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哥兒行 第十七章: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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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陶府上下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起來。
有些新來的下人不明所以,紛紛向老人討教。
府中老人也是感慨,五年前府中的兩位哥兒少爺被新來的主母送去破敗的院子,他們本以為這兩位再難有翻身的機會,卻不想五年後的今天,這兩位再次被老爺關注,並從破敗的院子中走出來,一朝得了老爺的喜愛,竟被送去了軒竹院。
軒竹院是個什麼地方?那院子可是夫人前年特意花費重金建造的,就是為了等最小的少爺成年後居住的。
“啪~啪~”主母的院子裏時不時的會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響,所有在主母院子內的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惹到屋裏的那位。
小翠親眼目睹主子的狂躁,卻隻能默默的縮在一邊什麼都不敢說。
等到李氏發泄夠了,小翠才勸說道:“夫人,您消消氣。”
李氏的目光幽然對上小翠,咬牙切齒的道:“你讓我如何消氣?老爺已經注意到那個賤種,日後嫁給了通判,還不得爬到我的頭上去?”
小翠:“那夫人就和大少爺搞好關係!何況二少爺不會跟著他一起出嫁,我們可以……”小翠靠了過去,小聲在李氏耳邊說了些什麼。
李氏眼前一亮:“好,那就讓他嫁給通判又如何?隻要陶玉在我手中……哼,就不信那賤種不服軟。”
小翠見李氏一臉誌在必得的模樣,也鬆了口氣。
當奴婢的也不容易,要不是李氏對她有恩……
“你是說,那李氏將兄弟兩個接了出去?這倒是有趣了。”
墨行雲聽了風竹的話,忍不住的挑挑眉。
風竹見王爺的模樣,就知道王爺對陶府的事很是感興趣,遂道:“是的,因為此,李氏摔碎了房內所有的裝飾。”
墨行雲摸下巴,笑了:“這陶府還真是有錢的很。那陶父呢?如今為什麼突然想起要將他接出來了?”
風竹:“是因為劉大人。”
墨行雲有些驚訝:“劉能?”
風竹解釋道:“陶家近兩年生意越做越大,容縣已經滿足不了陶父,所以他想將生意發展到京城去,而劉大人,可以滿足這個條件。”
墨行雲的目光銳利了幾分:“姓陶的是怎麼知道劉能的身份的?”
風竹:“屬下不知,陶父有意將陶染嫁與劉大人。”
墨行雲冷笑:“打的倒是好主意,去叫劉能來。”
風竹點頭應是,轉身離開了。
涼亭內,隻剩下墨行雲一人,他的神色晦澀,想到陶染那個少年,最後所有的厲色換成一抹歎息:“但願,你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阿嚏!”
“哥,你怎麼了?生病了?”陶玉見陶染打了個噴嚏,忍不住的關心道。
陶染揉了揉鼻子,擺擺手:“沒事。”
陶玉:“哦。”然後抱著被子滾到床裏麵去了。
滾了一會兒,陶玉問:“哥,那個人真的是我們的父親嗎?”
陶染擺弄玉石的手一頓,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不開心?”
陶玉:“不是,就是……感覺很奇怪。”
陶染睨了他一眼:“哪裏奇怪?”
陶玉突然坐起身來,認認真真的看著陶染:“總覺得……他不喜歡我。”
說到不喜歡,陶玉的神色有些失落。
陶染愣了愣,他是真沒想到陶玉竟然如此敏感。
說起那不知道打的什麼注意的陶父,還真的不是很喜歡陶玉,或者說,在陶父眼中隻有利益,至於有什麼地方可以用得到他們的地方,陶染現在還沒想出來。
所以陶玉能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
陶染點點頭:“無論發生什麼,哥罩著你。”說著,揉了揉陶玉的腦袋。
陶玉咧嘴一笑,又滾回到床裏去了。
陶染無奈搖頭。
“大少爺,您在嗎?”
突然,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陶染一頓,將玉石放在床底下,這才去看門:“管家,有事?”
陶染的神色冷冷淡淡,那管家也是習以為常:“大少爺,老爺要見您。”
陶染看了看天色:“現在?”
管家點點頭。
陶染:“稍等,待我穿戴整齊再去見父親。”說完,啪的將門關上。
管家:……
陶玉也聽到了,蹭的一聲坐起來:“哥!”
