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江山多嬌,英雄折腰 第四十七章 奇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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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雅的話一出,猶如一塊石頭巨石砸向平靜的湖麵,頓時大殿猛然掀起千層浪。一時間,眾人都帶著驚震的神情怔怔的看向翌雅,無人相信一名深閨宮中的弱質宮妃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翌雅,你有什麼證據嗎?”南焱帝不悅的低聲喝道。
“當然有。曾經有人親眼看見清妃與旭王在玉鶴宮一處假山後密商機要,而那個人第二天欲被清妃殺人滅口時幸運的被鳳昭公主所救並帶回鳳昭宮。是嗎,向晚妹妹?”這時,翌雅微笑著看向我問道,眼中卻是毋庸置疑的篤定
這宮中眼線還真是多,消息傳播賽過網絡!
“向晚,翌雅說的真的?!”
對上南焱帝的目光,我回答道:“兒臣確實從玉鶴宮中帶回一名太監。”
我既不說清妃要處死小路子,也不說小路子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我不想參合你們的派係鬥爭,要鬥你們自個兒鬥去。
“向晚,你帶回來的奴才現在何處?”顯然,南焱帝很不滿意我的說辭。
“正在兒臣宮中擔任庭苑打掃。”
很快,南焱帝派人將小路子帶到了殿上。
“你就是公主從玉鶴宮救回來的太監?”南焱帝威嚴的發問了。
“回陛下,是的。”小路子不卑不亢的回答著,沉著而冷靜。
“嗯,”南焱帝看到小路子的神情,幾近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那是對他姿態的一種讚賞,問道,“你是聽到了清妃娘娘與旭王密謀造反的交談而被清妃殺人滅口的嗎?”
“回陛下,是的。”簡單明朗的回答,在所有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氣,包括南焱帝與我。隻是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更像一磅重彈在整個太極殿中隆隆炸起。
“陛下,奴才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一聽小路子說這話,我心中一緊,直覺感到他那性格又要壞事了。
“說!”
“謝陛下!”小路子朝南焱帝重重一拜,說道,“清妃娘娘子那件事後對公主耿耿於懷,收買了公主宮中的一名侍女企圖在公主食物中下毒。”
“什麼?!”南焱帝倏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臉震怒的看向小路子,指著他問道,“你說的這話可是真的?!”
唉,我沉沉一歎。這小路子果然還是將這事給說了。
“太醫院的張太醫曾為公主療毒,父皇不信可以派人查看一下太醫院的病曆日記既可。”一旁的翌雅又慢悠悠的開口,而他每一次開口效果總是那般驚人。
其實翌雅說的沒錯,清妃的確對我下毒。隻不過那毒我並沒有吃下,早在端上來的那一刻就被小路子巧妙的提示了,而請張太醫前來我隻是將計就計演的一出戲而已。我讓他把病曆日記照常寫上就是為的想讓有心人看見。
不過話說回來,清妃送的那副慢性毒藥確實藥效高明,中者初期症狀看來像是一般的風寒,而針對風寒開的藥又會加重毒素,久而久之毒素攻心便藥石罔效了。
“向晚,這事可是真的?”南焱帝向我問道。他的眼中有著對此事的急於求證。如果這件事情坐實了,那清妃。。。。。。謀反加上毒殺公主,罪名可真真的不小呐!
我垂下眼簾沒有說話,然而我的沉默在南焱帝的眼中看來便是鐵錚錚的默認。
這時,南焱帝氣得渾身發顫,犀利似鷹的眼如貓般眯起眼,那裏麵飄起萬年冰雪;如刀似劍的凶光迸出,激在人的臉上竟是生生刀割般的疼痛。
所有人都垂首屏息,做好一切的準備等待承受南焱帝即將來臨的勃然大怒。但,令人意外的是——
南焱帝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胸中怒意平複,緩緩的將他的決定說出:“清妃一事,容後再議。現在先處理翌煦的事。”
南焱帝對清妃的態度讓我很是驚訝,特別是他說話前那交雜著的幾縷複雜神色更讓我匪夷所思,我沒有看錯的話,其中有一縷叫做“顧忌”。
隻是我不懂,南焱帝在顧忌什麼?
然而當我將一切都明白的時候,早已時過境遷。如果要是這時的我明白了其中的關聯,我想我一定會拚命保住清妃,不會在很久很久以後,落到那般兩難的境地,亦不會與他之間生生隔開一道鴻溝。。。。。。
如果。。。。。。可世上偏偏沒有如果。。。。。。
“翌煦,”南焱帝冷冷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點溫度,“你不是不想去北昊嗎?朕就偏要讓你去北昊!”
此刻,在南焱帝的眼中,有一道暗光閃過,如漠北極地最深處那磚寒冰,使我不由得一陣心悸。他對翌煦的處罰僅此而已,若非是他太寵愛這個兒子,那就一定是他想到了什麼更狠毒的計策中翌煦所能產生的價值。
“禦林軍禁衛長何在?”南焱帝雙目平視前方,開口問道。
“末將在。”這時,大殿門外閃身竄進一個人來。還未待我看清他的模樣,他便已經單膝跪地,朝南焱帝叩首行禮。
“從今日起,旭王就住在延禧殿。由你親自看管,若有閃失,朕拿你是問。”換句話說,堂堂禦林軍禁衛長現下變成了翌煦的貼身保姆,嚴防翌煦在極度不願去北昊的情況下做出一些過激的行動。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南焱帝派禦林軍禁衛長看管翌煦,看來他是鐵了心要送翌煦去北昊了。
這便是軟禁了。
可憐的翌煦,從今兒個起就失去了皇子的尊嚴,直到去北昊國的那一天,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便身囚一個華麗的囫圇,再也不能踏出延禧殿半步。
“是。末將領命。”說完,那人便起了身,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是直接就上前來帶走翌煦,而是自然的退到下首垂手站在一邊。
在他起身的過程中,我飛快的瞄了他一眼,匆匆的將他的模樣看了個大概:劍眉星目,英挺不羈,冷漠中帶了些隨性的瀟灑,如風的男子,屬於帥哥一型。
這個禦林軍禁衛長來的時候無聲無息,退下去的時候也沒有步履聲,即使他穿著厚厚的甲胄也沒發出丁點聲響,從這點來看此人的身手定是了得,就不知和流炎比起來孰高孰低了。我不禁朝著流炎上下打量。
流炎在一旁被我的舉動看得有些緊張,而在我的右側卻清晰的收到一記灼熱的目光,是對我此舉的不爽。
然而,當我回過頭去張望,那目光突然消失。咦,那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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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花我終於挺過酷暑,在絕對高溫的襲擊下,活著回來了。。。。。。還是有空調和有風扇的地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