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七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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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婉約的妹子,讓葉舒雅心中好感直線上升,拉過她的手,溫柔道:“無妨,逍遙雖說頑皮,但他的本性不壞,少年心性,赤子之心,挺討人喜歡的。”
一見如故莫不是如此,她覺得這姑娘像極了秀坊的師妹,是以不自覺的帶出了照顧師妹的習慣,連語氣都軟了很多。
“玉簫是特意陪著大家來的嗎?”廚房裏,葉舒雅與玉簫倆人一邊忙活一邊聊天。
“恩,兄長說找到一處好吃的地方,不用……付錢,遂一大早,趁著早課沒開始就把我們拽來了。”尷尬的笑笑:“麻煩葉姐姐了,等下我幫哥哥將欠的飯錢補上。”
“飯錢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在意,逍遙雖說做的有些出格,不過卻讓綺羅生這孩子活潑不少。”恍然大悟:“對了,玉簫等下我為你介紹幾個孩子,都非常可愛哦,你肯定會喜歡他們的。”
話音剛落,卻聽外麵傳來:“你們是誰?”
然後是玉逍遙的聲音:“啊~你是那個丟了雞的小哭包!~”
綺羅生頓時抓狂:“你才哭包!你全家都是哭包!”
葉舒雅:“……”白小九你地圖炮了你哉嗎?
無辜躺槍的玉簫:“……”這就是你說的‘可愛’的孩子??
玉逍遙使勁撩撥綺羅生:“別耍賴哦,我看到你蹲在砂鍋旁哭了呦~”
這句話一出,綺羅生不說話了,隻是特別特別警惕的盯著玉逍遙,包括旁邊的君奉天和默雲徽都沒給好臉色。
“喂,生氣了?”玉逍遙好玩的蹲下來,手上速度奇快戳上綺羅生的包子臉。
恰在此時,葉舒雅帶著玉簫端著早飯出來了,隻見到敢怒不敢言的白小九怒視玉逍遙。
扭頭看見葉舒雅,頓時一轉身跑向她:“姐姐,這裏有個偷窺狂!”
君奉天:“……”
默雲徽:“……”
玉簫:“……”
葉舒雅其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是看綺羅生那萌萌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逗他:“哦,這個偷窺狂是誰?小九能告訴姐姐嗎?”
理直氣壯的白小九直指玉逍遙:“就是他!他偷窺小九!”
葉舒雅失笑不已:“你呀~偷窺你哭的稀裏嘩啦嗎?”
話音剛落,旁邊的玉逍遙就為自己辯解了:“就是就是,你哭的那麼醜,逍遙哥哥才不稀罕看呢,前天晚上舒雅洗澡,隔著窗戶看到身材那麼好我都沒偷窺,哪裏看得上你?”
君奉天and默雲徽and玉簫:“Σ(っ°Д°;)っ”玉逍遙(大師兄/兄長)你似乎暴露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
葉舒雅深吸一口氣,將手裏的鍋交給君奉天,扭頭強迫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冷靜個鬼啊!
“玉逍遙!你給我西來!”平底鍋出,直奔某人。
“哇!舒雅你為蝦米要打我?嗷嗷嗷!奉天救命啊!”玉逍遙不明所以,立刻躥出去,卻還是被平底鍋擦到,頓時慘叫起來。
君奉天麵無表情對身旁的師弟師妹,還有滿臉傲嬌的小九道:“吃早飯吧。”至於玉逍遙?管他呢,不作不死!
絲毫沒有同門愛的雲海仙門3個出色的弟子,就這麼看著自家大師兄被葉舒雅一路追殺,揍的鼻青臉腫,而他們自己則優哉遊哉的吃完了美味的早飯。
還是玉簫有點良心,為兄長留了大半的饅頭包子,了解他的大胃口,將剩下的粥也打包好,準備帶走,畢竟早課快開了,玉逍遙也沒時間慢慢吃。
最後,委屈的雲海仙門大師兄就這麼被君奉天拽走了。
自此之後,葉舒雅這處小小的小樓開始熱鬧起來,劍宿帶著一留衣不說,緞君衡為了十九和自己的口福,也時不時留宿,加上每天定時蹭飯玉逍遙等人,小小的木樓已經不夠住了。
算算時間,葉舒雅覺得後麵湖畔處,工匠已經開墾的差不多,可以動工建造了。
這處湖足夠大,比之大唐的瘦西湖也不差多少,從見到這處湖開始,葉舒雅腦海中的念頭一刻都不曾停止過,她想建秀坊!記憶中一模一樣的七秀坊!
就算這裏沒有掌門,沒有師父,沒有師妹,沒有許許多多伴隨自己成長的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建造出來,也許隻是想給自己留下一個念想,永不忘記自己是一個七秀!