陶染看向陶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陶染靠過去:“我去去就回,如果有人找你,你就裝睡,等我回來。”
陶玉有些茫然,雖然不知道他哥這麼做的目的,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見他從新躺回床上,陶染換上陶父特意為他準備的錦衣,轉身出去了。
“我覺得陶父也隻是商人罷了,商人逐利,是不是您想多了?”劉能乍一聽到陶染的身份以及陶父的打算,還高興了一陣子,但轉念一想,就忍不住的皺眉。
墨行雲搖搖頭:“並非是多想,你向來機警,難道還不明白這背後的含義?”墨行雲麵無表情,但神色冷徹。
劉能皺眉:“可又是哪個皇子會想到與一縣富商有所勾結?”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一點。
墨行雲:“不,我倒是覺得,有人應當注意到這裏了。”言罷,突然看向劉能。
劉能悚然一驚:“你的意思是……”
墨行雲:“有人注意到你了。”
劉能眉頭皺了更緊了。
“我除了一個丞相私生子這樣上不來台麵的身份,還能有什麼身份?”說到的時候,劉能麵無表情,好像他口中的那個私生子不是他一樣。
墨行雲:“不管怎麼說,我會讓暗衛注意這裏的情況,因此,你明日一早就以運送糧草為由,盡快離開這裏。”
劉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想到眼前這位的大業,也隻能歎息一聲:“謹遵睿王之命。”
劉能鬱悶的離開了,房間內隻剩下墨行雲。
“風竹。”
“屬下在。”
“你繼續去盯緊陶府的狀況,如果陶父有不軌之心……”話未盡,墨行雲已經滿臉殺氣。
“屬下明白。”
而陶染這邊,陶父也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過陶染是真的沒想到陶父竟然這麼急。
“染哥兒,為父知道多年以來虧欠了你,因此,為父為你找了一個不錯的人家,你也認識,就是那位對你十分和善的通判大人。”
陶染眼皮子一跳,看著陶父的笑臉,不知怎麼的就想一巴掌糊上去。
不過還是忍了。
“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嫁給通判大人?為什麼?”
陶染一把抓住陶染的手,柔聲道:“這也算你母親的遺願,他希望在你適婚的年紀,能夠找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狗屁的母親的遺願?陶染沒忍住:“那父親怎麼知道,劉大人就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難道不是你想攀龍附鳳?
陶染這會兒是真的知道陶父的那點小心思了,原來陶父打的是這樣的注意。
果然是衣冠禽獸啊!對待自己的親兒子可以不聞不問五年,如今突然關心了,還是因為利益。
也不知道陶染要是還活著,會不會被自己的親爹氣死。
“劉大人的人品為父是知道的,你盡管放心,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陶染嘴角微抽,也不知道陶父這麼強大的邏輯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哪裏來的自信,一個朝廷命官會對一個商戶之子好?腦子秀逗了嗎?
不,不對,陶父心裏隻有利益,怎麼會想到這些?
他是不了解那劉能的,但陶父的舉動無疑是將陶染往火坑裏推。誰知道那個劉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鳥兒?何況如今可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大有人在,就算陶染想起了原身是個可以嫁人生孩子的哥兒,可不巧的是,陶染不想嫁人也不想生孩子。
嫁過去做什麼?讓他一個大老爺們成天陪著一群女人宅鬥嗎?想想就鬧心死。
不過看陶父這堅決的一定要將兒子送給劉能的態度,就知道想要不答應這件事是絕對不行的。
那現在要怎麼辦?
以前陶染是想著等到自己再大一些,闖蕩出一些名聲了,可以憑借武力考個武舉人什麼的,到時候再回過頭來收拾陶府這群敗類也不遲,但現在……果然印證了那句‘計劃沒有變化快’。
陶染口頭上答應了,然後轉身回到了院子開始收拾東西。
陶玉十分不解:“哥,怎麼了?”
陶染沒空跟他解釋,他絕對要離開這裏,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扯淡,可容縣都知道,陶父沒什麼大少爺,隻有一位小少爺。
所以趕緊跑路,他就不信憑借自己的異能,還闖蕩不出個名堂來?
不過就是可惜了後山的玉石了,不過沒關係,他異能在身,想要再找一處礦脈也不是不可能的。
陶玉是看的一臉懵,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哥要幹什麼。
“你先別管,我們今天晚上就離開這裏。”陶染將要收拾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這才抽空對陶玉道。
陶玉奇怪:“為什麼?”
陶染輕呼一口氣:“玉哥兒,我問你,你是想跟著我還是繼續呆在這裏?”
