瞪著綺羅生。
後者接過女子遞過來的籃子,拉著她上了畫舫,道:“看來你是被煩到了。”
女子嘴角抽抽,忍不住嗆回去:“求不提!我頭都大了!”
天踦爵總覺得此女有種熟悉感,但看其相貌,卻想不來在哪見過。
花非霧也看到了天踦爵,目光轉向綺羅生,挑眉:“這位是?”
綺羅生才想起來有外人在,遂道:“進畫舫一敘吧。”
待3人於畫舫中坐定,綺羅生才介紹道:“這位齊煙九點天踦爵,此前我們見過幾麵,今日前來有事商談。”
然後轉手向天踦爵介紹:“這位是吾之好友,天踦爵想必一定聽過她的名號:仙笛聖蠍·花非霧。”
天踦爵大驚:“鬼才鑄劍師,花非霧?!”
花非霧懵逼:“what?什麼鬼?”
綺羅生也是一愣,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天踦爵見二人茫然不在狀態,有些無力,道:“你們還不知道?”
綺羅生和花非霧對視一眼,最後都看向天踦爵:“知道什麼?”
後者好笑:“自赤霄神兵落於絕代劍宿意琦行之手後,仙笛聖蠍之名號就徹底出名了,亦被江湖奉為鬼才鑄劍師,姑娘,你可知現今江湖有多少人在尋你嗎?”
花非霧心虛,摸摸鼻子,悶聲:“我不知道!”
綺羅生一言難盡看向她。
天踦爵繼續:“凡是習劍者,均在尋找姑娘你的蹤跡。卻不知為何,這麼多人尋找,姑娘之前就好似憑空消失一般,誰都找不到。”
花非霧目瞪口呆,摸摸自己的臉,不可置信道:“壯哉我大中華化妝術,神技能!”
綺羅生也僵硬了,這個化妝術還是從他那天以江山快手殺葬刀會之人說起。
天踦爵很好奇,一副“有八卦,請講給我聽聽”的樣子。
綺羅生沒開口,花非霧先倒豆子了。
“綺羅生的化妝術實在很差,為了拯救他的審美,我這幾天讓他見識了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化妝,然後……這就是我憑空消失的原因?”
天踦爵也懵逼了,仔細看看花非霧的臉,然後歎氣:“化妝術是易容術嗎?姑娘本領高強,天踦看不出易容痕跡,難怪沒人能找到姑娘。”
花非霧搖搖頭,扯出各種表情,問道:“汝看我像是易容的樣子嗎?”
天踦爵見花非霧表情沒有一絲僵硬,生動的很,不像是易容,也懵逼了:“這化妝術到底是何方神術?!”
花非霧忽然想起一主意,問天踦爵:“閣下有沒有時間見識一下化妝術?”
天踦爵好奇心大起,自然點頭:“請姑娘展示一番,讓天踦見識一回。”
花非霧來了興趣:“很好,你去外麵等著!”說完,天踦爵就被轟出去了。
綺羅生被花非霧拽住:“去拿一套你常穿的衣服給我!新的!我知道前天成衣店剛給你鬆了新衣服。”
綺羅生無奈,取了一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衣衫(反正他衣服都一個樣式),花非霧拿來之後,綺羅生也被轟出去了。
然後,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就坐在畫舫甲板上吹冷風。
沒讓兩人等多久,花非霧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來了:“綺羅生,你進來。”
綺羅生應聲而入,然後懵逼的看著裏麵另一個‘自己’。
接著,眼前的讓你轉個圈,聲音卻女音:“像不像?”
綺羅生有點懷疑人生:“我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
花非霧白眼送他:“你想多了。”然後搶過他的雪璞扇塞到他的梨絨落絹包裏,自己拿了一把普通的折扇給他,花非霧自己也用一把紙扇,然後興趣盎然:“這下就看天踦爵能不能分辨出來了。”
接著,懵逼的人變成了天踦爵!
眼前二人,一模一樣的衣著,一模一樣的姿態,一模一樣的……不對,身形不一樣!
天踦爵看出了不對。
“女子身形較為矮小,左邊是花非霧姑娘!”
左邊之人笑了:“答對了!”
天踦爵也感到不可思議:“如此相似,神乎其技也!”
(請大家參照COS流程自行想象)
綺羅生也笑道:“若吾與小霧分開,不比身形,絕對無人能看出來。”
天踦爵的三觀還有點不好,也是感慨不已:“確實,如此相似,若不開口,汝二人分隔兩地絕對無人能看出來。不過,姑娘是怎麼做到的呢?”