吵吵鬧鬧的日子就這麼過去,葉舒雅也與玉逍遙等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雲海仙門的師兄弟4人也知曉了葉舒雅強悍的治療之力。
隨著綺羅生等幾個孩子一天天成長,四年之後,葉舒雅也不用這麼勞心勞力的照顧他們了,會跑會跳的質辛和焱無上,一個高冷,一個傲嬌,加上綺羅生這個大傲嬌,以及大半年都住在葉舒雅這裏的黑色十九,兩個大孩子照顧兩個小孩子,在這一片玩的瘋天瘋地。
質辛很好帶,將燃木給他,他能坐一天不動彈,就看著燃木光芒閃爍。
當然,葉舒雅也沒忘了給樓至韋馱去信,信中沒有提質辛的來曆,隻是講述了很多質辛生活之中的糗事,然後畫了一幅又一幅質辛成長史,裝訂成一個冊子後,便會在年三十那天寄給他。
葉舒雅知道樓至韋馱不願見這個孩子,但他有他的難處,秀姐不會勉強他,可同樣,也知曉樓至韋馱並非恨質辛,他隻是……不能!不能照顧他,不能看著他長大,更不能出手保護他,心中有愧,也有無奈。
這些,在這4年裏,葉舒雅都一點點的告訴了才四歲的孩子,隻希望這對父子不會因為外界之事而產生隔閡。
也許現在不明顯,但葉舒雅相信,等質辛長大,他會明白一切的。
4年的執著最終有了結果,當年初一看到樓至韋馱寄來的飛信,上麵隻有一句話:代我向質辛說一聲抱歉。
葉舒雅將這封信放在質辛枕頭下麵,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經過4年的建造,葉舒雅心目中的七秀坊終於完成!
看著熟悉的建築,熟悉的景色,卻是不一樣的人,落成那一晚,葉舒雅哭了,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
那一晚,水雲坊的大鼓之上,七秀劍舞初現苦境!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
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複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這是唐代大詩人杜甫所做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他做出此詩的時候,公歲大娘已經退隱,七秀坊之劍舞卻名揚天下,每天都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觀看劍舞。
但這些人不知道,真正的公孫劍舞是何等的攝人心魄,一招一式,都華美輕靈,好似九天仙子落入凡塵,翩然起舞。
但這最美的舞蹈之中,蘊含的卻是令人膽寒的殺機。
納天地之氣,取百花之美,一抬手,一投足,都是翻手間可取人性命!
曾經,有人挑釁七秀坊,認為秀坊女兒不過是任人調笑的女子,不足為慮。
但那一天,掌門葉芷青親自出手,公孫劍舞再現江湖,劍破虛空,雷霆之威,令人窒息的壓力將口出狂言之人硬生生嚇破了膽,自此,七秀坊以冰心訣成為江湖十二門派之一,與霸刀、唐門等傳承百年的老世家,或者藏劍、純陽等大族高派分庭抗禮!
秀坊女兒多為女子,又修習冰心訣與雲裳心經,容貌美麗清婉,身姿絕美,為眾多世家豪門、武林大派求娶對象,姻親遍布朝堂與江湖,根基更是穩固。
故而當年安祿山部下挑釁七秀,被燕秀小七削了手足,饒是安祿山進讒言於玄宗,卻依舊隻是小七被逐出秀坊,輕拿輕放,比起一個安祿山,七秀坊的動搖直接威脅大唐根基。
從太宗至玄宗,七秀坊無人敢惹!
一舞盡,天地無聲!
台下,緞君衡、意琦行、玉逍遙等人都已經看呆了。
他們不知道,劍——還可以這麼美!
“啪啪啪!”掌聲響起,卻是玉簫使勁的鼓著掌:“葉姐姐,你跳的太美了!~”
隨著玉簫的話,眾人才如夢初醒:“是啊,葉姑娘的劍舞可稱為冠絕天下了。”緞君衡這話是真心發出,至少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劍舞。
便是話少的劍宿都不自覺點頭,承認了緞君衡的話很對。
任由玉簫抱著自己的手臂,葉舒雅輕輕笑了笑:“多謝,比起師祖,我的本事還不夠。”想起那個吳儂軟語,芬芳女兒香的秀坊,葉舒雅眼中是揮不去的惆悵:“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玉簫心疼的抱住她:“葉姐姐沒事,你還有我們呢!”
玉逍遙也湊過來:“對啊,我們都陪著你呢,還有小九他們,你舍得我們?”
旁邊,已經是半大少年的綺羅生粉認真的點頭:“就是就是,有我們陪著姐姐,等我以後學好了刀,成為大俠,換小九保護姐姐。”
沒錯,在知道自己武力值比不過玉逍遙後,一怒之下,綺羅生答應了意琦行,跑去武道七修學習刀道去了,如今已然4個年頭。
本想將綺羅生拐進雲海仙門的玉逍遙非常不開心:這麼好的資質學什麼刀啊?學劍不好嗎?
於是,蹦躂著攛掇綺羅生另投他人的玉逍遙被意琦行揍了。
不過綺羅生學刀這事倒是定下了,反正有神行千裏,來往也方便,綺羅生便開始了自己的‘求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