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江山多嬌,英雄折腰 第三十三章 荒唐舉動隻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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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家醉寂寞,醉醉華麗麗的生日,花花在這裏祝她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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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稍微的一句冷言和臨來的一瞥就已經將清妃駭成這般動容失措,看來翌向晚平素裏給人的印象想當強勢可怖,看把他們都嚇得,先是流炎而後是這清妃,嘖嘖,我還真想看看我筆下的鳳昭公主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人要帶走,這台階也要給下的,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堂堂的一妃啊。
看著威懾已夠,這時,我緩和了下語氣,麵色又複現出暖意,斂著笑好聲氣的問道:“清妃,你宮中失竊了些什麼?”
“也不是什麼極其罕見的,不過是陛下月前裏賜下的白玉羊脂玉枕。”見我臉色好轉,清妃忙陪著笑說道。
“唉,我宮中有一隻這枕子,可奈我睡著到頭磕的慌。娘娘要是不嫌棄,明早我遣一宮女給你送來。”我這話說得倒是很真誠。
從小到大睡的都是軟枕,到這兒來全是清一色的玉枕、瓷枕。據說玉枕睡著養人,看來我是沒這福分,硬得我睡著頭疼。幸好寫意心靈手巧按著我的意思替我做了隻鵝毛軟枕。
再與清妃客套了幾句,台階也給下得七七八八了,該是時候帶走小太監了。於是我說道:
“不管怎麼說,偷竊一事這太監定是脫不了幹係。玉鶴宮他是留不得,清妃娘娘信得過我,就讓我發落好了。”
“那就有勞公主了。”除了點頭微笑應允,清妃還能做什麼?
“流炎,你上去看看他怎樣?”我示意流炎上去查探。
流炎走上前,蹲下身來伸手探了探小太監的鼻息,起身回來朝我一行禮道:“回公主,還活著。”
我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立在一旁的太監吩咐道:“你們兩個將他抬回敬事房去。”
兩個太監急急忙忙上前的將小太監小心架起,戰戰兢兢的領命而去。
我人也救了,茶也喝了,之後,再與清妃寒暄幾句,我也起身告辭,帶著流炎離去。隻是身後隱在黑影中的清妃是怎樣的神色便不是我所關心的了。
出了玉鶴宮,流炎和我都是一路靜靜無話。我心中想著心事,整個人懨懨的,略有些疲乏,默默走在兩側種植著大片曇花的幽徑小路上,這裏又一次讓我失望了。曇花一如前幾日來一般,含苞未放,絳紫色的外衣將它的美好重重包裹不讓人窺見半分。
難道,我和曇花就這麼沒有緣分嗎?
這條路走了近大半,流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終於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寂:“公主。。。。。。”
我停下腳步,回首望向他,看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有話想說,隻是礙於我和他的身份,他不敢突兀的開口向我詢問。
“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負手身後,雙眼看向前方。
“公主,你。。。。。。當真喜歡曇花?”流炎問道,聽似平靜的聲音中為何帶了幾分不確定、幾分驚詫?
“曇花又名月下美人,美麗孤傲,短暫的一瞬是令人窒息的驚心動魄,我確實很喜歡。”流炎長久以來帶給我舒適的安全感,再加上他對翌向晚的絕對忠心讓我對他從未有所防備,我對他的疑問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話一出口,我敏銳的感到周遭有片刻的沉默,如同枯井的死寂一般。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它讓我感到有一絲的害怕正從腳底往心坎裏鑽。
“公主,你以前並不喜歡曇花的。”短暫的沉默後,流炎的聲音在身後繼續響起,一如既往的平靜,而我的心在這風平浪靜的語調下瞬間跳漏了一拍,“你以前說曇花太過於脆弱、嬌嫩、短暫,對它是不喜的。”
原來翌向晚是這樣看待曇花的。以她的性格,難怪她不會喜歡。。。。。。
背對著流炎的我淡淡一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隻是朝前略走了幾步,在一展花架前停下腳步。
花架之上高高的盆栽著幾株甚為名貴的曇花,長長的花莖垂下,正好垂至眼前。我伸手輕輕撫摸著莖枝上的花苞,仔細的端看著它,像是在看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說道:“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拿眼前這曇花來說,曇花花開隻開須臾,正因為它脆弱、嬌嫩、短暫所以才很難見得它的綻放,但是越難得到的東西才越具有挑戰性,才會覺得珍貴。”
這時,我垂下手來,緩緩轉身,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靨,靜靜的注視著流炎,毫不躲避的直看進他的眼中。
“公主,”流炎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屬下隻是覺得你有些變了。”
呃?我揚了揚眉,見流炎停頓緘默便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流炎靜靜的注視了我一會兒,接著說道:“公主,有那麼一刻,我竟在懷疑你還是我所認識的鳳昭公主嗎?”
