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たちの狂宴 ACT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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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倒了三隻之後,Saber察覺到了敵人的企圖。
還不知道理由,但是過於脆弱的觸手怪物們和Caster不自然的自信程度,敲響了Saber直覺的警鍾。
打倒十隻之後。Saber總算確認了不安的原因。
敵人的數量沒有減少。無論打倒多少都有新的敵人增加。Caster的召喚魔術接連不斷的從異界叫來增援。
就算是那樣也不要緊。Saber暗自下定決心。無論敵人的數量膨脹到多少,隻要這邊以雙倍的勢頭打倒就可以了。在沸騰的鬥誌驅使下,Saber的劍猛然加快了速度。
三十隻。因為敵人完全沒有減少,Saber心中開始閃過焦躁。
五十隻。Saber明白了再數下去也是徒勞。成為魔怪們出現的苗床,不僅僅是成為人質的孩子們的血與肉——Saber在視野的一角,發現新的魔怪從被打倒的魔怪屍骸中誕生出來。原來如此,難怪會沒有減少。這樣就如同被打倒的魔怪會無限再生。
這樣一來就是魔力儲備的比拚了。領悟到會成為持久戰的Saber立刻減緩了劍鋒的勢頭。全力揮劍是支持不下去的。隻能以最小必要的力氣盡可能地去狩獵了。
Caster的魔力應該是有限的。如此接連不斷地重複召喚和再生使魔的話,魔力遲早會枯竭的。問題是,Saber能不能支持到那個時候。
Saber再次對無法使用左手一事感到煩惱。隻用一隻右手揮劍,就不得不用“釋放魔力”來彌補腕力的不足。在這局麵中,魔力的多餘消耗是比任何事都要沉重的負擔。
本來,如果能用雙手握住這把劍的劍柄——用“誓約勝利之劍”一擊就應該可以將這些肮髒的廢物們打得無影無綜了。
Saber盡管悔恨地咬牙切齒,仍然繼續揮著劍。雖然打倒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三位數,Caster卻還是悠然地露出微笑鑒賞著Saber的奮戰。Saber驚訝地看著完全沒有表露出憔悴之色的對手,此時重新注意到了敵人手上的魔道書發出魔力的異常密度。
“難道……”
雖然是最糟糕的猜測,不過那大概不會錯的。
是召喚魔術召喚出無數魔怪,再生、驅使它們不知疲倦地奔向Saber劍下。而詠唱那咒言的,則是那本魔道書本身。
那不僅僅是記載著咒文的一疊紙。大概那本書是本身擁有大容量的魔力爐,隻靠單體的力量就可以行使魔術的“怪物”。Caster不是從書頁上讀出咒文,隻是自由地驅使作為魔力發動源的那本書罷了。
“螺湮城教本”——不愧為可怕的“寶具”。如果愛麗絲菲爾是Saber正規的Master的話,在第一次見到Caster的時候就應該透視出他的能力,看出對方是擁有可以特化寶具能力的非常危險的Servant。那樣的話,Saber便一定不會輕易中計與Caster進行消耗戰,既使被嘲笑膽小也好,也許會采取更加慎重的行動吧。
不對——後悔是軟弱的表現。
Saber對自己大喝。如果是因為榮耀而戰的騎士,決不允許在Caster這樣的邪惡麵前退縮。如果那樣,她就放棄了自己所擁有的最大力量和武器——也就是相信自己寶劍的正義之心。
“真是令人懷念呢,貞德。一切都和過去一樣。”
Caster一副好像眺望著聖畫的恍惚表情,關注著Saber變得越來越淒慘的戰鬥。
“就算在以寡敵眾的危險境力,也決不畏懼、毫不屈服,你的眼神從未懷疑過勝利。你果然沒有變。那高潔的鬥誌、尊貴的靈魂所在,毫無疑問的就是身為聖女貞德的證據。明明是這樣……”
一如往常的滿口胡言。但是Saber壓住滿腔怒火去一心一意斬殺麵前的雜兵。逐句反駁對方隻會是正中敵人下懷。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清醒過來?你還在相信神的庇護嗎?你以為在這種絕境裏奇跡會來拯救你嗎?——多麼讓人歎息呀!你忘了貢比涅之戰了嗎?忘了將你從榮光的頂點推落到破滅地獄的神的陷阱嗎!就算遭受了那麼多侮辱,你還打算甘當神的提線玩偶嗎!?”
