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邊紅線 53、真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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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蕭竹翻身下馬,“王爺在哪?”
“在書房。”牽著馬的小廝一邊用力拉著韁繩,一邊恭敬的回稟道。
管童見柳蕭竹疾步走來,迎上前去,恭敬的說道,“柳少莊主你來拉,我們王爺一直都在等著少莊主你。”
“就他一人在書房嗎?”柳蕭竹見管童攔住自己,停下腳步問道。
“王妃殿下正同王爺在一起。”管童緩緩的回答著,轉頭看了看書房裏的人影。
“那麻煩你一會通報一聲,我回我房了,讓他來我房找我。”柳蕭竹說完轉身離開書房。
柳蕭竹剛準備踏進自己的院子,忽然想起,“那先去找她吧,她也等著。”想到這裏,柳蕭竹收起跨進院子的腳,轉身離開。
柳蕭竹來到齊王行館,卻隻見齊王行館門前隻有一人掃街,狀似清冷,上步詢問道,“請問齊王可否在府中?”
“公子來找王爺?”掃街的人停下手中活計,“公子來的真不巧,昨日我家主子剛回的江南。”
“昨日走的?”柳蕭竹輕輕的歎了口氣,“那還真的是不巧。”說完輕輕的作揖,轉身離開。
回到王府,柳蕭竹剛回到自己院子,就瞥見自己房內,龍玄青悠哉的在柳蕭竹的房裏喝著清茶。柳蕭竹快步跨進了房內,“我還以為你還要溫存很久呢。”
“我溫存?”龍玄青端起茶杯細細的端詳了一遍,“杯子還是府裏的杯子,卻喝不到她泡的茶又豈是一樣。”
“你終於肯定那錢落霞並非佳兒了?”柳蕭竹脫去外袍,緩緩坐下。
“我何事覺得她是過了?”龍玄青放下茶杯,眯著眼看著柳蕭竹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那錢落霞是假的,還在那裏看著我繞著遠路?”
“這些事,都要看自己的悟性。”柳蕭竹笑著端起管童替他斟上的茶。
“你為何要和我師傅一樣,就喜歡這樣玩神秘?”龍玄青不滿的抱怨道。
“是你自己要將計就計的,也怨不得我,倒是……”柳蕭竹放下茶杯,有些責備的說道,“你卻沒有顧忌到她。”
“佳兒發生什麼事了嗎?”龍玄青焦急的問道。
柳蕭竹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想知道?”說完,泯上一口茶,“我似乎不記得了。”
“不會連你這個兄弟都想坐在那裏看好戲吧。”龍玄青一臉憤恨的看著柳蕭竹,“你知道佳兒在哪,不告訴我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
“我沒有不告訴你,隻是沒機會告訴你。”柳蕭竹狡辯道。
“好,現在給你機會。”龍玄青眼裏透著一絲狡捷,“告訴我她在哪。”
“你心裏覺得她會在哪,她就在哪。”柳蕭竹說完,換上了淩厲的眼神,從袖子裏抽出一疊信紙交給了龍玄青,將茶杯放在桌上,“你要的東西我都幫你查好了。”
龍玄青心裏埋怨著,這柳蕭竹還真會轉移話題,接過那疊信紙,粗略的略過一遍,抬頭看向柳蕭竹,“玉麵鼠竟然沒死?”
“是我的失誤。”柳蕭竹端起管童滿上的茶杯,“沒想到他在牢裏竟然設計換了別人當替死鬼,自己給逃了出去。”
“我也覺得錢落霞會和雲嘉淇一模一樣可能是麵皮,但是我用過很多方法,卻都沒弄下那張麵皮阿。”龍玄青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那是玉麵鼠的絕跡,叫做畫皮,現將原來的容貌用那烈性的毒藥毀壞,然後重新用銀針和特殊顏料畫上,這樣的易容是一輩子改不了的了。”柳蕭竹解釋道,他不得不佩服那錢落霞竟然能夠為了換上雲嘉淇的麵容而去忍受那毀容之苦。
“那錢落霞的真實身份真的是彭惠?”龍玄青看著信上的資料,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錢之景確實有案在身,還不止一個案子,彭惠估計就是想讓你龍玄青名聲掃地,讓皇上處置你,好報父親和未婚夫枉死的仇。”柳蕭竹說道。
“這彭惠就真奇怪了,明明處死那彭承建和華卿的是皇上,為何偏偏要將這罪按在我們王爺身上呢?”管童不滿的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龍玄青眼裏透著惋惜,“彭承建和華卿確實是好官,若是我當時冷靜些,保下他們,他們倒真的不會枉死。”
“他們是死是活也不是你能決定的,說不定也可能保不住呢。”柳蕭竹勸慰道。
“我明白。”龍玄青重新將資料端詳了一遍,苦笑道,“你不必將那些隱去,我心裏已經有那感覺了。”
“可是……”柳蕭竹不滿道,“你一直都為他勞心勞力,而他現在卻開始為了鞏固權利,處處設計,你現在還為他,這是何必呢?”
