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落早就識相的站在外麵留兩人在大殿中，魔族之人本就生性放縱隨心所欲，越是下等之人便越是控製不住自己，隨時隨地行床笫之歡也不是少見，不過越高等的就越能控製住自己，不然就魔神而言早就……
    現在的江曜有了江子熙便像是破了禁錮的罪人，巴不得日日把他壓在身下承歡，經常連臥房都懶得回直接就地正法。
    他堂堂一個魔神身側的左膀右臂如今也要淪落成看門的，免得大人的性質被打擾。
    也是可憐了那孩子麵對這麼個精蟲上腦的東西，每次都是哭著被他抱出來，江曜倒是神采奕奕的圍著他開始安撫，安撫過後休息沒多久又要開始欺負。
    安落靠著牆蹲下長歎口氣，不過倒也是，江子熙長得那般漂亮性子又溫順可愛，若非是少主子的話試問誰敢不動心啊…
    “我…”不知為何又跑回來的閻王看見他蹲在門口便是心下了然，“這次大人打算幾天出來？”
    “屬下哪兒能知道…您又是為了申的事兒來的？”安落心下期待，“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我自己真的太寂寞了，而且少主子還是經常想著他，可能申回來的話少主子的狀態也能好些了。”
    閻王點點頭，“快了，他現在已經隱隱著記起來些什麼，我就來告訴大人一聲的，既然在忙的話您幫忙轉告一聲吧。”
    一開始是大殿的座椅，後來便在地上，而後轉於屋內的圓桌點心水果落了滿地，再後來終是到了床上便也欺負的更狠，江子熙渾身都是大小牙印吻痕手腕也被捆得發紅，連哭聲都弱了下來，隻能哭哭唧唧的哼著，江曜吻著他流下來的淚水扣緊腰部，最後在他渾身都出著薄汗哭泣著想要逃走的時候一把拖了回來，張口咬上江子熙的肩膀在他顫抖之時悶聲決堤在了裏麵。
    每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子熙才能被人抱著去梳洗，有時還會在洗澡的時候又被要幾次，不過有的時候江子熙哭的狠了，江曜便也隻能憐愛的親親他壓下欲望。
    這次就是，安落也數不清自己守了多久被身後的開門聲嚇醒，一轉頭又看見少主子小聲哽咽著被人抱出來。
    “…大人，昨日…還是前日來著，閻王過來說申已經開始想起來些什麼了，讓您不要擔心。”安落看著江曜滿麵紅光的樣兒暗自腹誹這個精蟲上腦的人到底該如何是好，“偶爾還能說到少主子有些自責來著。”
    “申有什麼自責的。”還帶著鼻音的江子熙轉過頭來，眼睛紅彤彤的眨巴眨巴，“當時要是沒有申的話我就死了呀。”
    這說著話的時候還會帶了兩滴眼淚兒下來，眼睛一眨淚水就偷偷落著，看的安落都跟著心疼。
    更別說江曜，其實他每次都知道自己把這孩子欺負狠了，隻是每次看見那孩子渾身發紅出汗又帶著淚眼看自己被欲望控製的樣子就忍不住，一出來又要後悔，怕什麼時候子熙一怒之下再也不肯了。
    所以每次他都要好好哄著，能抱著絕不讓他走路，能喂飯絕不讓他自己吃，能怎麼寵就怎麼寵。
    “申的事兒他自有把握用不著我多操心，嗯…”江曜想起來什麼笑了笑然後拍拍江子熙的後背溫聲，“過些日子帶你去看看他吧，在這兒也玩兒夠了不是？”
    江子熙不吭聲，擺明了在生江曜的氣。
    接下來安落又看了出哄媳婦兒大戲，江曜無所不用其極，閃瞎了安落的眼睛。
    自打那兩人走後蕭遲的狀態就一直有些低沉，他不是沒看見江子熙衣衫下隱約露出來來的曖昧痕跡，說實話，看到的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墜入魔道算了。
    本也是色欲罪孽纏身的人，若是入魔後能覬覦幾分便也認了。
    “…我真是瘋了。”蕭遲垂眼看著衣衫上的汙穢痕跡滿麵糾結鬱沉，剛剛他腦子裏隻有江子熙的樣子，罪惡的在後悔原來沒有下手，這對於他一介巫師而言可以稱之為死罪。
    他想那孩子想得要瘋掉了。
    或許是色欲在身的原因蕭遲覺著自己愈發不像自己了，他本以為就算失敗也會是因為憎恨卻沒成想最後是色，那天起他便明白自己多年以來的心意究竟為何，又對江子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意。
    “半神大人沒發現您這般，可總瞞不住一世。”蕭遲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側耳聽著，伶姑娘在他身後慢慢說著不帶情感，“以您的力量絕對抗衡不了，當初老先生…老先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您又是要如何做才好？”
    蕭遲扔了衣服回身看過去，看著看著就嗤笑起來聲音冰冷，“與你有關係嗎？”
    “奴婢隻是…”
    “江子熙本來可以安度一生然後被魔神接走，他若不為害世人便不必驅逐，當時老先生是不是也這麼和你說的？”
    “你從一開始就沒想讓他活著，對吧？”蕭遲這些年慢慢瞧得清楚也冷了心下來，本以為同樣悲傷的人實則不然，“通風報信添油加醋，在祝涼那兒，他恐怕一直都是個造孽的魔物，你是個忠仆，一心想著為老先生討個公道。”
    伶姑娘直著腰板抬眼看著他，“沒錯，我隻忠心於一人罷了。”
    蕭遲把她趕了出去，冷靜下來後其實也明白，伶姑娘這件事不能說是對或者是錯，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忠心耿耿厭惡魔族罷了。
    神也好魔也好，蕭遲明白這隻是立場的不同，選擇了一方必然要舍棄一方，魔口中的神道貌岸然虛情假意，神口中的魔則是作惡多端害人不淺，人大多相信著神明，不過是為了自己尋一方眾人皆知皆認的信仰。
    蕭遲卡在中間什麼也不算，卻也看的更清楚了些。
    他摸著心髒想了想，自己似乎更喜歡魔多一些，那些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殺人就殺了，絕不找什麼借口。
    神呢，其實也足夠冷漠，隻是更會找借口罷了，蕭遲坐到了如今的地位更是知道了許多陰暗麵，聖潔也好汙穢也罷，刻板印象而已。
    “再這樣下去我可就要入魔了…”蕭遲揉了揉額角還是頭痛欲裂，他摸了摸腰間的玉石表情捉摸不定，那日江曜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隻是到底該不該，他還沒有做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