陶玉一聽,頓時急了:“哥,我要跟著你,不要將我留下。”
陶染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揉了揉陶玉的腦袋:“這就對了,今天晚上我們離開,反正你也不喜歡這裏的人。”
陶玉還能說什麼?雖然疑惑,但做主的永遠都是哥哥,他隻管跟著走就是了。
此刻還做發財夢的陶父還不知道陶染正計劃帶弟弟跑路的事情。
……
月黑風高夜,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深夜,趁著府內所有人都睡著了,陶染將陶玉叫起來。
“哥?”就算打算逃跑,也沒耽誤陶玉睡覺,此刻被叫醒,陶玉有些茫然。
陶染簡直無語凝噎,但還是道:“快起來,我們準備離開了。”
陶玉這才想起這茬,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兄弟兩個穿上鞋,背上小包裹,毫不留戀的跑路了。
陶父隻是商業起家,雖然錢多,但卻沒有權利,因此養在府內的下人都是普通人,不會拳腳功夫不說,警覺性當然也不高。
以陶染的能力,悄無聲息的躲過巡視的人不是問題。
而陶玉,竟然也挺機警的跟在陶染的身後,竟然真的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不過陶府的下人沒有察覺到什麼,但躲在暗處一直盯著陶染兄弟風竹精神一振,心道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偷跑出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做?
想著,他就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悄咪咪的走到了以前生活過的破敗小院。
小院四處無人,兄弟兩個勉強鬆了一口氣。
“哥,太黑了,我們要去哪?”陶玉本能的對黑暗有些恐懼,於是問道。
而這樣的黑暗對陶染來說不算什麼:“我們去後山,翻過後山,從村落向東走,直接去堯城。”
“堯城是什麼地方?”陶玉問。
“去了就知道了。”陶染其實也不知道,但聽說堯城四麵環山,北通草原,常年由鎮國將軍鎮守此地,是個軍事力量十分發達的地方,其實去這裏陶染也是有私心的,他想以軍武得權勢。
其實經曆過末世,陶染更喜歡做個普通人安穩的一輩子,但這裏是古代,古代是個不把人當人的時代,甚至比末世的階級等級還要森嚴,更重要的是他是個哥兒,如果不想有一天被人壓著去成親,就需要掌握一定的權柄,這個權柄不需要太大,有足夠的底氣就夠了。
至於皇權爭端什麼的,陶染不想參與,也沒想過參與,這麼算起來,京城是最不值得去的地方,那地方的水太渾,反而邊陲要平靜一些。
打定了注意,兄弟兩個連夜出發,風竹跟了兩人一段時間,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睿王。
“你是說,陶父想要讓陶染嫁給劉能,但陶染卻帶著陶玉離開了陶家?”說道這裏,睿王墨行雲笑了:“這倒是有趣了。”
風竹:“主子,還需要繼續跟嗎?”
墨行雲搖搖頭:“不需要,既然走了也好,這樣也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明日我們準備回京,就是不知道,那幾個兄弟對我給他們準備的禮物還滿不滿意。”
……
“有本起奏無本退朝!”
“臣,有事啟奏。”
朝堂之上,當黃中黃大人一站出來,在場的不少人都頭皮一炸,內心暗暗揣測,到底是什麼人被這位黃大人抓住了把柄。
殿前皇位上的浩澤帝略顯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味:“哦?愛卿盡管說便是。”
黃大人得到上麵那位的應允,上前一步,腰間價值不菲的黃玉跟著主人的步伐顫動了一下。
黃中站定:“陛下,刑部曾經得到一份密報。”說完,從廣袖之中抽出一本樣式普通的文書。
浩澤帝事宜身邊的太監,那太監應諾一聲走下台階,來到黃中麵前。
黃中將手中的東西交到太監手中的托盤上。
那太監轉過身走回到浩澤帝身邊,拿起盤中文書,翻開看了看,頓時麵色難看。
“黃大人。”浩澤帝開口,帶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朝堂之上之人紛紛好奇浩澤帝看的是什麼,卻沒一人敢出聲,看起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好。
同時下麵的幾位皇子也麵麵相覷,不知道父王是看到了什麼竟然如此震怒。
而黃大人好像早就等在那裏一般:“陛下,此時老臣已經派人查探,消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浩澤帝冷哼一聲:“好,好的很。”言罷,他的目光在在場官員包括眾位皇子身上巡視了一圈,眼中的怒火無法掩飾。