“他已經變了。”龍玄青歎了口氣道,“不再是當年那個在皇宮裏與我嬉笑玩耍的太子了。”
“你根本就應不必再管他了。”柳蕭竹憤恨道,“當年梁王派出去的探子早就被你的暗使解決了,若不是他透露給梁王假消息,佳兒也不會……”
“我知道。”這個消息也是後來龍玄青處理完梁王後才從蛛絲馬跡裏找出的線索,當時剛知道這件事,龍玄青心裏憤怒了,甚至有衝進皇宮找龍玉算帳的衝動。若不是西雷攔住他……“所以我現在已經無心朝政。可是他卻……”龍玄青看著紙上的情報,苦笑道,“陰錯陽差,他找來的女子偏偏想要陷害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找來陷害你,讓你犯下錯誤,上了汙名,這樣可以將晉王一族完全打壓下去。”柳蕭竹冷冷的說道。
“可惜你資料裏沒有查出是不是他故意的。”龍玄青甩了甩柳蕭竹給他的資料。
柳蕭竹見龍玄青這樣,歎了口氣,“離朝廷遠一點吧。”
“我也想阿。”龍玄青無奈的笑了笑。
“回到江湖,武林裏就不怕沒有你們龍吟拳的一席之地。”柳蕭竹堅定的看著龍玄青。
“我知道。”龍玄青苦笑道,“可是晉王從開國以來建立的家業,不是我說扔就扔的,我做不了這個罪人。”
“你阿。”柳蕭竹一拳輕輕的打在龍玄青的肩頭,“什麼時候能夠為自己想想?”
“我有阿。”龍玄青笑著說道,“我想今晚吃我愛吃的菜。”
“你也就在佳兒在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柳蕭竹無奈的搖了搖頭。
“齊王府的人都已經回了江南了。”龍玄青試探的看著柳蕭竹。
“恩,我剛才去過。”柳蕭竹眯著眼看著龍玄青,“你想知道什麼?”
“這個……”龍玄青從袖子裏小心翼翼的取出思佳給他的信,“齊王世子派人送來的。”
柳蕭竹接過信,打開一看“是佳兒寫給你的?”思佳果然最擔心最放不下的就是他。柳蕭竹心裏有些絞痛。
“恩。”龍玄青眼裏閃著光亮的說道,眼裏透著溫情,“這是她的字跡不會錯,我教了她那麼久,她的字還是柔的沒有力度。”
“你想知道什麼?”柳蕭竹斜著眼看著龍玄青。
龍玄青親自拿起茶壺替柳蕭竹斟上茶,“我現在知道佳兒肯定同齊王府的人有關係。”
“恩。”柳蕭竹翹著眉頭,輕輕點頭。
“她在哪?”龍玄青試探的問道,“我隨隻去過齊王行館兩次,但是裏麵的人我見過,沒有與佳兒相像的。”
“你好好想想你師傅那句話吧。”柳蕭竹歎了口氣,“我急馬趕來,肚子餓了,我去廚房找吃的。”說完起身溜出了房間。
“師傅的話?”龍玄青皺眉回想道,“廖宇泉曾經說過,往往表麵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表麵嗎?”龍玄青細細的看著手中的陶瓷杯,眼前浮現出幾次遇到思佳時的場景,藍色的魅影,閃亮的眼神,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佳兒?”
“王爺。”管童恭敬的回報道,“剛才有人來稟報,說是來回報王爺您上次下的燈謎的事。”
“哦?”龍玄青起身,“帶他去書房。”
龍玄青來到書房,就見已經有人在書房等候。
“叩見晉王爺。”來人恭敬的跪下行禮道。
“起來吧。”龍玄青坐上正坐,“那燈謎可有人猜出?”
“有,有。”來人趕緊回答道。
“誰答出來的?”龍玄青欣喜的問道,心裏有些期待的看了看來人身後,“可一同帶來?”
“人是沒帶來。”來人感覺到自己一說這句話,龍玄青身上透出的失落和冷峻,不由的摸了摸透上的冷汗,陪笑著說道,“但我能告訴王爺關於那猜出的人一些線索。”
“快說。”龍玄青急急的說道。
“猜出的是位姑娘,我見那猜出的人由兩位公子護著,那兩位公子還叫那位姑娘叫什麼‘思佳’”來人回憶著說道。
“思佳?”龍玄青驚訝的站了起來,麵容完全不像阿。
“恩。其中一位公子似乎叫什麼宏乾的。”來人繼續說道。
“那更沒錯了。”龍玄青重重的拍著桌案,“怪不得師傅說不能看表麵,不能看表麵。”
“那個……”來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龍玄青臉上流露出來的喜悅。
“管童,賞他。”龍玄青心情大悅,果然,她果然是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