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江山多嬌,英雄折腰 第四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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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來時忐忑無語的心情不一樣,我懷著期待太極殿即將發生的事的心情悠哉地走在由我所創建的世界的古時長廊間,細細欣賞著周圍的假山流水、雕梁畫棟,確是比我自個兒描寫的還要美輪美奐。
由於沉醉其間,從鳳昭宮到太極殿不長的一段距離硬是讓我東磨西蹭走了足足將近一枝香的時間。
當我在寫意緊張得如臨大敵的神情下終於走到太極殿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口正站立著兩個翹首以盼的身影。其中一個就是我那狐狸天使的哥哥,看他一臉焦急得額頭直冒汗、來回踱步的樣子,還真不敢把他和以後的九五之尊聯係起來;而另一個陌生得很,看他的衣著打扮,還手持一把拂塵根據電視劇裏所編寫的那他估計應該是位內廷宦官。
看見我的姍姍來遲,翌邪連忙走上來前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急急道:“怎麼來的這麼晚?父皇可發脾氣了。”
我抬頭望向他低垂下的臉,像沒事人似的一臉平靜地說:“不就是晚了點麼,指不定輪到誰倒黴呢。”
聽著我這般大言不慚的口吻,在場的兩人無不抽了口冷氣,怔在了那裏。
不過那位宦官大叔不如翌邪那般臉色蒼白,反應極快的堆笑道:“是呀,公主貴為金枝玉葉,當然不會有事的。”從頭到尾他的臉上呈現出絲毫沒有擔憂之色,反而讓我在看見他眼底有一絲精光閃過。
察言觀色是我的強項,更何況在這陌生的世界裏,這種反常的細節當然逃不過我的眼睛。照正常情況來說他現在也應該是和翌邪一樣滿臉憂心之色,為何我捕捉到那抹不該存在興災樂禍?他是誰?
我在頭腦中翻著我所寫的那疊文稿,記憶飛速轉動著,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在心裏拍手道:哈,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南焱帝的宦官總管章德海。
一個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他不滿足現狀希望依靠一個有實力的主子為他以後奠定更堅不可摧的地位,現在他所依附的應該是那一位吧。但同樣他也懼忌著“我”的高超手腕,所以此時看見我即將受難,眼中才會有那般的表現吧。這樣的人,除掉當然可以減少一絆腳石,但是若為我所用。。。。。。
我心中撥好算盤,暗自冷笑。轉頭看向章總管時,我一臉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下,最後目光落在他無意中擋住我前去的方向,說道:“章總管,你的腳好像站錯位置了。”
章德海看著我一愣,目光隨著我的視線往下一看,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向一旁退去,故作驚恐的說道:“奴才該死,請公主恕罪。”
恕罪?我心中冷哼道,你恐怕想看我一會怎麼死吧。
瞟了他一眼,我慢慢向前走去,經過他身側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章總管,你腳站錯了位置這次本宮可以提醒你;可若是你人站錯了位置,本宮以後可沒本事保你。”
餘光瞟見他眼中微微有絲驚恐,知道我的話有所指給他帶來一些影響。達到了我的目的之後,不再看他到現在才露出的蒼白神色,我泰然自若地伸手推開了太極殿的大門,一臉無懼的走了進去。
太極殿內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壓抑得讓人窒息的緊張感,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太過於熟悉了,完全和我老爸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上氣象轉向陰時給我帶來的感覺一般無二。
別人或許會因此戰戰兢兢,而對我則是家常便飯。唉,可憐的我,到哪裏都得麵對這樣的君主專製。
我眼光迅速往大殿一掃,看見南焱帝正一臉冷色地坐在大殿正前方的椅榻上鐵青張臉,白癡也知道他那是強忍怒氣。他腳旁坐著一位明豔不可方物的嫵媚女子,一身桃紅色拖地幾尺的長裙,看我的眼神中隱隱帶著挑釁。
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打量那位囂張的女子。多年的親身經驗告訴我,我目前最重要的是得讓我那皇帝老爹快點消了火氣。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隻好把以往對付我老爸的那套立馬照搬用在了這個即將火山爆發的南焱帝身上。我上前朝首座的明黃老者乖巧的福了福身,道:“兒臣參見父皇,祝父皇壽與天齊。”
話一出口,當場一片冷寂。連翌邪看我的神色都是那麼怪怪的。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在我正納悶的時候,南焱帝忽然開口道:“朕莫不是聽錯了吧?向晚居然懂禮了?”
南焱帝的話倒讓我一怔,難不成我以前很囂張嗎?
約一沉吟,我忽然想起在我筆下的翌向晚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女子,連君臣、父女之禮都不屑去做,而南焱帝居然也不可思議的去縱容、去忍受。不過這樣下去的結果隻能是他們父女間感情生疏。
哎,隻怪我呀。為他們埋下這樣一個感情不融洽的伏筆。我心中那個惆悵呀。算了,這個破攤子還是讓我這個人見人愛的救世主來收拾吧。
仗著知道南焱帝對“我”的忍受度的了解,我不待他喊我起身,便娉婷地朝他走去,旁若無人的坐在了他椅榻下的另一邊,順勢朝他瞄了眼,很好,沒有不悅加深。看來“我”以前經常挑釁他的極限。
我把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一臉笑靨如花的望著他說道:“父皇呀,難道你不喜兒臣這般麼?”說完還嘟起小嘴,漂亮的雙眸眨巴眨巴的委屈的望向他。
或許是我的轉變太過於厲害,南焱帝連氣都忘記生了,一臉錯愕的看著我說道:“晚兒,你沒事吧?”
“兒臣沒事。”我說得很肯定。
“那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南焱帝擺明一副不能適應的樣子。
“是呀是呀,以前公主可不是這樣的呀。”身對麵那位嫵媚女子插話道,聲音嬌滴滴的讓人聽著全身都酥了,可我耳中聽來確是雞皮疙瘩直掉呀。
果然是轉變太大了。
我沒有去理會那桃衣女子,而是徑直把目光直視南焱帝銳利的眼,盡可能的把聲音說的輕描淡寫:“兒臣以前太不懂事,經過最近一陣心悸之後,讓兒臣頓悟了許多。以前老讓父皇煩心,以後不會了。”我的話語中極盡真誠。
“是嗎?那麗妃之事又是怎麼解釋?”