眾位大臣和幾位皇子更加好奇了,紛紛好奇浩澤帝看的究竟是什麼。
話說這黃大人和陛下打什麼啞謎呢?什麼消息?什麼文書?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心中有鬼之人則是麵色難看,不斷的反思自己,自己做過的事究竟是什麼時候泄露的,總之大部分的人都不幹淨,能幹淨的人……也壓根沒有。
很快,大殿之外傳來一聲“報~”
浩澤帝:“讓他進來。”
黃中也看向門外,心道來的真是及時。
下一秒,一身著勁裝的男人跑了進來,懷中抱著一個檀木盒子。
那人疾步上前,跪於大殿之中。
“將他的東西拿上來。”浩澤帝沉穩的道。
身邊的太監聞聲而動,再次走下去將東西從送信兒的人手中接過來。
無人得見,看到這盒子的瞬間,與殿前聽政的太子麵色瞬間難看非常。
黃中什麼都沒說,眼觀鼻鼻觀心,好像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一樣。
浩澤帝深吸一口,看了裏麵的東西,隨後怒從心來。
“墨行宇。”浩澤帝憤怒的從龍椅上站起來,憤怒的將手中的東西扔向三皇子墨行宇。
墨行宇被這一聲喊的一個激靈,心道不好。
不過身體快於思維,墨行宇跪在地上。
見他如此,浩澤帝更氣:“你幹的好事。”
殿內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
嘭……
東宮太子殿。
剛回到東宮的太子憤怒的將門摔的震天響。
宮人們被嚇了一跳,但也習以為常。屋內之人聽到響動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身材纖細挺拔的男子,二十出頭,未束冠,長衣曳地,長發披肩,整個人如弱柳扶風姿態妍麗,行走間麵色從容,端的一副安靜大方的姿態。
“太子,因何事憤怒?”男人一開口,淡泊之氣撲麵而來,更襯得他氣質出塵。
“怎麼了?恐怕是老三派出去的人沒有要了墨行雲的命,今日硬是上來咬了我一口。”太子冷哼一聲,看向男子,臉色滿是不愉。
男子沒甚感覺,反而安撫道:“墨行雲戰場出身,他的手下也個個都是好手,想來,是三皇子疏忽大意了。”
太子冷哼一聲:“他可不是疏忽大意了?不過你當初刺他那一劍,為何沒要了他的命?還是說你心中依舊有他?”
男子眉眼微垂,淡淡道:“太子想多了,我既然嫁與你,秦家便與太子是一條船上之人,談何餘情未了?”
太子雖然依舊不信,但看男子這清雅除塵的姿態,聲音還是緩和了一些:“你知道便好。”
太子走向男子,挑起他的下巴,俊美的臉上露出笑意:“說起來有好些日子沒有與太子妃在一起了,今日……我陪你可好?”
男子眉頭微動:“太子心係國事,木離怎好打擾?”
太子低笑一聲,打橫將人抱起。
叫木離的男子一驚,緊緊抓住太子的衣服,逆光看過去,仿佛又看到了曾經那個將他寵上天之人。
他的眼神微微暗淡,低眉順眼的道:“太子,這裏人多。”
從太子的角度看,他的太子妃,嬌羞的很!
……
不出一天,三皇子墨行宇被震怒的浩澤帝剝奪職務關了半年禁閉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與此同時,一隻白領蒼鷹飛進黃大人府中。
“黃大人養的鷹倒是很有脾氣,每次來都是吃肉的。”同朝為官的林徐看著蒼鷹,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的脾氣?”黃中笑著道。
如果讓是其他人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刑部尚書黃中大人竟然會笑出來,一定會把眼珠子瞪出來。
林徐:“說起來,睿王殿下對這些飛禽走獸當真愛護的非常,這飛鷹,想來比你我的日子都要好啊。”
林徐笑著調侃,同時也拿起食盤中的鮮肉遞給蒼鷹。
蒼鷹看了他一眼,挪動一下腳步,張嘴將肉吃在嘴裏,心想著,這兩隻兩腳養比另外一隻會來事兒!
林徐:“倒是脾氣很好。”
黃中笑罵:“它這小脾氣就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兩人喂好了鷹,見它飛走,這才討論正事。
林徐:“睿王殿下何時回京?”
黃中也麵色嚴肅:“大概這幾日了。”
林徐:“幽州如何?”
黃中:“糧草已在運往益州的路上,睿王叫我們大可放心。”
林徐揪了揪自己的胡須,沉吟片刻便道:“戶部征調回的糧草不多,這件事,可以做一做文章。”
黃中:“林大人,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林徐也是個人精:“你的意思是……怕皇上起疑?”
黃中點點頭:“還是莫要小看了護龍衛。”
林徐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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