真想堵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真想讓他知道因為無聊的妄想奪走幼兒的生命,那罪孽會接受怎樣的裁決——就算這樣想。劍尖卻完全觸碰不到他。Saber被十重二十重壓上來的魔怪們組成的牆壁阻止,離Caster的距離顯得太過遙遠。
Saber朝著些微的空隙衝去,卻被背後伸出的觸手卷住腦袋。盡管她在被觸手絞起之前反射性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是拇指不聽使喚的左手隻是空虛地滑過了觸手的表麵·
“嗚……”
Saber一停下來,視野便被觸手之壁所徹底覆蓋。隻能再用“釋放魔力”吹飛它們了。可是這個數量……
霎時間,紅與黃的雷電一閃而過,擊退了那怪異的集團。
在束縛被解開、大口喘氣的Saber眼前,闖入了身著草青色鎧甲的高個背影。
“真難看啊,Saber。如果你的劍術不能更震懾人心的話,騎士王的名字都要哭泣了哦。”
其美貌簡直可以稱之為罪過的這名美男子,向愣住的Saber投去驚眼豔一瞥。正是因為擁有抗魔能力,所以她才能忍耐住這魅惑的視線。和那雙槍的熾烈正好相反,迪爾姆德·奧·德利安的微笑顯得無比甜蜜而清爽。
“Lancer,為什麼……”
不過Caster的驚訝要比Saber大得多。
“什麼人!?你得到了誰的允許敢來打擾我!”
“那正是我要說的話。邪魔外道。”
Lancer冷淡地盯著激憤的Caster,將左手短槍的前端指向他。
“誰讓你如此放肆,Saber的首級是注定要掛在我槍下的勳章。你想漁翁得利竊取勝利的果實,這在戰場上是為人唾棄的無恥行為。”
“胡鬧!胡鬧胡鬧胡鬧~!!”
Caster抓著頭皮、鼓著眼睛發出怪聲。
“我的祈禱!我的聖杯!都是為了讓那名女性蘇醒!她是我的……連一片肉一滴血,包括那靈魂都是我的東西!!”
不過Lancer並沒有被Caster的氣勢壓倒,深深地聳聳肩歎息道。
“聽好了?是本人打傷了Saber的左手。隻有本大爺一個人擁有權利利用她單手的不利條件。”
Lancer慢慢抬起左右兩槍的槍尖,擺出其獨特的雙槍姿勢。站在Saber前麵,仿佛將騎士王庇護在背後一樣。
“呐,Caster。我不是要對你的戀情多嘴。如果你一定要使Saber屈服奪走她的話,盡管放手去做好了。隻不過——”
俊美的戰士雙眸裏充滿了淒烈,放言道。
“妄想撇開本人迪爾姆德,打倒‘單手的Saber’這件事決不允許!如果你還不退下的話,我的槍從現在起將代替Saber的‘左手’。”
回想起來,Saber這是第二次這樣看著槍兵的背影了。昨夜在自己麵對Berserker的猛攻時,Lancer也是這樣插入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和曾一度交手的她徹底作個了結嗎?
“Lancer,你……”
“不要搞錯了,Saber。”
Lancer用淩厲的眼神阻止Saber繼續說下去。
“我今天被Master吩咐的命令隻有打倒Caster這件事。沒有接受針對你的指示。既然這樣,我判斷在此共同作戰是最好的。你意下如何?”
Lancer的說法並不能算是最先來解救Saber危機的說明。這名槍兵並不需要這麼做,他也可以選擇趁Caster全神貫注對付Saber時,迂回到敵人身後進行偷襲。
Saber並沒有問他為什麼。隻是對著嘴角微笑的Lancer點點頭,站到了他的右邊。
Saber不再留意左邊,向著右邊握好劍。現在她有著最值得信賴的左臂在。
“先說清楚——Lancer,我的話一隻左手就能打倒一百隻這種雜魚。”
“哼,這種程度不在話下。你今天就當作變成左撇子好了。”
兩名英靈相互打著趣,朝著聚集的魔怪們衝去。寶劍和兩支魔槍斬開從四麵八方伸來的大群觸手。
“不可饒恕……少得意忘形了,匹夫!!”
Caster手中的魔道書像是在呼應他的咆哮似地詭異脈動著,不斷翻動書頁。突然,魔怪的出現數量翻倍了。仿佛要淹沒森林的大群觸手向Saber和Lancer湧去。
更加熾烈、更加淒慘的戰鬥第二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