流炎怔怔地看著我,似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一般。黑夜中,他燦若星子的雙瞳不再似白日裏如寶石般耀目,而是像浩瀚深海的深邃暗沉,流光閃過,見不到底。
一股涼寒襲身,隻覺手腳開始發麻。我心當下猛地一沉。
流炎懷疑了?說話時,流炎的語氣平緩沉靜,並不像困於疑惑,反而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難道他開始懷疑我不是翌向晚了嗎?也對,流炎與翌向晚可謂朝夕相對,時刻保護著她的安危,還有誰比流炎更清楚更了解翌向晚呢?他有所質疑是應該的,隻是我不明白他究竟發現了什麼破綻,就為那朵曇花?不,直覺告訴我絕不是曇花的原因。
那,那究竟是什麼?
要是流炎知道了我並非真正的翌向晚,那他會怎麼對我?溫潤如玉的流炎不發怒則矣,倘若他動怒……他雙手沾染的汪洋鮮血,做事狠厲利落的作風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我想,我可能死無全屍吧……
就算流炎不敢動我,但如若失去了他的保護,那我。。。。。。
看著他的神情,我的心有那麼一絲拔涼,像是被人塞進一個冰窖,寒冷正透骨而來。雖然我承認自己是有那麼點害怕,但是這卻不影響我的鎮定。
我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不動聲色的看著流炎,安靜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可有誰知道,我風平浪靜的表下藏著波瀾洶湧的驚濤駭浪。
“公主,換做以前,你是決計不會像今日這樣毫無理由的去為了一個莫名的小太監而得罪後宮任何一個得勢妃嬪。”流炎在我的注視下開了口。
“可能是我今晚喝多了酒,行事有些衝動吧。”我回答道。
“不會的。”流炎很肯定的反駁道,“如果沒有與之相衡或是更高的利益的事,以你的脾性是不會去做的。”
翌向晚果真冷血險惡啊!不過,我似乎抓到了一點懷疑的症結所在。
“這就是你疑惑的所在?”我的心都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兒,廣袖中的手心裏全是濕濡的汗水,偏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滿不在乎的靜靜問道。
千萬就是這個事呀,別還有其他的事要我遮掩,會穿幫滴!
如我所願,流炎點了點頭。
頓時,我心中狂鬆了口氣,還好!原來還真是這事……
我垂下眼簾,微微搖了搖螓首,輕歎了口氣以用來掩蓋我的鬆了口氣,帶著點可惜的語氣回道:“看來我今日不說原因,你心中永遠會藏一根名作‘猜忌’的刺……”
“公主,我……我隻是……”看著我頗具失落的樣子,流炎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期期艾艾的。看來他還沒有學會麵對翌向晚時撒謊。這讓我對他又多了分信任。
我抬手示意,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流炎,對不明白的事物持有懷疑這很正常。我救這個太監也不是突發奇想,隻是它的原因很簡單,”頓了頓,我複抬眸看向流炎,大約停了兩三秒的樣子,開口反問道:“流炎,你不覺得那個太監的身形有些像你嗎?”
這回,話一出口,輪到流炎驚愣住了。
“公主,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流炎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聲色聽起來有些不順暢,想被什麼東西阻塞住了。
“是啊,”我點了點頭,道,“剛一看見他被人壓在苑中,那身形……黑暗中,我有很小的一瞬,恍惚看到了你受罰。我這裏,”我指了指我心髒的位置繼而恨恨的說道,“很不舒服。”
我語氣說的平淡無常,而流炎臉上卻因我的話飛速劃過一道紅暈,眼中波光瀲灩,如星辰跌宕,煙波橫溢,即使濃厚的夜色也擋不住他眼中不自禁的激動,像滴溜溜的葡萄。
這一刻的流炎一襲水墨蘭袍,手持碧色莫邪劍,迎風而立,映襯著身後漆漆黑幕,猶如畫中人,美好得讓我驚豔。
沉靜中,有個聲音在強有力的“撲通撲通”的跳動,鹿撞般,我猛然驚醒那是我心跳的聲音!
我忙垂下眼簾,不敢再直視他的眼,轉過身先前走去。這時的我,隻覺臉上有些發燙,想必是酒精發作了吧。
“公主。。。。。。”流炎的聲音遲疑的響起,好好聽,“你不是要看曇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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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小花攜《一品》參賽謝謝親親支持,小花在此謝謝了。(*^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