身形稍微嬌小的‘綺羅生’勾唇一笑,摸了一塊手帕出來,就著江水卸妝,然後拆下假發,一頭金發披散下來。
與綺羅生相似的綺羅耳也是現做的,材料就是軟陶泥,本來拿來都逗小孩的。
然後,倆狐狸就看到‘綺羅生’大變美女,除了身上衣服一樣,這哪裏還是之前的雙胞胎之一?
天踦爵湊過去看花非霧手帕上殘留的粉末,聞了聞,懵逼:“胭脂?”
後者笑:“沒錯!以牡丹花瓣研磨的胭脂,自帶牡丹香氣,可以掩蓋吾自身的氣息,純粹用胭脂來修飾麵容,隻要一些小小的細節修飾,就能大變活人~易容術使用太僵硬,笑起來很假;功體改變有力量波動,容易被人察覺;而化妝嘛~就完全沒有兩者煩惱了。”說完,體內功體鬆動,壓製著毒經心法的內息放鬆,原本強行變成淡紫的眸子重新變回深紫色。
見識了化妝術的神奇,天踦爵也想留下來聊聊,但他還有要事要辦,無法多做停留,隻能依依不舍離開。
花非霧揮揮手帕:“下次再來啊~”那語氣,和妓院老鴇一個模子出來的,成功讓兩隻狐狸再次黑線。
待天踦爵離開,留下綺羅生與花非霧倆人,牡丹花茶重新上桌,清蒸魚也端上餐桌,花非霧也懶得束發了,直接披著一頭金發,與綺羅生笑談風聲,好不快意。
“今夜子時射殺異獸,可需要吾幫忙?”
綺羅生輕抿一口雪脯酒,道:“區區小事,舉手之勞。”
放下酒杯,綺羅生繼續道:“看來今天你是不準備回玉陽鎮了。”
對上綺羅生戲謔的眼神,花非霧對他齜牙:“你明知道我為什麼要跑,今天回去,我不是羊入虎口嗎?”
見識過那些女人說媒的本事,綺羅生滿臉同情看她:“你真可憐。”
花非霧冷漠回一冷豔高貴嘲諷臉:“比我還美的白衣沽酒有資格可憐我?”
綺羅生:“……”吾有一句MMP一定要講。
就這麼鬥嘴聊天,閑暇聽琴吹簫,生生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反正花非霧絕不回去找罪受,江畔小屋已經被女人攻占了,唯一能躲的隻有月之畫舫。
綺羅生將之前花非霧閉關的事撿能說的都說了,不論是紫衣人騷擾劍宿到策夢侯道歉,了斷奇花八部與武道七修的恩怨,還是好友九代師被葬刀會尋仇之事,都聽得花非霧咂舌。
“江湖戲精可真多……”
綺羅生懵逼:“何為戲精?”
“策夢侯與劍宿就不說了,前者我沒見過,後者……算了,那破脾氣。你說的那個葬刀會是追殺九代師的吧?”
綺羅生點點頭:“對,並且追殺已久。”
花非霧道:“衝著葬刀會這個名,就知道創立這個組織的人心態扭曲,天下用刀的人這麼多,見一個殺一個,這葬刀會不如改名死人會好了,如此弑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綺羅生想到之前被殺的武道七修之後輩,不得不承認花非霧的話很有道理。
“那你說該怎麼做?”
花非霧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既然這個破刀會盯上你了,那就懟吧,看誰能弄死誰!那天你用大花臉殺的那群人從上到下怎麼看怎麼像太監,說不定他們的領頭是個變態呢?瘋狗一樣亂咬人!”
綺羅生有些猶豫:“這……也不全是壞人吧?”
花非霧翻個白眼:“殺這群人,和被這群人殺的無辜者,你選哪個?”
綺羅生:“……算了,下次見到這群人,滅掉吧,也算是為那些無辜喪命的刀者報仇了。”
花非霧這才滿意,拍拍綺羅生肩膀:“這就對了嘛,別婆婆媽媽比我還像女人。”
“……你到底要拿我的長相這是損到什麼時候。”綺羅生也會死魚眼了。
可惜,花非霧完全不受影響:“等你什麼時候嫁人了吾就不損了。”喝一口花茶,不等綺羅生反駁回來,堵了他的話道:“快到子時了喲~”
想起和天踦爵的約定,綺羅生趕緊拿起箭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